《霸道土匪愛上我》第055章 :自欺欺人有用嗎?
《霸道土匪愛上我》第055章:自欺欺人有用嗎?
她說,我甯可不做你們嚴家的媳婦……
她還說,我願意退出……
“可可!
”嚴楚斐大怒。
她卻看都不看他,隻是目光堅定地看着整個嚴家乃至整個國度的最高領導者。
她的态度很堅定,向衆人明确表示她有說到做到的決心。
嚴謹堯頭疼。
魏可盡可能地保持微笑,雖然笑得比哭還難看,“四叔,如果你們一定要讓這個孩子認祖歸宗,那就讓楚斐跟我離婚吧!
”
“魏可!
!
”嚴楚斐氣急敗壞,緊緊捏着魏可的手臂,對她惡狠狠地切齒,“我不會跟你離婚!
這輩子你都别想!
!
”
他的心,已然亂成一片,恐慌感一點也不比她的少。
那日在商場裡她的話猶在耳邊,她說就算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有了孩子,她也會選擇跟他離婚……
當時她說得決絕,此刻的表現亦然,所以他真的害怕,害怕她會不管他是否無辜都會選擇抛棄他……
魏可的固執讓嚴道東非常不高興,眉頭一皺,言辭犀利地呵斥道:“魏可,你這是在威脅我們嗎?
安安隻是一個孩子而已,你連一個孩子都容不下心眼兒未免也太小了吧!
”
“隻是一個孩子‘而已’?
!
”魏可怒極反笑,轉眸看着嚴道東,刻意咬重字音,以示自己的不悅,“爸爸,您這副雲淡風輕的口吻請恕兒媳不能苟同!
”
不像其他女子那般唯唯諾諾,魏可此刻據理力争的模樣讓幾個長輩一緻覺得她膽大妄為,更是對她有意見了。
于是相較于莫念嬌的溫順,嚴道東等人的内心反而還更加偏向柔弱的莫念嬌了。
自己的公公和叔伯們心裡在想什麼,魏可心知肚明。
但現在她已經什麼都不怕,就算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得罪了他們也無所謂了。
反正……
大不了“嚴家六少奶奶”這個稱謂,她不要了!
面對長輩們近乎苛責的目光,魏可對着嚴道東淡淡一笑,“對!
爸爸您和各位叔伯對全國人民來說都是舉足輕重的大人物,在您們的心中國家大事才算‘事兒’,但很抱歉兒媳隻是一個女人,兒媳心中沒有遠大宏偉的抱負,兒媳隻想跟心愛的男人平平淡淡過一生便足矣,所以在您們眼中不算事兒的事兒,對兒媳來說卻是天大的事兒!
”
“您們讓我接受這件事的殘忍程度,與把我國疆土拱手讓人是一樣的!
所以請爸爸以及各位叔伯不要站着說話不腰疼,對您們而言他隻是一個孩子,可對我而言卻是恥辱和傷害!
”
嚴道東等人啞口無言。
見前夫被嗆得說不出話了,羅婉月立馬又蹦了出來,對着魏可冷冷譏諷,“你有什麼好傷害的?
你現在是名正言順的嚴太太,榮華富貴應有盡有!
可嬌嬌呢?
她什麼都沒有,白白給楚斐生了一個兒子還養這麼大,她才是最委屈的好嗎!
”
羅婉月那副為莫念嬌打抱不平的樣子魏可讓幾欲作嘔。
“那依照貝太太的邏輯,如果有天貝先生也有私生子了,你不止不會生氣,還會感謝那位為你丈夫生下孩子的女人?
”魏可勾唇,看着羅婉月冷冷地笑道。
聞言,羅婉月呼吸一窒,臉色瞬間難看到極點。
狠狠咬了咬牙,羅婉月惱羞成怒,對魏可疾言厲色地喝道,“魏可,現在是說說安安認祖歸宗的事,你少顧左右而言他!
”
“你一定要我像七仔那樣與你徹徹底底的斷絕關系嗎?
”
突然,忍無可忍的嚴楚斐涼飕飕地冒出一句。
他一直在忍,因為他一直顧及着最後的親情,心想着今天想要拆散他和嚴太太的人都是他的長輩,他不能像對付外人那般狠絕無情……
然而他的不忍心,卻是在縱容長輩們對嚴太太殘忍……
嗯,他的親人們對他們夫妻二人毫不留情!
既然如此,他還有什麼好忍的?
反正!
想要拆散他和嚴太太的人,都是他的敵人!
“楚斐你……”羅婉月臉如白紙,不可置信地瞠大雙眼看着嚴楚斐。
女兒嚴甯跟她脫離關系她無所謂,反正嚴甯對她來說沒什麼利用價值,但兒子……
她不可以失去!
對羅婉月來說,兒子嚴楚斐比現任丈夫貝宗雲更靠得住,因為一旦她出了什麼事,嚴楚斐是不會不管她這個親媽的,可現任丈夫心裡隻有女兒貝倩妮,對她這個太太可有可無,她在貝家的地位跟傭人差不了多少……
所以,她不能失去嚴楚斐這個靠山。
這也正是她為什麼千方百計想要把兒子掌控在自己手裡的目的……
可她明裡暗裡做了那麼多,不止沒把兒子攥在手心裡,好像還把兒子越推越遠了。
其實之前她沒這麼讨厭魏可的,可自從嚴甯回來,魏可站在了嚴甯那邊,她就開始不喜歡她了。
再加上魏可性格強勢,太過聰明,不好控制,所以她現在當然得努力拆散他們,重新為兒子物色一個“乖巧聽話”的女人。
比如莫念嬌!
如果她能幫莫念嬌成功上位,莫念嬌今後肯定會對她言聽計從……
到時掌控兒子不就是輕而易舉的事兒了麼!
隻是她萬萬沒想到,兒子好像對莫念嬌已經一絲情意都沒有了……
甚至現在還對她說要跟她徹底斷絕關系……
這可如何是好?
羅婉月内心焦急。
一個小時之前,魏可很喜歡嚴家,可現在……
她覺得這裡好髒!
因為此刻站在這個廳裡的人,絕大多數都是表面光鮮靓麗,可内心卻肮髒至極……
她一秒鐘都不想再呆下去了。
“四叔,我的态度就是這樣,您若覺得我不夠大度,您若覺得我不配做嚴家的媳婦,那就請您讓楚斐準備離婚協議,我随時簽字!
”
魏可看着嚴謹堯,臉色平靜地淡淡說道,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她說,我随時簽字……
嚴楚斐眼底泛着皿絲,死死看着面無表情的嚴太太,心如刀絞。
她一直在将他往外推,一直在推……
他很生氣,卻連責備她一聲都不敢,因為他怕,怕自己對她太兇的話,她會更加毫不猶豫地離他而去。
魏可說完,将自己的手臂從嚴楚斐的大手裡掙脫出來,努力保持着自己的尊嚴,昂首挺兇地朝着門口走去。
可剛走兩步,她就被嚴楚斐一把扯進了懷裡。
“四叔!
爸!
我不會跟可可離婚!
更不會認這個孩子!
如果你們非要逼我,那就把我從嚴家除名吧!
”嚴楚斐将試圖掙紮的魏可緊緊箍住,與她一同面對着嚴謹堯,态度堅定地說道。
從嚴家除名……
嚴謹堯的臉,瞬時黑到無以複加,但他終究是什麼也沒說。
歐小晴剛才說她對他很失望,還說以後都讓他别找她說話了……所以他現在已經不想管這件事了。
什麼都比不了老婆兒子熱炕頭來得重要!
嗯,老婆第一!
嚴楚斐說完,攬着魏可的肩,擁着她徑直朝着門口而去。
“嚴楚斐你站住!
!
”
嚴道東氣急敗壞地沖着嚴楚斐惡狠狠地罵道,但見四弟沒有明确指示,也不敢貿然鬧事。
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兒子兒媳離開了嚴家。
嚴楚斐與嚴太太相偕離去,走得頭也不回。
羅婉月目光陰狠地盯着魏可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齒。
莫念嬌緊緊抱着安安,見嚴楚斐離開時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她,頓時委屈得不行。
她淚流滿面泣不成聲,哭得難過又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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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死寂般的沉默從嚴家持續到他們的家。
從出了嚴家,嚴楚斐和魏可就全程無交流,彼此都沒有開口說話。
魏可不想說話。
她不止不想說話,她甚至想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就覺得或許做個縮頭烏龜會比較快樂……
對未來的美好憧憬,已是蕩然無存,在沒來嚴家之前她滿心歡喜,現在她的心卻被傷得支離破碎。
孩子……
他居然跟莫念嬌有了孩子!
他有私生子已是觸犯了她的底線,而這個孩子還是莫念嬌生的……
她接受不了!
嚴楚斐一邊開車,一邊時不時的瞟一眼中央後視鏡,觀察着嚴太太的臉色。
他心急如焚,甚至慌張局促,明明心裡有很多話想跟她說,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她的臉色太冷了……不!
确切的說,是她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是冷的。
冷得讓他心生畏怯。
一路無言,在沉默中他們終于回到了自己的家。
“可可。
”
進了屋,他亦步亦趨地跟着她上樓,在她身後小心翼翼地喚她。
魏可臉色蒼白,像是突然失聰了一般,對他近乎讨好的呼喚充耳未聞,隻管往卧室走去。
“老婆!
”他又喊,語氣焦灼。
她還是沒有任何回應,仿佛他不存在一般。
嚴楚斐真的慌了。
大手一伸,抓住她的手臂,他急道:“那不是——”
“是!
!
”她猛地轉頭,紅着眼看着他,聲音輕顫微哽,卻異常堅定地搶斷道:“那是你的孩子!
”
“不是!
”他死命搖頭,抵死不認。
魏可笑了,笑得淚如雨下,“嚴楚斐,事到如今,自欺欺人有意思嗎?
”
那孩子是他的,是他的啊……
那個名叫安安的孩子長得太像他了,真的太像了!
如非皿緣,是不可能那麼相似的。
親子鑒定是真的,不用看她都知道是真的,其實莫念嬌敢帶着孩子去嚴家向她逼宮,就足以說明安安的身份了。
嚴楚斐是怎樣的身份,嚴家又是怎樣的家族,如果事件不是真實的,豈容得莫念嬌這種沒身份沒地位的女人進屋?
所以根本輪不到她去證實,嚴謹堯和嚴道東就已經把事情查得清清楚楚了。
所以這個孩子,就是嚴楚斐的!
魏可如同從天堂墜入地獄,發現大喜大悲不過是瞬間的事。
也發現他的“我愛你”,在私生子這個威力強大的炸彈面前,竟是脆弱得不堪一擊……
是誰說夫妻同心其利斷金的?
胡說八道!
就算一對夫妻他們深深愛着對方,也并非什麼鴻溝都可以跨越的……
今天這道坎,她跨不去!
看到魏可突然瘋狂落淚,嚴楚斐心如刀絞。
雙手慌忙捧住她的臉,拇指不停地揩掉她滾落下來的淚水,他的心,又疼又怕,也是痛苦不堪。
他不敢承認,因為一旦承認了那個孩子,嚴太太就會跟他離婚……
嗯,堅決不能承認!
他俯首去吻她的臉,将她臉上的淚水一一吻去,“可可,你聽老公解釋——”
“我頭疼,想睡會兒,等我睡醒我們再談。
”
她卻毫不留戀地将他推開,然後從他懷裡退出來,一邊淡淡說道,一邊開門進屋。
嚴楚斐僵在原地,眼睜睜看着嚴太太僵硬着背脊進入卧室。
呯地一聲輕響。
當她當着他的面關上了門時,他才猛然反應過來,慌忙一個大步上前,伸手推門卻發現她已經把門反鎖了……
“可可,可可。
”
他站在門口,一聲一聲地喚她,内心悔恨交加。
如果時光能重來,他一定不會允許今天這種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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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楚斐在卧室門口守了一夜。
天際泛白時,魏可輕輕打開房門。
“老婆!
”
本是歪歪倒倒靠在牆壁上抽煙的嚴楚斐立馬扔掉手裡的煙,将才抽了一半的香煙扔地上用腳尖碾滅,一邊怯怯地看着嚴太太,一邊慌忙揮動雙手将眼前的煙霧扇走。
嚴太太倒沒有強迫他戒煙,但情到濃時,他甯願忍着,也不想讓她吸二手煙。
因為衆所周知,二手煙的危害很大很大。
魏可的臉色依舊蒼白,雙眼浮腫,明顯是哭過很久,整個人看起來是從未有過的憔悴和脆弱。
而嚴楚斐也好不到哪裡去,同樣的狼狽頹廢。
看着眼前曾意氣風發的男人此刻不修邊幅的粗礦模樣,魏可的心,疼得不行。
她一夜未眠,他亦然。
“你醒啦?
頭還疼嗎?
我讓小易買了藥,你的頭如果還疼得話就先吃一顆止痛片……啊,不對!
我做了早餐,要先吃完早餐才能吃藥,咱們先下樓吃早餐好不好?
”
看到她開門的那刻,他滅了煙,布滿皿絲的雙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慌忙從褲兜裡摸出止痛片遞到她面前,急切地說道。
話沒說完他又把手收回去,改而用另一隻手牽着她,徑直往樓下走。
魏可沒有拒絕,默默地由他牽着。
很快,他們到了餐廳。
餐桌上,中西合璧的早餐很豐盛。
然而魏可一點胃口都沒有!
像曾經最膩歪的時候一樣,他非要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魏可還是沒有拒絕,格外乖巧聽話。
“來,嘗嘗老公煎的雞蛋餅,可好吃了。
”嚴楚斐将卷好的雞蛋餅鉗起來遞到嚴太太的唇邊,噙着笑柔聲哄着。
她看着他殷勤又透着小心翼翼的模樣,魏可的心,又酸又痛,難受至極。
“嚴楚斐……”她顫聲哽咽,聲音幾不可聞,眼底慢慢蓄氣水霧。
她的聲音很小,他理直氣壯地忽略掉。
他鉗了一個鳳爪放在她的小碗裡,“還有這個泡鳳爪也很不錯,放心,一點都不辣——”
“我們離婚吧!
”她阻斷他,字字殘忍。
嚴楚斐整個人一僵。
如同在三九寒冬裡被人一桶冰水當頭澆下,他感覺自己全身都僵硬了。
冷!
他看着她,死死看着,那陰冷的目光像是恨不得在她臉上戳出兩個洞來一般。
其實她想說什麼以及想做什麼他昨晚守在卧室門外的時候就隐隐有了預感,隻是他不肯接受……
魏可以為當自己提出離婚的時候,嚴楚斐一定會大怒,以為他會站起将餐桌狠狠掀翻,她甚至以為他會對她動手……
然而他并沒有。
他在盯着她看了幾秒之後,又開始繼續喂她吃飯。
“啊,張嘴,這粥裡我放了花生粉,又香又濃的花生味,營養又好吃。
”他舀了一勺粥遞到她的唇邊,像哄孩子一般哄她。
他神色平靜,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
他在逃避!
見他這副不願接受現實的模樣,魏可心裡越發難受,“我說真的!
”
嚴楚斐突然放下粥,雙手輕輕抓住她的雙肩,微微低頭,與她對視。
“你愛我嗎?
”
他問,犀利的目光極具穿透力地射進她的眼底,像是恨不得看進她的心裡去。
魏可呼吸一窒。
心,狠狠抽搐,疼得她冷汗淋漓。
她沒有回答,亦不敢與他對視,紅着眼撇開了頭……
他卻不許她躲。
大手再次捧住她的臉,非要掰回來與他面對面,“看着我的眼睛!
寶貝兒,你愛我嗎?
”
他的溫柔攻勢,最是讓她無法抗拒。
魏可不敢開口,她怕自己一開口,就會痛哭出聲。
她愛他!
她當然愛他!
如果不愛他,她現在又何須如此痛苦?
如果不愛他,她又怎麼會心痛得一整晚都沒睡着?
如果不愛他,她又怎會因為他的一聲“寶貝兒”而感到幸福又心酸呢?
“嚴太太,告訴我,你真的舍得跟我離婚嗎?
”将她眼底的難過盡收眼底,他狠着心步步緊逼。
魏可想說自己不舍得,當然不舍得,可是……
她說不出口!
她的确愛他,可她也的确接受不了那個孩子,如果因為愛他就要犧牲自己往後的幸福,那她隻能揮劍斬情絲……
若要她當後媽,她甯願不愛他!
在愛情裡,她的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更何況是這樣一個大活人呢。
雖然她曾說過不再介意他的以前,可這樣嚴重的“以前”是她始料未及的……
不知是沒休息好還是心裡太過悲傷,明明什麼都還沒吃,她卻突然覺得胃裡一陣翻攪,然後——
“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