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第102章 迷人的星空
童楠楠把枕頭擺好,靠在床頭上,思緒慢慢的拉長,拉遠。
空蕩的病房裡,童楠楠孤身一人蜷膝坐在病床上。
病床的左邊有一台室内鑲牆的醫學儀器led電子顯示屏,和一把椅子。
右邊是一扇很大的雙門窗。
窗子上挂着淡藍色的簡約布藝簾子,簾子的料子是薄薄的,軟軟的。
有些透明,可以隐約的看到窗外的星空。
漫天的星空很神秘,但也很迷人。
滿天的小星鬥,它們盡着自己的力量,把點點滴滴的光芒融彙在一起;雖然不如太陽那麼輝煌,也不如月亮那樣清澈,但它們夢幻般的光灑到了人間,把大地變成了一個奇異的世界,誘發着人們探索的欲望
‘星星空滿鬓,因誰有。
不如辦個,短蓑長釣。
喚取輕鷗伴人老。
思量也勝,看人眉頭眼腦。
世間渾是夢,何時了。
’
童楠楠覺得星空,它充滿了憂傷,充滿了思念。
角落裡的家屬床上鋪着白色的床單,幹淨的沒有一粒塵埃,平展的沒有一絲褶皺。
床頭的暖黃色的被子,被疊的整整齊齊,像是一塊四四方方的豆腐。
窗子的正前方有一個三人沙發,一張木質圓桌。
桌子上放着一籃水果和一束百合,還有一個……針囊。
桌子的不遠處還放着一個單人沙發,床尾也有一個同樣的單人沙發。
牆壁不同于其他的病房,是暖色調的―淺淺的橘色。
就連床頭上方的燈盞的光芒,也是暖暖的黃色。
淡淡的光線灑下來,讓人有種很心安的感覺。
沒有冰冷的環境,沒有死氣沉沉的氣氛。
幾縷調皮的秀發,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已經跑出了發繩,現在鄭俏皮的在童楠楠的臉上跳舞。
它們随着窗子吹進來的微風,一起起舞。
仟細的腰肢,柔弱無骨的搖擺着。
惹的童楠楠一陣癢意,從思緒裡拉回注意力。
伸出仟仟玉手,把那俏皮的青絲挽在耳後。
簡單的動作,在皎潔的月光的襯托下,顯得無比靈動,無比妖娆。
童楠楠淺淺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把頭深深的埋在膝蓋裡。
展言的辦公室,夏子禦和張博浩也已經走了。
至于展言他正在台燈下認真的寫着什麼,像是在記錄着一些什麼。
展言的容貌不像張博浩那般的陽光帥氣,也不像馮振遠的逗比形象,更和夏子禦的妖孽不同。
他是一種獨特的溫和,一張永遠帶着微笑的俊臉,給人一種代人親切,非常容易的和人交流的感覺。
。
夜,總是靜的。
公路上,更是冷清的,隻有一輛車在行駛。
駕駛座的人,表情木讷,雙眼卻冷若寒冰,讓人不敢直視,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被凍傷。
那雙冰冷深邃的眸子,猶如天空裡的一顆星辰,璀璨而閃耀。
像車窗外看……
無數的星掙破夜幕探出來,夜的潮氣在空氣中漫漫地浸潤,擴散出一種感傷的氣氛。
仰望天空,求摸的星空格外澄淨,悠遠的星辰閃耀着,像細碎的淚花,像銀色的白帶。
閃閃發光的銀色白帶……
看着天空那閃着亮光的星辰,少年的腦海裡兀的浮現出一雙靈動的像星子的眼眸。
那是多麼漂亮的眼睛,才會這麼的清澈、靈動,像是會說話一樣……
少年突然覺得心裡有些煩躁,修長的手指,按了按鈕。
車窗被打開,一陣陣令人舒服的晚風吹了進來。
可能是因為車速太快,少年的耳邊時不時的會傳來一陣‘呼呼~~呼呼~’的風聲。
少年伸手随意的把脖子上的領帶車了下來,把領帶丢到副駕駛的座位上。
也許他是真的熱極了,少年的手依舊沒有停下動作,繼續解襯衣的扣子。
解到了第二顆,他才罷手。
“禦,你真有那麼熱嗎?
”
終于,坐在後面的人,忍不住開口問道。
原來,駕駛座上的少年正是夏子禦,後面的自然就是張博浩了。
夏子禦沒有理會張博浩的話,隻是随意的往椅背上輕輕一靠。
整個人就有了一種慵懶的媚感,加上月光的神秘籠罩和那雙冷魅之極的星眸。
一時之間,竟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性感。
“禦!
!
師兄!
!
我是傷員傷員呐,你要顧及一下我的感受好嗎?
”
張博浩不死心,畢竟冷冷的,還帶着潮濕的風吹在身上的傷口處,真的很不好受。
“閉嘴,不想坐,就滾下去。
”
夏子禦語氣冷漠的吐出10個字,不難聽出,他生氣了,而且很生氣。
張博浩和夏子禦在一起相處了這麼多年,早就知道了夏子禦的性子。
知道夏子禦是真的惱怒了,也不再開口說話。
隻是,盡可能的把自己縮在椅背的後面。
車子還在飛速的行駛……
這個時候,在距離夏子禦的車子的兩百五十米
左右的路上,也有一輛車子,在快速的行駛着。
“你們說楠楠和子禦,他們兩個是怎麼了?
”
袁晶晶有些好奇的看了看車裡的人,隻見衆人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
“總之裡面有貓膩,至于是什麼,估計就很難才到了。
”
多時以後,在車裡一片安靜的時候,舒燕突然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是有貓膩。
”
“對,我也這麼覺得,總感覺他們兩個的相處方式有些怪怪的。
”
夏倩雅和袁晶晶都是贊同的應和。
一直開着車的馮振遠,突然一臉賊嘻嘻的回頭:“我覺得吧,八成是他倆看對眼了。
”
“……”
“……”
“……好好開你的車。
”
夏倩雅三人皆是無語的白了馮振遠一眼,感覺到有些左右擺動的車子,夏倩雅把馮振遠的腦袋掰正。
示意他好好看路。
第二天的清晨6點多鐘,美好的一天才剛剛開始。
醫院裡,童楠楠已經換好了衣服,正在洗手間裡洗漱。
昨天晚上她失眠了,整整胡思亂想了一夜。
在看到太陽出來以後,她靜靜的趴在窗子上看了好久。
直到雙臂麻木了僵硬了,她才慢悠悠的拖着腳步進洗手間裡換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