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甜婚襲愛,總裁的落魄新妻!

第130章 不好了,南哥來了!
小嫂子你趕緊藏起來!
(二更)

  第130章不好了,南哥來了!
小嫂子你趕緊藏起來!
(二更)

  郝小滿視線落在他兇膛以下的位置,聳聳肩,表情寡淡:“抱歉啊,我昨晚心情不太好,跟你開個玩笑,沒想到你會當真……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那人,你也千萬别因為我出意外,慕白如果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麼想我呢!

  北梵行斂眉,低低咳嗽了一聲,沒有繼續跟她讨論她究竟是誰的問題,轉而問:“有點渴,你能幫我倒杯水麼?

  初雪後的陽光透過窗子落進來,格外的幹淨溫暖,病床邊的小女人眉眼半斂,雪白的肌膚在陽光下水潤而透明。

  十二年不見,他的小女孩,已經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與他在腦海中描繪的樣子不太一樣,少了幾分活潑可愛,多了幾分沉靜内斂,離開他的時候,她已經被養的白白胖胖十分圓潤了,可現在又清瘦了下去,雖不比第一次見面時那樣枯瘦如柴,卻也太過清瘦了。

  “餓不餓?
我讓人給你準備早餐。
”他說。

  郝小滿倒水的動作微微一晃,水濺了一手,她抽了幾張紙巾擦拭了一下,才把水杯遞給他,表情冷淡:“不麻煩北先生了,我一會兒就回學校。

  北梵行半靠在床上,并沒有伸手接水杯,隻是抿着唇低低咳嗽了兩聲:“我手現在還不能動,你喂我喝吧。

  他話音一落,郝小滿的視線自然而然就落到了他手上,那上面纏着厚厚的繃帶,似乎真的是凍傷了。

  她心裡沒來由的生出一股氣來,冷冷睨他:“我讓你跳河你就跳河,你是不是傻?

  男人表情涼涼淡淡的反問:“我若是不跳河,你會主動出現在我面前麼?

  他到現在居然還沒有半點後悔的樣子,郝小滿火了,‘啪’的一聲把水杯拍桌子上:“你要我主動出現在你面前做什麼?
我說了八百次了,我不是你找的那個人!
不是不是不是!
你是不是癡呆啊!

  病房門突然毫無預兆的被打開,北三少提着一個保溫杯走了進來,耳尖的聽到了她脫口而出的一句‘你是不是癡呆啊’,登時手一哆嗦,保溫杯險些都摔到了地上。

  他吃驚的瞪大眼,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敢指着他尊敬的大哥罵他‘癡呆’……

  連他南哥都從來沒這麼罵過啊!

  而她罵完之後,居然還能活生生的站在那裡……

  北梵行淡定的掃他一眼:“滾出去。

  那嫌棄的表情,好似他才是那個指着他罵‘癡呆’的人似的,北三少頓時欲哭無淚,大哥你不能這麼重色輕弟啊,她罵了你還能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我特意來給你送早餐還要‘滾出去’,你這樣太傷我心了啊大哥,大哥你不能這麼對我啊……

  默默的在心裡咆哮崩潰了一番,他摸摸鼻子,敢怒不敢言的點頭:“好嘞,大哥您休息着,我就在外面,有事兒您吩咐。

  郝小滿甩甩手也要走,剛剛轉身,就聽到身後男人冷冷淡淡的道:“我還沒喝水。

  她站定,抿抿唇,不情不願的轉過身來,端了水杯湊到他唇邊:“給!
你慢慢喝,小、心、嗆、着!

  咬牙切齒的聲音,與其說是在叮囑他,倒不如說在詛咒他。

  他潑墨般漆黑的眸就這麼近距離的落在她的臉上,片刻後,才垂首漫不經心的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水。

  靠的足夠近,他甚至能清楚的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寂靜了多年的身體,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漸漸變得騒動不安。

  “你是貓嗎?
喝幾口水這麼費事?
”頭頂上方傳來女人不滿意的冷嗤聲。

  喝完水,她剛把水杯放下,就又聽他道:“餓了,保溫杯裡的粥,喂我喝一些。

  她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冷回絕:“北三少在外面,叫他進來喂你!
不喜歡就叫個護士來喂你!

  男人也不強求,退而求其次:“光線太亮了,幫我把窗簾拉上。

  郝小滿深吸一口氣,壓着火氣轉身走到窗邊,用力把窗簾拉上,刺耳的聲音在安靜的病房裡響起,光線突然黯淡下去,她剛要轉身,身後卻突然貼上了一具堅.硬的兇膛。

  那不屬于南慕白的冰冷氣息陡然靠近,她身體本能的排斥瑟縮了下,幾乎是立刻想要閃身躲開,下一瞬,一隻有力的手臂便環住了她的腰,牢牢将她禁锢在了懷裡。

  跟這個男人在一起兩年,她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知道他的一切。

  記憶中的他,是冰冷的,矜貴的,疏離冷漠的,她曾經絞盡腦汁的靠近他,因為他許久沒去看她,賭氣大冬天跳過别墅的水池,凍傷了身體,逼着他整整一個月沒有離開過自己。

  那個時候,她還一度為此沾沾自喜,她終于從他冰冷疏離的臉上看到了一絲心疼與焦躁,她以為她終于握住了他心房的鑰匙,卻不料,他隻是在心疼她這具軀體而已。

  心疼她這具軀體中的腎髒而已!

  她是他圈養在籠中的鳥兒,是他為他妹妹尋來的移動腎髒庫,他把她從枯瘦如柴養到白白胖胖,他教她說話,教她寫字,教她畫畫彈琴,他不允許她生病,哪怕是感冒也不行,他定期帶她去醫院做檢查,他對她明明冷漠到極緻,又照顧到極緻……

  那些好,一度被她認為是‘喜歡’的行為,直到他強行把她按在了醫院的手術台上時,轟然倒塌。

  他要那些醫生剖開她的身體,從裡面挖出她的腎髒。

  她不敢想象自己體内的器官被皿淋淋挖出來是怎樣一種場景,她覺得自己會死掉,她哭着求他放過她,她跪在地上哭着求他放過他,卻隻得到了一句冷冰冰的‘我會補償你’。

  仿佛隻要是他給的補償,她就該理所當然的收下,感恩,然後繼續匍匐在他腳下,等着哪一天或許他妹妹還需要一顆腎髒,然後他再把她僅剩的那一顆挖出來……

  光線昏暗,周圍寂靜到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她面無表情的盯着眼前的窗簾,清冷的聲音裡夾雜着淡淡的嘲弄:“北先生,下一步,你是打算脫了我的衣服嗎?

  冰涼的唇貼在她耳畔,男人嗓音一如既往的維持在冰點:“要我也挖出一顆腎髒,你才肯回到我身邊麼?

  郝小滿已經做足了他提起往事的準備了,因此‘腎髒’兩個字鑽入耳孔時,她身體并沒有特别的反應,隻是淡淡的回了句:“原來如此,你是挖走了人家姑娘一顆腎髒,才一直提起什麼補償的事情麼?

  恍然的口吻,平淡的反應,好像真的在說一件與自己毫無關系的事情似的。

  身後男人沒有說話,她安靜片刻,繼續道:“北先生,你這事兒做的夠缺德的啊,雖然我不是她,但站在我的立場上想,估計沒有一個姑娘能大方到被挖走了腎髒還願意回你身邊的吧?
她若是想要補償,自然會找你要,若是不想要,你強逼着人家要就更缺德了不是?

  察覺到腰間的桎梏有松動的迹象,她忙趁機掙脫出來,轉過身來,一擡頭,對上了兩汪寂靜的深潭。

  像是一座城,繁花美麗,卻空無一人,隻剩寂寂的寥落與死寂。

  像是被潑了濃硫酸一般,無聲無息的腐蝕掉了大半顆心髒,她眼底的嘲弄與不屑就這麼被凍結冰封住。

  遙遠的記憶像是會回音的山谷,一波一波的蕩在耳邊。

  稚嫩的小女孩托腮問他:“你總是這麼獨來獨往,不與任何人親近,不會覺得孤獨嗎?

  陽光明媚,鋪滿整個房間,他卻一身黑色襯衫長褲,坐在光線照不到的陰暗地方,冷冰冰的回:“孤獨是給懼怕孤獨的人準備的。

  孤獨是給懼怕孤獨的人準備的。

  他從來都不懼怕孤獨,甚至十分享受獨自一人的時光,又怎麼會被孤獨兩字所困擾。

  可此刻,他的眼底,那浮浮沉沉的晦澀情緒,不是孤獨,又是什麼?

  病房忽然被一把推開,北三少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不好了不好了,南哥來了!
快快快!

  郝小滿一怔,不明白他口中說的‘快快快’是什麼意思。

  還有,他這一副他們快要被抓.奸.在.床了的表情又是怎麼回事?

  果然,見她沒動彈,北三少就又着急的雙手在半空中亂揮:“小嫂子,你趕緊藏起來啊!

  她不解:“好端端的,我幹嘛要藏起來?

  搞得真的跟她來幽.會情.人似的……

  “你……”

  下一瞬,病房門便被推開了,林謙打開門後便後退了回去,南慕白今天罕見的穿了一件軍綠色的大衣,金屬質感的紐扣與精緻的線條裁剪襯得他面容冷峻剛毅,漆黑的眸略略一掃,便落在了站在窗前的那兩人身上。

  薄削的唇勾出一抹嘲弄的弧度:“這麼迫不及待的把窗簾拉上了?

  北三少擺擺手,慌慌張張的解釋:“南哥,南哥你别誤會,大哥他本來就不喜歡明亮的光線,平時在家都是拉着窗簾的。

  南慕白跟北梵行認識這麼多年,自然知道他喜暗不喜亮,除非外出,否則在家裡,是從來不肯主動接近陽光的。

  他單手插在口袋裡,沉着冷靜的向前走了幾步,明明是含笑的視線,卻又莫名的銳利而冰冷:“還不過來?

  郝小滿不想當着北家人的面前跟他吵架,抿抿唇,一聲不吭的走到了他身邊。

  男人溫熱的手順勢握住了她涼冰冰的小手,仍舊是習慣性的十指交握。

  黯淡光線中,北梵行的冷冽的視線緩緩下降,落到了他們交握的手上。

  病房裡像是陡然打開了十台制冷空調似的,冷飕飕的氣壓從四面八方湧來,北三少首先受不了,凍的一個哆嗦,忙幹笑着:“南哥,我大哥昨晚不小心感冒了,小嫂子替你來看看他……那什麼,這邊我看着就好,你不然就帶小嫂子先回去吧?

  南慕白英俊冰冷的臉上噙着薄薄淡淡的笑:“知道,所以我過來探病了。

  話音剛落,林謙就恭敬的将懷裡的一捧百合花送了過去。

  北三少忙接過來,笑嘻嘻的道謝。

  “好好養……病。
”南慕白盯着北梵行,意味深長的咬出‘病’字來,眉梢眼角俱是鮮明的嘲弄:“把那些亂七八糟的病都一起治好了,再出院。

  北梵行斂眉,漫不經心的整理了一下衣袖,語調幾十年如一日的冰冷無波:“既然有病,自然要對症下藥,我在找适合我的藥,等藥找回來了,病自然就好了。

  陰暗的病房裡,兩個身材同樣修長挺拔的英俊男人,一南一北的相對而站,房間裡一時安靜的隻剩下了北三少牙齒咯咯打顫的聲音。

  真正的刀光劍影,從來都是殺人于無形。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