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3月顔如霜篇:我還是不強扭這瓜了,省的苦到自己。
573月顔如霜篇:我還是不強扭這瓜了,省的苦到自己。
他是在用這個店鋪,還當初騙她感情的債嗎?
難怪南莫商那天會突然翻臉。
阖眸,深深吸了一口氣後,又重重呼出,她走過去,挽住花曼曼的胳膊,語重心長:“曼曼姐啊……”
花曼曼被她的這個‘姐’叫的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直覺她接下來說的話不會是什麼好話。
果然,就聽她繼續語重心長的道:“你看,合同我簽了,想反悔估計是不可能了,但我正正經經開個店,不想欠誰的人情,你再借我100萬,回頭賺了錢,我連本帶利的還給你好不好?
”
花曼曼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以此表示自己拒絕的決心。
不想欠北幽陽的人情,就可以欠她的人情了?
她跟她不熟好不好?
“你别這樣,你這樣……會把妹妹我逼的想要做壞事的。
”
白月顔仔細的幫她整理着衣領,無限真誠的模樣:“我看那唐總挺喜歡你的,你多跟他接觸接觸,别說100萬,500萬也是小事兒啊是不是?
”
“白月顔,你别欺人太甚了!
”花曼曼氣的小臉泛白,抖着手指着她。
白月顔長喟一聲,做痛心疾首狀:“再仔細想一想,當初我命懸一線,你卻揣着我的夜明珠跑了……當時那心啊,拔涼拔涼的……”
“行了行了行了!
你是不是打算拿這件事情要挾我一輩子啊?
!
那珠子我都沒找到合适的買家賣出去,差點被南莫商弄死在手裡!
我還沒喊冤呢!
100萬沒有!
你想都不要想!
”
白月顔皺眉:“真不給?
”
“不給!
沒有!
”
“你知道老大這幾年一直在找你吧?
喵喵前兩天就在這裡被人殺了,他這兩天就要過來!
到時候跟你碰到了……那可就不是100萬的事兒了,我怕你被抓回去後,這輩子都出不來了。
”
“……”
花曼曼倒吸一口涼氣:“喵喵死了?
怎麼死的?
”
當初在基地裡,她可是活的跟個小公主似的,最喜歡穿上漂亮的裙子到她們跟前舞騒弄姿的,怎麼會突然就死了?
“得罪了一個權貴,具體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等着老大過來查呢!
”
“真的假的?
”她忽然回過神來,狐疑的瞧着她。
“不相信?
”
白月顔攤手聳肩,一臉的無所謂:“不相信那你就等等,等過兩天跟老大在孤城狹路相逢了……”
“……”
……
接到白月顔電話的時候,季枝枝正趴在床上享受着季大總裁的獨家按摩。
挂了電話,她拿手機戳着下巴,一臉的若有所思:“白月顔約我見面,說有事情要我幫忙。
”
“所以?
”
寡淡涼漠的兩個字,顯示着男人對這件事情的興趣缺缺。
季枝枝翻了個身,皺着小眉頭看着他:“你還記不記得她上次突然出現在大伯的生日宴會上,一身的傷,還着急的要找幽陽?
”
“嗯。
”
“當時我就覺得怪怪的,她又不欠我們北家的,也沒被我們威脅着,怎麼會再次冒着被她的boss發現的危險來提醒我們炸彈的事情。
”
她說完,忽然坐起身來:“看她這次找我做什麼!
如果還是跟幽陽有關系,那我敢肯定,這小子在腳踏兩隻船!
”
季子川随手拿過旁邊折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來幫她穿上,叮囑:“幽陽做事有他自己的分寸,你不要插手。
”
“幹嘛?
”
季枝枝不高興了,狐疑打量着他:“他要真敢腳踏兩條船,就算是我堂弟,那也是要把他拖出來遊街示衆的!
你替他說話,是不是……”
“這世界上,有哪個女人有能力把我的注意力從你身上吸引開?
”男人不疾不徐的打斷了她。
一句話,終結了這個話題。
季枝枝喜滋滋的捧着他的臉吧唧親了一口:“那我過去了,等我回來哦~”
“嗯,注意安全。
”
……
“這個,麻煩你替我轉交給北幽陽。
”
白月顔将一張100萬的支票放到桌子上,推過去:“這是今年剩下的房租!
我不需要他的特殊照顧,也不接受他的任何道歉!
唯一要求的,就是不要再幹涉我的人生。
”
跟他在一起的那短暫的時間,就這麼被她冰凍在記憶裡,不會腐爛,不會丢棄,但也不會再回頭細細品味,探究到底誰對誰錯,怎樣彌補。
沒意思,一點意思都沒有。
季枝枝單手托腮,吃着草莓布丁,睨着桌子上的支票,沒吭聲。
果然,有貓膩!
“他怎麼你了?
”
她問:“我了解的幽陽,雖說悶了點兒吧,可絕對不渣!
腳踏兩條船這種事情,他可是做不出來的。
”
白月顔卻沒有繼續在這件事情上讨論的興緻了,起身:“我還有事情要忙,麻煩你了。
”
“哎……”
季枝枝懊惱。
她還沒八卦夠好嗎?
!
……
晚上11點多,季枝枝去幽陽書房的時候,見他還沒回來,想了想,直接翻開一本書,把支票放到了書本下面。
“枝枝?
”
月牙端着一份水果拼盤推門而入,見她坐在辦公桌後的沙發椅内寫便利貼,疑惑:“你在寫什麼?
”
“你都這麼大肚子了,别總忙活來忙活去的,不累麼?
”
季枝枝起身,上半身橫過桌面幫她把水果拼盤接過來放下,示意她坐:“趕緊坐下休息休息。
”
“哥哥還沒回來?
”
“嗯。
”
“你寫什麼呢?
”
“嗯……”
季枝枝單手托腮做思考狀:“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月牙被她一本正經的模樣逗笑:“什麼呀,神神秘秘的……”
季枝枝沉吟一聲,雙手遮唇,明明這裡隻有她們兩個人,偏偏還要把聲音壓到最低,生怕被誰聽去了似的:“北幽陽他,背着你的好朋友慕煙,在外面跟别的女人鬼混來着!
”
月牙唇角淺淺的弧度倏然一僵:“什麼?
”
“是個叫白月顔的,之前我還差點以為她就是你呢!
長得挺漂亮的,身材也很好,雖然是個賊,但也是個迫于無奈的賊,而且隻偷那些用不正當手段升官發财的人的錢,我對她印象還蠻好的!
”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這兩個小女人幾乎已經成了無話不談的閨蜜,季枝枝有什麼心事從來都不瞞她,更何況是男人劈腿的大事。
幽陽要是真的在男女的事情上渣了,那她們女人無論如何都要站起來共同鄙視他的。
“上一次你爸生日宴會上,她過來找過他,當時一身的傷,随時都要昏死過去,還過來找幽陽來着!
”
“……”
月牙呆呆看着她,紅唇微動,像是想要說點什麼,最後卻又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季枝枝寫好了便利貼,貼到了電腦上,敲了敲桌子:“我任務完成了,季子川還在等我呢,先走了啊。
”
月牙像是沒聽到似的,仍舊呆呆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20分鐘後,北幽陽推門而入,見她坐在那裡,煩躁撕扯領帶的動作微微一頓,又随手将領帶帶了回去。
“哥哥。
”她聽到聲響,轉頭看向他。
燈光落在她白嫩姣好的小臉上,映下幾點弧度完美的陰影,北幽陽随手脫了外套挂在衣架上,淡淡看她一眼:“說了多少次了,早點睡覺,不要等我。
”
月牙沒說話,放在腿上的雙手十指糾結在一起。
“怎麼了?
”
她低落的情緒很快被男人察覺到,南莫商擡手将座椅拉離辦公桌,雙手撐着扶手将她困在臂彎間,打量着她的臉色:“不高興?
”
月牙咬唇,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惶惑不安:“哥哥。
”
“嗯?
”
“你喜歡慕煙嗎?
”
沉默。
男人的突然沉默,像是另一種無形的答案,月牙擡頭,迎上他略顯失神的視線,又問了一遍:“哥哥你喜歡慕煙嗎?
”
“怎麼忽然想起來問這個問題?
”他看着她,不答反問。
“是因為慕煙來看我的時候,我說的那句真希望她能一直陪在我身邊嗎?
”
月牙情緒忽然就開始失控,澄澈幹淨的眼底布滿震驚跟不可思議:“就因為這個,你才故意在我面前表現的對她很有興趣是不是?
”
他表現的太明顯,她就真的以為他是喜歡上慕煙了,然後歡天喜地的幫他們牽了線。
枝枝說他劈腿。
這是她的同胞哥哥,哪怕出生後沒多久就分别20年,但他們曾經在一個子宮内共同生存過9個多月,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以為他是個劈腿的渣男,她也不會相信。
前些天他莫名其妙的心情愉悅,跟這些天他獨自一人卸下防備時的落寞黯然,在這一刻,仿佛突然就有了解釋。
“哥哥,你瘋了是不是?
!
”
月牙無意識的抓緊他的襯衣衣袖,氣的臉都白了:“她是我的朋友,就算不嫁給你,我們也可以經常見面!
你用你的婚姻來彌補我,你覺得我會高興嗎?
你看我很高興嗎?
!
”
明明,他隻是将她推進了地獄的深淵裡。
一份友情,跟同胞哥哥一生的幸福,對她而言哪個重要,他真的看不出來嗎?
北幽陽薄削的唇抿成一條線,半斂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全部情緒,不肯洩露給她分毫。
月牙咬唇,努力克制了一下情緒,才道:“慕煙這邊我會好好跟她解釋的,哥哥,你去把她追回來,那個叫白月顔的女人,你如果不把她追回來,我以後就再也不跟你說話了!
”
她說完,擡手用力推開他,起身離開。
男人像是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眼角餘光掃到電腦上貼着的一張便利貼,随手揭下來。
——白月顔來找我了,要我把這張100萬的支票給你!
說不需要你的照顧跟道歉,隻要你别再幹涉她生活了,支票在左手邊第一本書裡夾着,别忘了收啊!
——枝枝。
……
正盯着工人們裝修,旁邊的花曼曼揉着眉心不停的嚷嚷:“要死了,要死了……我要死了,頭好疼啊!
”
白月顔抽空瞥了她一眼:“頭疼就去醫院看看。
”
花曼曼氣的抖着手指着她:“我砸給你250萬,心疼的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哪兒還有力氣開車?
你個白眼兒狼……”
從把支票給了她,她就沒消停過一會兒,昨晚半夜三更還給她打電話騒擾她,一會兒胳膊麻,一會兒心髒不舒服,一會兒肚子疼的。
白月顔把牆紙放到一邊,打量了一下她的臉色,看起來的确不太舒服的樣子,心想到底還是強迫她拿了250萬出來,她這麼個視财如命的女人,說不定真能疼出個好歹來。
“車鑰匙呢?
”
“這兒。
”
“走吧,我送你去醫院輸一點營養液,估計就舒坦了。
”
“輸營養液的錢誰付?
”
“我!
我我我!
行了吧?
”
“這還差不多……”
……
醫院的出入口并排而立,白月顔停下車來拿卡的時候,副駕駛座上的花曼曼忽然‘咦’了一聲:“這不是你前夫南莫商麼?
”
白月顔聞言,腦海中不等思考一下,視線已經順着她的視線看了過去。
銀灰色的敞篷跑車中,一對年輕男女赫然入目,男人搭在方向盤上的鑽石腕表折射着刺目的陽光,墨鏡遮住了他的眼睛,唯有微微勾起的唇角露出些許譏诮的痕迹。
副駕駛座上,一身碎花長裙的溫若甜柔弱無骨的依附在他肩頭,活脫脫一個從小說裡出來的病美人。
“喲,這麼快就又跟别的女人勾搭到一起去了?
”
花曼曼對着後視鏡擺弄了一下長發,皺眉:“姑娘我哪兒比她差了?
怎麼對我的時候就跟個冷皿無情的負心漢似的?
”
後面的車遲遲等不到她進去,按出一連串尖銳的喇叭聲。
白月顔随手将卡丢到車裡,面無表情的踩下油門:“她本來就是他要娶的女人。
”
……
工人們6點準時下班了。
白月顔一個人待在店裡收拾狼藉,一直收拾到晚上9點多,又去吃了一點宵夜,這才回了酒店。
穿着白色浴袍的男人執着一杯紅酒,正站在落地窗前一邊欣賞夜景,一邊品酒。
她俯身換鞋,徑直進了卧室。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男人已經在床邊坐着了。
她坐在梳妝台前,拿着吹風機将頭發仔仔細細吹幹,這才起身上床。
幾乎是剛剛躺下,男人便将酒杯放到了桌上,一個翻身覆上她。
白月顔閉着眼睛:“關燈。
”
男人眉梢挑高:“為什麼?
”
“開着燈,我睡不着。
”
低低的冷笑響在耳畔:“我看起來像是要讓你睡覺的樣子?
”
“你把燈關了,你做你的,我睡我的。
”
她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睛自始至終都沒有睜開,聲音平闆的聽不出一絲起伏:“如果可以,麻煩你快一點,我很累,需要休息。
”
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臉終于冷了下來,大手兇狠扣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睜開眼睛看着自己:“白月顔,就算是個女支女,出來賣的時候也要假裝叫兩聲!
你擺這個臉色出來掃我的興緻,就不怕你想要的‘嫖資’也被掃了?
”
他刻意的羞辱,沒能如願的讓她産生半點情緒變化。
那雙黑白分明的星眸裡,自始至終都漠然的近乎絕情,仿佛在她眼裡,他不過隻是一棵樹,一塊石頭,不值得她浪費半點情緒。
積壓了幾天的情緒終于在她的這份冷漠中爆發,他忽然起身,面色冰冷,一字一頓:“白月顔,你真是讓我倒盡了胃口!
”
話落,奪門而出。
白月顔面無表情的盯着雕刻着精美圖案的天花闆好一會兒,擡手關燈,翻了個身,睡了。
……
深夜11點,大部分人漸漸沉入夢鄉的時候,盛世夜總會卻剛剛拉開火熱帷幕。
南莫商穿過熱情擁擠的人群的時候,瞥了眼舞台上正在跳着香豔鋼管舞的舞娘。
她看上去還很年輕,大概隻有20歲左右的樣子,少的可憐的幾片布料遮不住她發育的性感惹火的身材,半遮半掩之下,越發勾的人心發癢。
“新來的?
”他随口問了一句,上樓的步伐不曾為此停歇片刻。
“是的,商少。
”
盛世的大堂經理一邊低聲附和着,一邊用眼神示意身後的人。
五分鐘後,年輕的鋼管舞女郎便出現在了三樓的vip包廂内。
徐良饞的幹瞪眼:“哥,你可不能幹吃着碗裡的望着鍋裡的這種事兒!
嫂子那麼大一個美人兒放家裡你不要,來跟我們搶什麼呀?
這小嫩妞兒剛好符合我胃口,你就行行好送給我呗。
”
南莫商慵懶的靠在沙發裡,抽着煙,眯眸打量着面前還略帶羞澀的女孩兒,意味不明的笑了下:“可以。
”
徐朗本就是調侃,沒料到他居然真的舍得把這麼一個頂級***白送給自己,頓時雙眼放光:“哥,謝謝了!
這人情兄弟我一定銘記在心!
美女,來來來,來少爺我的懷裡。
”
女郎卻站在原地沒動,一雙水潤潤的大眼睛含羞帶怯的看着他,光滑的小腿無意識的蹭着男人筆挺的西裝褲腿,清純中透着誘惑。
“得。
”
徐朗見這情景,沒好氣的又坐了回去,悻悻然的樣子:“人家看上你了!
我還是不強扭這瓜了,省的苦到自己。
”
旁邊的幾個公子哥兒聞言,哄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