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0月顔如霜篇:宰,你也得宰的客人心滿意足,才算本事。
610月顔如霜篇:宰,你也得宰的客人心滿意足,才算本事。
唐總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面色陰沉的上前一步拽住網紅:“走!
”
“聽說唐夫人又懷孕了。
”
南莫商單手環住白月顔的腰,薄唇扯出一抹嘲弄的弧度:“唐總,知道當初我為什麼放你出來麼?
要不是一個剛剛懷孕一個月的女人,放下她的高貴跟自尊,在我面前一跪就是三個小時,你以為你現在還能逍遙自在的陪這種貨色出來逛街?
”
唐總轉身的動作倏然一僵。
連白月顔也聽的愣住了。
雖然跟唐夫人隻有一面之緣,但再怎麼努力,也很難在腦海中描繪出那樣一個優雅大方,充滿知性氣息的豪門貴婦,是以怎樣一種姿勢跪在他腳下的。
她一向覺得愛情是雙向付出的,唐夫人這種把自己卑微到泥土裡的愛情實在讓人又氣又恨。
但大概所有的事情都是物極必反的,卑微到一定境界了,那種氣跟恨反而就淡了,剩下的,隻有無盡的悲憫跟憐惜。
南莫商垂首,長指滑過懷裡女人嬌軟的小臉,哂笑出聲:“她強大不是她的錯,你無能也不是你的錯,但若是把自己的無能歸咎到自己妻子身上,想盡一切辦法隻為了傷害這個比你強大的女人,好讓自己好過一些,唐總……這就不單單叫無能,而是叫無恥了。
”
唐總垂放在身體兩側的手用力收緊,緊繃的身體無聲的洩露了他此刻的情緒。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忽然松開了緊緊扣着女網紅手腕的手,轉過身來睨着正單膝跪地為白月顔試鞋子的男人,罕見的帶着攻擊性的言語:“南總好一個站着說話不腰疼,從小含着金湯匙出生,養尊處優,換女人如換衣服的你,自然是感受不到被強行拉入上流社會,被人戳着脊梁骨嘲笑吃軟飯的滋味,自然也就能理所應當的說出這麼一番不痛不癢的話來!
”
他生來就是南氏集團的繼承人,被衆星捧月一般的供養着,從來隻有不想要的,沒有得不到的,有什麼資格對他的人生指手畫腳。
他壓抑隐忍的一番話,沒能讓男人臉上浮現出半點動容的痕迹。
他粗粝的掌心握着白月顔白嫩的小腳,專注而認真,聲音淡漠而寒涼:“為了一群對你冷嘲熱諷的路人甲,傷害一個拿生命跟自尊愛你的女人,唐總,你這智商也基本告别商場了。
”
一句話,堵的唐總面色一陣青一陣白,氣息急促的瞪了他好一會兒,憤而甩袖離去,連網紅都丢下不管了。
網紅站在原地,貝齒咬緊下唇,恨恨的看了一眼白月顔,這才轉身追了上去。
白月顔雙手撐着沙發,擰着眉頭看着腳下的鞋子:“算了,不喜歡了,不想要了。
”
南莫商擡頭,探究的視線落在她的小臉上:“怎麼?
不開心了?
”
因為剛剛唐總的那句換女人如換衣服?
她收回小腳:“沒有,就是覺得因為一雙鞋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沒意思,買回去也不喜歡了。
”
“好,不喜歡就不要了,我再陪你看看其他的。
”
“嗯。
”
……
抽了個時間,去看了看花曼曼。
她穿着一身寬松的囚服,長發随意的紮在腦後,不施粉黛,卻依舊美豔動人。
白月顔随手開了一瓶可樂遞給她:“進來半年了,感覺怎麼樣?
”
她接過來,漫不經心的喝了一口,輕笑:“沒有你想象中的糟糕,也沒有我想象中的好。
”
白月顔單手托腮,打量着她素淨的眉眼:“今天跟他在商場裡見面了,又找了個女的,一張狐狸精臉,相比之下,我更喜歡你這張純天然的狐狸精臉。
”
花曼曼冷笑了一聲,沒說話,隻是一口接一口的喝着可樂。
“監獄坐夠了就跟我說,我想辦法讓你出去,但你該清楚出去後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否則……兜兜轉轉,還是得回來。
”
回答她的,還是沉默。
花曼曼就這麼一小口一小口的将一整罐的可樂喝光,單手捏碎,半晌,才問:“你跟我說句實話,我進來後,他就沒想過哪怕半點辦法,救我出去?
”
白月顔盯着她,緩緩搖頭。
女人忽然就閉了眼,眼淚卻還是在眨眼間從濃密卷翹的睫毛間落下。
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但女人一旦陷進去,哪怕明知道這個男人不是良人,但莫名的都會有一種自己會讓他徹底改變的自信。
尤其是流連男色多年的花曼曼,更是自信有能力讓他從此隻迷戀她一個人。
“果真是同人不同命啊,當年一同淪陷魔窟,一起被逼做盜賊,可眨眼間,你就認了boss這個親哥哥,嫁給了孤城少城主做妻子,還懷了他的孩子,而我……”
她深吸一口氣,哭着笑出了聲:“真是,想羨慕嫉妒恨都沒什麼力氣了。
”
白月顔斂眉,站起身來:“你準備一下把,一周後我來接你出獄,錢跟護照都會給你準備好,離開這裡,四處逛逛吧,總會有适合你的男人在等你。
”
花曼曼擡手,被捏扁的可樂罐在半空中滑出一道又沒的弧線,當的一聲落入了垃圾桶中。
她擡手攏了攏長發,又恢複了往日妖娆勾魂的模樣:“謝了。
”
……
從監獄裡出來的時候,一場鵝毛大雪正肆意覆蓋着眼前漫漫無邊的枯草,冬春交替的時節,天氣最是無常。
一輛黑色保時捷停在門口,身材挺拔瘦削的男人背對着她站着,正在打電話。
雪花悄無聲息的落在他黑色大衣肩頭,已經積聚了薄薄的一層。
她靠近,聽到他低沉溫淡的嗓音:“不着急,先放那裡,我晚點回去再處理。
”
程君在那邊恭敬道:“那跟林局的飯局……”
男人擡了手腕看了眼時間,沉吟一聲,又道:“推遲2個小時,她一會兒出來該餓了,我先帶她去吃點東西。
”
“好的,少夫人有心儀的飯店麼?
需要我提前預約安排一下嗎?
”
“不用,我已經安排……好了。
”
南莫商說到‘我已經安排’的時候,聲音明顯的頓了一下。
因為身後忽然貼上來的一具柔軟的身子。
他低頭看了眼環着自己腰的小手,空着的右手下意識的握住,幹燥溫熱的掌心很快驅散了她指尖的寒意。
“先這樣,有什麼事情我再聯系你。
”
他挂了電話,卻沒有立刻轉身,仍舊保持着被她從背後擁着的姿勢:“聊完了?
”
“嗯。
”
“餓不餓?
”
“嗯。
”
“想吃什麼?
”
“想吃你做的,什麼都好。
”
南莫商沒再說話,單手握着她的小手将她抵到了車身上,薄唇落下,剛好融化了一片落在她唇間的雪花。
這是他有史以來吻的最溫柔細緻的一次,沒有兇猛的侵略,沒有驚心動魄的野性,隻有極盡柔情的溫存。
白月顔閉着眼睛,每一根神經都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溫柔挑逗的興奮了起來,攀在他肩頭的手指微微蜷曲,生澀又小心的回應着他。
……
南莫商沒有帶她回南宅,而是去了她的餐廳。
從她餐廳營業以來,要麼是她忙沒時間,要麼是他忙沒時間,要麼兩人在吵架冷戰,竟然就一直沒來用過餐。
因為不是午餐時間,餐廳裡的客人并不多,很安靜,白月顔就沒有帶他去包廂,直接在大廳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年輕漂亮的服務員上前,幫他們倒了兩杯水,微笑:“總經理,南總,現在需要點餐麼?
”
“當然,把咱們店裡最貴的幾道招牌菜都上一輪,剛好最近營業額有所下降,好不容易一尊大神來了,不宰一宰,都對不起大神的名号。
”
南莫商屈指整理了一下襯衣紐扣,漫不經心的模樣:“宰可以,但你也得宰的客人心滿意足,才算本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