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6多情損梵行篇:冷靜一點,别賭氣把貞操給了我,太浪費了!
飯菜全上齊後,夜生看着對面吃的十分歡暢的安蘿,眉宇緊蹙:“他沒對你怎麼樣吧?
”
“嗯?
”
“北梵行。
绂”
“他能對我怎麼樣啊?
逼”
安蘿笑了,眉眼彎彎:“你又不是第一次認識他,無欲無求到一定境界了,别說隻是住在一個屋檐下,就算我脫光光躺在他床上,對他而言也就一根木頭!
”
她說的輕松自在,絲毫聽不出自嘲的痕迹,仿佛真的已經放下了。
夜生慢慢喝着水,沉吟一聲,才清清嗓音:“我那晚……喝醉了,意識不太清楚,才會稀裡糊塗的跟她睡到一起去,安蘿,你相信我。
”
“恩恩。
”她點頭,毫不猶豫。
夜生忽然就哽住了。
正常情況下,就算是相信他,也還是應該會難過,會傷心,會落淚吧?
這個酸酸的念頭閃過腦海,他又自嘲的笑了笑,知道她并不喜歡他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既然不喜歡,又哪裡來的難過傷心落淚?
傾身,越過桌子摸了摸她嬌軟的臉頰,無聲無息的低低歎息一聲。
薄唇動了動,好一會兒,才嗓音模糊的道:“被丢下湖的時候,害怕了麼?
”
“有點吧,但還好,就是嗆水的時候有點難受。
”
安蘿說着,滿嘴都是食物,對他笑了笑:“不過我早就說過,我欠你們夜家一條命,你們想什麼時候拿走,就什麼時候拿走,都可以。
”
出生入死這麼多年,受過多少傷,跟死亡多少次擦肩而過,沒紅過一次眼睛的男人,因為她雲淡風輕的一句話,紅了眼睛。
其實,隻要她把那件事情告訴北梵行,就根本不會有後面的那十年囚禁,也不會有那麼多的折磨羞辱。
北氏集團從來不會允許威脅自己地位的人存在,更何況還是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家族,卻險些要了他的命,如果他知道,十幾年前就不會有夜家的存在了,這十幾年,她也一定會過的要有多風光,就有多風光。
就像白少說的,她其實并不欠他們什麼,反而,還是他該反過來感謝她的沉默,她的隐忍,才讓夜家得以繼續在孤城風光下去。
安蘿吃飯很香,塞滿一嘴,鼓鼓的像隻貪吃的小松鼠,平時隻能吃半碗米飯的人,跟她一起吃,兩碗都吃得下去,也正因為這樣,宿舍裡幾個狂飙肥的姑娘們對她怨聲載道,各種不願意跟她一起吃飯。
夜生同樣也有這種感覺,本來滿心愁事,不願意吃飯的,可這會兒莫名的看餓了。
陪着她把一桌子的飯菜吃的七七八八,驅車去了電影院,才發現今天看電影的人格外的多,排了兩條長長的人龍。
情侶,有的一家人都來了,帶來的孩子蹦蹦跳跳,尖叫着跑來跑去。
“今天過什麼節嗎?
”安蘿一邊伸長了脖子點起腳尖努力試圖看到隊伍的盡頭處,一邊皺眉問。
夜生也沒料到今天竟然有這麼多人,微微不耐煩:“我去問問,包個場。
”
“哎,算了……”
安蘿忙不疊的拉住他:“大家好不容易來了,你包場,估計有好大一部分人要失望回家了,不好,什麼時候看電影不好呀,非得今天?
”
夜生臉色仍舊不大好看:“我後天就要去非洲一趟,至少要半個月才能回來。
”
好不容易抽出一點時間來跟她聚一聚……
“你不是還要去酒店嗎?
我們去酒店,看電視也一樣呀!
還安靜,你看這邊這麼多帶孩子的,看電影肯定也看不安頓的。
”
夜生悶了悶,這才同意,牽了她的手往回走。
……
盛世酒店。
前台小姐保持着标準的微笑,道歉:“不好意思夜少,今天酒店臨時停業,有重大事情需要整頓,需要兩天時間才可以恢複入住。
”
夜生閉了閉眼,擡手按着眉心,随時都要發火的樣子。
“算了算了。
”
安蘿扯扯他手臂:“都10點多了,不然今天就先這樣,等下次你回來了再聚。
”
夜生抿
tang唇,牽着她的手一聲不吭的向外走。
直到驅車到了北宅門口,他的臉色依舊沒有半點改善,悶悶的生着氣。
她擡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還氣着呢?
要不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很好笑很好笑的那種。
”
夜生擡手揉了揉眉心。
他不是那種會為了沒能看成一場電影,沒能成功入住一次酒店而輕易生氣的人,但莫名的心裡就是不爽,也不過隻是在拿着這兩件事情當做一個發洩口而已。
本來,想跟她今晚入洞房的……
但那個女人懷着孩子,他不敢輕易動,生怕家裡的那位會尋死覓活的,可如果讓她順利生下孩子,那麼将來安蘿在夜家如何自處?
煩躁,從未有過的煩躁。
安蘿還在絞盡腦汁的想笑話,猝不及防,身子就被男人單手扣進了懷中。
過分緊緻的力道壓迫着兇腔,讓她有些呼吸困難。
她下意識的掙紮:“夜生,你……”
“别動,讓我抱一會兒。
”
她的手感很好,很瘦,但抱起來剛好有一點點小肉的感覺,柔軟又溫暖,奇異的撫平了他滿心的躁動。
如果時間就靜止在這一刻,該有多好……
沒有北梵行,沒有家中的老夫人,也沒有懷孕的女人,就他,就她,該有多好……
……
安蘿回去的時候,北梵行一身黑色筆挺手工西裝,領帶已經扯下來了,白色襯衫解開了幾顆紐扣,結實性感的兇肌若隐若現,就站在客廳落地窗前抽着煙。
他跟四年前不大一一樣了,那時候還是個标準的工作狂,不到淩晨兩三點鐘鮮少回來,回來後也會習慣性的在書房忙一兩個小時。
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似乎已經開始正常作息了。
早上七點下班,下午六點下班,也不怎麼埋頭隻知道工作了。
她默默看他一眼:“身上的傷……好點兒了嗎?
有沒有繼續上藥?
”
北梵行屈指彈了彈指間的煙,像是笑了下,又像是根本沒笑,隻是一開口,便充滿了濃濃的攻擊性:“跟男人抱在一起的感覺,爽麼?
”
安蘿面無表情的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就笑了:“爽呀,夜生常年鍛煉,身材很好,抱着感覺很有安全感,很舒服。
”
“舒服?
”
男人忽然轉了個身,陰鸷冷冽的視線将她從頭到尾打量了個遍:“舒服怎麼不多抱一會兒?
”
“沒關系,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
”
她聳聳肩,又對他笑了笑:“不早了,我要睡了,北先生晚安。
”
“安、蘿!
!
!
”驟然降低至零點一下的口吻,無聲無息的顯示着男人此刻已經瀕臨爆發邊緣的情緒。
轉身的動作微微停頓,她又轉過身來,平靜的看着他:“還有什麼事麼?
”
他随手将煙蒂碾滅在身邊的落地窗上,幾個大步上前,長指挑起她精緻的小下巴,呼吸間帶出濃郁的煙味:“你就拿這種态度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
指腹那冰涼的溫度直接碰觸到自己的下巴,刺激的她下意識的顫栗了一下。
垂放在身體兩側的手死死握緊,安蘿仰頭,賭上這輩子所有的勇氣直視進他冰川一般荒蕪又蕭條的眸底:“我沒求着你救我!
北先生,我現在都開始懷疑,你救我,隻是單純的想看我跟夜生之間相愛又無法相守的結局!
是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喜歡的女人跟别的男人結婚生子,讓你的心理已經徹底扭曲變态了嗎?
巴不得拆散一對是一對?
!
”
真是……一天一個新面孔!
!
她最近是天天在吃熊心豹子膽嗎?
!
!
“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小嘴兒!
!
!
”
挑着她下巴的手忽然一轉,虎口危險的扼住她脆弱的頸項,男人上前一步,身高優勢的緣故,燈光被擋住,陰影籠罩下來,将她過分纖弱的身子徹底覆蓋過來。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整天就知道吃吃睡睡的小綿羊,原來還有這樣尖牙利爪的時候?
怎麼?
!
恨我拆散了你們?
”
掌
心冷汗涔涔,甚至都快要不受控制的顫抖。
盛怒之下的男人,周身散發的陰森氣息都要将周圍的空氣凍結成冰,她本就怕他,更何況眼前的他已經将收斂在體内的冷煞氣息散開。
她甚至絲毫不會懷疑下一秒,自己就會承受不住昏厥過去。
進來之前,她真的一點都沒想過自己會有膽子直接挑戰他的權威,可那‘爽麼’兩個字傳進耳中,不知道刺激到了她的哪根神經,忽然……就很生氣。
已經不記得‘生氣’這種情緒在何年何月發生在她身上過了,這些年她其實一直過的很平靜,幾乎都已經忘記‘生氣’是怎樣一種感覺了。
見她不說話,一副神遊在外的樣子,北梵行隻覺得一把火,從扣着她喉骨的手心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将所有的理智焚燒殆盡!
“這算什麼拆散?
”
幽幽冷冷的一句話後,大手随即扣住她的手臂,輕而易舉的打橫抱起,大步流星的往樓上走:“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拆散!
!
”
驟然的失重感傳來,安蘿這才回過神來,眼見他抱着自己上樓,意識到他要幹什麼,忽然就慌了:“你放我下來!
北梵行!
北梵行你放我下來!
!
你敢碰我一根手指頭,我立馬就報警你信不信?
!
”
“放心,做完後我會把手機給你,到時候别再慫了就好!
”
“……”
做、完、後!
!
!
他要做什麼?
他要做什麼?
!
!
要做桃子看的那些動作片裡的男人對女人做的事情?
!
!
她……跟……他?
!
!
裸裎相對?
沒羞沒臊?
!
!
安蘿隻覺得腦中緊繃的一根線‘砰――’的一聲斷了,立刻慫了,哭着喊着道歉:“我錯了,我跟你道歉!
我不該那麼說你!
你放我下來好不好?
我到外面罰站,一晚兩晚十晚都可以!
你放了我……”
“……”
北梵行看都沒看她一眼,隻留給她一個線條冷硬的下巴,在樓梯拐角處拐了個角,繼續上樓。
安蘿掙紮着,好不容易抓住了樓梯扶手,拼了命的抱住:“你冷靜一點,冷靜一點,别因為跟我賭氣把守了那麼多年的貞操給了我,浪費了,太浪費了!
”
“……”
“真的真的!
!
我……我跟夜生做過好多次了,我懷過孕,堕過胎,你下得去手嗎?
”
眼睜睜的看着雙手一點點滑出,直到最後一根手指頭都勾不住了,她徹底絕望。
絕望後,大腦反而冷靜了,轉頭一臉平靜的看着他:“我三天沒洗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