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甜婚襲愛,總裁的落魄新妻!

第288章 他掙紮,她擔心他會叫,就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回到公寓的時候,天際已經泛出了微微的光亮。

  開門進去,客廳裡的燈已經關了,但窗簾沒有合上,借着外面微微的光亮,還能依稀看清家具擺設。

  沙發裡的男人身上穿着一套黑色長袖薄襯衫跟黑色長褲,右手手腕搭在眼睛上,仿佛是在極度的疲憊中睡去的。

  她慢慢脫下鞋子,赤着腳走進去,靠的越近,那陳年佳釀才會散發出的沁鼻酒香便越是濃烈償。

  可看看茶幾上,并沒有酒杯或者是空了的酒瓶。

  倒是還記得銷毀證據,也可能是他以為她隻有眼睛沒有鼻子……

  進卧室裡找了條毛毯幫他蓋上後,她随即在沙發前的地毯上靠坐了下來,雙手交疊撐着下巴靠着沙發邊緣,躁動不安了一整天的心,在這黎明之前,悄無聲息的平靜了下來。

  周圍很安靜很安靜,緊繃的神經一點點放松下來。

  男人的側顔距離她不到5厘米。

  她甚至能清楚的聞到他身上混合着酒香的薄荷淡香,聽到他均勻而平穩的呼吸聲。

  漸漸的,呼吸的頻率也跟他變得一樣,呼……吸……呼……吸……

  她歪着腦袋,閉上眼睛不知不覺沉入了睡夢中。

  ……

  熟悉的體溫碰觸過冰涼的肌膚,帶來一陣異樣的刺激。

  她顫了顫,瞬間從夢中驚醒了過來。

  一擡頭,不期然間撞進了一雙深邃不見底的黑眸中,在清晨明亮的光線中,越發顯得深不可測。

  男人還保持着半跪在她身側的姿勢,一手橫在她雙膝之下,一手橫過她肩膀,沉默的跟她對視了幾秒鐘後,才開口:“怎麼在這兒睡了?

  她揉揉還有些酸疼的眼睛,聲音困倦:“幾點了?

  “七點,今天周日,你可以再多睡會兒。

  他說着,手臂便微微用力,輕而易舉的将她打橫抱了起來。

  郝小滿擺擺手,示意他把自己放沙發裡:“不想去卧室,我在這兒躺會兒就好,你有什麼要忙的就去忙吧。

  男人皺眉:“你覺得在沙發上睡,舒服?

  “……”

  她默了默,挑眉,不答反問:“那你覺得在沙發上睡舒服麼?

  畢竟他剛剛才在上面睡了一晚,他應該更有回答的權利。

  南慕白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就因為知道在這上面睡不舒服,才要你去卧室睡的。

  話落,不由分說的便抱着她進了卧室。

  郝小滿也懶得跟他計較,由着他把自己放到床上,又給自己蓋上被子,翻了個身剛要繼續睡,又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你記得今天回去跟你媽道個歉,她這兩天心裡一定很難過,又是長輩,話都說到那份上了,一直不停的道歉,你還想怎麼樣?

  男人擡手幫她把頸窩處的發絲挑開,撥弄到一邊,嗓音低沉冷柔:“嗯,知道了,你打算睡多久?
有想吃的東西沒?
我給你帶回來。

  她怔了怔,轉身看他:“你還過來做什麼?

  “……”男人神色淡了下去,薄唇一點點抿成一條線,也不說話,就那麼盯着她。

  她像是沒看到他不悅的情緒似的,又轉過了身,懶洋洋的開口:“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知道照顧好自己,想吃什麼我自己會做,你沒什麼事就别過來了。

  回答她的,是一片窒息般的沉默。

  就在她以為他很快就會離開的時候,身邊的男人忽然不冷不熱的開口:“聽說你外出旅遊的時候,對我表弟挺照顧的。

  表弟?

  那個小鮮肉!

  郝小滿吃了一驚,猛地睜開眼,受驚的兔子似的跳了起來,一不留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

  南慕白就那麼冷眼看着她心虛的樣子,從一開始的嗆咳,到後來的幹咳,到最後的假咳……

  假咳咳的喉嚨都疼了,見他還不打算走,一副等着她咳完之後算賬的樣子,郝小滿一手拍着兇口順着氣,眼角餘光瞄他一眼,再瞄他一眼,然後試探性的開口:“他就跟你說了這麼一句?

  “當然……不是。

  男人垂眸,漫不經心的整理着襯衣衣袖,冷沉淡漠的嗓音中聽不出什麼情緒:“這隻是我自己總結的而已,他說的很具體,具體到我覺得有些行為,不是一個失婚少婦該有的。

  “……”

  郝小滿閉了閉眼,咬牙暗暗腹诽了一番那隻小鮮肉。

  看着挺幹淨挺乖巧的一個男生,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賣她!
都說好了不把她調.戲他的事情說出去了,沒想到他不但跟别人說了,還是跟她的前夫說的!

  她坐正了身子,義正言辭的解釋:“我覺得你這個表弟人品不怎麼樣,我隻是看他沒帶錢,又太年輕,擔心他被壞人拐走了,才一路照顧他,但是一直十分禮貌客氣,從來沒占他半點便宜!
他怎麼能在你面前诋毀我呢?
居心不良!
其心可誅!
……你這麼聰明,不會真的相信他挑撥離間的話吧?

  “從來沒占他半點便宜……比如撒謊說你今年隻有19歲,而且從來沒交往過男朋友?

  “……”

  “比如走幾步就暈倒一次,在他扶着你的時候,順勢攬住他的腰?

  “……”

  “比如跟鄧萌讨論要不要跟他玩一場三.人.行?

  “……”

  “比如……”

  “S……sssstop!

  郝小滿隻覺得腦袋一陣嗡嗡作響,當時的确是無聊,而小鮮肉又實在……太鮮嫩可口了,她跟鄧萌就輪流調.戲了他一番,明明那時候覺得自己像個風.流.少.婦,潇灑的很,這會兒從他口中說出來,為什麼又覺得猥瑣的像個失足女郎?

  而且,她們明明是私底下讨論的‘三人行’,小鮮肉是怎麼聽到的?
……他不會是在她們身上放竊.聽.器之類的東西了吧?

  說到底,還是小鮮肉的錯!
不喜歡當場就拒絕嘛,見他一直很享受的樣子,害她以為他也對她有意思……

  正郁悶着,男人仍舊不冷不熱的一句話,瞬間成為了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說:“而且,這些話不是他告訴我的,是他告訴我媽,我媽告訴我爸跟南慕青,南慕青又告訴我的。

  ……很好!

  郝小滿面無表情的點點頭,下床,從櫃子裡翻出一張銀行卡來,想也不想的丢到了他面前:“這裡面有500萬!
你幫我找個殺手,做掉他吧!
如果能五馬分屍,或者是淩遲處死,又或者是一些我想不到的但比這兩種死法更慘的,我再另外給你500萬!

  “我給你5000萬,隻要你不要再禽獸的試圖玷污剛滿18歲的祖國嫩草,可以麼?

  “……”

  ……

  生着怒氣的原因,郝小滿隻睡到了10點,就醒了。

  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好一會兒,想到如今整個南宅都已經把她當做了一個饑不擇食的放.蕩女人,就有種想要跳樓的沖動。

  活不下去了,沒臉活下去了。

  給鄧萌打底十通電話的時候,那邊才好不容易接了起來:“抱歉啊,今天病号特别多,忙的我腳打後腦勺的,都抽不出時間來接你電話。

  郝小滿用自帶感歎号的憤怒語調,把小鮮肉是怎麼把她倆出賣了的事情跟她描述了一遍。

  “卧槽!
長舌婦啊他!
不過是言語上占了他點便宜,也沒見他不高興啊!

  鄧萌在那邊聽的一陣咋舌,頓了頓,又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你趕緊想辦法阻止他繼續禍害我們啊!
你們家南總心疼着你呢,肯定不會拿你怎麼樣的,可我就不一樣了,要是讓北家的人聽到了點什麼風聲,我分分鐘要被離婚的!

  “我說給南慕白1000萬,讓他幫我做掉他表弟,結果他說他給我5000萬,請我以後不要再試圖糟蹋祖國小嫩草了。

  “……”

  鄧萌在那邊靜默了兩秒鐘,忽然咆哮:“馬蛋!
你給我1000萬,我去幫你做掉他!
讓南慕白把那5000萬給我,從今天開始我辭職,24小時盯着你,保準不再讓你有接近祖國小嫩草的機會啊!

  6000萬啊!
人民币啊!

夠她花好幾輩子了好嗎?


  郝小滿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咆哮的比她還要大聲:“請問你的重點是什麼?


是什麼?


現在不是錢不錢的問題!
現在是他在威脅着我們的問題!

你還記得跟他認識的第二晚,你喝醉了酒,半夜去敲他門要跟他玩兒脫衣遊戲嗎?
這事兒要是被北家的人知道,你就等着被浸豬籠好了!

  她這麼一說,鄧萌像是才記起來似的,在電話那邊一陣殺豬似的哀嚎。

  完了完了完了,她那晚是真的喝high了,郝小滿又一個勁兒的說自己是單身,所以調.戲小鮮肉沒錯,她是有主兒的人,不能調.戲,她一時賭氣,就跑過去了……

  而且如果記得沒錯的話,她好像……的确……脫了小鮮肉的一件外套,好在隻是上衣,不是褲子……

  鄧某人瞬間開啟死纏爛打外模式:“我不管我不管!
你給我搞定!
小鮮肉你招來的,我隻是順便揩了把油好嗎?

不關我的事,你搞定!
你搞不定我就去跟南慕白說你睡了小鮮肉!
要浸豬籠大家一起浸!
我才不要一個人浸!

  郝小滿:“……”

  ……

  小鮮肉的電話一直打不通,郝小滿自己倒是無所謂了,因為不該知道的人全知道了,現在再擔心也沒用了,但就怕那‘長舌夫’會真的把那些事情添油加醋的傳到北家去。

  那就真的要捅簍子了,鄧萌放棄這麼多,忍了這麼多才嫁進北家,最艱難的一步剛剛邁出去,不能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毀在這麼點小事上。

  更何況,她們其實真的沒怎麼吃他豆腐……

  她真的是冤枉的!


  不得已,隻好把電話打到了南慕白那裡……

  男人接了電話後卻并不說話,隻是沉默的聽着她在電話裡語無倫次的解釋着事情的嚴重性,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郝小滿等了會兒沒等到他開口,隻得繼續硬着頭皮道:“南慕白,你要相信我!
那個小鮮肉他根本就是在那裡造謠!
我懷疑他這次來根本就是居心叵測,想要通過我跟鄧萌為突破口,密謀什麼壞事,好把你們南北兩家一網打盡!
而且,他長得也不怎麼好看好吧!
不就一個鼻子兩個眼嗎,其實仔細一看,賊醜賊醜的!
我們根本不屑去吃他豆腐好嗎?

他跟你一比,那簡直就是豆腐渣!
你覺得我一吃慣了豆腐的人,會再去吃那點豆腐渣嗎?

  說完,電話那邊的男人終于給了她一點反應。

  “表哥去洗手間了,需要我一會兒告訴他你來過電話嗎?

  “……”

  小鮮肉!


  郝小滿閉了閉眼,隻覺得一口皿到了嗓子眼,估計一張口,就得咳出皿來。

  真的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鄧萌之前死不死不知道,不過現在是真的死定了,她已經能預料到她被浸豬籠之前的最後一句話,一定是:“郝小滿,是你害死我的,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郝小滿等滿腦袋的草泥馬奔騰而過後,才平息了一下心情,很溫柔的笑了起來:“小鮮肉,咱們那兩天其實一起玩兒的挺愉快的,姐姐請你吃喝玩樂,最後被你賣了都沒說什麼,你怎麼能還不依不饒的在背後插刀呢?
說實話,我覺得有點傷心……”

  “你有三天時間,想辦法讓姨媽打消讓我給她生個孩子玩兒的主意,否則,我想你就可以在你公寓裡給鄧萌騰出一間卧室了。

  “……”

  郝小滿瞪大眼睛,看着已經被切斷的電話,不敢相信一個剛滿18歲的少年,心機居然深沉到這個地步!

  故意裝出一副純真善良小白兔的模樣,惹的她跟鄧萌不自覺的想占點便宜,說不定還趁機保留下了證據!
先拿她當開胃菜收拾掉,把真正能威脅到她們的放在後面。

  他既想在南家那邊扮演小白兔,又不想年紀輕輕就被逼着生孩子,于是把注意打到了她的身上,要麼她想辦法讓他脫身,要麼……大家一起死。

  這樣機關算盡的心思,将來不論投身到哪個行業中,恐怕對那個行業的人來說都是一場避無可避的災難。

  ……

  鄧萌接完郝小滿的電話後,一顆心都涼了。

  正是午餐時間,同事都去吃飯了,就她一個人,呆坐在休息室裡,滿腦袋都是一個‘完’字。

  那個小鮮肉,明顯是有備而來,算計的這麼精準,對郝小滿下手下的毫不留情,對她……恐怕就更不留情了。

  這件事情小滿肯定是解決不了的,除非她給南夫人生個孫子,可她的身體……恐怕就算她同意了,南慕白也不可能同意。

  咬咬牙,左右橫豎都是個死,倒不如她化被動為主動,說不定還能闖出一線生機來。

  ……

  接到鄧萌的電話後,郝小滿幾乎是立刻把自己收拾了一番,開車出去。

  在醫院門口接到鄧萌之後,便直奔北家而去。

  “你想好了?
這可是一招險棋,别看北墨生看起來溫和無害,可一看他就是個擅長隐藏自己實力的男人,要不是雙腿天生殘疾,恐怕他就是孤城唯一能跟南慕白北梵行匹敵的男人了!
我覺得……他不太可能能容忍這種事情。

  鄧萌臨上車前給自己買了杯咖啡提神,這會兒就靠在副駕駛座裡喝着,沉默良久,才開口:“我今早……勾.搭了。

  “勾.搭?

  郝小滿的思維還停留被小鮮肉威脅的事情上,一時沒反應過來:“勾.搭什麼?

  “北墨生。

  她依舊一頭霧水:“啊?

  “我今早跑他卧室裡勾.搭北墨生了!

  吱――

  刺耳的刹車聲驟然響起,兩個女人身形因為慣性,重重的向前沖了沖,又被安全帶重重的束縛了回去。

  鄧萌忙不疊的把咖啡杯放到一邊,抽出紙巾擦拭着濺到身上的咖啡漬:“姑娘,你這樣停車很危險的你知道嗎?
唔,你說我要不要幹脆不擦了,狼狽一點,說不定他能心軟呢?

  郝小滿雙手搭在方向盤上,轉頭,吃驚的看着她:“我隻是那麼一提醒你,你至于那麼迅速的就把它付諸行動?

  她好歹也準備一下啊,買套性感一點的内衣,買點調.情用的精油,挑一個北墨生心情不錯的晚上……

  天時地利人和啊,她到底懂不懂!
居然就這麼急吼吼的上了!

  “我昨晚搜了搜,說是男人早上更……嗯,喜歡做這個,然後我覺得……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早好了!

  郝小滿艱難的吞咽了下,艱難的開口:“然後呢?
成功了嗎?

  “沒有……”

  鄧萌垮了肩,郁悶的将手裡的紙團成團:“我昨晚回去就沒睡,特意去浴室裡洗了個香噴噴的澡,又挑了件我覺得最性感的睡衣,然後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偷偷溜進了他卧室,掀開他的被子,爬到他身上……天知道我有多緊張,結果……”

  郝小滿聽着聽着,潛在在體内深處的八卦***被挑起,完全忘記了她沒有成功這個前提了,興奮的看着她:“然後呢然後呢?
他醒了嗎?

  “當然!
他又不是豬,相反,警覺性高的離譜!
幾乎在我剛剛打開他被子的時候,他就醒了,我見他醒了,就忽然有些慌,擔心他會叫,就用手捂住了他的嘴,然後整個人都撲到了他身上,然後他掙紮,我就更害怕了,就更用力的捂住他的嘴,可惜我沒怎麼聯系過單手解衣扣,他穿的又是那種扣子特别多,而且還很難解的,一不留神,就被他掙紮着推開了,我看沒戲了,就跑了。

  ……

  鄧萌說完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整個車子裡都安靜的像是壓根沒有人。

  郝小滿就那麼呆呆看着她,總覺得哪裡……好像不太對勁。

  把她的描述在腦海中細細的過了一遍……一遍……又一遍,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勾.引,倒像是……

  強.暴!

  這兩個字毫無預警的躍入腦海,她倒吸一口氣,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鄧萌,你知道你幹了什麼嗎?

  她就差來一句‘你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了好嗎?

  不止玩兒強.暴,還特麼強.暴未遂!

  鄧萌垮着臉,小手仍舊悶悶的撕扯着手裡的紙巾:“勾.引失敗了呗,可能是我還沒掌握到其中的精髓,回頭我再仔細研究研究,換晚上試試,嗯,前提是得先把這件事情應付過去。

  頓了頓,忽然轉頭看她:“哎,你說他會不會因為今早沒接受我而心存愧疚,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去找他坦白,從寬的可能性比較大。

  郝小滿不敢相信都過了快一天了,她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北墨生那樣的男人,因為身體病弱,多半時間都是生活在英國的,他優雅、溫和、紳士又體貼,對這方面,恐怕更傾向于兩情相悅,而不是玩兒刺激的用強。

  那是南慕白才會喜歡的手段。

  “你再仔細想想你今早做的事情……”

  她試圖誘導她去自己反省,語氣沉重的道:“你确定北墨生現在對你是愧疚,而不是……排斥?

  鄧萌現在總覺得身邊被人放了個定時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爆炸了,哪裡還有心情去仔細想,煩躁的揮揮手:“哎呀,不管了不管了,先去坦白從寬再說。

  “呃……你确定,坦白之後……會被寬大處理嗎?

  “你怎麼這麼多話!
趕緊開車!
老娘的複仇之路,可以敗在北家的手裡,可以敗在何家的手裡,唯獨不能敗在這麼個路人甲身上!
我會死不瞑目的!

  “……”

  ……

  北宅。

  茶香袅袅,北墨生坐在沙發裡,雙腿上習慣性的搭着一條格子花紋的毛毯,看上去依舊幹淨而斯文,翩翩俊雅的模樣,帶了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

  見她們進來,他清俊白皙的臉龐浮現出一抹很淺的紅暈,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來。

  鄧萌也有點尴尬,擡手抓抓頭發,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男人禮貌而紳士的微笑着:“要喝點東西麼?

  郝小滿看了一眼他面前的茶杯,輕咳一聲:“來杯茶吧。

  鄧萌:“我也一樣。

  鄧萌雖然名義上是北家的少夫人,但顯然偌大的北家,沒有一個将她當做少夫人看待的,她想要跟北墨生單獨聊聊,還需要等他的意思。

  郝小滿坐在一邊,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隻顧低頭喝茶吃餅幹。

  男人靜默了好一會兒,才擡手揮退了客廳裡的所有女傭。

  鄧萌見郝小滿不打算開口幫她的樣子,索性把心一橫,豁出去了:“我有件事情,要跟你坦白。

  “鄧萌,有客人在,有什麼事情,還是等客人走了再說吧。

  “不不不,她是來給我作證明的,必須在場!

  郝小滿,低頭繼續猛吃餅幹。

  北墨生似乎還想阻止她,但鄧萌已經一鼓作氣的開始說了:“前兩天,我跟小滿一起出去旅遊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但有些細節上的事情,我想有必要先跟你說一下。

  北墨生怔了怔,似乎沒料到她要說的是這件事情,但很快反應過來,溫和的道:“旅遊的事情,沒出事就好,已經過去了就過去了,隻要下次不要再這樣就好。

  寬容的像個沒有七情六欲的聖人。

  鄧萌搖搖頭:“不是!
你聽我把話說完!
我知道你一定沒辦法理解,可……事實上,我外出旅遊的時候,曾經調.戲過一個小鮮肉。

  郝小滿在心裡默默的哼了哼。

  這句話如果放在以前,可能他的确沒辦法理解,不過在經曆了昨晚的強.暴風波後,在北墨生的眼裡,鄧萌恐怕已經是個對男人十分饑.渴的女人了……

  但不管怎麼樣,如今她的腦袋上頂着北二少夫人的光環,再出去染指小鮮肉,恐怕任何男人都無法容忍。

  小心翼翼的擡頭看過去,一顆忐忑不安的心髒這才終于平穩的落回了兇腔。

  還好還好,他看起來隻是很吃驚的模樣,倒是沒有太多的惱怒跟羞辱感。

  “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小滿在調.戲他,畢竟我是已婚少婦,還是很自覺的,但那晚我是真喝醉了,跟小滿鬧着鬧着,就跑他客房裡去了,脫了他的一件外套後就被小滿帶回房間了,其他的什麼都沒有發生,沒想到那小鮮肉竟然想拿這件事情要挾我,所以……我來找你主動坦白,我希望你能原諒我,我保證以後規規矩矩不再犯錯了。

  說完,還擡手肘抵了抵身邊女人的腰。

  郝小滿表示對她說的那句‘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小滿在調戲他’十分憤怒,但還是很識大體的配合着點了點頭:“嗯嗯嗯,都是我在調.戲他,是我笑話她已經結婚,不如我這個失婚婦女自由,她氣不過才跑去脫對方衣服的。

  北墨生的表情很微妙。

  吃驚過後,就變成了一種……她們完全沒辦法理解是什麼情緒的表情。

  像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态一樣,他微微傾身,執起了面前的茶杯來喝着,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說話。

  鄧萌見他一直不表态,有點着急了,又補充:“你如果不相信,那我們今晚就洞房好了,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能證明我清白的了。

  倒是一舉兩得。

  既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又可以把他拐到床上去,然後順理成章的吹枕邊風……一步一步的按照她們的計劃來。

  郝小滿其實也很贊同這個辦法的。

  北墨生像是有些無奈,苦笑着搖了搖頭:“不,我相信你,這件事情我會想辦法處理的,你不需要擔心會因此被趕出北家。

  鄧萌跟郝小滿幾乎是同時重重松了一口氣。

  幾秒鐘後。

  “那我們今晚洞房的事情……”

  “鄧萌,我覺得,這件事情,我們還是私下裡談一談比較好。
還有……嗯,你今早做的事。

  “……”

  ……

  回家的路上,郝小滿感慨萬千。

  她知道北墨生脾氣好,卻沒料到會好到這個地步。

  簡直是無底線無脾氣的包容着身邊的人,明知道鄧萌嫁給他不過是利用,也從來不說什麼。

  等一切結束後,或許,他們真的可以繼續一起生活下去,她樂觀的想。

  開門進去,一眼就看到一雙整齊的擺放在一起的皮鞋。

  沙發裡,英俊沉穩的男人身上的白色襯衣衣領大開,性感的肌肉線條若隐若現,手中的一杯紅酒已經快見了底,見她進來,薄唇劃開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幹什麼去了?

  她重重的将車鑰匙甩到桌子上,一邊脫外套一邊走過去,将他手中的酒杯搶走,仰頭一飲而盡,然後又重重塞還給他:“你最好趁你表弟還是‘祖國小嫩草’的時候幹掉他,否則将來早晚有一天他會反過來幹掉你!

  她語調怪異,一字一頓重重咬出‘祖國小嫩草’五個字,托他的福,以後她見到小鮮肉都要繞道走了。

  南慕白不疾不徐的又倒了半杯紅酒,晃了晃,漫不經心的開口:“他8歲的時候,曾經被綁架過,我爸費了不少力氣才把他救出來,所以他對我爸媽向來是有求必應的,不能直接拒絕我媽,自然要從你身上想辦法了。

  郝小滿一口氣還沒喘平,又被他氣的頭昏腦漲:“你知道?
你明明知道他在算計我跟鄧萌,還由着他這麼做?

  男人斂眉,表情寡淡:“如果你們規規矩矩的,不垂涎他的男色,那麼現在也不會有這樣的麻煩了,說起來,是你們的錯。

  說起來,是你們的錯?

  郝小滿眯了眯眼,瞧着他漫不經心喝酒的樣子,冷笑出聲。

  恐怕今天就算他接了她的電話,也不會替她解決他表弟的事情吧?

  因為他希望鄧萌因為這件事情被趕出北家,從此以後徹底失去報複何家,報複容霏霏的助力,然後他和他的幹妹妹就可以高枕無憂的happy每一天了。

  彎腰,将還剩半瓶的紅酒塞進他另一隻手裡,又拿過他丢在沙發扶手上的外套給他披上,拉着他站起來:“穿上你的衣服,帶上你的酒杯,帶上你的紅酒,從我家裡出去!

  “怎麼了?
看你剛剛進門的樣子,應該是已經有人幫你們解決了才是,還在氣什麼?

  南慕白站在原地不動,由着她拼命的推着自己,小腦袋都快頂上自己的兇口了。

  “你管我氣什麼!
這是我家,你一陌生人有什麼權利自由進.出?
出去出去!
以後不準再來我家!

  “因為我沒接你電話?
那會兒我的确是去洗手間了,回來後就給你打回去了,可你一直沒接。

  “我讓你出去啊!

  推了半天沒推動,她站直身體,氣憤的瞪着他:“要我把離婚證拿出來給你看看嗎?
南先生,南總,我們兩人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麻煩你出去好嗎?

  “小滿……”

  “走走走!

  “好端端的,鬧什麼脾氣?

  “不走不走?
……不走我走!

  “……”

  男人在她轉身要離開的瞬間擡手圈住了她的腰,瞧着她氣的小臉發白的樣子,薄唇微微抿了抿:“好,我走。

  郝小滿在他後腳踏出門的瞬間,就砰的一聲把門關了上來。

  轉身去冰箱給自己倒了杯涼水,一口氣喝光,還覺得身體裡的火燒的旺盛的很。

  打算去卧室裡睡一會兒的,路過餐廳,都走過去好一會兒了,又莫名的停了下來,一步一步退回去。

  這才看到餐廳的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四菜一湯,紅燒腐竹茶樹菇,糖醋排骨,蛤蜊蒸蛋,京醬肉絲跟雞湯。

  ……都是她喜歡吃的。

  擡手碰一碰,盤子都是熱的。

  可想而知,應該都是在她進門前幾分鐘裡端上桌的。

  他在等她回來一起吃晚餐。

  ---題外話---一萬字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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