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5暗夜夫妻篇:乖,晚上我替你打回來。
鄧萌咬着蘋果,眨巴眨巴眼睛:“我聽到她跟北梵行吵架了,因為你要溺死她,所以才想先下手為強,免得下一次直接死在你手裡。
”
但她的那番季生白威脅論說的倒是也十分在理,不知道想要了季生白的命,隻是為了保護自己,還是真的主要是想替北梵行除去這麼一個潛在的威脅撄。
這麼一看,竟然有種古代皇宮中的皇子們,為了争奪皇位互相殘殺的意味。
季生白扯了扯嘴角,輪廓顯出幾分冷硬來:“大哥一定是說了讓她很傷心的話。
”
否則憑她對生的渴望,也不可能做出這種尋死的事情來償。
“就說後悔當初拿小滿的腎髒救她了,說她現在人不人鬼不鬼,說難聽也不算特别難聽。
”
“是不難聽,但很傷人。
”
“……”
鄧萌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挑眉看他:“你這個月一直在醫院沒離開,那她的葬禮……”
季生白阖眸,輕輕歎了口氣,俯下身去吻她的眼睛:“你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生死都是個未知數,你覺得我還有心情管别人的葬禮?
”
更何況還是一個親手設計陷阱要取了他性命的人的葬禮。
不去也罷。
鄧萌聽的心裡一暖,感動的仰頭回吻了一下他的下巴。
“啊――”被新生的胡子渣的痛叫一聲。
粗粝的指腹滑上她柔軟的唇瓣,男人低笑一聲:“抱歉,好多天沒顧得上刮胡子了。
”
“看出來了。
”
鄧萌捉着幾根胡渣扯了扯:“看在你專心緻志的照顧了本宮這麼長時間的份兒上,本宮就親自替你刮一次胡子好了。
”
男人眉梢挑高,頗為意外的樣子:“你會刮胡子?
”
“唔,不就塗上剃須膏,然後用刮胡刀刮一刮嘛?
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
你就安安心心的把自己交給我就好啦!
”某人拍着兇脯保證。
季生白皺了皺眉,明顯不大相信的樣子,但還是很給她面子的點了點頭。
五分鐘後……
“唔……”低低一聲抽氣聲傳來。
“抱歉抱歉,剛上手,還不大熟練……”
“呃……”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剛手滑了,我小心着點兒……”
“嘶……”
“對不住對不住,力道沒控制好,你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我保證不會再出錯了。
”
足足折騰了二十分鐘,季生白那張清秀俊雅的臉被割出了整整五個小傷口,才終于勉勉強強的把胡子刮完。
把最後一個創可貼貼在傷口上,她仰頭打量着男人貼滿了創可貼的俊臉,幹笑一聲:“咳咳,挺……挺帥的,有種……雅痞美感。
”
季生白:“……”
你其實隻是想借着給我刮胡子毀我容吧?
……
出院回家那天,鄧萌終于見到了傳說中的季子川,南慕青跟樓潇潇的兒子。
12歲的孩子,高高瘦瘦,一身黑色休閑套裝,已經是個翩翩俊朗的少年了。
他長得不大像南慕青,倒是跟樓潇潇有幾分相似,眉眼俊朗鋒利,氣質偏冷清。
季枝枝一如既往的不喜歡除了她爸爸以外的任何人,悄悄把鄧萌拉到一邊,嘟着小嘴兒:“麻麻,他是要住在我們家嗎?
”
“大概吧。
”
鄧萌包着餃子,聞言,漫不經心的應了聲:“他受傷了,正在養傷,看你爸爸的意思應該是打算讓他住下來。
”
“我不要,我不喜歡。
”
“不喜歡忍着,你還不喜歡我這個媽媽呢,不照樣得忍着?
”
鄧萌說完,又嘶的倒吸一口氣,皺眉打量着她:“怎麼就不喜歡了?
子川長得多好看啊,而且常年鍛煉的緣故,身材也好,既然商商那邊沒戲了,将來就讓他給你做老公怎麼樣?
”
“長得好看身材好我就得喜歡了?
”
季枝枝嘟着小嘴,一臉不悅:“我讨厭叫爸爸爸爸,這世界上隻有我一個人能叫爸爸爸爸,他不準叫。
”
“怎麼就不準叫了?
人家都叫了12年了,你才叫了幾年?
”
“可我才是爸爸的孩子,他不是!
”
“季枝枝,我鄭重其事的警告你,不準自私!
别說子川了,将來我跟你爸爸還會要孩子,再要一二三四個,讓他們天天圍着你爸叫爸爸!
”
“無所謂啊,他們比我小,我看不順眼就能揍他們,可是……”
“欺軟怕硬啊?
”
鄧萌忽然就笑了,眉梢挑高,戲谑的瞧着她:“沒看出來啊,你季枝枝居然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
”
季枝枝急了,抓着她的胳膊用力的搖:“他比我大那麼多!
高那麼多!
還是男孩子,我當然打不過他了!
媽媽你能不能不要總是胳膊肘兒往外拐!
他又不是你生的,憑什麼住到我們家來?
”
“憑我姓季。
”
清清冷冷的四個字,寒涼如冷月寒霜,就那麼毫無預警的傳入耳中。
鄧萌怔了怔,一轉頭,就看到孤傲清冷的少年站在廚房門口,清澈如水的眸子一瞬不瞬的鎖緊季枝枝粉嫩嫩的小臉:“誰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姓季。
”
季枝枝小臉漲紅,有種在說别人壞話後被撞破的羞恥感,頓時惱羞成怒的罵:“你偷聽我們講話!
不要臉!
”
鄧萌皺眉,沉聲呵斥:“季枝枝!
”
“媽!
”
“是你先在背後講子川壞話的,怎麼能反咬一口?
跟子川哥哥道歉!
”
“我哪有!
我說的明明就是實話!
”
鄧萌冷了臉,加重語調一字一頓:“我說,跟、子、川、哥、哥、道、歉!
”
身為豪門千金,她可以容忍她任性一點,脾氣大一點,但不想一直放縱下去,很怕她會成為下一個北芊芊,人人厭惡,人人痛恨。
“我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
”
季枝枝忽然就崩潰了,尖叫着不要跑上了樓。
季子川斂眉,靜默片刻,才低聲道歉:“對不起。
”
“有什麼好對不起的?
她在你背後說你壞話,是她對不起才對。
”
鄧萌聳聳肩,對他招招手:“過來過來,媽媽教你包餃子。
”
媽媽教你包餃子。
季子川垂放在身體兩側的手倏然收攏,蓦地擡頭,一向清凜無波的眸底,飛快的閃過一絲異樣的光,但很快又恢複了原本的清冷。
仿佛,隻是一個幻覺。
鄧萌單手托腮,沾了面粉的手指滑過臉頰,在上面留下一片滑稽的白白的痕迹,對着他笑:“既然你叫季生白爸爸,那不介意叫我媽媽吧?
我會把你當親兒子一樣來疼的。
”
算起來,樓潇潇曾經救過她跟小滿的命,是救命恩人,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不想要這個兒子,但她很喜歡,長得高長得帥,大長腿,氣質又好,怎麼看怎麼喜歡。
安靜淡漠的少年很快又斂下眉,很輕的‘嗯’了一聲。
……
季生白回來的時候,餃子剛剛出鍋。
男人清冷的視線在餐桌前掃了一圈,擡眸看向身邊的女人:“枝枝呢?
”
“鬧絕食呢。
”
鄧萌擺放着筷子,漫不經心的口吻:“我媽過去叫了三次了,越叫越鬧!
讓她餓着吧,餓厲害了自然就下來吃了。
”
鄧媽媽忍不住皺眉:“你這孩子怎麼這麼狠心?
她才這麼點兒,萬一餓出個好歹來怎麼辦?
趕緊再上去叫一叫。
”
“不去。
”
誰還不是小公舉咋滴?
就興她季枝枝鬧脾氣,她鄧萌不能鬧?
直接坐下來開吃。
季生白擡手摸了摸她的小臉,話卻是對着鄧媽媽跟季子川說的:“媽,子川,你們先吃,我上去看一看她。
”
鄧萌忍不住叮囑:“你别慣她那麼多毛病!
壞脾氣都讓你慣出來的!
”
季生白:“……”
……
也不知道男人用了什麼辦法,之前還各種哭着鬧着不準季子川住家裡的季枝枝忽然就乖乖下樓了。
但還是沒給季子川好臉色看。
鄧萌瞧着她傲嬌的小模樣,揶揄:“喲,公主殿下千金之軀,還用得着吃晚飯?
”
季枝枝哼了哼:“我這是給爸爸面子。
”
季子川涼涼冷冷的瞥她一眼,沒說話。
季生白把他教的很好,少年吃飯格外的斯文優雅,很安靜,不跟枝枝似的各種要果汁各種不滿意,吃完後起身恭敬欠身,就回樓上了。
鄧萌吃着餃子,眼睛滴溜溜轉了兩圈:“你準備讓他長期在這裡生活嗎?
”
“你覺得呢?
”男人不答反問。
“我覺得挺好的啊,不過他才12歲,不是要安排他上學的嗎?
”
“嗯,你來安排就好。
”
“嗯,還有一些日常用具什麼的,你記得把他平時喜歡的牌子啊,習慣啦都跟我說一下,免得我給他……”
“食不言寝不語,媽媽這話不是你說的嗎?
!
”季枝枝不耐煩了,闆着小臉打斷她。
鄧萌沒好氣的白她一眼。
這會兒倒是記得了?
這話她說了八百次了,每次她不是都照樣我行我素!
季生白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枝枝,爸爸這些日子會比較忙,你日常的訓練,先交給子川,他會好好教你的。
”
按照季生白的說法,是他們這種出身豪門的,天生就危機四伏,男孩子要學會最基本的自我保護,女孩子更要學會,因此枝枝從兩歲開始就被他訓練着練習一些技能了。
隻是畢竟是自己的女兒,不能狠下心來向對待他手中的那些人一樣冷酷無情,季枝枝有時候累了,或者不小心傷到了,就各種耍賴不幹了。
鄧萌原本以為她會毫不猶豫的拒絕的,沒想到小姑娘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忽然就笑了:“好呀。
”
鄧萌眯眼打量着她,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
因為北芊芊的自殺,已經多年沒有去過加勒比海的北梵行,忽然又丢下偌大的北氏集團,去了加勒比海。
跟以前不同的是,他臨走的時候沒有安排好集團的大小事務,丢下那麼個爛攤子就走了。
季生白不得已,暫時替他扛起了北氏集團。
一個人,處理兩個集團的事物,結果可想而知,幾乎每晚都要忙到兩三點去。
明明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完善……
鄧萌準備了一杯咖啡,一疊點心跟水果上去,單手托腮看着忙到連看都顧不得看她一眼的男人:“你就不打算找個人去把北梵行拉回來?
”
萬一他一個興起,在那邊待個一年半載的,他是不是也要替他忙個一年半載的?
男人縮緊眉頭翻看着文件,抽空回:“芊芊的死,對他打擊很大,我們就體諒一下吧。
”
鄧萌抿唇,不吭聲了。
正郁悶着,樓上忽然傳來季枝枝凄凄慘慘的痛叫聲,兩人幾乎同時擡起頭來,鄧萌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已經一陣風似的出去了。
她呆了呆,忙不疊的跟着上去。
三樓健身室,就見季枝枝趴在軟墊上,小臉痛苦的皺着:“嗚嗚,爸爸,他打我……”
季子川身形挺的筆直,聞言,也隻是抿了抿唇,沒辯解一句。
季生白單膝跪地把她抱進懷裡:“傷哪兒了?
讓我看看。
”
“屁股,他踹我屁股了。
”
“……”
“屁股?
”
鄧萌靠過去,力道不輕不重的拍了拍她的小屁股:“這裡?
”
“嗯嗯嗯。
”
鄧萌咬牙,一狠心,‘啪――’的一下重重拍上去,季枝枝吃痛,尖叫着扭着身子在季生白懷裡亂蹦亂跳。
季生白心疼皺眉,輕聲呵斥:“你做什麼?
”
“剛剛她笑的那麼狡詐,我就知道得出幺蛾子,小小年紀就知道設陷阱誣賴别人了?
”
鄧萌撸了撸衣袖,拽着她的一個小胳膊作勢還要揍她:“你給我出來!
今天不收拾的你服服帖帖我就不姓鄧!
”
季枝枝小臉一變,忽然聲嘶力竭的叫了起來:“外婆!
外婆!
外婆你快來!
媽媽要打死我!
”
“你外婆睡了,她睡覺有多沉你是知道的吧?
”
鄧萌哼了哼:“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乖乖的跟你子川哥哥學,要麼……”
“學,學學學,我學就是了……”
季枝枝抽了抽鼻尖,一臉的委屈,仰頭看着季生白:“爸爸,你就由着媽媽這麼打我?
”
季生白随手幫她整理了一下耳畔的碎發,低笑:“乖,晚上我替你打回來。
”
“真的?
”
“真的。
”
男人說着,意味深長的看了鄧萌一眼。
鄧萌幾乎在他說‘晚上替你打回來’的時候,就意識到他是什麼意思了,小臉漲的通紅,又不好當着兩個孩子的面罵他,咬咬牙,白他一眼,起身溜了。
有人要耍流氓了!
……
迷迷糊糊中,熟悉的低溫大手順着睡衣衣擺一路滑上小腹,鄧萌被刺激的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唔,你手好涼……”她不滿抱怨。
“答應了枝枝替她打回來,怎麼能食言呢?
”
低低啞啞的嗓音,帶着濃烈到讓人心悸的情.欲氣息,男人薄唇細細的吻着她光滑溫軟的肩頭:“你來說,打幾下?
”
鄧萌瑟縮着身子:“不打。
”
“嗯?
為什麼?
”
“……”
“你總該給我個理由,充分到讓我不惜打破自己對女兒的承諾才對?
”
鄧萌想了想,轉個身,主動吻上他的薄唇:“季總精力這麼好?
我明天上半夜無所謂,可你要六點起床的……”
男人低笑一聲:“那我們就做到六點!
”
“……”
……
季總果然說得出做得到,說做到六點,居然真的就一做三個小時,做到6點15分!
香汗淋漓的女人趴在床上,一手扶着快斷了的腰,喃喃輕哼:“不是說好了不打嗎?
”
“嗯,本來是這麼想的,但看你不是很配合,不高興了,想着還是兌現對女兒的承諾的好。
”
男人洗了個澡,換上了一套裁剪合身的手工西裝,又恢複了斯文冷峻的衣冠禽獸模樣,聞言,單膝跪在床上,俯下身去吻了吻她的唇:“睡吧,我上班去了。
”
話音剛落,桌子上的手機滴的一聲響。
他拿過來看了眼,眉梢挑高:“大哥回來了。
”
“……”
鄧萌一驚,蓦地睜開眼,本來沒什麼力氣的身子不知道怎麼就忽然爬了起來:“回來了?
這才多久?
兩周?
”
這傷療的也太快了吧?
她還想着怎麼着也得兩三個月……
季生白表情複雜,慢慢把手機收進口袋:“我去看看,你先睡,我會跟女傭說一下,讓她12點之前不要過來打擾你。
”
鄧萌咬唇,忽然擡手抱住了他精瘦的腰身。
季生白一怔,垂首就看到那具白嫩滑膩的身子緊緊貼着自己,白玉一般的肌膚被黑色的西裝襯的越發嬌軟可人兒,喉結一緊,連嗓音都啞了:“怎麼了?
”
“沒有……”
鄧萌搖搖頭,臉頰貼着男人質感精良的西裝,閉着眼睛輕輕呼了口氣:“就是覺得……還能每天早上送你去上班,真好……”
有的時候回頭一想,總覺得現在的幸福太不真實,好像隻是做了一個又長又安靜的夢。
感覺到抱着的男人的腰身明顯一頓,下一瞬,他忽然就推開了她,擡手将剛剛系好的領帶扯了下來。
鄧萌呆了呆:“你……幹嘛?
”
“不去上班了。
”
“為……什麼?
”
“大好時光,怎麼能浪費在工作上呢?
我更傾向于給我的小妻子一點身體上的愉悅。
”
鄧萌臉色一變,連滾帶爬的就要跑:“不要了不要了,我腰真的要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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