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9多情損梵行篇:如果我非要她不可呢?
安蘿:“……”
校長這麼一說,整個包廂裡的人都往這邊看了過來,怎麼說呢,成為衆所矚目的焦點的滋味,沒有想象中的辣麼好……
芭娜娜還在各種懊惱沒能跟男神握個小手,一擡頭,身邊的菇涼已經跑門口去了,呆住了逼。
發生了什麼绂?
她怎麼跑門口去了?
安蘿緩緩站直了身體,緩緩轉身,尴尬的對衆人一笑:“那什麼……我有點不大舒服……”
“不舒服?
”
同樣的三個字,用沉穩冷靜的男性嗓音說出來,效果便翻了倍的好聽,自帶音效的那種好聽。
安蘿眼睜睜看着大長腿向自己走來,然後擡手,冰涼的掌心探上了自己的額頭……
像是觸了電,渾身都忍不住顫了顫。
老天,他的手好涼!
!
!
明明隻是深秋,空氣最清爽,溫度最宜人的時候,他的手卻冷到像是在冰天雪地裡待了一天一夜似的……
“是有點燙,可能發燒了,我送你去醫院。
”
尋常的一番話說出來,卻像是平地一聲雷炸開,瞬間讓整個包廂的人都沸騰了起來。
關鍵時刻,果然還是女人有心機啊,一招苦肉計,成功的博得了北氏集團總裁的關注,就差上演一幕‘很好,小妖精,你已經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的霸道總裁愛上我的戲碼了。
楚雅琪憤憤咬唇,這個心機婊!
芭娜娜無限感歎,菠蘿你已經有高富帥男友了,這個男神就留給我一親芳澤好伐?
安蘿指尖都不受控制的開始哆嗦了,眼看着他解開西裝衣袖袖口,彎腰作勢就要對自己公主抱,受驚的連連後退:“沒沒沒,我沒發燒,是、是北先生你手溫度太低了……”
衆人又是一番感歎。
好一招以退為進!
楚雅琪氣的小臉鐵青,賤人!
!
賤人賤人!
!
她事先從舅舅那裡得知今天北氏集團的總裁會親自來,費勁了心思好好把自己打扮了一番,沒想到到頭來卻栽在了這個心機婊小賤人手裡!
真是不甘心!
芭娜娜摸了摸下巴,一臉若有所思,原來高富帥就是這麼釣上來哒!
跟偶像劇裡劇情差不多嘛!
果然電視來源于生活啊。
北梵行意味深長的看着她:“既然沒發燒,那到底是哪裡不舒服?
”
“我……呃……”
被男人這麼專注的盯着,大腦一片空白,呃了半天愣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隻得幹巴巴的回答:“沒、沒哪裡不舒服……”
校長有點火了,壓低聲音呵斥:“沒不舒服就趕緊回去坐着!
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像什麼樣子!
”
安蘿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尖,轉身剛要溜回去,手腕已經被男人扣住了。
“過來這邊。
”
“……”老大你放手啊,這麼多人都在看着呢!
不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駁了總裁大人的面子,硬着頭皮被他牽着在主位旁邊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一邊北梵行,一邊……校長大人。
安蘿覺得有點呼吸困難。
芭娜娜時不時的沖她各種擠眉弄眼,示意她趁機跟男神勾搭勾搭,要個電話号碼什麼的。
安蘿假裝沒看懂,一臉無辜的看着她。
接下來的氣氛便顯得随和了許多,除了總裁大人時不時親自為她夾菜,為她剝蟹鉗,為她倒果汁以外……
從四面八方投射過來的或羨慕或嫉妒或恨的視線在她身上戳下一個一個大小不一的窟窿。
安蘿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了消化不良是怎樣一種***的感覺。
完全不知道這個男人想做什麼。
單純的想跟衆人證明他們倆認識?
沒道理啊!
她又不是什麼千金小姐,也不能幫他的北氏集團提高聲譽什麼的。
還是說看她不順眼,故意這麼做給她招一些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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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沒道理啊!
他看她不順眼不是一天兩天了,這麼多年都懶得動動手指捏死她,沒道理現在會突然采取措施,還親自出馬?
那到底是為什麼?
她不相信他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麼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場合,也不相信他無緣無故的對她做出的近乎于體貼的行為……
印象中的北梵行,是個冷酷無情的工作狂魔,恨不得把每分每秒劈成兩半兒來利用,又怎麼可能抽出這麼寶貴的時間來參加這麼無聊的宴席!
到底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一邊專心緻志的盯着盤子裡越積越多的美食,一邊反反複複的在腦海中想着這三個字。
不知道是不是靠這個磁力強大的磁場太近的緣故,平日裡還算敏捷的大腦這會兒顯得分外的遲鈍,愣是一點點理由都想不出來。
“不合胃口?
”
身邊男人近乎于附耳的一句話,驚的她手一個哆嗦,筷子險些從手中滑落。
本能的站起身來:“我、我我我去趟洗手間……”
說完,也不敢看他的臉色,也顧不得其他人的表情了,推開椅子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跑出去後才開始想,怎麼一開始就沒想到這個借口呢?
關鍵時刻,腦子永遠都跟不上,要不也不至于在那裡受那麼老半天的罪了。
像是終于從危機四伏的虎口逃生出來,那種酣暢淋漓的輕松愉悅感遍布全身,她輕輕舒了口氣,不疾不徐的去了趟洗手間。
金碧輝煌的洗手間内,擦的纖塵不染的鏡子中倒影出一張绯紅的小臉。
她盯着自己濕漉漉的雙眼看了好一會兒,心想這世界上大概也就這一個男人,能讓她如止水一樣的心髒,突然間變成一隻活蹦亂跳的小鹿……
可惜……
嗯,沒什麼好可惜的。
連連深吸幾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等臉上的溫度稍稍降下來了,這才烘幹了雙手,轉身出去。
毫無防備中,腳下被重重的絆了一下,踉跄着險些摔倒。
中途一隻強有力的手臂橫空攔在腰間,穩穩的托住了她摔下去的身子。
淡淡的煙草味混合着男人身上與生俱來的清凜冰雪氣息鑽入鼻息,安蘿閉了閉眼,心想他應該是來索命的。
“謝謝。
”
站穩身子,她沒去追究他絆她一腳的事情,也沒去看他的臉,就那麼低着頭,含糊的道了聲謝,匆匆開溜。
“安蘿。
”低低沉沉的嗓音,是禁欲系男人特有的誘惑。
“……”
别再叫她的名字了!
索性裝沒聽到他的聲音,閉着眼睛咬着牙一路小跑,無頭蒼蠅似的轉了好幾圈才找到電梯口,好在剛好有人從電梯中出來,她忙不疊的進去,用力按鍵。
……
回宿舍後就癱了。
桃子跟橙子正頭對着頭吃涼面,見她回來,忙不疊的湊了過來:“怎麼就你自己一個人回來了?
芭娜娜呢?
”
“别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安蘿哭喪着小臉,用力的扯過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腦袋。
桃子跟橙子對視了一眼:“什麼情況?
搞砸了?
”
“好像是……”
“不應該啊,就憑我這perfect的妝容,怎麼着也得俘獲一個負責人的芳心才對啊!
”
“不會去的是女人吧?
如果是女人,見到她這麼漂亮,肯定會心生敵意,不但不會給她機會,反而會打入黑名單!
”
“卧槽!
我把這茬給忘了……”
“……”
半小時後,芭娜娜回來了,一回來就對着床上的人兒一陣驚天動地的嚎叫:“問到男神手機号碼了木有?
!
快給我快給我!
”
安蘿:“……”
……
吃過晚飯,鄧萌跟鄧媽媽收拾了一下碗筷,鄧媽媽便先上樓睡了。
季枝枝的陶藝課遇到了瓶頸,偏
偏學校又要舉辦一個小型陶藝展,她為了在那時候技壓南莫商一籌,強迫季子川空出時間來教自己。
别的不說,在教學這件事情上,季子川真的很在行,季枝枝很讨厭那些亂七八糟的老師的教學方式,一開始還勉勉強強湊合,發現季子川這項功能後,幾乎把自己想學的任何事情都推給了他,強迫他給自己授課。
好在這個少年性子冷淡歸冷淡,倒是還挺慣着她的,對小魔頭的要求幾乎是有求必應。
這會兒應該還在樓上教課。
鄧萌看了會兒電視後,覺得無聊,切了些水果,又沖了杯咖啡給樓上書房中的男人送了進去。
季生白正在跟誰通着話,眉頭擰着,眉眼間有幾分陰沉。
“我不大清楚,我最近一直在忙萌生集團的事情,跟北氏集團沒什麼業務上的往來,也沒怎麼回北宅。
”
“……”
“你先冷靜一點,這事兒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你應該知道。
”
“……”
“跟安蘿沒關系,你别去找她麻煩,她是個人,不是你的出氣筒,夜生,控制一下你的情緒,這事兒有很多溫和一點的解決辦法。
”
“……”
“你還有完沒完了?
!
你看我很願意去幹涉你那些破事兒?
!
夜生,别總把自己想的多委屈!
沒人欠你的!
大哥不欠,安蘿更不欠!
收一收你的脾氣,别逼我把你送醫院裡去,明白?
”
“……”
鄧萌單手托腮坐在他對面,從他的話裡各種腦補夜生的話。
等男人挂了電話,她自顧自的吃着一塊蘋果:“怎麼了?
發這麼大脾氣?
”
季生白擡手按了按眉心:“過來。
”
她起身,乖乖過去,男人牽着她的手便順勢圈着她抱進了懷裡,溫香軟玉在懷,稍稍纾解了心頭的煩悶。
鄧萌把手中的半塊蘋果給他吃:“怎麼了?
”
“大哥去見安蘿了。
”
“啊?
”
鄧萌眨眨眼:“為什麼啊?
……不是知道那件事兒了吧?
”
“應該沒有。
”
“那為什麼去?
”
季生白閉了閉眼,下巴擱在她肩頭,呼吸很輕:“你還記不記得大哥跟文卿卿鬧離婚的那晚,南慕白說大哥已經有了喜歡的女人了?
”
“記得啊,當時我們還猜了一圈……”
鄧萌說着說着,忽然倒吸一口涼氣,睜大眼睛看他:“不、不不會是……安蘿吧?
”
為什麼?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貌似之前安蘿在北家的時候,他一點都不待見她啊,還由着北芊芊那麼殘忍的傷害她來着!
“嗯,就是安蘿。
”
男人清清冷冷的一句話,打消了她最後一點懷疑。
鄧萌又慢慢拿了一塊蘋果,咔嚓咬了一口,皺眉思考了好一會兒,才哼了哼:“他去找安蘿,安蘿呢?
怎麼表示的?
”
“跑了。
”
“跑了?
”
“嗯,跑了。
”
唔,看樣子是真不打算跟他發展點兒什麼了。
“既然跑了,又沒給他戴綠帽,那夜生還氣個什麼勁兒?
”
“跟安蘿沒關系,沒有哪個男人喜歡别的男人主動勾搭自己的女人,更何況還是自己女人喜歡的男人,威脅度直線飙升,他沒暴走已經不錯了。
”
“可北梵行是他的頂頭boss啊,他還能直接去找他翻臉?
”
頓了頓,又扯扯嘴角冷笑:“話說,你大哥這事兒做的不地道啊,安蘿都安安心心的準備畢業後跟夜生結婚了,他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去撩.撥她,想幹嘛?
”
季生白沉默。
這幾年,其實北梵行一直在暗中盯着她。
但也隻是暗中盯一盯而已,從來不會在她面前現身,以至于她壓根不知道周圍經常有他的身影……
至于為什麼會突然開始采取行動,他想了想,大概跟芊芊
的死有關。
像是某種催化劑,讓他的心理産生了某種翻天覆地的變化。
大概,是人生中一個又一個重要的人離他而去,忽然就沒了方向,開始心慌,試圖抓住最後一絲絲他北梵行想要的東西。
錯過了,怕這一輩子,就真的這麼無欲無求的生活下去了。
季生白看了眼腕表,垂首吻了吻懷中女人的唇角:“我去趟北宅,你先睡,我會盡早回來,嗯?
”
鄧萌不大喜歡他晚上出去,可這事兒的确不算小,于是乖乖點頭:“嗯,路上注意安全。
”
送男人下樓,正好跟同樣下樓的季子川打了個照面。
她詫異挑眉:“這麼快就結束了?
這才不到9點。
”
越來越臨近陶藝展,他最近有時候要教她到晚上11點多,這會兒怎麼這麼早就結束了?
“她說餓了,要吃冰淇淋。
”
“……”
鄧萌撇撇嘴:“冰淇淋能當飯?
我看她壓根不是餓了,就是單純的想吃冰淇淋而已!
你别管她了。
”
季子川靜默片刻:“我會盯着點,讓她少吃一些。
”
鄧萌搖搖頭,不再堅持。
……
北宅,卧室。
北梵行罕見的沒有回家後就把自己關進書房拼命工作,而是徑直去了卧室,洗澡。
季生白過來的時候,他身上隻是簡單的披了件白色浴袍,坐在陽台的休閑椅中喝着烈酒抽着煙。
他在另一個休閑椅中坐下來,長腿交疊,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酒,晃了晃,品了一小口:“堂堂北氏集團的總裁,這是打算公開搶自己下屬的未婚妻了?
”
修長的指彈了彈指間的煙,冷峻尊貴如神祗的男人嘲弄的扯了扯唇角:“如果我記得沒錯,你們似乎都說過,她喜歡我?
”
“你覺得她喜歡你?
”季生白臉上沒什麼表情,不答反問。
你覺得她喜歡你?
喜歡嗎?
不太明顯。
不喜歡嗎?
似乎又有那麼點兒意思。
季生白眯眸看着院子裡波光粼粼的泳池水面,淡聲開口:“這孤城,喜歡你的姑娘多的是,萬裡挑一,總能挑出個讓你滿意的來,就不要去招惹她了吧。
”
“如果我非要她不可呢?
”
“那也得看看她願不願意才是。
”
“你就這麼笃定,她會選擇夜生?
”
“嗯。
”
周圍忽然變得很安靜。
北梵行沒再繼續說話,皺着眉頭吸着煙,袅袅煙霧很快在微微的夜風中四散開來,片刻後,長指探入口袋,摸到冰冰涼涼的一個圓圓的東西。
那是一枚硬币。
――将來的某一天,你會再遇上一個姑娘,你會很喜歡她,你不再拼命工作,不再逃到加勒比海,不再盯着黑色郁金香發呆,也不再總是孤單一人。
她的聲音很輕很淡,卻仿佛有種能讓狂風暴雨瞬間平靜下來的魔力。
生平第一次,沒辦法在加勒比海的島嶼上尋找到一絲絲的平靜。
越來越煩躁,越來越煎熬,說不清楚到底是怎樣一種感覺,但體内有一種力量,驅使着他,迫切的渴望着回來。
于是,一周後,他回來了。
“既然還沒結婚,那就公平競争一下吧。
”他說着,仰頭一口将杯内澄澈的明黃液體一飲而盡。
***的酒順着喉嚨一路下滑,火辣辣的燒灼着體内的孤獨跟冷寂。
季生白側首,視線漠然:“别忘了,她當初來北宅,你跟芊芊,是怎麼折騰她的。
”
“或許你在國外待的太久了,有一個詞不知道聽沒聽過,叫做‘彌補’。
”
凡事,總有彌補的辦法。
季生白表情寡淡:“不止聽過,還聽過一個詞,叫做‘自取其辱’。
”
“你未免太小瞧你的哥哥了。
”
“看在你是我哥哥的份兒上,我已經高看一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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