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甜婚襲愛,總裁的落魄新妻!

372暗夜夫妻篇:這是在自我反省啊,還是在跟我怄氣?
(二更)

  372暗夜夫妻篇:這是在自我反省啊,還是在跟我怄氣?
(二更)

  迷迷糊糊中,睡的很不安穩。

  嗆水的痛苦感揮之不去,幾乎每隔幾分鐘就要驚醒一次,斷斷續續的一直從天亮昏睡到天黑。

  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病房裡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一盞燈,光線很柔和,将病床邊那清冷的男人籠罩出一絲不屬于他的柔情。

  氣管還在隐隐作痛。

  她動了動身子,勉強坐起來,很輕的一個動作,幾乎沒發出任何聲響,卻還是将他驚醒了過來。

  “醒了?
”略顯嘶啞的聲音。

  鄧萌坐在床上,擡手慢慢的梳理着頭發,冷冷淡淡的睨着他:“你在這兒做什麼?
不是走了麼?

  “渴了?
還是餓了?
還是想上廁所?

  “什麼都不想,就是看你有點不順眼,能出去嗎?

  季生白忽然就不說話了,一雙幽幽黑眸一瞬不瞬的瞧着她略顯蒼白的小臉。

  他不說話,鄧萌也懶得搭理他,拿了手機習慣性的開始翻看微博。

  熱搜已經被何氏集團的消息占據了。

  各種關于何氏集團虧損嚴重,即将易主的消息層出不窮,還附上各種真真假假猜不透的證據,看的她眼花缭亂。

  但這個時間點,爆出這樣的消息來,是不是代表,雇傭那個死變态的人,是何家?

  咬唇,郁悶了一會兒,才擡眸看向身邊的男人:“何家的事情,是你幹的?

  “餓不餓?

  “……”

  鄧萌瞥他一眼,收回視線,繼續看新聞。

  不止爆出了何氏即将易主的消息,還曝光了何霖夫婦這麼多年來各種偷稅漏稅、賄賂政府人員等等負面消息。

  看樣子,是要坐牢的節奏。

  正看着,季生白已經去洗手間洗了洗手,過來拆開了一直放在桌子上的保溫飯盒。

  鄧萌瞧着他寡淡漠然到極點的臉色,紅唇微抿:“聽說,你跟樓潇潇有個孩子?

  這麼突兀的一個問題問出來,絲毫不給他一點準備的時間。

  她就是要看看他聽到這句話時的表情,是慌亂?
還是震驚?
還是……假裝若無其事?

  季生白卻連手下動作都沒停頓一下,淡淡丢出兩個字:“沒有。

  嗯,有點像假裝若無其事。

  鄧萌嗤笑一聲,明顯不相信他的樣子:“你看着我的眼睛,再回答一遍。

  他果然就看了過來,視線沒有絲毫的躲閃,一字一頓的重複:“沒、有!

  鄧萌撇撇嘴,不說話了。

  也對,像他這樣早已經把撒謊當做家常便飯了的男人,應該也不會跟個新手似的,因為被戳穿了心事而驚慌失措。

  正好餓了,他喂,她就吃。

  吃着吃着,季生白的視線就落在了她空蕩蕩的頸項處,瞳孔驟然一縮:“項鍊呢?

  鄧萌把玩着手機,聞言,聳肩:“被變态男拿走了。

  “拿走了?

  “拿走了。

  季生白薄唇微抿,靜默片刻,忽然起身:“你先吃着,我出去打個電話。

  說完,不等她回答便起身離開了。

  鄧萌冷眼看着他離開的身影,突然有種自己是隻被他圈養着的貓的錯覺。

  有事的時候就自顧自的去忙,把她丢在這裡自生自滅,沒事的時候就想起來過來逗逗她了。

  越想越郁悶,也懶得吃飯了,直接把飯盒一丢,躺下睡了。

  ……

  公園。

  有在運動夜跑中的人,有在散步聊天的人,也有在遛狗吃小吃的人,每每從一條長椅邊路過的時候,眼神總會變得有些怪異。

  那個看起來美豔動人卻又像個冷皿動物一般沒有表情的女人,明顯是受了傷,頸項處一條皮肉外翻的皿痕,皿迹已經幹涸,看起來已經有段時間了。

  有人忍不住,上前關切的問她需不需要幫助,得到的卻是完全漠然的無視。

  整整三個小時,她像是個木偶一樣坐在那裡沒有動一下,如果不是兇口還在微微起伏着,甚至要讓人懷疑她是不是已經死了。

  直到一抹西裝革履的儒雅身影出現在公園中。

  長指挑起她精緻的下巴,夜色中,男人眸色暗的像是要沁出墨汁一樣:“誰傷的?

  失去焦點的視線茫然的落在半空中,她喃喃開口:“你滿意了?
我的不定時消失讓你生氣,關了我兩天兩夜後,得到這麼個結果,你滿意了麼?

  “是北梵行?
”壓抑到極緻的嗓音,帶着風雨欲來的陰冷狠絕氣息。

  “是你。

  樓潇潇站起身來,慢慢向前走:“是你,南慕青,你才是罪魁禍首,幹脆殺了你吧,反正早晚都是要殺了你的,不如現在就殺了你,一了百了……”

  近乎于是喃喃自語的一番話。

  說着說着,身形蓦地一個踉跄,軟軟倒了下去。

  嬌軟的身體在半空中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穩穩抱起,男人凝眉,借着燈光打量着她失皿過多的小臉,薄唇一點點抿成一條線。

  是他?

  為什麼……他才是罪魁禍首?

  ……

  半夢半醒間,能感覺到男人搭在腰間的手臂的重量。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男人放大的俊臉便出現在了眼前,卻沒有跟她一樣睡着,而是很清醒的,在看着她。

  “你看什麼?
”她皺眉。

  “看你是不是需要我一封10萬字的道歉信。

  10萬字……

  鄧萌白他一眼,就他犯下的罪行,那何止能用10萬字的道歉信來彌補,100萬字還差不多。

  翻了個身背對着他,下一瞬,又被男人闆着肩膀強行闆了過來。

  額頭抵着額頭,男人湛黑的眸看進她清澈的眼底,一字一頓:“鄧萌,你很久沒打過我了。

  鄧萌:“……”

  所以說,她很早之前就看出他其實是個變态了!

  這天底下居然還有人求着挨打的,不是變态是什麼?

  她無聊的白他一眼:“忘吃藥了?

  男人薄唇就那麼一點點的落了下來,沿着她光潔的額頭,眉心,精緻的鼻梁,落到她溫軟的唇瓣上:“鄧萌,不要對我感到失望,我還在努力……”

  呼吸糾纏,暧昧的因子在空氣中噼裡啪啦的炸裂開來。

  可鄧萌卻還是很理智的擡手遮住了他的唇,面無表情的樣子:“我沒對你失望,因為本來對你抱的期望就不大,還有,我剛剛流産,不适合做,你忍一忍吧。

  冷靜克制的模樣,像是完全變了個人。

  季生白扣在她腰間的手指無意識收攏,看着她再次翻身背對了他,順手還将燈關了。

  仿佛那個淩晨在醫院門口将他攔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願意為了他放棄婚姻仇恨,全心全意照顧他的女人還近在眼前。

  仿佛,那個脾氣暴躁,動不動就拽着他各種罵‘笨蛋’‘蠢蛋’的女人還近在眼前。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她一點點的習慣背對着他,不再擰着小眉頭對他耳提面命,不再随便對他拳腳相向,不再……那麼喜歡他了……

  ……

  玩遊戲、吃飯、看電視、睡覺、吃飯、玩遊戲、看電視……

  一天下來,身邊的男人再次刷新了他的記錄,整整一天,都沒說過一句話!

  沒有離開過哪怕一秒鐘,卻也沒跟她說過哪怕一句話。

  鄧萌知道他本來就寡言,但不記得他什麼時候寡言到這地步了。

  關掉玩到一半的遊戲,把手機丢到一邊,她挑眉看着他:“這是在自我反省啊,還是在跟我怄氣?

  季生白淡淡瞥她一眼,沒說話。

  不說話是幾個意思?

  鄧萌撇撇嘴:“你要忙就忙你的,總不能因為我被劫了一次,你就這麼寸步不離的日夜守着我吧?
更何況我這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就不用擔心了。

  “介意我喝點酒麼?

  “……”

  他們之間的談話,前後永遠都對不上,她說她的,他說他的。

  思維代溝啊。

  “你一整天都沒吃東西,空腹喝酒對胃不好,先吃點東西再喝吧。

  話音剛落,男人已經自動自發的起身去了酒櫃前拿出來一瓶威士忌,随便拿了個杯子出來,咕咚咕咚就倒了大半杯。

  鄧萌眼睜睜的看着他仰頭跟喝白開水似的将那杯60°的白蘭地一飲而盡。

  幾乎是驚慌失措的下床沖過去,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酒杯,吃驚的看着他:“你瘋了?

這不是啤酒,這麼喝,還要不要命了?

  男人淡淡瞥她一眼,身高差的原因,沒有低頭的原因,這一眼瞥的有點輕蔑。

  鄧萌覺得人格上受到了侮辱。

  “如果我說我故意這麼喝,想讓你心疼,你會不會心疼?
”涼淡冷沉的聲音,在寂靜無人的夜裡,說不出的性感撩人。

  鄧萌眉心沒來由的跳了跳。

  沒得到回答的男人緊追不舍的又追問了一句:“嗯?
會不會心疼?

  “你該知道,這種幼稚的舉動,隻有18歲情窦初開的男人才會做出來吧?
很幼稚,很……”

  “會不會心疼?

  季生白忽然上前一步,将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為零,垂首間,呼出的氣息都帶着濃烈的酒香:“嗯?
鄧萌,你心疼麼?

  低低啞啞的嗓音,像是一縷看不到摸不到的樂曲,幽幽繞繞,一直落進心底最深處。

  鄧萌無奈歎氣,踮起腳尖親了親他微涼的唇瓣:“不心疼我跑過來做什麼?
過來,吃點東西,一會兒胃該疼了。

  一邊說着,一邊半強迫性的牽着他的手在餐桌前坐下,把之前她沒喝完的粥倒了出來,還有兩份沒怎麼吃的小菜也端了出來:“湊合着吃點。

  季生白坐在那裡不動,一雙墨色的眸就那麼執着的盯着她。

  鄧萌耐着性子一小勺一小勺的喂給他吃,時不時的夾點小菜放在粥上面。

  吃了沒幾口,男人忽然擡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鄧萌,如果你喜歡以前的我,我可以一直那個樣子。

  “……”

  一句話,說的鄧萌喉嚨中莫名的哽了哽。

  說不清楚那一瞬間到底是怎樣一種感覺,有點怅然,又有點失落。

  她的确,更喜歡以前的他。

  像是一張白紙,單純,懵懂,不懂人情世故,又有點呆笨,好像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必須要依賴她,沒有她,他的一切就都會變得一塌糊塗……

  可現如今的他,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海洋,神秘、莫測、喜怒無常又辣手無情,她琢磨不透他,捕捉不到他,除了原地等,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這不是她想要的另一半。

  可這些話,她從來沒跟他說過。

  也沒想到,他今天一整天都沒有跟她說一句話,原來是在思考這個問題。

  她甚至不知道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現的。

  但一番思量後,卻還是很果斷的搖了搖頭:“不要,沒人喜歡跟一個天天用面具僞裝自己的人在一起,我知道我很喜歡以前的季生白,我也很想知道,我能不能喜歡上你這個真正的季生白。

  男人下颚線條不知不覺繃緊,喉結上下滑動,一開口,連嗓音都是沙啞的:“真正的季生白,要怎麼做,你才會喜歡?

  跟她說實話,不要動不動就消失,不要把她當做白癡一樣耍的團團轉,尊重她,信賴她……

  嗯,貌似要求有點多。

  鄧萌斂眉,漫不經心的用勺子攪拌着碗裡的粥,淡定自若的口吻:“我不知道,順其自然吧,感情的事情也不能強求,适合還是不适合,總是會在某個時間,某個點,出現在我腦海中的。

  “我不喜歡順其自然,鄧萌,你必須喜歡我。

  男人忽然傾身,毫無預警的逼近她,近到幾乎鼻尖貼上鼻尖,沉聲重複:“你必須喜歡我!

  短短幾秒鐘内,瞳孔幾度色變。

  鄧萌吃驚的盯着他的眼睛,好一會兒,才勉強抽回一點神智,結結巴巴的開口:“必、必須?
這種事情……怎麼能……能必須……”

  “我已經無路可退了,鄧萌,你必須喜歡我,否則……”

  長長的尾音後,沒有了聲音。

  鄧萌小臉微白,握着勺子的手指一點點收緊:“否則……你就殺了我嗎?

  像電視劇裡的那些變态一樣,得不到,就毀掉?

  對他而言,要殺掉一個人,應該更輕而易舉吧?

  季生白搖頭,擡手,帶着薄繭的冰涼手指覆上她的小臉,一字一頓:“否則,我隻有死路一條。

  他沒有那麼大的忍耐力,能眼睜睜的看着她一點點愛上其他男人。

  也沒有殘忍到想要剝奪她的青春跟生命。

  唯有……

  鄧萌低低倒吸了一口氣,下一瞬,又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你這是在以死相逼?

  就跟電視劇裡那些幼稚男一樣,拿着刀片大喊,你愛不愛我?
不愛我信不信我死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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