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0651你好,阿司匹林先生:不知道就給我閉嘴
因為白月顔一起過來的緣故,路西斯親自開車到私人機場接的人。
月牙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上了車。
白月顔卻沒着急上去,站在一邊看着路西斯把她們的行李箱放到後備箱裡。
“聽月牙說千裡的臉受傷了,吓了我一跳,不知道是怎麼傷的?
償”
她問,視線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側臉,不動聲色的觀察着他的情緒變化。
路西斯關上後備箱,聲音聽起來沒什麼太大的情緒起伏:“女傭幫她削水果皮的時候,忘記把水果刀放到高處了,她睡着的時候,女傭肚子不舒服就去了趟洗手間,結果就聽到她在外面哭,出來就看到她醒了,把自己臉劃破了。
”
白月顔咬唇,有些懊惱。
她功力太淺,沒辦法從他剛剛的一番話裡聽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早知道就帶着南莫商一起過來了,那男人心思太深,道行再深的狐狸精,在他面前都是要下出原型的。
……
半個小時後,黑色私家房車在城堡内停下。
車身不等停穩,月牙已經打開車門沖下了車,一路小跑着直奔主樓而去。
白月顔擔心她再跟boss起沖突,忙不疊的跟上去。
進去了才發現boss并不在家,隻有一群正在打掃衛生的女傭。
千裡大概是哭累了,躺在她的小公主床上睡着了,眼睫毛卻還明顯的一束束黏着,淚痕未幹,看得出來才剛睡不久。
她跪在床邊,手指探出去,想要摸一摸她的小臉,又再靠近紗布的時候停下。
眼淚忽然怎麼都控制不住,撲簌簌的落了下來。
不敢看傷口到底有多深,小孩子的肌膚恢複能力雖然強,但如果傷口太深,勢必會留下疤痕。
臉是絕大多數女人視若生命的地方,她不敢想象等她長大之後,看到自己臉上的傷疤會有多難過多自卑。
不該離開的,當時如果她不離開,如果她寸步不離的守着她,就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了。
白月顔推開門,看了一眼,又默默退了出去。
哭出來也好,總好過一直悶在心裡,再悶出病來。
轉身,就見路西斯雙臂環兇,一臉不耐煩的模樣:“不就受了點傷嗎?
誰家的孩子小時候沒磕着點碰着點?
至于哭的跟天塌了似的?
”
就差來一句‘賤人就是矯情’了。
白月顔一聽就來氣了:“磕着點碰着點?
這叫磕着點碰着點?
要是傷口很深,那等于是毀容了你知不知道?
!
你知道毀容對一個女孩子意味着什麼?
!
不知道就給我閉嘴!
!
”
路西斯:“……”
在這古堡裡,除了蘇祭司跟路西法以外,是沒有人敢直接大聲的跟他說話的,更何況還是這麼不客氣的怼過來。
路西斯一時氣的頭發都快冒煙了,可想到boss寶貝她的樣子,又隻能忍氣吞聲的把火氣壓了回去。
白月顔瞥了他一眼,輕咳一聲:“那什麼……洛歡最近沒回來?
”
“你怎麼忽然開始關心她了?
”
她眨眨眼睛,一本正經的樣子:“那當然!
她是我哥哥的未婚妻,也就是我未來的嫂子,我當然關心她!
模特兒的生活可是很辛苦的!
”
路西斯撇撇嘴,敷衍性的回答了一句:“前兩天回來過,昨天剛走,米蘭那邊有個很重要的秀要走。
”
“哦……”
白月顔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
蘇祭司臨近深夜11點才回來。
大概是瘦了的緣故,輪廓越發顯得深邃清冷,一襲黑色風衣更是襯得身材筆挺孤傲。
女傭匆匆上前請示:“boss,需要為您準備宵夜麼?
”
蘇祭司揮揮手,徑直往樓上走去,走了幾步,又忽然頓住,側首看向她:“北月牙吃過了麼?
”
女傭搖頭:“沒有,晚上的時候做了一份晚餐送上去了,一小時後又原封不動的端出來了。
”
“讓廚師準備點中式的宵夜送上來。
”
“好的。
”
……
推開卧室門,就見她癱坐在床邊的地毯上,沒有在哭,但臉上斑駁的淚痕卻十分明顯。
他并沒有刻意放輕開門的聲音,可她卻像是完全沒聽到似的,連眼睫毛都沒有眨一下。
就那麼一瞬不瞬的盯着熟睡中的千裡,表情木然。
蘇祭司抿唇,擡手将門關上,在她身邊站定:“這件事情是我的疏忽,醫生說有90%的把握不讓她留疤。
”
這大概是他有史以來,跟她說的最平心靜氣的一句話了。
甚至帶了那麼點歉疚的意味。
“出去。
”冷漠到聽不出一絲溫度的兩個字。
明明,這裡是他蘇祭司的地方。
男人濃眉微皺,明顯不大喜歡她用這種口吻跟自己說話,但還是忍了:“我讓廚師給你做了點宵夜,吃一點,你的傷還沒好,營養要跟上了,才能好的快一些。
”
回應他的,是沉默。
從他進來到現在,她甚至連一眼都沒看他。
蘇祭司盯着她冷漠的側臉,頓了頓,竟然真的轉身出去了。
在旁邊的一間客卧前站定,屈指敲了敲門:“西西,睡了麼?
”
等了一會兒,門從裡面打開了,白月顔打着哈欠,困倦的揉着眼睛:“boss你總算回來了。
”
她這兩天被兒子跟南莫商一起折騰着,沒怎麼睡覺,在飛機上又一直在安撫月牙,過來後就撐不住了,剛剛在沙發上就睡着了。
蘇祭司擡手摸了摸她略顯蒼白的小臉:“洗個澡早點睡,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
“還好,剛剛睡了一小會兒,現在又有點精神了。
”
她随手關上門,挽着他的胳膊:“你陪我下樓吃點宵夜吧?
餓了。
”
……
餐廳裡燈光柔和,女傭被遣到外面去了,隻有他們兄妹二人。
蘇祭司沒什麼胃口,餐叉卷着意大利面,卻遲遲沒有吃一口。
白月顔喝了口水,清清嗓音,眼巴巴的看着他:“boss。
”
“嗯?
”
“你不覺得……千裡傷的很莫名其妙嗎?
那個女傭我之前見過幾次面,照顧孩子一向用心,怎麼會突然把水果刀放在千裡能碰的到的地方呢?
”
蘇祭司擡頭,碧藍的眸子看不出什麼情緒:“你想說什麼?
”
“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什麼有心人幹的?
”
男人不答反問:“你覺得是誰?
”
白月顔摸了摸鼻尖,咳了一聲:“那什麼,我也隻是胡亂猜測了一下,覺得嫌疑重大的人應該是……路西斯,或者……嗯,洛歡誰的……”
“不會。
”
她幾乎是話音剛落,就被男人淡聲否決了:“路西斯雖然性子暴躁張狂,但對小孩子下手這種事情他是絕對做不出來的,至于洛歡……她的确是很喜歡千裡,一直把她當做親生女兒來疼的。
”
每次走秀回來,都會給她買很多娃娃跟漂亮的衣服鞋子。
他說的這麼笃定,白月顔也不好再堅持說什麼。
畢竟她的确手裡沒什麼證據,懷疑路西斯跟洛歡,也隻是從南莫商那裡得到了一點暗示。
靜默了一會兒,她咬唇,又低聲道:“之前你怎麼傷害月牙,我看她好像都沒怎麼往心裡去,不過這次我看她的樣子,是真的傷心了。
”
蘇祭司收回視線,半斂的睫毛遮住了眸底一閃而過的異樣情緒。
女傭走過來,恭敬颔首:“boss,中式的宵夜準備好了,要現在給她送上去嗎?
”
男人微微颔首:“去吧。
”
白月顔眨眨眼睛:“哥哥你送上去呗,好歹也算是一點心意。
”
蘇祭司看了她一眼,靜默片刻,放下了餐叉起身:“那你先吃着,我一會兒就下來。
”
“好。
”她乖巧點點小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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