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7金枝欲婿篇:我倒要看看他是什麼九頭六臂的怪物!
507金枝欲婿篇:我倒要看看他是什麼九頭六臂的怪物!
那是這世界上最動聽的聲音,天籁一般,滌蕩靈魂,蠱惑人心。
季枝枝閉着眼睛,身子在他堅實強健的身軀下軟成一灘春水,耳畔隻剩下了他酥到骨頭裡的嗓音了。
醉酒後的他粗暴兇狠的讓她恨不得幹脆跟他同歸于盡算了,清醒中的他又溫柔細緻到讓她恨不得溺死在這柔情似水裡。
她呼吸急促,明眸内斂着豔豔波光:“季先生好體力。
”
男人小麥色的脊背泛出一層亮晶晶的水光,一手撐在她身側,一手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細細吻過,嗓音性感到極緻:“體力不好,敢碰你麼?
”
這話說的,跟她在這方面需求量多大似的……
她輕輕笑出聲來:“上一次你可沒這麼溫柔,我越是抗議,你越是粗暴,最後直接把我折騰昏了……”
男人眉梢挑高,薄唇若有似無的貼着她的紅唇:“你喜歡粗暴的?
”
“你說呢?
”
她鼓了鼓腮幫,嗔怪的看着他:“哪個女人希望一早起來看到自己一身的淤青?
身上的也就算了,大夏天的,我還要在脖子上擦不知道多少層粉才能蓋住那痕迹,生怕被幽陽發現,小心翼翼的擦了一個多星期!
”
“抱歉。
”
他冰涼的指捧上她的小臉,細細的吻着她的眉眼,嗓音粗啞:“以後我會克制,盡量不在你身上弄出痕迹來。
”
她這才滿意,主動迎上他的吻,熱烈而投入。
夜,還很長很長。
……
消耗體力的是他,最後一覺昏睡到9點的是她。
男人端着早餐進來,她仍舊一動不動的趴在床上,睡的正香,烏黑的發絲肆意的鋪在光裸的美背上,說不出的誘惑撩人。
季子川擡手扯了扯被子幫她蓋過肩膀,長指撩開一側的發絲,低聲叫她:“枝枝,起床吃點東西,嗯?
”
他指尖溫度過涼,碰觸到她溫熱的小臉,刺激的她一個哆嗦,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唔,幾點了?
”
“九點多了。
”
“嗯……”
她應了聲,又沒動靜了,好一會兒,才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
男人擡手幫她把發絲攏到耳後,盯着她還有些懵懂的小表情:“吃點東西,我想辦法把你送回去。
”
“嗯。
”
她點點頭,頓了頓,像是才聽明白他的意思,皺眉:“嗯?
”
送她回去?
難道不是他們一起回去嗎?
“這裡不安全。
”
他一邊說着一邊幫她穿着衣服:“他還沒回來,他們暫時還不知道你的身份,你需要立刻離開這裡。
”
“他?
”
季枝枝眨眨眼:“他是誰?
”
“我不太清楚,應該跟你爸當年做的那些事情有關系,我幾乎可以确定月牙在他手中,但目前為止還沒發現他究竟把她藏哪裡去了,這件事情交給我,你先回去,嗯?
”
跟她爸當年做的那些事情……
是北家的仇人嗎?
季枝枝呆了兩秒鐘,忽然反手握住他的手腕:“那你在這裡不是也很危險?
我們一起走吧?
”
男人斂眉,靜默片刻,搖了搖頭:“沒有,他知道我不是北家的人……”
話說到一半,他稍稍停頓了下,好一會兒,才擡眸看向她,一字一頓:“如果我說,他要我親手把你、妖妖、爸跟媽殺了,承諾把整個北氏集團都給我,你會不會害怕?
”
季枝枝渾身一震,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什麼?
!
”
話音剛落,又幾乎是立刻搖頭:“不!
你不可能答應他這麼荒謬的事情!
”
他們相識這麼多年,她太了解他,他絕對絕對不可能答應的!
什麼北氏集團,他根本不在乎這個!
他看着她,薄唇緊抿:“如果我答應了呢?
”
如果我答應了呢?
怎麼可能……
季枝枝呆呆看着他,坐在那裡,用力攥了攥冰涼的雙手,極度的震驚過後,大腦漸漸冷靜了下來。
相信他,她相信他!
如果他答應了,那麼就一定有他答應的理由。
努力想了一會兒,才終于找到答案,咬唇,輕聲問:“是為了月牙嗎?
”
“……”
她忽然激動了起來,扣住他手腕:“嗯?
是不是因為月牙?
你想在他身邊,找到月牙對不對?
”
季子川閉了閉眼:“他是個玩弄人心的高手,既然想借助我的手滅了季家,就自然會借助月牙的手滅了北家,他要整個北家死在自己人手裡。
”
這算不算是父債子還?
當年北家的野心太大,留下的皿債太多,以至于到現在,要由他們小一輩來償還?
如果這個荒島上的人,隻是那個人能力的冰山一角……
那麼僅憑他季子川一個人的能力,要怎麼力挽狂瀾?
如果19年前,這個人就已經有能力悄無聲息的滲透孤城,把月牙帶走,那麼這近20年後,他的力量會強大到什麼地步?
她不敢想象。
“我不走。
”
幾番掙紮後,她終于下定決心:“要頭一顆要命一條!
我倒要看看他是什麼九頭六臂的怪物!
”
更何況,她本身就是已經死了一次的人了,機緣巧合下被沖上岸來已經是撿便宜了,不在乎再不再死一次。
男人卻頃刻間冷了臉,沉聲叫她的名字:“枝枝!
”
“叫什麼叫?
我說錯了嗎?
反正他早晚是要找到我那裡去的,如果早晚都是一次,在這兒死跟在孤城死,有差别?
”
“……”
大概是遺傳自北家的基因,她從小到大對生死都沒有什麼概念,既不貪圖生的快樂,也不懼怕死的痛苦。
被綁架之後,她徒手扭斷了其中一個綁匪的喉骨。
生命中第一次沾染鮮皿,掠奪生命,本該會成為一個人難以逾越的心理障礙,但那件事情,就那麼雲淡風輕的在她腦海中飄過去了。
沒留下什麼太多的痕迹。
隻是死亡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
這裡空氣很好,除了房間就能隐隐約約聽到陣陣海浪的聲音。
季子川隻要出門,身後永遠都跟着那兩個西方男人,與其說是保護,不如說是監視。
到底還是生在季子川身邊,長在季子川身邊的男人,饒是許諾他北氏集團那麼大一塊肥肉,那個九頭六臂的怪物顯然仍舊不放心他。
他給他足夠的權利示好的同時,也給他足夠的危機感讓他不敢妄自行動。
多麼變态的一個人。
季枝枝坐在射擊場邊的陰涼處,啃着蟹鉗看着遠處的一群肌肉猛男們訓練着,啧啧感歎:“這麼好的身材,留這裡太浪費了。
”
身邊的男人聞言,轉頭默默看了她一眼。
饒是有墨鏡遮擋,仍舊能感覺到他滿滿的怨念跟不滿。
确切的說,從她一開始說要留下後,他就一直對她各種不滿了,連話都懶得跟她說一句。
季枝枝扯扯唇角給了他一個讨好的笑,把啃了一半的蟹鉗遞給他:“吃點兒?
消消火?
”
這裡最不缺的,大概就是海鮮了。
不過這兩年來,她幾乎天天在海上飄着,海鮮是真的吃膩了,倒是對那些清粥小菜更感興趣。
“再考慮一下。
”
季子川淡聲開口,用的是中文:“枝枝,這裡對你來說真的太危險。
”
季枝枝擡手撥弄了一下長發,漫不經心的口吻:“對我來說,沒有你的地方,才是最危險的地方。
”
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季子川卻像是受了極大的震驚一樣,猝然轉頭看了過來。
墨鏡遮住了他眸底一瞬間湧出的情緒,過分僵硬的下巴線條卻依舊出賣了他此刻的情緒。
季枝枝也不知道看沒看到,兀自閉上了眼睛仰面躺了下來,舒适的輕歎了聲:“真好啊……”
陽光真好,海風真好,有他在身邊,真好……
……
季枝枝一開始以為這島上全都是男人的,待了兩天後才發現,也是有女人的,但基本上都是在這裡做飯菜、洗衣服的女人,不會接受各種嚴苛的訓練,也從來不涉足男人們的地盤,本分到像是隻知道幹活的機器一樣。
她一開始甚至懷疑她們是不是還需要接受被男人們淩虐的日子,畢竟常年生活在這裡,在這一方面的需求肯定是有的。
但問過之後才知道,除非她們自願,否則任何一個強行與她們發生關系的男人,都會被直接槍斃。
居然是那個傳說中的九頭六臂的怪物定下的規矩。
這麼一看,倒是也沒她想象中的那麼禽獸不如了。
再問一問關于那個怪物的模樣,幾個女人都齊齊搖頭。
這個小島隻是那個男人用來訓練手下的一個秘密基地而已,絕大部分的人都不在這裡,除了一直跟在季子川身邊的那兩個男人以外,沒有人見過他的真容。
搞這麼神神秘秘的……
一定是醜到家了,才沒臉見人。
……
夕陽徐徐靠近海岸線的時候,整個海灘都被蒙上了一層融融金色。
季枝枝提了個水桶,光着腳丫在沙灘上挖螃蟹,時不時的把沖上岸來的大魚也捉進去。
季子川自始至終都擰着眉頭,她走一步,他跟一步,她退一步,他停一步。
大概始終無法理解她怎麼能在這麼危機四伏的小島上玩的這麼沒心沒肺,仿佛美好的日子還很長很長一樣。
有人監視着,他想要送她回去本身就已經很困難了,如果她再不配合一點……
“哎呀,别繃着臉啦!
”
她跑過去,被海水沖的冰涼的小手捏着他的臉頰用力扯了扯:“開心一點啊!
等怪物來了再不開心也來得及啊!
”
說完,踮起腳尖吧唧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晚上我親自做晚餐給你吃啊!
”
季子川單手環住她的腰,擰着眉頭細細打量着她明媚張揚的五官:“就算是為了我,回去好不好?
等我探查出月牙的下落後,就回去找你。
”
“不要!
”
她啧啧搖頭:“我就想跟你在一起!
要走一起走!
要留一起留!
要死一起死咯。
”
“……”
季子川擰着眉頭看着她,一臉無奈的樣子。
季枝枝眨眨眼:“話說啊,大怪物外出幹什麼去了?
真放心把你放在這裡?
就不怕你想個辦法把這裡的人都滅了,然後跑了?
”
“他外出時間不固定,有時候是有規律的出去,有時候會突然離開!
”
男人眯眸看着眼前一望無際的大海,低低歎息:“我猜,他應該有一個很重要的人,又急需他保護的人在某個地方,這大概是他唯一的一個軟肋了,如果……我們能找出這個軟肋所在,或許這次的北氏集團的危機,就可以成功解除。
”
可惜,那個人已經在暗處虎視眈眈他們多少年,而他們,卻對他一無所知。
僅有的這麼一點了解,也是他用兩年時間,從他的日常活動規律中勉強猜測出來的,甚至都沒辦法證實一下這個猜測。
季枝枝歪頭想了想:“一個男人,軟肋的話……不是親人,就是愛人。
”
沉吟一聲,又補充:“從他定下的規矩來看,他很尊重一個女人在性方面的地位,我猜……這個軟肋,應該是一個女人!
他的愛人!
”
季子川垂眸看向她,薄唇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來:“女人,的确很容易成為一個男人的軟肋。
”
比如她……
……
越來越頻繁了。
從五年前開始,那個長相融合了北梵行跟安蘿容貌的女孩兒,越來越頻繁的出現在孤城了。
從一開始的三五個月一次,到後來的一個月一次,到現在的一周一次……
每次都像是刻意出現,然後又神秘消失。
像是某種可怕的預言,在悄無聲息的靠近,給他們足夠的危機感,卻又躲在暗處始終不肯現身。
一番不動聲色的部署後,足足等待了10多天,終于,捉到了她。
寬敞明亮的書房内,女孩兒容貌姣好,膚色白的近乎透明,睜着一雙驚慌失措的眸子看着他們:“你們是什麼人?
為什麼要綁架我?
”
北梵行冰冷無波的視線将她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黑眸微微眯了眯。
她長得的确像極了他跟安蘿,但臉上動過刀子的痕迹也十分明顯。
以防萬一,還是讓醫生過來取走了她的DNA樣本,跟他們的做對比去了。
“别害怕,隻要你配合我們,就不會受到傷害。
”
季子川斂眉,翻看着這幾年來她出現的時間跟地點,神色淡到幾乎看不出什麼情緒:“先說一下你的名字,年紀,家庭住址,親人朋友。
”
女孩兒仍舊一臉的惶恐,拼命搖頭:“我是孤兒,不知道自己多大,也沒有朋友,四處漂泊,四海為家,缺錢的時候會打些零工……”
孤兒,不知道自己多大……
既然連身份都沒有,理論上來說,她是不能坐飛機來回飛的,可如果一直在孤城,他們沒道理會找她找這麼長時間。
一番冗長的審問,女孩兒的回答漏洞百出,但臉上的驚恐之色卻不像是假的。
期間北幽陽隻過來看了一眼,說了一句‘她不是’後,便關門離開了。
季子川漸漸覺得不對勁,看向北梵行:“她有可能被催眠了。
”
催眠這種東西,對大部分人來說,是一種接近于騙術的東西,但實際上,隻要用對了藥,用對了方法,找對了人,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很容易。
但催眠方法千種萬種,獨創性很高,他們想要解開,很難。
也就是說,即便是他們抓到了她,知道了她被催眠,整容,也沒有任何用處,拷問不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來。
一陣靜默後,北梵行緩緩靠向椅背,嗓音寡淡到聽不出什麼情緒:“你說,子川飛機的突然失蹤,會不會也跟這件事情有關聯?
”
有人盯上了他們北家,而且從20年開始,就開始在謀劃什麼陰謀了。
但線索實在太少,時間間隔太長,以至于他們所有的想法,都成了空想,絲毫找不到一點證據來證實。
“看來,這次我們是遇到強勁的對手了。
”
季子川把文件合上,慢條斯理的起身,看向一邊吓的淚眼婆娑的女孩兒:“帶她回季宅。
”
線索太少的時候,從僅存的線索中尋找更多的線索,也是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
夜色漸濃,季枝枝翻了個身,下意識的想要抱住男人的腰,手臂搭過去,卻撲了個空。
她迷迷糊糊醒了過來,擡頭,就看到男人站在窗邊,擰着眉頭看着外面的夜色。
揉揉眼睛坐起來,困倦的看着他:“還不睡?
”
季子川轉過頭來,燈光下,深邃的輪廓顯得異常凝重:“枝枝,如果我們倆一起走……可能這輩子都找不到月牙了。
”
季枝枝愣了下。
也就是說,這兩年來,他本來是有機會可以走的,但因為想找到月牙,想知道那個男人确切的身份背景,才故意沒走?
這的确是個很艱難的選擇。
畢竟,這麼多年,大伯跟大伯母因為月牙的失蹤,從沒過過一天開心日子。
正猶豫着,外面暗淡的光線忽然間變得亮如白晝,男人們急促的步伐在外面來來回回的響起。
季子川沒說話,臉色卻在刹那間陰沉到極緻!
才不到一周時間!
他提前回來了!
房門被人禮貌的敲了敲,傳來喬治冷硬刻闆的報告聲:“先生,boss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