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郝小滿,你他媽敢背着我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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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第218章郝小滿,你他媽敢背着我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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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郝小滿怔了怔,見她臉色不對,皺眉:“何教授不會還在糾纏你吧?
”
“沒有,你走後沒多久,他就跟北芊芊滾到一起去了,衣衫不整的從酒店裡出來,被我們學校的學生碰了個正着!
沒多久就鬧的滿城風雨的。
”
鄧萌唇角泛着冷笑:“看來你這三年是真的絲毫都沒有看過國内的新聞,他三年前,就已經跟北芊芊結婚了。
”
郝小滿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她知道鄧萌一定不會跟他在一起了,卻沒料到,當初口口聲聲說跟北芊芊隻是朋友的何騰,居然真的跟她睡到了一起。
既然已經睡了,不管想不想,那娶她都是必然的了。
因為北芊芊有個了不起的大哥,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妹妹白白被人睡了一晚。
既然睡了,就要負責。
“不過也挺好的。
”
鄧萌畫風一抓,端着咖啡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娶了北芊芊後,他就成了個名副其實的妻管嚴,每日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盯着,他也不敢再跑我面前糾纏我了,落個清靜。
”
郝小滿默了默。
好端端的何家大少爺不當,跑去給北家當個束手束腳的姑爺,整天卑躬屈膝的生活在北梵行的壓迫監視之下,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聊了沒一會兒,鄧萌的手機就跟催命似的響了起來,她放着沒管,半晌,又不耐煩:“得了,我得回去了,再不回去,瘋婆子就要把我洗洗煮煮吃了!
今晚把時間空出來,我約小苗出來,一起聚聚。
”
郝小滿點頭:“好。
”
鄧萌離開後,她又在咖啡廳裡坐了一會兒,才起身離開。
……
去了一趟那棟别墅,三年不見,陳婆婆依舊過的安穩而沉靜,除了臉上皺紋多了一些,身體還是很好。
或許平和的心态對一個人來說真的很重要,但大千世界,又有幾個人像陳婆婆這樣甯靜淡泊?
至少她做不到。
陪陳婆婆吃午餐的功夫,北梵行過來了。
這三年來,他偶爾也會去美國,有時候是幫她聯系安排專家的事情,有時候也隻是單純的吃頓飯。
這個男人,幾十年如一日的惜字如金,冷漠疏離,偶爾見面的緣故,這會兒在這裡見面,也不會覺得有多尴尬陌生。
陳婆婆去廚房做飯的功夫,面容冷峻的男人視線淡淡掃過她微隆的腹部:“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回來。
”
她漫不經心的咬着陳婆婆做的點心,紅唇微勾:“總是要試一試的。
”
頓了頓,又挑眉看他:“你倒是沒跟我提起過,你妹妹跟何教授結婚了。
”
男人喝茶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神色坦然自若:“你看我像是喜歡聊這種事情的人?
”
郝小滿冷笑一聲。
他倒是很會給自己找借口,說自己不喜歡八卦,合情合理,任她絞盡腦汁也挑不出刺來。
“我看何騰對她也沒那個意思,他也不是那種會一時意亂情迷就亂來的人,會跟你妹妹滾到一起去,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
“所以?
”
所以?
所以什麼?
她嗤笑一聲,冷冷掃他一眼。
那麼聰明的人,又怎麼可能聽不出她的話外之音,明擺着就是北芊芊使了什麼手段把何騰弄上床的,然後他再以正義哥哥的形象現身,責任跟壓迫雙管齊下,何騰又怎麼能玩的過他們。
“雖然你幫了我不少忙,但我還是要說一句,你們兄妹倆真是壞透了!
”她撇嘴。
男人斂眉,表情自始至終都沒有什麼變化:“這種話以後還是在我背後偷偷說比較好,因為我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你。
”
“你可以回答‘你說的太對了’‘我們兄妹倆的确壞透了’啊!
”她繼續挖苦。
男人靜默兩秒鐘,平闆着語調開口:“你說的太對了,我們兄妹倆的确壞透了。
”
郝小滿:“……”
見她一臉吃癟的模樣,男人眉梢挑高:“不是你讓我這麼說的?
”
“我讓你這麼說你就真這麼說?
”
“不然呢?
”
“我今天不想跟你說話!
”
“好!
”
……
吃過晚飯,晚上又跟鄧萌小苗在ktv喝了點酒,回公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2點了。
她心情還算不錯,喝了不少酒,倒是也沒醉的特别厲害。
擡手輸入密碼,開門,然後頓住。
頗為意外的看着黑漆漆一片的客廳。
她擡手扣了扣眉心,靠在門上搖頭笑了笑。
如果說在咖啡廳那會兒看到的那張俊臉是她的錯覺的話,那麼在她回孤城後整整14個小時以後,那個男人還沒有半點動靜,隻能說明,他已經知道她回來了,而且似乎并不想跟她見面。
出國前是怎麼說的來着?
哦,再回來,你會被我囚禁一生。
啧啧,真是薄情,才不過出國三年,他對她就已經冷淡到明知道她回國也懶得來見她一面的地步了。
漫不經心的進去,順手打開燈,手指掠過身邊的裝飾櫃。
燈光下,指腹幹淨的纖塵不染。
她再次意外的挑了挑眉。
三年前離開的時候,她并沒有去買些遮塵布來把家具都遮住,三年沒住,饒是樓層再高,空氣再好,總會有些微的灰塵顆粒落下來的,日積月累下來,應該也是極為可觀的了。
顯然,有人在幫她打掃着這裡。
要麼是北梵行,要麼……就隻能是他了。
繞着房間慢悠悠的轉了一圈。
嗯,飲水機裡的水是幹淨的,冰箱裡塞滿了新鮮的食材,浴室裡的水放出來也是幹淨的,她卧室的床上,還丢着一件男式西裝。
這是直接在她這裡住下來了麼?
回頭問他要點租金過來好了,一個月按照2000塊算,三年還有七八萬呢!
……
洗了個澡後就直接躺下了。
直到一絲若有似無的酒香飄入鼻息間,她忽然睜開眼睛,清醒澄澈的眼底,倒影出一張薄醉的俊臉。
三年不見,男人輪廓更深邃了一些,眉眼更冷沉了一點,嗯,也清瘦了不少。
他身上還穿着筆挺的手工西裝,帶着一身的酒香靠近她,手指勾着被子的一角直接扯到了地上,承載了整個宇宙一般深邃不見底的眸将她從頭到尾打量了個遍。
燈光柔和,将她凝脂般吹彈可破的肌膚襯得格外嬌嫩,海藻般的卷發随意而性感的鋪在白色的枕頭間,那精緻而嬌豔的五官,美的驚心動魄。
真真正正的從少女,過度到了少婦的階段,成熟妩媚呼之欲出,驚豔到讓人移不開視線。
視線緩緩下滑,落在她因為平躺而顯得略微平坦的小腹處,男人嗓音沙啞低沉:“懷孕了?
”
她靜靜看着他:“嗯。
”
“誰的?
”
“你的。
”
周圍像是忽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而男人的眸色,就在這份寂靜中,幾度變化。
那濃烈的像是沁了墨汁的色澤,像是浸透了最烈的劇毒的色澤,看的她心髒都漏跳了一拍。
良久,男人薄削的唇瓣才勾出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嗓音卻刀子一樣的凜冽,一層一層的刮着她的肌膚:“這半年來我沒出國,你沒回國,小.蕩.婦,你可能忘記了,我們還沒有離婚!
”
帶着薄繭的大手力道不輕不重的拍上她的臉頰,然後在某一刻,虎口忽然扣住她下颚,手上的力道大的像是随時都會将她捏碎:“郝小滿,你他媽敢背着我偷人?
!
”
平放在身體兩側的手指無意識收攏,她盯着他,一字一頓的重複:“我說了,孩子是你的。
”
這句話,無疑是在把他當做一個智商為負數的人哄騙。
男人漆黑的眸底猝然竄出兩道凜冽的火焰,無聲無息的燃燒着他最後的理智。
她回國,就是為了讓他看她隆起的腹部!
她回國,還是為了三年前的那件事情而恨他。
“郝小滿,我不會問你第三次。
”
另一手撐在她身側,他身體驟然下壓,俊臉直直逼近她的小臉,銳利的眸直直看進她眼底:“告訴我,這到底是誰的孩子?
!
”
氣息靠的太近,以至于連她要呼吸的氧氣都給一并奪走了。
郝小滿抿唇,不閃不避的由着他探尋的視線在自己臉上遊移:“我說了是你的,你不相信,非得要我說是别人的你才滿意?
是誰的讓你比較能接受一點?
二哥?
北梵行?
還是幹脆我在美國的一個party上嗑藥嗑high了,然後一個月後發現自己懷了個連生父是誰都不知道的孩子?
”
男人冷笑:“哪種都有可能,但一定不可能是我的孩子!
”
不等她開口,他又自顧自的繼續道:“打掉它!
”
她不贊同的皺眉:“不太好吧,好歹也是個小生命不是?
”
“是你自己乖乖去醫院打掉它,還是我強行把你送進醫院讓醫生來給你打掉它?
”
“哦,那你給我點時間考慮一下吧。
”
她苦惱皺眉:“但是我還是很堅持它是你的孩子的想法的,萬一生下來跟你長得很像呢?
”
“郝小滿!
!
!
”忍耐到了極限的壓抑咆哮。
她被他吼的一個哆嗦,忙不疊的擡手:“好好好,你不認它就算了,但不管它的爸爸是誰,媽媽肯定是我了,所以要打掉它對我來說還是挺不舍的,你給我點時間,好吧?
”
男人沒說話,深不見底的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像是打算就這麼盯着她看到天亮。
她忍了許久,到底還是忍不住,擡手小心翼翼的撥開了他一直扣在她下颚處的手,又往旁邊移了移:“久别重逢,本來是該幹.柴.烈.火一番的,但你看……我現在有孕在身,也不方便,時間也不早了,有什麼話要不我們明天再說?
”
他冷冷的盯着她,好一會兒,才擡手脫下了西裝外套,順手又開始解襯衣紐扣。
郝小滿睜大眼,一下子坐了起來:“你還是回你公寓睡吧,我現在肚子這個樣子,真的不方便……”
“我有說過要跟你做?
”男人嘲弄的打斷她。
她停頓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忙擺手:“不好不好,就這麼睡在一起也不太好,你不是女人,也沒懷過孕,我現在各種不舒服,聞不得半點酒的味道,睡覺的時候也累的厲害,一個人睡一張床都嫌小,更何況還要再加一個你。
”
“你看我現在像是會憐香惜玉的樣子?
”
為了她肚子裡那個極有可能是北梵行的種的孩子,去體諒她?
抱歉,他還沒那麼偉大。
郝小滿懶得跟他争吵,下床就開始穿鞋:“你要實在想睡這張床,我讓給你,我去睡二哥的房間。
”
不想跟他睡一張床,究竟是因為聞不得他身上的酒味,嫌床太小,還是隻是單純的不想跟他躺在一張床上?
“就你現在的态度,還想讓我相信孩子是我的?
連跟我躺在一起都忍受不了?
”他後退一步,盯着她冷冷笑出聲來。
郝小滿走向門口的方向倏然一頓。
她轉身,無奈的看他一眼:“這是個陷阱題,如果我跟你躺在一張床上,你就能相信這是你的孩子?
”
“至少比剛剛相信了一點點。
”
“……”
她咬唇,沉默片刻,才繼續道:“跟你睡可以,但你不能再逼着我打掉它!
”
“打掉它是必須的!
跟我睡也是必須的!
郝小滿,回到了孤城,你以為你還有跟我讨價還價的餘地?
”
男人上前一步逼近她,半解的襯衫下,性感的肌肉線條若隐若現,正對着她的視線。
郝小滿有些不安的别開了視線,下意識的想要後退一步,手腕卻突然被他一把攥住。
秀眉緊蹙,她幾乎控制不住的想要用力甩開這份不屬于自己的體溫,但理智又告訴自己,不能這麼做。
她不是回來玩玩鬧鬧的,她也不是三年前那個任性妄為的小姑娘了。
她要為将來的事情考慮,她要為她在乎的人隐忍。
不過是被捉一捉手腕而已,又是隔着睡衣衣袖,沒什麼大不了的。
“好好好。
”
她不動聲色的深吸一口氣,擡頭微笑着看他:“我答應你會打掉它,但我這些日子真的沒休息好,兩個人睡一張床真的太累了,你要不去二哥的房間睡一會兒,早上我給你做早餐好不好?
”
不知道是她的那句‘答應你會打掉它’,還是那句‘我真的沒休息好,太累了’,還是那句‘早上給你做早餐’打動了他,亦或是他也懶得跟她繼續糾纏下去了,居然真的就這麼同意了。
直到他轉身離開,直到卧室裡隻剩下她一個人,她臉上那點勉強勾起的笑容才倏然消失。
習慣性的擡起左手摩挲着頸項,她慢慢在床邊坐下,盯着丢在床上的那件西裝外套發了好一會兒呆。
跟她預料中的差不多的反應。
希望以後的發展,也不要跟她預期中的産生太多的偏差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