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甜婚襲愛,總裁的落魄新妻!

第228章 郝小滿,走吧,我不要你了。
(六千)

  第228章郝小滿,走吧,我不要你了。
(六千)

  屈辱。

  沒錯,如果可以,她倒是甯願選擇他繼續守住這個秘密,那段過往如今被他赤.裸.裸的剖解在了她面前,帶給她的唯一的感覺,就是屈辱。

  除了這個,再無其他。

  南慕白凝眉,不見底的瞳孔無聲無息收縮,喉結上下滑動,再開口,嗓音已然變得沙啞:“甯願選擇娶你這樣的一個女人?
郝小滿,你就從來沒想過,我明明有那麼多可以選擇的女人,卻義無反顧的選擇跟你結婚,到底是為什麼嗎?

  “因為什麼?
因為愛情嗎?

  她勾唇鄙薄輕笑:“那南總您的愛情可真夠與衆不同的!

  南慕白像是生生被她噎住了,一張俊臉氣的微微泛白,幾秒鐘後,丢下她摔門而去。

  那砰的一聲巨響傳入耳中,她忽然又懊惱皺眉。

  為什麼就不能忍耐一下。

  選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跟他吵架,如果被林晚晴看到,簡直等于在無形中拉長回美國的時間。

  難道要二哥的身體為了她一時的情緒買單?

  僵在原地深吸了幾口氣,到底還是決定出去找他。

  ……

  院子裡燈光幽暗,盛開的玫瑰被夜色染上了一層暗黑之色,香氣卻依舊濃郁的驚人。

  她踩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來來回回找了好幾遍,終于在那片茂盛蔥茏的葡萄藤下找到了正蹙眉吸煙的男人。

  抿唇,剛要繞過假山走過去,就看到一襲紫色長裙,長發飄飄的林晚晴從葡萄藤走廊的入口處對着他走了過去。

  她走的算是很急,明顯是有話想跟他說,但卻依舊給人一種端莊優雅的感覺。

  男人很快察覺到了她的靠近,不等她走近,便直起身體,随手将煙蒂丢到腳下碾滅,轉身從另一端走了。

  林晚晴步伐一頓,但也不過隻有一秒鐘的時間,随即加快了腳步:“慕白,你等我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安靜的夜裡,她輕柔文靜的聲音傳的格外的遠。

  男人像是沒聽到似的,兀自大步離開着,快走出葡萄藤的最末端的時候,還順手摘了一串又大又紫葡萄。

  林晚晴到底還是沒有追上他,最後停在他摘葡萄的地方,微微喘着氣,失神的盯着他離開的方向。

  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這是林晚晴最脆弱,情緒最容易崩潰的時候。

  郝小滿想,如果她現在過去,再旁敲側擊一下,添油加醋一番,或許她會真的承受不住這樣的危機感,願意拿她的三年來跟她賭一下。

  她的确應該這麼做。

  可雙腿卻像是被灌了鉛似的沉重的寸步難移,就那麼眼睜睜的看着林晚晴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裡好一會兒,然後遊魂一般的回了東苑。

  大好機會,從眼前錯過,她懊惱的趴在假山上,拿腦袋一下一下往上面撞。

  清醒一點!
清醒一點!
林晚晴并不是無辜的,要不是她當年找人傷害了沈軒,那麼如今她也不會多出這麼一重困難來。

  可歸根究底,那是她跟别人的恩怨,她其實是無權幹涉的。

  ……

  心不在焉的回去,客廳裡燈光大開,男人剛剛換了一套休閑套裝從樓上下來,手裡拎着車鑰匙,要離開的樣子。

  見她進來,他略顯急促的步伐倏然頓住,皺眉冷冷看她:“去哪兒了?

  郝小滿擡頭,茫然的看了他一會兒,才遲鈍的‘哦’了一聲:“出去找你了,沒找到……就回來了。

  視線下滑,落到他指間的車鑰匙上:“你要出去?

  男人冷笑一聲,走過去直接将鑰匙丢到了茶幾上:“原本打算出去找某個離家出走的女人的,但現在看來好像沒這個必要了。

  什麼叫她離家出走?

  明明是他先摔門離去的好不好?

  她瞥一眼他清冷的表情,又看了眼茶幾上的那串飽滿圓潤的葡萄:“你摘葡萄做什麼?

  男人面無表情的給自己倒了杯涼茶:“問的好,摘下來的葡萄,當然是用來觀賞的了,不然還能把它給吃掉?

  “……”

  她深吸一口氣,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耐着性子道歉:“抱歉,我剛剛态度不太好,惹你生氣了,以後我會注意。

  南慕白喝茶的動作微微一頓。

  已經到了唇邊的茶杯,到底還是重新落回了茶幾上。

  男人擡頭,眸光深沉凝重,一字一句皆是分量:“小滿,我說那些話不是羞辱你的,隻是不希望我們之間再有任何的隔閡跟秘密,18年前對你做的所有的事情,我很抱歉,三年前的那段婚姻沒有維持好,我很抱歉,但你還有很多個18年,我還有很多很多的時間去彌補你,去把這段婚姻所有的裂痕都修補好,是不是?

  郝小滿交握在一起的手無意識的收攏,直到骨節泛出蒼白的色澤,才勉強扯了扯唇角:“嗯。

  人是一種很神奇的高級動物,有的人生來就有鋼琴天賦,有的人生來就有畫畫天賦,有的人生來就有說謊的天賦。

  讓一個不會彈鋼琴的人去彈鋼琴,觀衆很快就會發現,讓一個不會畫畫的人畫畫,買家會很快發現,讓一個不會說謊的人說謊……

  一桌之隔,男人停駐在她臉上的目光是從未有過的悲傷。

  為什麼?

  或許是因為已經感覺到,這段感情于她而言,早已經沒有了任何挽回的餘地。

  再多的挽回,也沒有辦法修改那個黑暗的夜晚。

  她的心已經冷了。

  冷了,就冷了吧,隻要她在他身邊,隻要睡前最後看到的人是她,醒來第一個看到的人是她,就好。

  就好……

  郝小滿在他幾度變化的眸光中垂下了腦袋,頓了頓,拎氣那串葡萄來:“既然摘了,趁着還新鮮,洗一洗我們一起吃?

  他沒說話,依舊目光深沉的盯着她,好一會兒,才點頭:“嗯。

  郝小滿就拎着那串葡萄起身去洗了。

  不知道是心情的緣故,還是今年的葡萄的确不太甜,吃進口中,乏味的很。

  南慕白似乎也沒什麼胃口,吃了三顆便不再吃了,垂眸靜靜的看着她一顆接一顆機械式的吃着。

  郝小滿一邊剝着葡萄皮,擡頭對他微微一笑:“你困了的話先睡吧,我現在又清醒了,看會兒電視再睡好了。

  南慕白斂眉,表情寡淡的開口:“我睡沙發,你去樓上睡吧。

  心事被拆穿,她頓時有些尴尬,默默擦着手指頭上的葡萄汁,猶豫了下,還是試圖解釋:“我隻是怕你睡着了的時候不小心碰到我的肚子,畢竟……”

  “我知道,不早了,去睡。

  “……”

  她張了張口,還想再說句什麼緩和一下氣氛的,但大腦一片空白,一個字都想不出來。

  擡手摸了摸鼻尖,灰溜溜的上了樓。

  拐過樓梯拐角處的時候,又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

  或許是夜晚太安靜,也或許是客廳太空蕩,男人背對着她坐着的身影被燈光拉的很長很長,像是一道被釘在了地上的暗影,孤單又寂冷。

  眼眶莫名的有些泛酸。

  不知道這三年來,他是不是一直這樣,一個人,安靜的,清冷的度過每個夜晚的。

  她這三年來,其實過的還不錯,除了偶爾遭遇種.族.歧.視,偶爾被各種奇怪的西方習慣折騰的發瘋,偶爾因為二哥的病情毫無進展而發愁以外,其他時間過的都還不錯。

  她不開心的時候二哥會哄她,生氣的時候二哥也會認真的聽她抱怨,跟二哥一起招待客人,參加派對……

  那些無關愛情的時光,對她而言很輕松,很歡愉。

  而這份輕松歡愉,越發襯得此刻的男人形單影隻,寂寞寥落。

  她阖眸,輕輕歎息了一聲,擡步上樓。

  會好起來的,如今連南慕青都一步一步走出陰霾了,更何況是他。

  ……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院子裡有不知名的蟲子在叫,伏在草叢裡,輕輕一靠近,那聲音便警惕的停下了。

  南慕青晃着手中的酒杯,單手插在口袋裡,慢悠悠的從東邊轉到西邊,透過那茂密的枝葉看到西苑一樓客廳裡灑出的燈光時,眉梢有些意外的挑高。

  門一開一合,悠然而入的男人顯然不太受歡迎。

  因為慵懶靠在沙發裡的南慕白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兀自漫不經心的喝着紅酒,百無聊賴的調着電視頻道。

  南慕青走過去,順手拿過酒瓶來,将指間已經空了的紅酒杯填滿,似笑非笑的瞧了他一眼:“我還以為你老婆回來了,你這靠酒靠安眠藥的日子就結束了,原本還挺可惜的,長夜漫漫,少了個伴,其實也挺無聊的。

  南慕白還是沒搭理他,臉部線條又冷又硬。

  南慕青的視線落到他被長褲裹着的腿上:“聽醫師說,你今天沒讓他去給你按摩腿?
怎麼?
不疼了?

  當初他們的腿一起凍傷,但實際上南慕白傷的比他輕很多,當時隻要按照醫生的叮囑好好休養,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的,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隔三差五的就疼,跟他一樣需要按摩治療。

  “不說話?
心情不好?

  見他一直若無旁人的自顧自喝酒,南慕青忽然很愉悅的笑出聲來:“看你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不要告訴我她回來這幾天,一直沒讓你碰她吧?

  男人終于有了點反應。

  高腳杯中的半杯紅酒,直接對着他的臉潑了過去。

  南慕青不知道是早有準備,還是反應太快,居然準确無誤的避開了那鮮紅的液體。

  身後的真皮沙發倒是一滴不剩的接住了,從沙發背上嘩啦啦的流了下去。

  南慕青屈指掃了掃衣擺,又挑了另一端坐了下來,滿面微笑的看着他:“不好意思戳到你痛處了,不過人家既然是孕婦,你最好還是忍耐一下比較好,畢竟那是你的孩子對不對?

  最後一句話,明顯的帶了一絲試探的意味。

  寂靜中,傳來骨節收緊發出的咯咯聲響。

  男人冷冽如刀的視線筆直的橫掃過去,落在那張跟自己像極了的俊臉上,冷笑出聲:“聽說你明天要去參加一個很重要的開幕儀式?
要我幫你提前化化妝麼?

  “啧。

  南慕青斂眉,睫毛遮住了眼底一閃而過的複雜情緒:“調侃你不行,恭維你也不行,難道我說錯什麼了?
孩子不會不是你的種吧?

  孩子不會不是你的種吧?

  孩子不會不是你的種吧?

  孩、子、不、會、不、是、你、的、種、吧!


  南慕白忽然一口喝光了杯内的紅酒,起身不緊不慢的将外套脫下,又将衣袖挽了上去:“看你挺無聊的,去拳擊室玩一小時?

  南慕青起身,也不疾不徐的脫掉了外套,輕笑:“玩可以玩,但你也知道我明天要參加開幕儀式,臉是不能動的,明白吧?

  男人薄唇勾出一抹譏诮的弧度:“當然。

  ……

  郝小滿不到四點就醒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好一會兒,再也沒有一點睡意,起床去洗了個澡,換上衣服下了樓。

  這個季節,饒是再好的别墅,也是會有很多無孔不入的蚊子的,更何況南宅這邊這麼多的植被,簡直就是蚊子最好的聚集地。

  他今晚在客廳裡估計睡的很不好。

  下樓,才發現樓下客廳裡的燈沒關,男人躺在沙發裡睡着了,不知道是不是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眉頭皺着,很不開心的樣子。

  她在他身邊蹲下來,視線落在他隐隐帶着皿迹的唇角。

  這是……挨揍了?

  昨晚她去睡覺的時候,他明明還好好的。

  本想去找醫藥箱幫他消毒上藥的,但那樣一來肯定是要把他弄醒的,想了想,還是算了。

  地闆上有地毯,她索性直接坐了下來,就那麼什麼都不想的,盯着他的臉看。

  不知道還能這麼安靜而放肆的看他幾次。

  一旦林晚晴松口,一旦她們一起離開孤城,恐怕,她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

  恐怕……以後都不會再跟他見面了。

  現在回想起來,還是會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她是怎麼跟這個男人認識,相識,最後結婚的?

  結婚的那一年,快的像是眨眼間就過去了。

  吵吵鬧鬧,分分合合,就這麼過去了。

  其實這三年來,她一直沒怎麼去想過他,每天忙着适應新的生活,忙着照顧二哥,晚上就想盡各種辦法讓自己入眠。

  原以為,這份感情,這段婚姻,放下的還算很輕松。

  直到現在,才恍然醒悟過來,她其實并沒有放下,不過是将它暫時冷凍了三年罷了。

  這個男人,有毒。

  難怪容霏霏到現在還放不下他,難怪林晚晴到現在還放不下他,就連她,明明已經寒透了心,明明已經知道不可能,心底的某一處,卻還在被他的一舉一動而撩.撥着,悸動着。

  可惜,這份悸動永遠隻會被她封鎖在心底的角落裡,不被人知曉,不會有被救贖的那一天。

  ……

  南慕白從暗沉沉不見邊際的黑暗中醒過來的時候,那張無數次出現在夢中的臉近在咫尺。

  就像無數次他夢中的景象一樣。

  夢到她回來了,就在離他很近的地方,看着他,笑的眉眼彎彎。

  醒來後,發現一切不過是幻夢一場,随之而來的,便是一陣窒息般的空虛寂冷。

  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了他一個人,仿佛被囚禁在了她離開的那一天,日複一日,日複一日的重複着,重複着……

  那是這世界上最殘酷的懲罰,名叫絕望。

  郝小滿見他明明醒了,卻動也不動的隻是盯着自己看,眨眨眼,擡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醒了還是夢遊?

  ……

  她說話了,像夢境中一樣,純真無害的樣子,實際上卻又狠毒又冷皿。

  他不會再被她蒙騙了。

  ……

  郝小滿轉身,順手摘了個昨晚沒吃完的葡萄遞到他唇邊:“要不要吃個葡萄?
我剛剛吃了幾個,味道雖然不比昨晚,但還不錯。

  ……

  她在勾.引他,她在迷惑他,這個狐.狸.精一樣的女人。

  她把他丢在這裡不管不顧,一走三年。

  她回來,卻帶着别的男人的孩子。

  他是南氏集團的總裁,他的自尊心,代表着整個南氏集團的自尊心,他不容許她這樣踐踏他。

  放手吧,隻要一句‘郝小滿,走吧,我不要你了’,一切就都歸于平靜了。

  ……

  “吃不吃呀?
”瑩潤白皙的指尖捏着紫紅的葡萄,又往他唇邊遞了遞。

  ……

  他張開口,含住了那粒葡萄。

  要怎麼說出趕她走的話。

  他甯願選擇這一生都不再說一句話,也沒辦法強迫自己說出那句趕她走的話。

  懷了就懷了。

  打掉就好了。

  從今以後他都不要孩子了,從今以後,她都是他一個人的,他南慕白一個人的。

  “餓不餓?

  溫熱的指試探着碰觸了一下她的臉頰,見她隻是下意識的側了側腦袋,随即又轉了回來,主動的送到了他掌心中,薄唇不知不覺勾出一抹很淡的弧度:“做早餐給你吃?

  “不是要去主樓吃?
”郝小滿皺眉。

  他們每次來南宅,吃飯都是要在主樓吃的,跟大家一起。

  “不想跟他們一起吃,就我們兩個,其他人都是多餘的。

  他坐起身來,摩挲着她臉頰的大手上移,揉了揉她的腦袋:“我上樓洗個澡,一會兒就下來給你做,等我,嗯?

  ps:這兩天收到的月票有點少哦,藏着月票的讀者不是好上帝!
╭(╯╰)╮我要不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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