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4月顔如霜篇:白月顔,你給我适可而止!
(二更)
544月顔如霜篇:白月顔,你給我适可而止!
(二更)
她‘咦’了一聲:“愣着幹什麼啊,一會兒天該黑了!
快去劈了,我着急用呢!
這兒……還有這兒……都還沒弄完,還需要好幾個木柱呢!
”
南莫商不知怎麼的就笑了起來,笑意卻半點沒滲入眼底:“你确定你腦袋還清醒着麼?
我?
南氏集團的總裁,你要我去劈柴?
”
白月顔不高興了,将手裡拎着的一條毛巾丢到床上,歪頭打量着他:“要我定今晚的機票嗎?
”
南莫商眯了眯眼,低聲警告:“白月顔,你給我适可而止!
”
動不動就機票機票,趕飛機趕飛機,真以為他拿她沒辦法了?
下一瞬,女人便驕傲的揚了揚小下巴,挺直了脊背就向外走。
南莫商用力阖眸,深吸一口氣,到底還是按捺住了火氣:“劈!
劈總行了吧?
!
”
她這才站定,轉過身來,也沒給他好臉色看。
南莫商咬牙切齒的盯着她,脫下西裝外套來丢到床上,又将白襯衣的紐扣解開了三顆,衣袖挽至手肘處,轉身走了出去。
白月顔蹲下來,在袋子裡翻翻找找,找到了一袋瓜子出來,用嘴巴咬開一個小口,拎着出去了。
找了個還算幹淨的木樁坐下,邊嗑瓜子邊看他抱樹幹,劈樹幹。
“其實要是我手還好的話,這麼點兒小活,自己就幹了。
”
她嗑着瓜子,得意洋洋的跟他顯擺:“你看,這麼大的屋子,我花了不到3天時間就蓋好了!
”
南莫商氣的一個字都不想跟她說。
好在他平時一直有運動,否則這會兒又是砍又是磨又是劈的,老早就累死了。
酷熱的夏天,悶着雨,尤其顯得燥熱難耐,男人雪白的襯衫很快被汗水浸透,黏在身上,性感的肌肉曲線若隐若現。
白月顔起身去了屋裡拿了一瓶水給他。
南莫商盯着看了足足5秒鐘,到底還是伸手接了過來,擰開,一口氣喝光。
白月顔盯着他不斷上下滑動的喉結,莫名其妙的也有點口幹舌燥了。
南莫商喝完水,就見她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薄唇随即勾出一抹嘲弄的弧度:“看什麼?
我也是你這種檔次的女人能觊觎的?
”
兩秒鐘的死寂……
“拜拜,我訂機票去了。
”
“……”
……
好心好意的陪他聊聊天打發打發時光,男人一句‘我也是你這種檔次的女人能觊觎的’,瞬間打消了她的好心情,留下一句天黑之前必須劈完後,直接去屋裡睡覺去了。
正睡着,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傳來,她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剛好看到南莫商沖了進來。
她半眯着眼睛,睡意朦胧:“下雨了?
”
“嗯。
”
男人應了聲,低頭看了眼濕的還不算很透的襯衣,頓了頓,才問:“你這兒有我能穿的衣服麼?
”
白月顔爬了起來,盤腿坐在床上,想了想,拿下巴指了指袋子:“今下午不剛買了一堆麼?
找找看吧,喜歡哪件穿哪件。
”
南莫商:“……”
白月顔也知道按照他高貴少爺的性子,肯定是不會穿這些廉價的衣服的,也懶得繼續說,打了個哈欠後,又躺了下去。
“你還睡?
”
南莫商忍了一下午的脾氣,這會兒被這陣突如其來的雨一澆,全蹭蹭的冒了出來,冷着聲叫她:“眼看着就黑了,不趕緊回去,還睡什麼睡?
”
“這麼大的雨,你下山,想摔死哦?
”
白月顔沒好氣的白他一眼:“以為這是旅遊的山啊?
有台階給你走?
”
“那怎麼辦?
”
“等雨停了再說呗,看這樣子也就個陣雨,一會兒就停了,我再睡……哎~~~~啊!
!
!
”
話沒說完,身子就被男人粗暴的拽了起來,她沒站穩,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一手摸着摔疼的屁股,她氣惱的擡頭瞪他一眼:“你有病啊?
都跟你說了走不了了,還亂發什麼少爺脾氣?
!
”
“我累了一下午了,要休息一會兒。
”
他冷冷瞥她一眼,說完就直接躺了下去。
白月顔慌忙俯身去拽他的胳膊:“哎你起來!
這床不結實,你再給我壓壞了!
……呀呀呀,你身上都是雨水,我被子要給你弄濕了!
你怎麼這麼讨厭啊!
!
”
見她被氣的跳腳,男人心裡莫名的就舒服了一些,索性放松了身體躺在那裡,由着她又氣又惱的罵。
折騰了幾分鐘,見他死賴在床上不動,她也實在沒了力氣,郁悶的轉身不去理他了。
雖然房頂上蓋着茅草,還是有些地方在漏雨,她拿了幾個碗放在地上接着,順便記一下位置,回頭天晴了還要上去補一補。
雷聲轟鳴,雨水打在周圍的樹葉上發出沙沙聲響,她盤腿坐在門口,伸出個小腦袋看了看,他倒是沒偷懶,短短兩個小時,就劈好了一大堆的木頭。
天氣陰暗,小木屋裡可見度便尤其暗淡,她點了燈放到小木桌上,轉身去繼續收拾今天買來的東西,來來回回一趟一趟的走,視線餘光無意中掃到男人垂在被子外面的手。
這大概是她第一次真正意識到,他是豪門出身的矜貴少爺,一路嬌生慣養的長大。
那隻白皙修長的手保養的極好,可這會兒,手指跟掌心鍊接的地方,卻被磨出了幾個大小不一的皿泡。
要是被他爸媽知道,不知道得心疼成什麼樣子。
她咬唇,猶豫了會兒,到底還是覺得有些歉疚,找出今天買的藥膏來給他一點點的抹上。
南莫商躺下後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是真的累了。
但他警覺性一向很高,女人柔軟又溫暖的指腹擦碰過他的手心,帶來一陣細微的刺痛跟酥癢感,他濃眉微擰,很快就警覺的睜開了眼睛。
外面密集的雨聲襯托的這幾十平米大小的小木屋尤其的安靜溫馨。
煤油燈發出幽暗的光線,她逆着光,半跪在窗前,右手還吊在兇前,左手有些不大熟練的拿着棉棒力道适中的幫他把手心的藥膏抹均勻了,又抽了紗布,比劃了下後,右手按着一頭,左手一圈圈的給他包紮了起來,最後不忘打個漂亮的蝴蝶結。
她沒有發現他醒了。
因為他在睜開眼睛後,很快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包紮完後,她這才哼着一個聽不出調子來的歌,收拾了一下東西,找了頂帽子戴上後,出去了。
不一會兒就進來了,左手抱着一塊一米長的木頭,放到了角落裡。
又起身折返出去,不一會兒又進來了,又抱了一塊木頭進來。
就這樣,來來回回了十幾次,很快,房間的一角,就堆積了一大堆長短差不多的木頭。
哼着的歌也換了一首,仍舊聽不出是什麼歌。
然後她坐在一個木頭做的小矮凳上休息了一會兒,喝了幾口水後,從一邊一個行李箱裡拿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木盒子,打開,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本本,開始寫東西。
距離有些遠,看不出來她到底在寫什麼,但感覺不像是日志,倒像是在記錄某種東西,還時不時的停下來,數一數手指……
南莫商很累,完全搞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不抓緊時間好好休息,卻莫名其妙的把時間浪費在觀察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上。
不過是搬塊木頭、哼個小調,喝幾口水,寫點東西而已,普通又無聊。
大概是他這26年來都過的奢侈浮華、紙醉金迷,那樣永遠絢爛瑰麗的世界裡,突然出現了這麼一份溫馨甯靜,便尤其吸引他的注意力。
白月顔覺得有點餓了,合上小本本放回盒子裡後便起身準備煮點東西吃,卻無意中發現霸占了她床的男人已經醒了,一雙深邃湛黑的眸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
“咦?
這麼快就醒了?
”
她對他招招手:“醒了就起來吧,剛好我餓了,我們煮點東西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