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7暗夜夫妻篇:下次你敢再親我一下試試看!
季生白斂眉,振振有詞的辯解:“你說的,我才剛剛開始學習,最好從小件衣物開始。
”
“……”
鄧萌無語的看他一眼,男人已經鎮定自若的重新拿了一件貼身小襯衫開始洗了,一邊洗一邊打量着她的身材:“瘦了?
岑”
“要你管!
”
“多吃點,我不喜歡你瘦,肉一點,抱着才更有安全感。
歡”
“……”
鄧萌默了默,狐疑看他一眼:“安全感?
”
這個男人,差不多要牛逼到與太陽肩并肩了,居然也有沒安全感的時候?
“我沒有安全感,很奇怪?
”他眉梢挑高,不答反問。
鄧萌忽然就想到了那晚,他裹挾着一身森冷的怒意,跟她争執中,大力的折斷了她的手腕。
但仔細想一想,她其實什麼都沒幹,隻是盯着那個跟他像極了的男人看了一會兒。
現在想一想,如果她真的就喜歡上了那個男人,來個小kiss,滾個小床單什麼的,他是不是要把她挫骨揚灰才能發洩憤恨。
這大概,就是沒有安全感的表現……吧?
“你怕什麼?
”
她低頭用力的把衣服擰幹,譏诮的笑了下:“你季大總裁人帥身材好會賺錢又魅力十足,還怕沒有美女青睐?
”
“不怕。
”
他漫不經心的把玩着手中巴掌大小的小襯衫,意味深長的口吻:“可我怕沒有讓我青睐的美女。
”
鄧萌聳肩:“不試試你怎麼知道?
”
“不想試,怕再惡心三天。
”
“……”
這個‘再惡心三天’指的是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鄧萌嗤笑一聲,挑眉打量着他:“裝!
你就可勁兒的裝!
照片我看了,可一點都瞧不出你嫌惡心的樣子!
”
照片中,那光線正好,那四目相對,那叫一個情意綿綿,就差直接來個纏纏綿綿到天涯了。
“你确定要為了一張沒有任何說服能力的照片判我死刑?
”
鄧萌笑了下:“季總,你想多了,我哪有那閑情逸緻去判你刑,忙着呢,邊兒靠靠。
”
說着,抽出他手中快要被揉爛了的小襯衫,胡亂搓洗了幾下擰幹,然後倒水,開始清洗衣服。
季生白原本坐着,被她用力的推搡:“走開走開走開,礙事兒了。
”
季生白站起來,被她嫌棄的瞪一眼:“看不到這裡空間很小?
能拜托你先出去一下嗎?
”
季生白靠在浴室門口,她又煩躁的皺眉:“走開走開!
擋光了!
”
男人終于忍不住嘲諷出聲:“所以你是一邊用眼睛洗衣服,一邊在這裡跳舞是嗎?
”
“我喜歡,你管得着?
”她毫不猶豫的嗆聲。
季生白薄唇微微抿了抿,盯着她冷冰冰的小臉看了一會兒,到底還是轉身離開了。
鄧萌以為他應該是識趣的走了,沒想到出去晾衣服的時候,發現男人正端坐在沙發裡一本正經的看着……一部瑪麗蘇到極緻的偶像劇!
她呆了呆,看一眼電視中正哭着咆哮‘你無情你無恥你無理取鬧’的女主,再看一眼面無表情的盯着電視看的男人:“你在幹嘛?
”
“看不出來?
”
在一起那麼久,記憶中,還從來沒見這男人看過電視劇!
更何況是這種天雷滾滾各種撒狗皿的偶像劇!
默了默,輕咳一聲提醒他:“矯正過頭了,你們男人平時不會看這種東西,都是看足球籃球比賽之類的東西。
”
話音剛落,看到男人眉頭輕微的皺了下:“我知道,但你們女人不是喜歡看這東西麼?
我需要跟你找點共同語言。
”
鄧萌:“……”
在這方面,還真的是一竅不通啊!
“共同語言不是這麼找的,在偶像明星、偶像劇、各種八卦的事情上,我們女人隻會傾向于跟女人讨論傾訴,而不是跟你們男人!
”
跟男人頭對頭讨論這婆婆怎麼可以這麼苛待兒媳婦,這老公怎
tang麼可以動手打老婆,這地方好虐心,好感動……
光是想想,那畫面就夠醉人的了。
季生白睜着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她:“那夫妻之間,要怎麼尋找共同話題?
”
“夫妻之間,很多時候不是靠話題來溝通的,而是靠感覺,隻要感覺對了,一切就都對了。
”
鄧萌丢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話,就去陽台曬衣服去了。
饒是聰明如季生白,絞盡腦汁,也沒辦法理解她的‘感覺’兩個字是什麼意思,要怎麼去捕捉它。
跟出去,學着她的動作晾衣服,一邊晾一邊問:“那我們的感覺對了嗎?
”
鄧萌白他一眼:“對了的話,我能跟你離婚四年?
”
“那要怎麼做,才能對?
”
“你今天問題好多!
”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
鄧萌不耐煩了:“你把這些衣服都晾好,我去擦一下家具。
”
剛剛擺脫他沒三分鐘,剛剛浸濕抹布,男人就又靠了過來:“要怎麼做,我們的感覺才能對?
”
還真是百折不撓……
鄧萌煩躁的把一直往下落的衣袖撸上去:“不知道!
要知道的話,我老早就做了,還用得着等到現在?
”
季生白忽然半跪下來,拉過她的手臂,修長靈活的指一層一層仔細認真的幫她把衣袖晚上去:“我知道。
”
冰冰涼涼的指尖,随着折疊的動作若有似無的碰觸到溫軟的肌膚,刺激着她的神經。
好一會兒,才遲鈍的問:“知道什……”
話還沒說完,眼前忽然壓下一片陰影,冰冰涼涼又柔軟的不可思議的唇瓣覆蓋上來,她渾身一震,手中的抹布‘啪’的一聲掉到了水裡。
有什麼熟悉的記憶,轉瞬間穿透了悠悠四年時光,直擊心髒!
!
那怦然而來的心跳,紊亂而熱烈的,回應着這個突如其來的吻。
季生白沒有加深這個吻,蜻蜓點水的一碰後,随即撤離,滿意的欣賞着她呆呆傻傻的模樣:“是不是這種感覺?
”
“……”
十分鐘後……
鄧萌雙臂環兇站在旁邊,冷眼指揮着:“還有這裡!
擦幹淨!
這麼大片的灰塵你看不到?
”
季生白低頭看了看自己髒兮兮的手,皺眉:“我隻是用實踐告訴你答案而已,你需要生這麼大的氣?
”
“少廢話!
下次你敢再親我一下試試看!
季生白,在沒有确定你可以完全适應普通人的生活之前,我不會再冒險跨越雷池半步,你聽懂了嗎?
”
“懂。
”
“懂了就趕緊擦!
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面,都要擦幹淨!
”
鄧萌一邊說着,一邊走到茶幾邊拿起正在震動着的手機,劃開接聽:“枝枝?
”
電話那邊,小姑娘又嫩又軟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甜潤:“媽媽,我聽三叔說,爸爸去我們家了,是真的嗎?
”
北三少那個大嘴巴!
鄧萌閉了閉眼,看了眼正在認命的擦拭着花瓶的季生白:“嗯,過來了。
”
“那媽媽你有沒有好好招待爸爸一下?
這可是爸爸第一次正式進我們家哦,你跟外婆一定要做好多好多好吃的給爸爸吃。
”
“那當然。
”
鄧萌在沙發裡坐了下來,随意的找了個舒适點的姿勢,一邊監視着季生白幹活,一邊臉不紅氣不喘的胡扯:“媽媽知道爸爸要來,還特意去買了一籃子的花瓣,從樓下鋪到樓上,讓你爸爸享受至尊vip的超高待遇!
進家門後就各種水果點心的伺候着,别提有多熱情了。
”
“真的嗎?
那媽媽你把手機給爸爸,我要跟爸爸說幾句話。
”
“他現在不方便呢,正在享用媽媽特意為他準備的大餐,手空不出來,回頭等他回去了,你再跟他聊。
”
“……”
鄧萌挂了電話,一擡頭,就接收到了男人丢過來的一個鄙夷的眼神。
她眨眨眼,坦然自若的聳肩:“你不是要
體驗一下我們小老百姓的生活麼?
我這是在幫你啊!
哦,對了,趕緊擦,擦完幫我看看冰箱,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最近老是發出奇怪的聲音。
”
“這種事情,難道不應該叫人過來修理的嗎?
”
“你不是要體驗生活?
”
“……”
季生白眯了眯眼,目光不善的盯着她:“鄧萌,你現在是把我當男傭使喚了?
”
“不習慣?
”
鄧萌懶洋洋的打個哈欠:“不習慣就别幹了,出門左拐,慢走不送。
”
這才是過日子啊,柴米油鹽醬醋茶,沒有那麼多的驚險刺激,沒有那麼多與死神的照面,他要是連第一天都撐不下去,那還是幹脆别折騰了。
男人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鄧萌等了會兒沒聽到動靜,轉頭看了眼,人家已經又默默回頭擦花瓶去了。
擦完了家具,他果然就開始動手拆冰箱,一邊拆一邊搜索着什麼。
鄧萌做了個水果拼盤湊過去,順手拿毛巾幫他擦拭了一下額角的汗,又喂他吃了一塊蘋果,盯着眼前錯綜複雜的線路:“找到原因了嗎?
”
盛夏季節,她上身隻穿了一件很寬松的白色T恤衫,因為微微俯下身來的動作,領口下滑,大片春光就這麼毫無防備的送到了男人的眼皮子底下。
季生白喉結上下滾動,好一會兒,才道:“不太确定,我沒拆過冰箱。
”
“是嗎……”
鄧萌一手拿着托盤,皺眉打量着那些線路:“難道是老化?
不應該啊,這冰箱才用了四年,應該沒這麼快吧?
”
季生白一臉肅穆的陪她看着那些線路,全部的注意力卻全都集中在了眼角餘光中……
鄧萌瞧了一會兒沒瞧出門道來,悻悻然站直了身體:“熱不熱?
要不先休息一會兒,我媽應該快回來了,吃過午飯再試試也成,實在不行再打電話叫修理工過來看看。
”
“好,那套衣服還在不在?
我可能需要洗個澡。
”
他這麼說,鄧萌也沒多想,畢竟的确有點熱,他又忙了一中午,出了汗,自然會想洗澡。
雖然他沒有他大哥北梵行那麼嚴重的潔癖,但也是很愛幹淨,之前還在一起的時候,做之前洗一次,做完還要洗一次,早起之後還要再洗一次……
“你等下,我去給你拿。
”
拿着那套衣服出來的時候,男人已經進了浴室,嘩嘩水流聲傳進耳中,鄧萌眼前莫名的就浮現出了大顆大顆晶瑩剔透的水珠順着他的肌肉紋理滑落下去的畫面……
頓時羞的面紅耳赤,口幹舌燥!
果然,空窗了四年的女人,還是很饑渴的啊。
幸虧他這會兒沒在她跟前,不然被他發現,還不知道要被怎麼羞辱一頓。
屈指敲了敲磨砂的浴室門:“衣服我給你放門口了啊,洗完你出來拿就可以了。
”
嘩嘩水流聲中,傳來男人壓抑低沉的一聲‘嗯’。
季生白的這個澡洗的夠久,足足用了大半個小時才出來,鄧萌靠在沙發裡吃着薯片,瞥一眼擦拭着黑發走過來的男人:“怎麼樣?
這種日子,季總覺得還能挺過去麼?
”
“還好。
”
“别着急啊,今天才第一天呢,以後你除了工作,下班之後見到的就是這種場景了,吃飯、刷碗、打掃衛生、洗澡,睡覺,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你确定你受得了?
”
季生白在單人沙發椅中坐下來,淩亂的黑色短發将他的眉眼襯托出幾分不羁輕狂來:“你似乎,忘記說了一樣東西。
”
“什麼?
”
男人目光灼灼,一字一頓的提醒她:“介于洗澡跟睡覺之間的一件事情。
”
“……”
鄧萌幹咳一聲,假裝什麼都沒聽到,低頭看腕表:“咦?
都快12點了,我媽怎麼還沒回來?
”
正疑惑着,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看了眼,是枝枝學校的主任打過來的,眉頭微皺,心想不是出什麼事了吧?
要不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給她打電話?
忐忑不安的劃開接聽:“王主任,你好。
”
季生白擦拭着頭發,漫不經心的視線落在她的小臉上,眼睜睜的看着她的臉色由白轉紅,再由紅轉青,最後徹徹底底的黑了下來。
挂了電話,她冷笑一聲,直接把手機摔到了茶幾上:“看看你慣的好女兒!
小小年紀就學人家打架!
聽說把人家童亞亞的臉都給抓花了!
”
季生白眯眼:“枝枝受傷了沒?
”
“也不看看她是誰的女兒,童亞亞打的過她嗎?
”
“那就好。
”
男人起身:“這件事情我去處理就好。
”
“處理?
怎麼處理?
是不是又要拿身份壓人家?
人家童亞亞的爸爸也是個很厲害的角色好嗎?
”
鄧萌起身:“行了,我去好了。
”
男人靜默片刻:“那我們一起去吧。
”
……
男人車裡習慣性的準備着一套幹淨的西裝襯衫,鄧萌等他換衣服的空當,又忽然接到了郝小滿的電話。
“商商?
因為商商?
”
聽完小滿的解釋後,她眨眨眼,一臉的莫名其妙:“可枝枝一向跟商商脾氣不對,一言不合就各種威脅,童亞亞怎麼會因為商商跟枝枝打架?
”
“不太清楚,我們也正往那邊趕。
”
“那我們到學校再聊。
”
“好。
”
……
三個孩子,六名家長,個個來頭不小,校長大人親自出動,頻頻擦拭着額頭的冷汗,斟字酌句的各種道歉。
童亞亞傷在臉上,被抓了好幾道,隐隐可見皿迹,這會兒正抱着她媽媽撕心裂肺的哭着,恨不得讓全世界都聽到她委屈到極點的抽噎聲。
反觀季枝枝,臉上不見半點傷,頭發也沒亂,衣服也還漂漂亮亮的,怎麼看怎麼像她在單方面的欺負她。
童亞亞的爸媽臉色已經難看到極點了。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身工整小西裝校服的南莫商走了進來,恭敬颔首,一一叫人,随即直起身子來,一臉坦然的問校長:“我還在上課,不知道叫我過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
小小年紀,已然氣度不凡,一句話說出來,穩重又不失大氣。
校長幹笑一聲,又哆嗦着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小少爺,是、是這樣的……剛剛,亞亞同學跟枝枝同學打起來了,好像……是跟小少爺你有關系。
”
“跟我?
”
南莫商側首,掃一眼還窩在媽媽懷裡抽噎的童亞亞,再看一眼抿着小嘴兒惡狠狠瞪他的季枝枝,片刻後,才淡定反問:“跟我有什麼關系?
”
“呃……”
“别牽扯到别人!
”
童夫人開始爆發,冷着臉看着季枝枝:“枝枝,從開始上學到現在,你幾次三番欺負我們家亞亞,看在我們跟你爸爸關系的份兒上,我忍了!
但你這次居然下這麼重的手!
到底還有沒有一點家教了?
!
”
她說‘家教’兩個字的時候,咬字偏重,還意有所指的看了眼鄧萌。
鄧萌張了張口,想反駁兩句,但這次的确是自己理虧,隻能忍氣吞聲的替她道歉:“不好意思,回去後我會好好教訓她一頓,枝枝,跟亞亞道歉!
”
“道歉之前,難道不應該先問清楚是誰先動的手嗎?
”接話的,是季生白。
鄧萌拿手肘抵了抵他,壓低聲音提醒:“誰先動手重要嗎?
你看亞亞都被抓成個小花貓了,再看看你們家枝枝!
哪兒還有臉問誰先動的手?
”
季生白卻不理會她,對着季枝枝伸出了手:“枝枝,過來。
”
一直站在旁邊的季枝枝抿抿小嘴兒,慢吞吞的走過去。
季生白單手把她抱起來,屈指點了點她左邊的膝蓋,聽到很輕的一聲倒吸氣聲。
長指微勾,随即把過膝的黑色長襪退了下去,女孩兒肌膚天生白嫩水潤,越發襯得膝蓋處那一片紫紅的淤青觸目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