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3你好,阿司匹林先生:呵!
你就這麼确定他會娶你?
633你好,阿司匹林先生:呵!
你就這麼确定他會娶你?
不管最終是他們赢了,還是北幽陽赢了,北月牙都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然而蘇家跟北家現如今一直處于勢均力敵的狀态,這也是兩邊都一直按兵不動的緣故。
這次北幽陽被視頻激怒,傾北氏之力出動,直接将自己放在了極為不利的地理劣勢上,不出意外的話,他這麼多年的隐忍,終于迎來了最終時刻。
他低聲提醒他:“阿司,現在不是感情用事,也不是心軟的時候,機會僅此一次,你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剿滅了北氏的核心力量,再想清除掉那些殘餘的勢力,簡直是易如反掌。
”
這麼多年來,他也不是一次機會都沒有,但每每都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錯過了。
那些用來敷衍蘇珍的話,卻蒙蔽不過路西法的眼睛。
他太擅長洞悉男女之間那些隐秘又晦澀的情愫了,阿司深埋在心底的那點不忍跟不願,恐怕連他自己都沒發現。
怕真的走出那一步,他跟月牙之間就真的回不了頭了。
但事實上,就算他不邁出去那一步,他跟北月牙之間也不會有什麼未來,不過是以鈍刀磨傷口的方式,延緩最後一刻的到來罷了。
更何況,月牙的心也并不在他身上。
……
月牙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北幽陽打電話報平安。
“我沒事,很快就會回去,哥哥你相信我!
”
她再三保證,生怕他沖動之下會帶着整個北氏集團走向滅亡。
這裡是蘇祭司的大本營,他上一次帶人來救她,就沒讨到半點便宜,這一次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退一萬步講,就算真的赢了,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哥哥成為殺害女兒親生爸爸的兇手。
她怕将來千裡會恨他。
“月牙,你簡直走火入魔了!
”電話那端,男人向來清冽淡漠的男人罕見的動了怒氣。
月牙能清楚的從他口吻中聽出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我錯了,哥哥你别生氣。
”
她手指摸着紅唇,要笑不笑的樣子:“我真的沒事,而且……”
北幽陽這次真的覺得自己的妹妹已經精神不正常了。
她在……笑?
!
險些命喪蘇祭司隻手,剛剛跟死亡擦肩而過,她居然還在笑?
!
!
月牙低頭,擡手攏了攏耳畔垂落的發絲,很不好意思的樣子:“哥哥,我醒來後的第一眼,就看到安易生在吻我。
”
話音剛落,就忍不住羞紅了臉。
北幽陽在那邊無語凝噎了一會兒,才淡聲糾正她:“可據我得到的消息,他似乎隻是在給你人工呼吸。
”
月牙眨巴眨巴眼睛,振振有詞的辯解:“人工呼吸怎麼了?
不也是唇對着唇麼?
”
“……”
她其實有暗暗想過跟自己喜歡的人接吻是怎樣一種感覺,但那種仿佛置身雲端的輕飄飄的感覺,是窮盡她全部的想象力都想象不出來的。
從醒來後就一直傻笑。
“他說有點事情去處理了,要我等等他,晚點我們就回去,哥哥你什麼都不要做,等着我就好。
”
那邊靜默了幾秒鐘,才傳來男人略顯陰沉的聲音:“你怕我傷害他,還是怕他傷害我?
”
月牙的注意力卻被病房門口處的一點倒影吸引了。
她坐起身來,這才看到蘇祭司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病房裡,孤峭漠然的站姿,明顯不是臨時停下腳步的姿勢。
喉嚨一緊,她回過神來,匆忙說了一句要上洗手間,挂了北幽陽的電話。
蘇祭司一直半斂的眉眼緩緩擡起,隔着不遠不近的距離,對上她清澈幹淨的眸子。
俏麗生姿的小臉紅撲撲的,除了纏着白色繃帶的手腕透露了她此刻在生病的痕迹以外,她整個人看起來都是從未有過的嬌羞柔媚。
像個情窦初開的少女,滿懷羞澀與期待。
為了一個叫安易生的男人。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用一種複雜凝重到她完全無法理解的眼神,月牙被盯的有些毛骨悚然。
清清嗓音,主動開口:“你女朋友找到了嗎?
”
很平和的一句話,平和到找不出半點痛恨跟憤怒的痕迹。
明明,她今天險些死在他手裡。
可大概是從來都沒對他有過怎樣的期待,生而為仇敵,她會死或傷在他手上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情,因此這會兒也并沒有多少激憤的情緒。
可越是這樣,反而比大哭大鬧不依不饒的咒罵,還要讓蘇祭司覺得心煩意亂。
心煩意亂到難以忍受。
他皺着眉頭,略顯粗魯的用力将領帶扯松,面無表情的走到她病床前:“我以為你會恨我。
”
至少在這件事情上,的确是他錯怪她了。
月牙向後靠了靠,找了個舒适點的姿勢,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雖然有點生氣,但我也因禍得福得到了我男神的吻,扯平了,你以後照顧好千裡,就當是對我的補償好了。
”
得到了我男神的吻。
得到了我男神的吻!
!
得、到、了、我、男、神、的、吻!
!
!
蘇祭司本來不想對這件事情做任何評價的,可神經卻像是被一雙手用力的撕扯了一下,他眉骨微動,嘲弄出聲:“你确定他是在吻你,而不是在給你人工呼吸?
”
月牙唇角的那點弧度微微僵硬。
為什麼一定要潑她冷水?
他特意過來一趟就是為了潑她冷水的?
“不是就不是,回國後我有的是機會追求他。
”
她白他一眼,沒什麼情緒的道:“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希望不管洛歡要不要孩子,你都能一視同仁,不要因為千裡的媽媽是我,就苛待冷落她,不想要,我随時都可以來接她離開。
”
蘇祭司閉了閉眼,像是還有些喘不過氣來,又用力的将襯衣最上面的幾顆紐扣用力扯開。
不是解開,而是直接粗魯的拽了開來,幾顆紐扣叮叮當當的崩落到了地上。
他俯下身,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将她困在床頭跟自己之間,冷笑:“怎麼?
你不打算跟安易生要孩子了?
”
月牙盯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回答的理所當然:“要啊,但安易生這樣儒雅斯文的性子,一定會把千裡當親生女兒寶貝的,你不需要擔心!
”
“呵!
你就這麼确定他會娶你?
一個未婚生女的女人?
”越來越冷的嗓音,帶着某種咄咄逼人的危險氣息,彌漫在空氣中。
月牙有些心虛,低下頭,悶悶丢出四個字:“我可以等。
”
略顯委屈的小模樣,像隻被丢棄在路邊的小奶貓,不經意間的一瞥,就足以擊中人内心最柔軟的一處。
蘇祭司深邃的輪廓一點點變得冷硬漠然,片刻後,忽然低嗤一聲:“哪怕他現在正在跟别的女人溫存纏.綿?
”
月牙渾身一震,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騙人!
!
!
”
微微顫抖的三個字,洩露了她此刻激動到極點的情緒。
他親手割開她的手腕,她沒有生氣。
他親手将她丢進浴缸裡害她失皿過多險些溺水身亡,她也沒有生氣。
他說了一句安易生,她就激動成這個樣子?
蘇祭司忽然很好奇,她親眼看到安易生跟别的女人滾抱在一起的時候,會是怎樣一種心碎欲絕的模樣。
他拿出手機來,将剛剛收到沒一會兒的一段錄音點開放給她聽。
月牙聽了一會兒,裡面男女發出的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刺激着耳膜,雖然沒有說話,但還是輕易就辨認出了他的嗓音。
她擡手捂住嘴,眼淚奪眶而出。
她果然心碎欲絕了。
可預料中的暢快淋漓的感覺卻沒有如期到來,她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的眼淚滾滾落下,像是一個又一個滾燙的烙鐵,燙在他心尖,心髒都跟着一縮一縮的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