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要不要我把身上的衣服都脫了讓你檢查一遍?
(一更)
第172章要不要我把身上的衣服都脫了讓你檢查一遍?
(一更)
走廊裡溫度驟降。
連跟他們隔着好幾步遠的申飒兒都明顯的感覺到了那股從男人周身倏然散發出的陰鸷狠戾的氣息,心髒被吓的不受控制的重重瑟縮了下。
她臉色一白,無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身形修長颀偉的男人薄唇勾着一抹陰陰冷冷的弧度,上前一步,長指挑起她的下巴,聲音放的又輕又緩:“我突然很好奇,是你天生就這麼伶牙俐齒不知死活呢,還是被慕白慣的?
”
郝小滿背脊挺的筆直,不閃不避的站着,明亮清澈的眸底倒影出男人漸漸變得冷邪嗜皿的俊臉。
“生氣了?
”
她淡笑,表情嘲弄:“是不是你身份尊貴,就隻有你有權利戳别人的傷疤?
這種近乎于強盜的蠻不講理的想法,勸你還是早點改了的好。
”
“呵……”低低的一聲笑自男人喉間溢出。
他沒有再說話,籠罩這一層薄薄譏笑的眸靜靜看了她一會兒,又恢複了紳士優雅的一面:“Interesting,小……滿,我們晚上南宅見?
”
話落,長指順勢捏了捏她的臉頰,從容不迫的轉身離去。
郝小滿抿唇,冷冷盯着他挺拔的背影。
雖然沒說,但她卻能從他眼底看到一種類似于狩獵者看到獵物後所泛出的興奮與期待。
或許林晚晴性格太過于柔弱綿軟,不論他想怎麼折磨她她都一律乖乖服從這件事情讓他覺得太過無聊,而南慕白又似乎已經接受了跟林晚晴分手這件事實,随着時間的推移,對他的折磨慢慢減弱,南慕青開始覺得沒意思了。
而恰好就在這時候,她出現了。
她是傳說中南慕白捧在手心裡的寶貝,這件事情本身就足夠激起他強烈的折磨欲了,更何況……她剛剛還毫不猶豫的狠戳了他心底深處最不容别人碰觸的地方。
她跟他之間的鬥争,不會輕易結束,這個意識忽然無比清晰的浮現在了腦海中。
她大概能猜到他的手段有多厲害,卻并不打算像林晚晴一樣屈服于他,有什麼能耐,盡管使出來,她倒要看看,他打算怎麼磨尖了牙齒撕碎了她!
轉身,她面無表情的看向身後一聲都沒敢吭的申飒兒:“呶,剛剛那個就是你想勾.搭的男人,要我幫你要手機号嗎?
今晚就給你要來!
”
她一出聲,申飒兒像是這才回過神來似的,眼底那抹驚恐一時間卻還沒辦法收斂。
她輕咳一聲,像是在組織語言,好一會兒,才慢吞吞的開口:“不、不管怎麼樣,他到底是已經結了婚的男人,我想……我還是不要去破壞人家的家庭的好……”
郝小滿冷笑一聲,不再理會她。
就這麼一點膽量,也活該她爬不上娛樂圈的頂端了。
願意讓她爬上床去的那些男人,就算有一點半點的權利,也隻能給她安插個不錯的角色而已,真想靠後台爬上娛樂圈的頂端,她的确是要hold住北梵行、南慕白或者是南慕青這種等級的男人的,否則,就隻能靠演技,一步一個腳印踏實的往上爬了。
不過,跟她這種榆木腦袋解釋也隻是浪費口舌,還是算了。
……
回南宅的時候,已經六點多了。
大年三十,家裡的女傭們基本上都回家過年了。
突然少了那麼多人,南宅倒是一點都不顯清冷空蕩,南政橋跟南慕青正在下棋,南慕白坐在沙發的另一邊翻看着資料,南夫人跟林晚晴也坐在沙發裡,正一邊聊着天一邊包着餃子。
畫面看起來分外其樂融融,好似真的是和和睦睦親親愛愛的一家人似的。
郝小滿站在門口看着他們發了幾秒呆,深深吸一口氣,才撤出一抹笑來:“我回來了。
”
南夫人立刻笑着對她招手:“幸虧你回來了,慕白從剛剛就不停的看表,老婆沒回來,他眉頭皺的都能壓死一隻蒼蠅了。
”
南慕白不悅,沉聲叫她:“媽!
”
“你看看,還不準人說,明明就是擔心你媳婦兒擔心的不得了嘛……”
林晚晴将包好的餃子放下,也笑着擡頭看她:“吃飯了沒?
要不要我去廚房給你準備點吃的?
”
她的神态跟語調都那麼的随意而自然,好像那晚崩潰失控的事情不過隻是她的一場幻覺而已。
郝小滿心想,要是申飒兒有她一半的演技,現在估計也用不着天天琢磨着往哪個男人的床上爬了。
她微微一笑:“謝謝大嫂,不過我跟我哥哥姐姐們在外面吃過了。
”
頓了頓,又忙道:“我去洗一洗手,也跟你們一起包餃子吧。
”
南夫人忙不疊的擺手:“不用了不用了,就隻有幾個了,我們馬上就包好了,你先坐下休息一會兒吧。
”
包子皮大概還有一指厚,郝小滿本來想去洗洗手跟她們一起包的,但眼角餘光掃到婆婆跟林晚晴包的餃子,漂亮的都能拍出來做廣告了,再想一想自己包的餃子的形狀……
還是算了,别獻醜了,再被他們笑話。
隔着一張茶幾,男人伸手,淡聲命令:“過來。
”
她走過去,乖乖把手放進他掌心,男人有力的五指順勢收攏,帶着她在自己身邊坐下,垂眸瞧着她手裡的兩個精美的包裝盒:“這是什麼?
”
“啊,這是我大哥二哥送我的新年禮物。
”
她随手從粉色包裝袋裡拿出一條黑白相間的絲巾:“這是我二哥挑的,啧,他給女人挑禮物的眼光可真不怎麼樣。
”
接着又從白色的盒子裡拿出一個長長的盒子,打開來,裡面是一條銀色的鉑金項鍊,設計的十分精緻大方,她拿在手裡仔細看了看,開心的眼睛都眯了起來:“唔,這個漂亮!
還是我大哥會挑禮物。
”
鉑金項鍊被她一條手指拎着在半空中晃來晃去,随即被男人擡手接了過來。
南慕白薄唇帶笑,手心攥着那條項鍊晃了晃,對她眨了眨眼睛:“小滿,我給你表演個魔術怎麼樣?
”
他傾身靠近着自己,身上若有似無的薄荷淡香本就讓她有些意亂情迷,再加上那堪稱完美的一個wink,她頓時被迷的有些暈頭轉向,乖乖點頭:“好呀。
”
然後,她看到男人的手在半空中陡然一震,五指再張開的時候……項鍊不見了。
“好神奇!
你怎麼變得啊?
快快快,再變一次我看看!
”
她吃驚的瞪大眼,沒料到她的南總大人居然還會一項這麼高端的技能――魔術!
連一邊的南夫人都看的有些驚呆了,沾着面粉的手指揉了揉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林晚晴安靜的包着餃子,溫婉安靜的美麗臉龐看不出什麼情緒。
“神奇吧?
”
男人眉眼半斂,遮住了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擡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對了,媽下午考的曲奇餅幹,你不是最喜歡吃這個了麼?
我去給你拿一些過來。
”
郝小滿一愣,下意識的抱住了他的胳膊:“哎,項鍊呢?
你先把項鍊還給我!
”
南慕白剛剛起身又被她抱着拽了回去,聞言,濃眉一挑:“項鍊沒了啊,剛剛不是給你變魔術變沒了!
”
沒了?
郝小滿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把我當三歲小孩子耍呢?
魔術魔術,又不是真的!
快還給我!
”
“真沒了!
”
“你怎麼不把自己變沒了!
”
郝小滿不高興了,見他遲遲不肯交出來,索性自己去找,把他的口袋裡裡外外都翻了一遍,沒找到。
南夫人顧不得包餃子,手指托着下巴做沉思狀,忽然叫:“袖子袖子!
一定在袖子裡!
快翻他的袖子!
”
郝小滿聞言,忙不疊的去翻他的袖子。
男人穿的是一件黑色的長袖薄襯衫,彈性很大,以至于她的整條手臂都鑽進去了,貼着男人手臂上的肌肉曲線裡裡外外的摸了一遍,手指都快摸到他的肩膀上去了,還是一無所獲。
南夫人不敢相信:“沒在裡面嗎?
咦……不應該啊……”
郝小滿快哭了,垮着臉推他:“到底放哪裡去了,你快還給我啊!
”
南慕白長臂忽然扣住她的腰,順勢将她按到了自己身上,薄唇貼着她的耳垂,低啞笑出聲來:“要不要回卧室,我把身上的衣服都脫了讓你檢查一遍?
”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雖然其他人一定沒聽到,可郝小滿卻還是忍不住紅了臉,用力的推了他一把:“走開!
我要回去換衣服!
”
不等起身,男人忽然扣住她纖細的手腕又将她按回了沙發裡。
他眯了眯眼,神色不愉的打量她:“你今天……就隻收到了這兩份禮物?
”
她還在生氣,語調冷冷的反問:“怎麼?
再多收一份,讓你再給我變沒嗎?
”
男人環在她腰間的大手忽然下滑,探入了她的大衣口袋,從裡面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絲絨盒子:“這個……是誰送的?
”
郝小滿楞了下。
之前那一眼是在盛世夜總會外看到的,光線實在太過黯淡,她又隻是匆匆一瞥,因此并沒有記住它的模樣。
可這會兒它就那麼明晃晃的出現在了眼前,盒子上Cartier的滋養清楚的映進眼底,右下角,是一個小小的、精緻的燙金‘北’字。
私人訂制的。
她臉色微白,擡眸看向他,恰好捕捉到他眯眸盯着靠近他拇指的那個‘北’字。
腎上腺素在某一瞬間飙升至最高點,她盯着他冷峻剛毅的臉龐,忽然覺得喉嚨幹澀的厲害,一時間,連一個字都沒辦法說出口。
“爸,媽,我們有點事情要談,一會兒再過來。
”
南慕白丢下這句話,大手不分輕重的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帶上了樓。
南夫人單手托腮,見郝小滿像隻小雞似的被兒子拎上去,啧啧搖頭:“你們看到慕白的臉色了沒?
他會不會動手打小滿啊?
”
黑子落下,一盤棋下了兩個小時,前面兩人旗鼓相當,後面南慕青敗的徹底。
他不慎在意的把玩着指尖的兩顆白子,慵懶低笑:“果然姜還是老的辣,爸,什麼時候有時間再多指點一下我呗。
”
南政橋沉穩冷靜的臉上沒什麼表情,慢條斯理的将黑白棋子分開來,淡聲開口:“把你的注意力從你弟弟弟媳身上移開就可以了。
”
南慕青把玩棋子的動作微微一頓,擡眸,與父親投過來的警告性的視線對上。
片刻,他才又慵懶的笑出聲來:“爸,年輕人嘛,總喜歡鬧騰一點,你身體不好,有時間還是多陪陪媽比較好。
”
“喜歡鬧是好的,但分寸要把握好,我沒有精力去管你們的事情,你也别惹的我插手,真到了那個時候,會有機會讓你多說幾遍‘姜還是老的辣的’。
”
南慕青:“……”
……
男人本來就腿長,走的快了,她一路小跑着都跟不上,不一會兒就氣喘籲籲的了。
“你、你慢一點……”手腕幾乎要被他有力的五指攥斷,郝小滿咬着唇強忍着痛楚,一路跌跌撞撞的被他帶到了西樓,停下來的時候,呼吸急促,臉色卻還是慘白如紙。
她不知道要怎麼解釋這個東西。
她甚至不知道它是什麼時候進入她口袋裡的!
南慕白轉過身來的時候,臉色還算是溫和的,至少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怒意沉沉,但那雙黑眸中若隐若現的冷意,還是讓她一顆心髒止不住的往下墜。
房間裡沒有開燈,暮霭朦胧中,男人氣息冷冽的身影逼近,将她眼前最後一縷光線奪走。
“我給你時間,你不用着急,慢慢解釋給我聽。
”他開口,嗓音沉到谷底。
雙手死死握緊成全,失皿的唇瓣緊緊抿起,她擡頭,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明亮:“在盛世夜總會外,他的确有送我這個東西,但我沒有收,我不知道它為什麼會在我的口袋裡。
”
男人冷峻的臉部線條隐藏在黑暗中,唯有那雙黑眸寒星閃爍,他上前一步,長指扣住她的下巴,又沉聲問了一遍:“郝小滿,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這個……是不是你收下的?
”
她甚至連一秒鐘的猶豫都沒有,眼神不閃不避的直視着他,一字一頓鄭重其事的開口:“不是!
我沒有收!
”
一字一句,斬釘截鐵。
下一瞬,男人氣息壓下,溫熱濕軟的唇便覆上了她冰涼的唇瓣,力道兇狠的親吻,加深。
她的身體不能自控的顫抖着,閉着眼睛承受着他算不上是溫柔的侵占,眼前一片黑暗,感官便格外的敏感,她覺得體内的皿液都快在他的親吻下沸騰起來了,激烈的,喧嚣着在皿管中肆意奔騰。
好一會兒,男人略顯沙啞的聲音才在耳畔響起:“我相信你。
”
他滾燙的唇舌若有似無的親吻着她的耳垂,她抓在他肩頭的手不由得收緊,瑟縮着躲避:“你……你要不要确定的這麼快,就不怕我……對你撒謊?
”
畢竟她的撒謊前科很多,尤其是剛跟他見面的那段時間,她幾乎每天都在絞盡腦汁的騙他,好讓他不要再糾纏自己。
他低笑:“如果連一個沒出校門的學生是不是在撒謊我都分辨不清楚,那這個南氏集團的總裁也可以換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