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2你好,阿司匹林先生:現在才想起來哄我?
622你好,阿司匹林先生:現在才想起來哄我?
回答她的,是男人輕蔑而不屑的冷哼。
即便是什麼都沒說,但這一聲冷哼,已經勝過千言萬語的拒絕。
月牙失望的斂下睫毛。
失望自己當初為什麼要生下她,讓她被蘇祭司利用,被蘇祭司的姑媽設計陷害,失望自己沒有能力把女兒從他手中搶出來。
失望到極點,難過的一個字都不想再說,轉身便向外走。
蘇祭司盯着她略顯落寞的身影,幾秒鐘後,忽然鬼使神差的開口:“真那麼擔心女兒的安危,你就一直住在這裡好了。
”
月牙怔了怔,轉頭看向他。
這是……在變相的挽留她?
察覺到她的詫異,男人薄唇微抿,嗓音又瞬間冷淡了下來:“我會為了千裡,勉強忍一忍你的存在。
”
月牙:“……”
……
夜色籠罩。
豪華氣派的總統套房内,身材性感火辣的女人穿着緊身運動裝,已經在跑步機上連續跑了2個小時了。
洛歡是個很注重形象的女人,即便是私下裡,也會上着淡妝,讓自己時時刻刻都保持着最完美的一面。
健身房的門被推開,身材颀長的男人從容不迫的進來。
巨大的落地窗倒影出他懷中嬌豔欲滴的玫瑰花。
洛歡面無表情的看着,仍舊自顧自的在跑步機上跑車,像是完全沒察覺到有人進來了似的。
蘇祭司走過去,随手停了跑步機,将手中的花遞了過去:“還在生氣?
”
洛歡微微喘着氣,兇前豐盈也随着她的呼吸起起伏伏。
汗水粘濕了她的發絲,平白生出一種落魄淩亂的美感,她看着他,沒伸手接花。
“現在才想起來哄我?
”略顯嘲諷的口吻。
她那晚跟他吵了架就出來了,他卻隔了好幾天才過來找她?
蘇祭司看着她,棱角分明的俊臉沒什麼多餘的表情:“你需要時間冷靜并且接受這個事實。
”
他不擅長哄女人,饒是在這種情況下,一番話說出來,依舊冷靜理智的不像話。
雖然是事實,不顯半點柔情的口吻還是讓洛歡越發覺得難堪跟恥辱。
“你說那個孩子是你不小心被一個陪酒女郎下.藥,意外才有的!
”她開口,嗓音微微顫抖。
饒是已經在跑步機上發洩了兩個小時,情緒還是忍不住有些失控。
同樣都是有了孩子,他被設計陷害才有的孩子,跟他主動去睡一個女人才有的孩子,這其中的意義是截然不同的。
他一向潔身自好又善于禁欲,如果不是真的對那個女人動了情,根本不可能睡她。
除非……
“我吃了藥。
”
洛歡一怔,吃驚的看向他:“什麼?
”
“我當時太憤怒了,隻是想着羞辱報複北家人,而北月牙被仇人強.暴了的事實,會成為北家所有人一輩子的恥辱!
所以……我吃了藥,強迫自己要的她。
”
蘇祭司平靜的看着她,一字一頓:“洛歡,你陪我這麼多年,應該很清楚我有多恨北家的人。
”
那樣淡漠又平靜的口吻,毫無緣由的,就是有種讓人無條件的想要相信他的魔力。
洛歡到底還是伸手将玫瑰花接了過來,垂首嗅了嗅,這才沒好氣的瞥他一眼:“就算是想報複北家人,你随便找幾個男人睡她不就好了,為什麼一定要強迫自己呢?
”
一句話說出來,與其說是在問他,倒不如說是在抱怨。
男人睫毛半斂,沒有說話。
他天生擅長掩飾自己的情緒,不說話的時候,更加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神秘感。
漂亮的女人身邊從來不缺玫瑰,更何況已經漂亮到洛歡這種程度,還是國際超模,收到玫瑰花更是家常便飯。
可那些玫瑰開的再妖娆,香氣再撲鼻,她還是很快就把它們丢掉了。
唯有蘇祭司送的,她永遠都拒絕不了,也舍不得丢掉。
他很少送她玫瑰,基本上都是在惹她不高興了之後好幾天才反應過來,捧着玫瑰來道歉。
她買了很多漂亮的花瓶,每每收到他的花,都會挑一個花瓶出來插上,直到花瓣枯萎,再收集起來,或是用來填充抱枕,或是用來泡澡……
蘇祭司看着她滿心歡喜的樣子,碧藍的眸底自始至終都平靜的看不出什麼情緒:“出去吃點宵夜吧,吃完後我帶你回家。
”
雖然不是完全命令式的口吻,但還是強勢霸道的不給她半點拒絕的機會。
洛歡一向不喜歡大男子主義的男人,但同樣都是大男子主義,落在蘇祭司身上,又變得極其自然而然。
她紅唇勾出一點弧度,挑眉看他:“你騙了我,就想拿一頓宵夜輕輕松松把我打發了?
”
蘇祭司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想要什麼?
”
洛歡哼了哼,拿手指戳了戳他的兇膛:“我想知道,你是打算一直留她住在那裡嗎?
整天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你不别扭我都别扭。
”
男人擡手幫她攏了攏耳畔的碎發,嗓音罕見的柔:“她是來照顧千裡的,千裡這些日子一直在反複發燒,她照顧着還會好一點,等過兩天再說吧。
”
這番話說出來,本來是該又惹洛歡不高興的,可這會兒全部的注意力都被他受傷的動作吸引過去了,這樣柔情似水的蘇祭司,實在太少見。
心髒跳的又急又亂,甚至沒聽清楚他到底說了什麼,就含糊的點了點頭。
“那我去洗個澡,你幫我把花插.進花瓶裡。
”她說,聲音裡平添了一份小女人才會有的羞澀跟歡喜。
蘇祭司擡手将花拿過來,跟她一起出去。
洛歡很快進了浴室,蘇祭司站在客廳裡,一手拿着剪刀,減去玫瑰花多餘的枝葉後,一支一支的插.進花瓶中。
他做的很認真,認真到像是這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了一樣。
可如果靠的近了,就會發現他此刻的眼神其實是沒有焦距的。
隻是機械般的,剪掉,插上,剪掉,插上……
像是在修剪自己的心髒,把不該有的那一部分剪掉,剪掉,再剪掉。
剪到最後,才發現,整顆心髒,好像都被剪掉了……
……
清晨的陽光剛剛好,吃飽喝足的小家夥坐在柔軟舒适的地毯上,擺弄着她面前的芭比娃娃。
同樣吃飽喝足的coco就緊貼着月牙,睡的四仰八叉的。
玩了一會兒,她擡手摸了摸女孩兒小小的腦袋:“千裡要不要喝水?
麻麻喂你喝點水好不好?
”
一邊說着一邊起身去給她拿奶瓶。
身後,忽然傳來奶聲奶氣的一聲‘麻麻’。
月牙手一哆嗦,奶瓶直接從手心滑了出去。
她顧不得去撿,轉身跑到千裡面前,把她抱在懷裡,激動的親她:“你剛剛叫我什麼?
再叫一聲好不好?
”
小千裡睜大眼睛,一臉茫然的看着她。
“麻麻,麻麻。
”她捧着她圓潤可愛的小臉,教着。
女孩兒櫻桃小嘴嘟了嘟,又脆生生的跟着學:“麻麻。
”
卧室門忽然被打開。
月牙興沖沖的擡頭看了過去:“蘇祭司,千裡她剛剛……”
興高采烈的聲音戛然而止。
月牙眉梢眼角的笑很快被凍結,眨眼間消失不見。
她看着徐步進來的貴婦人,下意識的将千裡抱進了搖床中,然後轉過身來擋住。
小千裡像是也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從她身後歪出個小腦袋來,眨着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
蘇祭司說是混皿,但其實除了他的眼睛以外,其他地方都是很偏東方的。
但眼前的這個女人,一眼看上去,卻是個标準的西方女人,一身的時尚奢侈品牌,歲月在她臉上幾乎沒有刻下任何痕迹,傲骨的氣質由内而外的散發出來。
她看着她。
确切的說,是在用一種憎恨又厭惡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像是在考量着她哪裡更讓她讨厭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