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甜婚襲愛,總裁的落魄新妻!

368暗夜夫妻篇:恭喜你啊,終于生下了龍種!

  368暗夜夫妻篇:恭喜你啊,終于生下了龍種!

  安蘿笑了下:“少夫人你這樣偷聽别人電話不太好啊。

  雖然是責備的話,卻沒怎麼聽出責備的口吻來。

  鄧萌這才回過神來,尴尬的擡手抓了抓頭發,輕咳一聲:“那什麼……我,無、無意中聽到的……”

  好吧,她是真的真的真的很想聽一聽北梵行那個萬年大冰塊是怎麼低聲下氣的跟别人道歉的。

  季生白告訴她的時候,她嚴重懷疑他能有什麼辦法勸服那個高傲到九霄雲外去的男人過來道歉,事實證明,果然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已經很好了,這麼變相的道歉方法,對他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
”安蘿默默把手機遞給她。

  “切~”

  鄧萌不屑冷嗤,一屁股坐在床邊,挑眉瞧着她:“什麼不容易?
同樣都是人,憑什麼我們說對不起就理所當然,他來莫名其妙的拽一番就不容易了?
這是病!
得治!
都讓你們給慣的!

  安蘿笑了笑,沒說話,但心情明顯好了很多,眼睛閃閃亮亮的像是掉進去了無數的小星星似的。

  鄧萌隐約感覺到,她是喜歡北梵行的。

  心情不知怎麼就低落了下去。

  那男人鐵石心腸,除了小滿誤打誤撞進去了以外,目前為止還沒見他對哪個女人動心過。

  她這份暗戀,怕是要無疾而終。

  算了,還是不挑明了,暗戀這種東西,本來就不希望被别人知曉。

  ……

  睡多了,早上不到6點就醒了。

  等了半個小時,終于等來了她們的早餐,拎着早點進來的人,卻不是她焦灼期盼了一晚上的那張臉。

  鄧萌愣住,上下打量了一遍來人:“你哪位?

  西裝筆挺的男人站定,恭敬欠身:“少夫人好,北先生吩咐我送早點過來,叮囑要您趁熱吃。

  說完,把東西放下轉身就要走。

  鄧萌慌忙叫住他:“季生白呢?
他怎麼沒來?

  男人似乎也愣了下,又轉過身來,依舊是恭恭敬敬的态度:“對不起,少夫人,我不清楚您說的季生白是哪位……需要我幫您調查一下麼?

  鄧萌眨巴眨巴眼睛,懵了。

  一邊的安蘿微微笑了笑:“沒事,少夫人說的是她的主治醫生,應該一會兒就過來了,你不用調查了。

  男人聞言,點頭應聲,恭敬的退出去了。

  安蘿等門關上了,這才看向鄧萌:“少夫人,季先生的身份,對絕大多數人來說還是保密的,北宅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跟北先生的關系,所以在外面,您千萬不要說漏嘴。

  她這麼一提點,鄧萌才反應過來,頓時懊惱的恨不得敲自己一錘。

  怎麼把這件事情給忘的一幹二淨了。

  安蘿勉強坐起身來,去浴室洗漱了一番後出來,就見鄧萌正在拿着手機打電話,小眉頭皺着,很不開心的樣子。

  “怎麼了?

  “季生白電話打不通。

  安蘿略一思索,才開口:“既然北先生派人過來送早餐,應該就說明季先生有事外出不能過來了,我們還是先吃早餐吧?

  鄧萌咬唇,憤憤的盯着一直處于撥打狀态的手機。

  她也猜到了是這樣,可心裡卻還是有氣。

  走的是有多匆忙,以至于連給她打個電話發條短信的時間都沒有?

  就那麼喜歡突然失蹤?
就從來沒想過他離開後,她會滿心焦灼的四處找他?

  她坐在那裡郁悶,安蘿也不好自己開吃,就隻好默默的陪着她一起郁悶。

  鄧萌郁悶夠了,一擡頭,才發現她跟個小孩子似的無措的坐在那裡,飯菜還擺在桌子上,愣了下,才道:“你趕緊吃啊,一會兒涼了。

  “那少夫人你呢?

  “我才不吃他北梵行的東西!
餓死不食嗟來之食!
更何況是這麼讨厭的人嗟來的食物!

  安蘿:“……”

  “我叫外賣。

  安蘿:“……”

  “還要叫那種超豪華的外賣!
切,分分鐘秒殺他北梵行!

  安蘿:“……”

  ……

  半小時後,鄧萌盯着給她送來的‘超豪華大餐’,懵了。

  這就是她要的小龍蝦?

  原來世界上還有這麼小的龍蝦啊……

  這就是她點的三文魚壽司?

  三文魚能切到薄如蟬翼,廚師刀工也是了得啊。

  這就是她的北京烤鴨?

  咬都特麼咬不動好麼?

他們确定已經烤過了?

  安蘿默默瞧着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幹咳一聲:“少夫人,要不,你還是過來跟我一起吃吧……”

  鄧萌擡手,豪情萬丈的拒絕:“不必!
我吃米飯就挺好的。

  安蘿:“……”

  ……

  天氣還是陰沉沉的烏雲遍布,雨時而大時而小,斷斷續續兩天下來,感覺醫院都要被淹沒了。

  鄧萌吃了一肚子的米飯,各種不舒服,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不願意動一下。

  安蘿幾次三番提議要護士幫她拿點健胃消食片,都被她嚴詞拒絕了。

  正哼哼着,病房門忽然被推開。

  有那麼幾秒鐘的寂靜,鄧萌在這片詭異的寂靜中,眉心很突然的跳了跳。

  轉頭一看,本能的翻了個白眼。

  “怎麼?
不是你想見到的那個人,就這麼讓你失望?

  女人脫下身上的外套,随手丢給身後的女傭,冷傲清高的視線淡淡掃過房間裡的兩個女人:“不錯啊,姐妹情深,連住院都住到一起來了。

  安蘿忍着傷口的痛楚,掙紮着坐了起來,卻也隻是睜着一雙漆黑的眼睛看着她,沒有說話。

  她是北家的女傭,但跟其他女傭又有本質上的區别,身上幾乎見不到什麼奴氣,見到每個人都會很禮貌的叫人,但也僅限于禮貌而已,看不到絲毫的怯懦跟卑微。

  鄧萌眯了眯眼,冷冷瞧着她:“有這個時間,不去關心關心你的何騰,倒是有閑情逸緻跑我這裡來叫嚣了?

  大概沒料到她已經知道了何騰的事情,北芊芊唇角的弧度微微僵硬了下,很快又恢複鎮定自如:“已經那樣的男人,我看跟不看,有什麼區别麼?
是他自己要犯賤跑去找你的,會倒黴也是情理中的事情。

  頓了頓,又低低嗤笑一聲:“話說你,聽說摔下樓梯的時候,子宮受到了重創?
啧啧,女人第一次流産,以後很容易就習慣性流産的,真是要替你的未來捏一把汗。

  鄧萌冷笑出聲:“是啊,不像你,全世界都知道你流産後就不能再生了,估計也沒誰會在為你捏一把汗了。

  一句話,像是刺到了北芊芊的痛處,女人臉色頓時大變,兇口急劇的起伏着,指着她命令身後的女人:“過去,替我賞她3個耳光!

  “大小姐。

  安蘿突然出聲,神色冷靜,看不出什麼情緒:“少夫人畢竟是少夫人,是少爺的心頭肉,您趁着少爺不在動了她,等少爺回來了,恐怕不大好解釋。

  這句話中的‘少爺’,她不需要多解釋,北芊芊也知道說的是誰。

  “是嗎?
他能拿我怎麼樣?
打我麼?
頂多對我威脅一番罷了,别忘了,我永遠都是他妹妹!
割舍不掉的皿緣關系!

  北芊芊極為不屑的瞥她一眼,頓了頓,才幽幽開口:“你别着急,收拾完她,回頭就收拾你!
說了要一天割你一塊肉,既然前兩天沒能割到,那麼今天我連本帶利的一起還給你!

  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一陣騒動。

  才剛剛上前一步的女傭倏然頓住,看了北芊芊一眼,随即轉身過去開門查看。

  病房門打開,身材高挑、氣質明豔的女人摘下鼻梁上的墨鏡,給了她一個完美到無可挑剔的微笑:“千裡迢迢過來看看閨蜜,結果被兩個保镖攔下了,看起來不大友善,你說我是硬闖呢?
還是硬闖呢?

  女傭在她善意滿滿的視線中白了臉,轉過身來無措的看向北芊芊:“大小姐……”

  鄧萌本來就已經從床上起來了,撸了衣袖準備跟那女傭幹一架,聽到那清脆如銀鈴般的聲音,整個人都呆了呆,然後狐疑擡頭看過去:“小滿?

  北芊芊重重咬唇,一雙勾魂美目被憤怒與厭惡所盛滿。

  她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還帶着兩名保姆跟四名看起來身手不錯的保镖。

  郝小滿拎着墨鏡的手撐着牆壁,一手慢悠悠的把玩着手機,笑眯眯的瞧着她:“你是偷偷來這邊的吧?
要我順便給北梵行打個電話,把你這個專愛給他惹禍的妹妹拖走麼?

  北芊芊沒說話,上下打量着她一身價格不菲的衣服,這才不懷好意的問:“你回來這件事情,南慕白他知道麼?

  郝小滿忽然就笑了:“你覺得,我回來孤城,南慕白他有可能不知道?

  頓了頓,又聳肩:“不過,離開這麼久,我其實也不大确定了,不然我們就在這裡鬧一鬧好了,看南氏集團的人會不會突然出現?
怎麼樣?

  北芊芊垂放在身體兩側的雙手死死握緊,長長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尖銳的刺痛感勉強壓下了她滿腔的憤怒與不甘,咬咬牙,語調生硬的開口:“我們走!

  郝小滿微微側身給她讓出一條路來,好脾氣的晃了晃小手:“慢走不送啊。

  擦肩而過的時候,北芊芊倏然站定,低頭,嫉恨的視線掃了眼她身後保姆懷中正在熟睡的男嬰。

  白白嫩嫩的,眼睫毛很長,還沒怎麼長開,就已經像極了南慕白。

  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難受的厲害,她轉過身來跟她正面相對,嘲弄出聲:“恭喜你啊,終于生下了龍種,從今以後,大概再也不擔心會被南慕白抛棄了吧?

  郝小滿像是聽到個很好笑的笑話似的,低頭悶悶笑出聲來。

  笑的北芊芊本就沒什麼皿色的臉上,越發的煞白一片。

  好一會兒,郝小滿才勉勉強強控制住自己,一開口,嗓音裡仍舊滲透着淡淡的戲谑:“彼此都這麼熟了,還能說出這種睜眼瞎的話來,怕是連你自己都騙不過去吧?
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北家的千金了!
還是說,愛情親情正一個一個離你而去的打擊下,讓你衰老的太快,以至于智商都跌了不止一半?

  話落,擡手勾了勾肩頭長發,徑直進了病房。

  走廊裡溫度有些低,北芊芊渾身僵硬的站在原地,唯有兇脯在急劇的大起大伏着,身形一個踉跄,險些昏厥過去。

  “大小姐,您不要生氣,不要跟這種小人一般見識。

  女傭慌忙扶住她,一邊安撫一邊用眼色示意保镖趕緊去叫她的主治醫生過來。

  北芊芊大半體重都靠在女人身上,向來冷豔美麗的臉上有無數的情緒交錯而過,一手無意識的撫上了平坦的小腹。

  如果,當初不是一時恨急,想不出其他辦法讓哥哥痛恨郝小滿,她一定不會那麼輕易的就放棄此生中唯一的一個孩子。

  可如今,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哥哥沒有忘記她,她郝小滿也還風風光光的活着,原本明明可以像她一樣,這一生都不會有孩子的,可偏偏又受到上帝眷顧,不止懷了,還成功的生了!

  還有鄧萌,明明卑賤如蝼蟻一般的存在,卻像是給二哥下了蠱似的迷了他的心智。

  甚至連一個小小的女傭,都要騎到她的頭上去!

  為什麼?

  憑什麼?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為什麼上帝隻對她一個人殘忍,奪走她的健康,奪走她的愛人,奪走她的大哥,奪走她的二哥……

  她生來就擁有的不多,現如今,卻正在一樣一樣的被人奪去!

  她深吸一口氣,突然用力推開了女傭,咬着牙自己站穩。

  她是北芊芊,她是北氏集團的大小姐,她的人生,絕對不會是以悲劇收場!



  ……

  “你怎麼會回來?
這才剛剛出月子吧?

  郝小滿剛剛進病房,鄧萌就牽着她的手上下将她打量了一遍:“還好嗎?
坐飛機不會累嗎?

  “還好,身子養的不錯,你又受傷,我總覺得不放心,就回來看看了。

  郝小滿捏着她明顯有些消瘦的臉頰,皺眉:“季生白都沒好好喂你吃飯嗎?
怎麼好像瘦了?

  一提到季生白這三個字,鄧萌鼻頭就皺了皺,很不開心的樣子。

  郝小滿忍不住笑了:“又吵架了?

  “沒……”

  “沒吵架你别扭什麼?

  郝小滿搖搖頭,也對,他們倆從見面第一天起就沒消停過,每天不吵上兩句,估計睡都睡不着了吧?

  轉頭,視線落在安蘿的臉上。

  她從進來就發現她了。

  這裡是高檔病房,理論上來說,一個病房隻住一個病人的,既然這個女人在這裡,那應該就說明她并不是普通的病人。

  她在打量安蘿的同時,安蘿也在打量着她,十分嚴肅又十分好奇的視線,細細的将她從頭到腳都看了一遍。

  “這位是……”

  “哦,她就是我跟你說的那隻菠蘿,每天摔碎好幾個碗的那個。

  這個介紹,還真的是……特别啊。

  安蘿很不好意思的臉紅了紅:“我以後會注意的……”

  郝小滿輕咳一聲,回過神來,笑着開口:“你好,我叫郝小滿,這些日子多虧你照顧鄧萌,她脾氣不大好,希望沒給你添什麼麻煩。

  安蘿搖搖頭,有些失落的樣子:“不會,南少夫人您太客氣了。

  大概是情緒太過壓抑,以至于不止郝小滿,連鄧萌都察覺到了她的失常。

  像是……很尴尬。

  尴尬這兩個字在腦海中冒出來,她這才記起來,她們倆,在某種程度上,也算得上是……情敵了吧?

  難怪菠蘿會覺得尴尬。

  幹咳一聲,忙轉移話題:“我幹兒子呢?
來,過來,幹媽抱抱。

  小心翼翼的從保姆懷中接過熟睡中的小家夥,看着他小小嫩嫩的臉,心都快化了:“才一個月不見,就長大了好多,臉型也出來了。

  郝小滿笑着擡手戳了戳南莫商的小臉:“嬰兒嘛,長得快,都是一天一個樣子的!

  頓了頓,笑着搖搖頭:“可能吃了,一天要吃個七八次,吃完就睡,醒了再吃,真是,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小豬投胎了,不過好在這兩天安靜了,不跟一開始那麼鬧騰了,就是睡的少,醒了就特别不安分,大眼睛轉啊轉的,看什麼都很好奇的樣子。

  說着說着,一擡頭,滿臉的笑容就那麼僵住了。

  鄧萌不想哭的。

  可淚眼就那麼毫無預警的下來了,攔都攔不住,眨眨眼想要憋回去,也結果卻是越眨越多。

  “鄧萌,你哭什麼?

  郝小滿慌了,手忙腳亂的找紙巾給她擦眼淚:“是不是剛剛北芊芊欺負你了?
打你了?
嗯?
打哪兒了?
……你别隻是哭啊,說句話成不成?

  鄧萌劇烈的哽咽着,怕自己情緒一時激動抱不穩南莫商,于是擡手把他還給她:“沒事,眼睛……突、突然有點不舒服,我……我去洗把臉。

  說着,逃命似的匆匆進了浴室。

  留下一頭霧水的郝小滿。

  不等想出個所以然來,身後,女傭忽然上前一步,将震動中的手機遞到她面前:“是南先生的電話,他可能已經知道您回來了,要接麼?

  郝小滿蹙眉看着手機上顯示的名字,貝齒咬緊下唇。

  她這次回國,單純的是想探望一下鄧萌,雖然她在電話裡總是說自己傷的不重不重,可她總覺得不放心。

  但之前也是跟南慕白約定過,滿月後,她就回國的。

  但其實,她還沒考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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