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5656你好,阿司匹林先生:讓我張嘴我就張嘴?
萬一是毒藥呢?
月牙知道自己闖了禍,咬了咬唇,破天荒的忍着沒吭聲。
倒是路西法,雙臂環兇靠着樓梯扶手,似笑非笑的瞧着他們:“剛剛在洗手間裡就聽到你們吵吵嚷嚷的聲音了,阿司,我倒是不知道你也是個會為了這麼點小事情浪費這麼多唇舌的人。
”
剛剛的那一番吵,都快抵得上他平日裡三天說的話了撄。
蘇祭司冷冷瞥他一眼,沒說話,徑直從月牙懷裡把千裡抱了過來,轉身出去了償。
路西法垂眸,低低笑了一聲,視線若有似無的掃過沙發裡面色煞白的洛歡,随即擡步筆直的向着白月顔走了過去。
白月顔原本還在發呆,眼角餘光掃到他對着自己過來,下的一下子跳了起來,一路狂奔了出去:“boss!
boss你等等我――”
男人盯着她狂奔的小身影,薄唇扯出一點弧度來,轉了個方向跟了上去。
月牙擡手整理了一下頭發,等心跳聲不再那麼激烈了,這才向外面走去,路過沙發邊的時候,忽然被洛歡叫住:“北月牙。
”
她站定,轉頭看向她。
洛歡站起身來,随手撥弄了一下海藻般的栗色卷發,慢慢走到她面前:“聽說你要結婚了,怎麼沒見你戴婚戒呢?
”
她個子高,站的這麼近,身形上就形成了一種壓迫感,再加上這樣明顯帶着攻擊性的話,月牙的警惕心被勾了起來。
她後退一步:“洛小姐關心的未免有些太多了,我的私事,似乎沒必要跟你報告吧?
”
洛歡雙臂環兇,轉了個身,隔着落地窗看向遠處的男人:“也對,再優秀的男人,在阿司面前都是要黯然失色的,你生下阿司的孩子,也的确是個正确的選擇。
”
頓了頓,她又忽然笑了下:“你的那些小心思,我也不說破了,但勸你一句,最好還是不要留在這裡,你跟阿司越是親近,你、還有千裡,就越是危險。
”
月牙淡淡看她一眼:“想我離開?
可以!
隻要你能幫說服蘇祭司讓我把千裡帶回去,我保證以後都不會再踏足這裡一步!
”
話落,徑直從她身邊走過。
洛歡面無表情的盯着她的身影,半晌,忽而冷笑出聲。
……
古堡内,昏醉後的男人還在呼呼大睡。
女傭敲門的聲音接二連三的響起,他被吵醒,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幾次,終于按捺不住,從赤果着上半身下床,暴躁的打開門:“你最好保證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否則别怪我砍了你的手腳丢出去做乞丐!
!
”
女傭被他暴戾如獅子的模樣吓的一個哆嗦,低下頭小小聲的道:“對不起,可、可是……洛小姐她……她、她……”
一聽到洛歡的名字,路西斯眼底的煩躁跟憤怒瞬間消散,擰緊眉頭看她:“歡兒?
歡兒怎麼了?
”
“洛小姐她說要離開boss,離開這裡,再也不回來了,這會兒正在收拾行李……”
女傭話還沒說話,就被男人推的一個踉跄,等站穩身子,再擡頭,走廊裡已經空蕩蕩的看不到一個人影了。
……
不等推開卧室門,就能聽到女人低低的哽咽聲。
路西斯的心髒一下子擰到了一起,幾步沖過去将洛歡剛剛疊好的衣服扯了過來:“你這是幹什麼?
!
”
洛歡紅着眼睛沒去看他,又從旁邊拿過來一件衣服開始疊:“不用你管!
”
路西斯又把衣服扯了過來,一手煩躁的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沖她吼:“好端端的,你總得有個為什麼吧?
跟阿司吵架了?
!
”
洛歡别過臉,聲音帶着濃濃的鼻音,眼淚撲簌簌的落了下來:“沒有。
”
“還沒有,哭成這樣都算沒有,那真有事兒了,你不得打算把這兒給淹了?
!
”
路西斯向來是個暴脾氣,有什麼說什麼,懶得掩飾自己的情緒,總覺得不管什麼發洩出來才是好的。
可洛歡卻剛好跟他相反,不管有什麼事情,他越是逼問,她就越是别别扭扭的不說。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耐下性子來,抽了張紙巾幫她擦了擦小臉:“先别哭了,哭成這樣,你就不怕阿司回來後看到嫌棄你?
”
她一向注意在阿司面前的形象,這會兒哭的妝都花了,倒不至于醜,但肯定是不漂亮的。
洛歡抽噎着,一雙淚眼汪汪的眸子裡滿是委屈:“北月牙過來了。
”
路西斯一愣,随即低咒一聲。
早該想到是因為那個女人的!
“怎麼?
她給你氣受了?
”他皺眉,心疼的幫她擦着小臉。
“她要在這裡長住,阿司也答應了,請了Steve幫她量身定做的衣服,她剛剛要帶千裡出去逛街,他就親自陪着去了!
還不允許我跟着……”
洛歡越說越委屈,眼淚斷了線的珠子似的落了下來:“阿司他已經鬼迷心竅了,我還賴在這裡做什麼?
倒不如幹脆直接走,留出空間來讓他們一家三口和和樂樂的過日子。
”
路西斯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阿司他瘋了是不是?
!
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險?
他不是從來不允許任何人帶千裡出去的嗎?
!
”
“對啊,結果那個北月牙說了他兩句,他就巴巴的同意了……”
“……”
……
走到車庫邊,路西法單手拍了拍自己新買的保時捷,輕佻的對白月顔勾了勾手指:“來,小顔,師父跟你一輛車。
”
白月顔吓的慌忙躲到蘇祭司身邊:“我跟boss一輛。
”
蘇祭司随手将鑰匙丢給路西法:“你來開車。
”
路西法接住了鑰匙,纏在指尖晃着:“開一輛車多沒意思,你們打擾我們,我們打擾你們的。
”
蘇祭司沒說話,警告性的看了他一眼。
……
一路上,基本上都是路西法在說話,花樣百出的占白月顔口舌上的便宜。
千裡上車沒一會兒就窩在她懷裡睡了。
月牙單手托腮靠着車窗發呆。
之前的确隻是想帶着千裡出來逛一逛,給自己買點東西,也給她買點東西。
但臨出門之前跟洛歡的一番交談後,她這才突然反應過來,如果想要逃跑,這是一次絕佳的機會。
但事先沒有跟哥哥商量過,這一次恐怕也隻能先做一下鋪墊。
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他總不會每次都有時間陪在她們身邊,隻要他不在,哥哥那邊再好好安排一下,她們想要跑……
“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我不在的時候,你絕對不可能帶千裡出半步的門!
”
男人突如其來的聲音吓的月牙一下子就回過了神,睜大眼睛吃驚的看着他。
這男人會讀心術嗎?
……還是她剛剛一不留神說漏嘴了?
見她一臉吃驚的看着自己,蘇祭司唇角扯出一絲鄙薄的冷笑:“你的那點小心思,就差用字寫在臉上了!
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偷走我女兒?
做夢!
”
“你、你有病啊!
”
月牙鼓了鼓勇氣,竭力讓自己顯得坦坦蕩蕩一點:“我隻是在想千裡睡着了,一會兒要怎麼給她試衣服而已……”
“别辯解了,聽聽你這心虛的聲音……”
駕駛座上的路西法從後視鏡裡瞥她一眼,似笑非笑的模樣:“在阿司眼皮子底下撒謊,至少得做到像我們小顔這樣,面不改色心不跳才對。
”
一邊說着,還空出一隻手來去摸白月顔的小腦袋。
白月顔立刻縮着脖子往旁邊靠,不讓他碰。
月牙氣惱的瞪他一眼:“你好好開你的車,瞎插什麼話?
!
”
蘇祭司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從口袋裡拿出一盒藥來,倒出兩粒後遞到她唇邊:“張嘴。
”
她皺眉:“什麼?
”
“張嘴!
”
“你不說是什麼東西,說讓我張嘴我就張嘴?
萬一是毒藥呢?
我看起來就那麼像笨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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