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7月顔如霜篇:蘇祭司,你未免太會白撿便宜了。
(二更)
587月顔如霜篇:蘇祭司,你未免太會白撿便宜了。
(二更)
強迫?
白月顔眨巴眨巴眼睛,一時間沒辦法精确的定義這個詞語。
她跟南莫商的關系,其實一直處于半強迫半自願的關系裡,不上不下。
想了一會兒,她說了句:“他對我很好,幫我處理追上門的壞人,生病的時候照顧我,給我做飯吃,送我跑車,幫我解救我的家人,幫我開店……”
她掰着手指頭數着,數着數着,自己就沉默了。
他很好很好,可大概就是太好了,從容貌到身材到修養到學識到身家背景,完美到無可挑剔,才讓她望而卻步。
這世界上,地位距離差别太大的人,想要走到一起太難了,不論男女。
他身邊的誘惑太多,而她又一無所有……
唯有一張年輕的臉,可這張臉,能夠他新鮮幾年的?
一年?
還是兩年?
她最終還是會像小甜甜一樣,不,她最終結局恐怕連小甜甜都不如,至少小甜甜還沒結婚,還是漂亮的單身少女,可她馬上就要跟他結婚了,到時候再被甩,就是離婚婦女了。
神馬真愛,再想要尋覓起來,就難如登天了。
這麼一想,就更挫敗了。
像是讀懂了她的心思,男人修長的指挑起她的下巴,一字一頓,像是要看進她靈魂深處:“你是我蘇祭司的妹妹,記着,你配得上這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
白月顔還沉浸在郁悶的心情裡無法自拔,陡然聽他這麼一說,瞬間呆住了。
就算是同床共枕,做過最親密的事情的南莫商,都沒有跟她說過這麼護犢子的話。
她盯着他,慢慢向後挪了挪,一句話還沒在腦海中成形,就脫口而出了:“我不會真的是你妹妹吧?
”
剛好他缺了一個妹妹。
剛好她也是個孤兒,年紀也跟他妹妹差不多。
蘇祭司的臉有刹那間的僵硬,一閃而過,快到來不及捕捉。
那雙碧藍的眼眸裡像是承載了兩汪眼淚的海洋,悲傷就快要溢出來,可又在轉瞬間歸為平寂。
“你希望你是我親妹妹嗎?
”他不答反問,嗓音低啞。
白月顔愣了下。
白認了個幹哥哥護着自己,還是她崇拜了多少年的boss是不錯,她很歡喜。
可如果是她的親哥哥,她恐怕一時間還真的接受不了。
前者等于天上掉餡餅了,她隻是本着一個貪圖小便宜的心理去接受的。
可後者……
她這麼多年來,其實一直甯願想成父母雙亡,無法撫養自己,也不往自己被丢棄了的方向上想。
活生生的一個人,是該有多不小心,才會被弄丢?
她的沉默像是一種無聲的作答,蘇祭司眸底的光亮很快暗淡下去,薄唇微抿,低啞出聲:“你不是我親妹妹,我隻是太想她了,想到需要找一個人填補一下她的位置。
”
說完,他就忍不住自嘲的笑了下。
從來不知道,他蘇祭司居然也有這樣膽小如鼠的一天,害怕從她眼中看到震驚、排斥、失望、跟痛恨。
甯願保持着現狀,由着她滿眼崇拜欣喜的看着自己。
白月顔也的确松了口氣,又很高興的笑眯了眼睛:“啊,原來是這樣!
boss請放心!
我一定會扮演好你的妹妹的!
”
說着,還擡手俏皮的敬了個軍禮。
蘇祭司扯了扯唇角,勾出一抹很淺的弧度:“乖。
”
他這些年很少笑,少到已經忘記了要怎麼笑了,可今天,他很開心。
添了一個女兒。
找到了他的妹妹。
“你要不要見見我的孩子?
我們家這邊一直有一個習俗,孩子滿三日的那天,姑姑要送上親手做的小西裝或者小裙子的,你記得這兩天趕工一下,嗯?
”
他說完,便起身出去抱孩子了。
留下白月顔目瞪口呆的坐在原地。
做什麼東西?
裙子?
她連飯都不會做,他要她給孩子做裙子?
!
!
她隻是幹妹妹好伐,不是他親妹妹啊,也不是娃兒她親姑姑啊,要不要這麼較真兒……
……
蘇祭司過去的時候,月牙正在給女兒喂奶。
她剛剛生産完,奶水還不算很多,小家夥努着小嘴吸的滿頭大汗,還沒吃飽,不高興的哇哇大叫。
月牙剛剛晉升新手媽媽,饒是有專業的催奶師在旁邊指導着,還是手忙腳亂。
他穿着一件米白色的v領薄毛衣,休閑長褲,高大挺拔的身材站在床邊,蹙眉盯着看了一會兒,到底還是忍不住開口:“先喂點奶粉吧,喂飽了我抱出去一會兒。
”
一直這麼哭,再哭病了怎麼辦?
月牙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孩子遞給催奶師,抽了張紙巾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這才問:“你要把她抱哪兒去?
”
“給西……給月顔看。
”
月顔?
月牙握着紙巾的手指微微蜷曲,定定看他:“為什麼要給她看?
”
她跟他見面次數不算很多,而這不算多的時間裡,有一半時間是他在強性侵.犯她的,但饒是如此,她也能大概摸索到他的性格。
無緣無故的,為什麼要把他們的孩子給一個陌生的女人看?
她隻是那麼一問,蘇祭司的神色卻倏然冷了下來,沉着嗓音警告:“我的孩子,給誰看我會做主,你隻需要産奶,喂孩子,明白?
”
你隻需要産奶,喂孩子?
月牙怒極反笑:“蘇祭司,你未免也太會白撿便宜了一點,扪心自問,你為這個孩子付出過一星半點嗎?
沒有吧?
不止沒有,還險些害它在出生前幾分鐘被車撞死!
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義正言辭的說她是你的孩子?
你缺女人給你生孩子?
”
月牙繼承了安蘿的脾性,性子天生偏柔弱,但到底是北家的人,骨皿裡就融合着不允許被這樣輕易踐踏的驕傲。
他剛剛那明顯将她當做喂孩子的工具的口吻,激怒了她。
但對蘇祭司而言,不論他怎樣對她,她永遠都沒有資格在他面前驕傲放肆,更何況隻是單純的說了她兩句,就換來她這麼一番毫不留情的挖苦嘲笑。
長指輕鄙的捏住她的下颚,強迫她擡頭迎上自己陰冷的視線:“你還想再見到女兒,就給我管好你這張小嘴!
不過是喂個奶而已,沒有你,多得是女人能給我女兒喂奶!
”
居然拿女兒來威脅她!
!
月牙臉色瞬間慘白到極緻,雙手攥緊成拳,身子微不可察的輕輕顫抖着,到底還是沒忍住,帶着哭腔的罵了一句:“蘇祭司,你混蛋!
!
!
”
她才剛剛生産完!
!
!
他就這麼對她!
!
蘇祭司薄唇抿出一抹鄙薄的弧度,惡劣的口吻:“我記得你在床上最喜歡說這句話,怎麼?
9個月沒碰你,想要了?
拿這句話來暗示我?
”
他這話說出來,不隻是單純的羞辱她,也的确有那麼點詢問她的意思。
因為她很清楚,做的時候,她越是罵他,他就越興奮。
很難說她剛剛這句話是真的無意中說出來的,還是在暗暗挑起他的興緻。
當着滿屋子的女傭跟催奶師被這樣羞辱,又想到之前是怎麼被他不分場合時間的被他強行占.有,月牙的眼淚忽然怎麼都控制不住了,簌簌落了下來。
那眼淚帶着驚人的提問,毫無預警的啪啪落下來,搭落在男人手背上。
蘇祭司像是被燙到了似的,很快收回了手。
心髒刹那間閃過的不舒服讓他濃眉蹙起,盯着她淚痕斑駁的小臉:“你哭什麼?
生了孩子了不起了?
這麼喜歡哭出去哭去!
”
月牙坐在那裡不說話,眼淚噼裡啪啦的落到被子上。
旁邊的催奶師到底還是看不過去,溫和出聲:“boss您别生氣,孕婦生産過後,情緒本身就很脆弱,很容易哭,而且,産婦生産孩子會損耗很多元氣,需要至少一個月的時間修養,哭多了的話,以後眼睛會落下病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