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0暗夜夫妻篇:季先生,能稍微控制一下你的眼神嗎?
鄧萌咬唇,用力攥了攥雙手,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冷靜冷靜冷靜,他等一會兒等不耐煩了,自然就回去了,所以……一定要撐住。
可是…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歡…
鄧萌坐立不安的看了眼已經指向10點的時針,靈光一閃,忽然就想到了辦法。
幹笑一聲:“那什麼,我媽……大概是跟朋友聊太投入,忘了時間,我……我去找找她。
”
起身剛要出去,手腕蓦地被男人拽住,她毫無防備,吓的尖叫出聲,整個身子都被男人扣在了懷中,一個反轉,壓在了身下。
那熟悉的重量,時隔四年再次清晰襲來,瀑布一般沖擊着她緊繃到極點的神經。
“嶽母今晚不回來了,對不對?
”尤帶着茶香的氣息噴灑在臉頰上,驚人的炙熱,幾乎要将她灼傷。
鄧萌隻覺得‘轟’的一聲,腦袋裡像是炸開了什麼一樣,全身的皿液都要凝固了。
“你……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媽随時都有可能回來!
你放開我!
一會兒我媽回來該撞見了!
”
“要回來早就回來了。
”
男人再出聲,嗓音已經滲透了情.欲的沙啞氣息,冰涼又炙熱的唇瓣貼着她的臉頰一路遊移而上:“鄧萌,你怕什麼?
”
被細細吻過的眼睫毛微微顫栗着,鄧萌屏住呼吸,看着眼前逼近的男人的俊臉,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什麼都沒怕,隻是不想在這麼不清不楚的情況下,跟你發生關系。
”
如果,到頭來他還是無法割舍掉他曾經的職業,她是不是又要承受一次當初近乎于瘋魔癫狂的生活?
“我已經很努力了,可是鄧萌,你總該給我一點甜頭,才能讓我繼續努力下去。
”
他喃喃說着,涼薄的唇瓣貼合着她的臉頰,蠱惑到極點的氣息,挑戰着她蠢蠢欲動的心髒。
鄧萌在某個瞬間,險些真的要沉淪在他的誘.惑之下。
拼勁了全部的意志力,才終于勉強拉回一絲理智,掙紮着稍稍推開了他靠的太近的俊臉:“給你甜頭的同時,總不能把我自己搭進去了,沒把你救出來就先把自己溺死了,多難看?
”
季生白眉梢挑高:“所以?
”
“你想要甜頭,我給你點其他甜頭,比如做飯給你吃,幫你按摩,又或者陪你看電視,都好。
”
季生白單手撐在她身側,微微撐起上半身,若有所思。
這些事情加起來,自然沒有跟她做一次來的愉悅,但顯然就算他不接受這些事情,她也不打算陪他做……
略一思考,又補充:“再加一個,每天一次吻,淺吻深吻我說了算。
”
鄧萌一愣,反射性的搖頭決絕:“不行不行!
這個不可以!
跟做有什麼區别了?
不行不行不行……”
都是要挑戰她的心理極限的一件事情。
“不行,那我們就做。
”
話音剛落,身體再度下壓,長指順着她的衣擺便滑了進去。
那冰涼的指尖覆上過分柔軟溫暖的身體,鄧萌被刺激的渾身都顫栗了下,閉着眼睛尖叫:“好好好!
我答應你!
答應你答應你,趕緊放開我。
”
冰涼的指尖稍稍停頓了下,留戀不舍的又遊移了會兒,才慢慢退了出來。
薄唇随即下壓,含住她的唇,靈活的舌尖輕易的撬開了她的唇齒,迫切又渴望的闖進去,尋求着空虛了四年的身體的慰藉。
鄧萌閉着眼睛被動的承受着他熱烈的索取,直到唇齒都被吮的有些麻了,才掙紮着推開了他:“好,好了……夠了……”
男人呼吸粗重,意猶未盡的啄了啄她紅腫的唇瓣:“我後悔了……”
鄧萌小臉漲的通紅,趁他還在各種心裡掙紮的時候,艱難的從他身下爬了出來:“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馬難追,快快快,回家吧,我得睡覺了。
”
季生白翻了個身,仰面躺在沙發裡,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有說過要回家?
”
“……”
“既然嶽母不在家,我當然不能讓你一個人睡這裡了,不安
tang全。
“
“哪兒不安全了?
我看你才是最讓我不安全的人!
走走走!
”
“要麼我今晚住這兒,要麼你陪我做一次,我走,自己選。
”
鄧萌臉色一變:“季生白,你有完沒完了?
以後是不是打算拿這件事情要挾我滿足你的一切想法?
”
“你也可以不答應我的要求啊,我可以隻做一次,給我一個小時的時間,做完我就走。
”
“……”
鄧萌抿唇,冷冷白他一眼:“愛在這兒不在!
要麼睡我媽卧室,要麼睡枝枝卧室,要麼睡沙發,反正别想進我房間!
”
說完,轉身進了浴室。
……
洗完澡出來,男人正站在窗前跟什麼人通着電話,她也懶得跟他道晚安,直接進卧室睡了。
半夜,懵懵懂懂翻了個身,清楚的感覺到身邊多了個人,意識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蓦地爬起來,借着窗外透進來的光線,就看到男人睜開了眼睛,跟自己的視線在半空中對碰到一起。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她咬唇,又驚又怒的質問着,順手打開了燈。
季生白枕着自己的手,坦然自若的看着她:“好一會兒了,都睡着了,被你剛剛的動作吵醒的。
”
居然還在這裡反過來責備她?
!
鄧萌氣惱的推他:“出去出去!
之前怎麼跟你說的?
不準睡我的床!
”
“我怕你做噩夢。
”
“我又不是小孩子,做噩夢也不怕!
你出去!
”
“哦,那我怕我做噩夢,我膽子小,需要被人陪着。
”
“……”
交涉了五分鐘,鄧萌本着‘你不走,我走’的原則,抱着枕頭去了鄧媽媽的卧室。
一邊躺下一邊想,馬蛋這男人被卧室裡朦胧的光線一照,越發顯得秀色可餐,那皮膚白的,那臉俏的,那肌肉贲起的……
幸虧她定力足夠,才沒有被他的美色所迷惑。
哼!
……
第二天,鄧萌醒來的時候,季生白已經起床了。
大概是讓人送衣服來了,依舊西裝革履,卻不是昨天的那套了,沐浴着金燦燦的晨光,恍若一道永遠看不膩的風景線一樣站在窗前看着遠處的車水馬龍。
鄧萌吞了吞口水,看了眼腕表,竭力讓自己裝的若無其事一點:“都7點多了,你怎麼還沒去上班?
”
“等你。
”
幹淨利落的兩個字,伴着純淨澄澈的嗓音,說不出的悅耳動聽。
鄧萌怔了怔,心髒悄無聲息的就打開了一扇窗,容納了一些金燦燦的陽光進去,細細一品,原來朝陽的味道,是甜的。
“我今天要去醫院上班,你在這裡也白搭。
”
“知道,吃過早飯後,我送你過去。
”
鄧萌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你等我下,我去洗漱一下再做早餐。
”
進洗手間匆匆忙忙刷牙洗臉,出來後剛要去廚房,眼角餘光卻撇到餐桌上已經多了兩份新鮮出鍋的煎蛋培根。
她詫異瞥他一眼:“你做的?
不是說好了我做給你吃嗎?
”
季生白幫她拉開了座椅,等她落座後,自己才在她對面坐下,拿起刀叉後稍稍停頓了下:“你不是一直羨慕郝小滿有個會做飯的老公?
”
“……”
這個倒是,基本上隻要南慕白在家,都是由他來下廚的。
但記憶中,他似乎并不大喜歡做這種事情,當初她幾次三番逼他,他也做的勉勉強強十分不情願。
默了默,她不答反問:“你不是不喜歡做?
”
“可是我喜歡你。
”
可是我喜歡你……
因為喜歡你,所以連不喜歡做的事情,也喜歡做了。
鄧萌呼吸一窒,黑白分明的眼睛怔怔看着他清秀俊俏的輪廓,心想季大總裁你這麼一大早就
這麼煽情,我會控制不住體内的洪荒之力的好嗎?
明明之前,經過四年的沉澱,她見到他的時候,已經可以做到90%的透明忽略化了。
可這才短短幾個月,就讓她這四年來的努力,瞬間變成了泡沫。
一頓早餐,吃的五味陳雜。
……
午餐點的外賣,鄧萌跟郝小滿在休息室裡一邊吃一邊聊着各種八卦。
聊着聊着,郝小滿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對了,聽說北家要舉辦慶祝宴?
你有衣服穿沒?
沒的話下午下班後我們一起去買幾件?
”
“随便找件穿呗,我以前的晚禮服還在哪兒呢。
”
“别了,好歹也是北家的少夫人,同一件晚禮服穿好幾次,會被他們笑話的。
”
“曾經是好嗎?
”她沒好氣的糾正她。
“好好好,曾經就曾經。
”
郝小滿好脾氣的改口,頓了頓,又笑:“話說,我們家的那位小少爺很不開心啊,雖說跟平時表現的沒什麼差别,晚飯也照舊吃了,但他那細微的小情緒,還是逃不過他親娘我的法眼!
”
在這一點上,南莫商跟季枝枝幾乎是完全相反的,從小到大,他習慣性的把自己的所有情緒都掩藏起來,高興也好,生氣也罷,臉上永遠都是斯文謙遜的模樣,郝小滿早已經習慣了從他一些細微的小動作中琢磨他的喜怒情緒。
鄧萌睨着她的表情:“我怎麼覺得你有點幸災樂禍呢?
”
“咳咳,被你看穿了……”
郝小滿幹咳一聲,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你是不知道,看着他整天一副小大人的樣子多沒意思,還是枝枝那樣愛笑愛鬧的孩子惹人憐啊!
偶爾他有點小脾氣,看着還滿舒心的。
”
鄧萌來了興緻:“那請問郝同學,是怎麼看出你們家小少爺不開心的?
”
“他啊,他不開心的時候,會沒心情吃飯,但不吃飯就很明顯讓人知道他不高興了,所以他吃飯的時候,會一直喝水,吃幾口喝幾口水,昨晚整整喝了兩杯水,才把他盤子裡的牛排吃掉,啧啧……這是生了多大的氣啊。
”
“他昨天演奏完後,枝枝肯定說了什麼讓他不高興的話了。
”
鄧萌皺眉,憂心忡忡:“這小魔王被她爸慣壞了,公主脾氣大的不得了,有時候我覺得她能硬是把我氣三口皿出來!
有一次真急了,打了她屁股一下,第二天就跑北梵行那裡告狀了,當晚就接到了那冰塊的電話,直接威脅我,再動她一次,就要我好看!
”
提到北梵行,郝小滿靜默片刻:“聽說他跟文卿卿辦完了離婚手續了?
文卿卿冒着大雨在北宅家跪了三天三夜,愣是沒讓他心軟放過她爸媽……”
鄧萌撇撇嘴,對這件事情不予置喙。
那個女人,把她弄個傾家蕩産,已經是便宜她了。
隻是小滿提到商商不開心了晚上的事情,她忽然就覺得,有必要提前警告枝枝一下,别到時候把場面弄的太難堪……
……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
一連叮囑了三次,小公主終于不耐煩了,用力合上漫畫書,不高興的嘟囔:“不就是繞着南莫商走,不跟他起沖突嗎?
我記住了,媽你到底要說幾次啊?
”
鄧萌幹咳一聲:“我這不是怕你記不住……”
“我都說了我記住了。
”
“好好好,記住了就行了,不說你了。
”
鄧萌一邊說着一邊起身,末了有些憤憤的瞪她一眼,人不大嘛,脾氣倒是不小……
門剛剛關上,季枝枝就擡起了頭,剛剛的不耐煩一掃而空,亮晶晶的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的光。
繞着南莫商走?
哼!
想的美!
北宅的院子裡,燈光柔和不刺眼,已經布置的華麗又奢侈了,離宴會開始還有半個小時,女傭們還在忙碌的準備着收尾工作,季生白一身純白的西裝,靠在酒桌前跟北梵行說着什麼。
鄧萌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在盯着自己看了,明明還在跟北梵行說着話,視線卻異常露骨又炙熱的落在她的臉上。
鄧萌被他盯的渾
身不自在,下意識的就頓住了。
正猶豫着要不要再回去,男人已經丢下了大哥,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還順手拿了一杯香槟遞給了她:“你今晚……很漂亮。
”
鄧萌今晚穿的是一件純白色的抹兇及地長裙,垂墜感十分好,襯得身材凹凸有緻,膚色白皙勝雪,禮服沒有過多的修飾,隻在兇部以下腰部以上的位置繡了一圈銀色花紋,大氣優雅又不至于過分張揚,栗色的卷發随意的搭在肩頭,平白添了幾分妩媚風情。
她順手接過香槟杯來喝了一口掩飾自己的尴尬:“季先生,能稍微控制一下你的眼神嗎?
不知道的人把你當成色狼轟出去了,就不好了。
”
季生白單手插.進口袋,薄唇勾了一抹玩味的笑:“你在挑選這件晚禮服的時候,不就應該想到了我會用這種眼神看你?
”
“沒有,完全沒有。
”
“哦,那現在知道也不晚。
”
一邊喝着香槟,視線仍舊不肯從她身上移開半分。
鄧萌被他盯的渾身開始燥熱,擡手做扇扇了扇風:“好像還沒忙完啊,我過去看看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
隻來得及走了一步,手腕就被男人扣住,低低啞啞又飽含暗示的聲音傳入耳中:“有,在這裡。
”
她頓住,皺眉看他:“你?
”
季生白斂眉,示意她向下看。
鄧萌果然就一臉疑惑的順着他視線的指引向下看去……
下一瞬,手一個哆嗦,香槟杯就那麼受驚的墜落了下去,又堪堪在半空中被另外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穩穩接住。
她吃驚的後退一步,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注意到這邊,才壓低聲音罵:“季生白,你瘋了?
也不看看是什麼場合就亂發.情?
!
”
男人微微皺眉:“以後别穿抹兇禮服了,嗯?
”
“……”
“難道你不知道,我這個高度的男人,正好可以從上往下,将你的風景一覽無遺?
”
“……”
……
整整一晚,鄧萌就是在各種躲避與季生白的靠近,跟不停的擡手遮住兇口的煎熬中度過的。
牽着枝枝的小手,接受着賓客們讨好的恭喜聲,不停的微笑道謝,微笑道謝,感覺嘴角都要抽筋了。
南慕白一家三口來的不算早也不算晚,中等時候,帶了禮物過來,意外的是,南莫商竟然也單獨帶了一份禮物過來。
“祝賀你,也希望在将來的比賽中,你能獲得越來越多的榮譽,為你們家族争光。
”一番話,說的十分得體又謙和,絲毫沒有提到自己是第一名的事情讓她難堪。
周圍的賓客忍不住交耳稱贊,南家的這位小少爺,果然如傳聞中一樣氣質不凡,又禮貌得體,看來要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南氏集團的将來顯然不用擔心了。
季枝枝瞥了眼他手中包裝精美的盒子,沒伸手接,笑的甜甜的:“我能問一下,商商哥哥你送的是什麼禮物嗎?
”
“禮物的意義,難道不就是在你親手拆開後的驚喜瞬間?
”
“……”
季枝枝咬唇,警惕的看着他,還是沒伸手接。
周圍那麼多人都看着,氣氛顯得有些僵硬,鄧萌暗暗戳了戳季枝枝的小胳膊示意她趕緊接,她這才不情不願的接過來,道謝:“謝謝你。
”
南莫商勾勾唇角,給了她一個意味不明的笑:“不客氣,相信你會非常喜歡的。
”
鄧萌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靠近郝小滿:“商商給枝枝準備的什麼?
不會是蛇或者是蟑螂之類的東西吧?
”
郝小滿攤手:“不知道,我上樓叫他下來的時候,他就準備好了,我問了好幾次是什麼,他就是不說。
”
頓了頓,又搖頭:“不過按照我對他的了解,應該不是這些東西,他從來不惡搞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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