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7你好,阿司匹林先生:不愧是北家人,親生女兒都可以不要!
617你好,阿司匹林先生:不愧是北家人,親生女兒都可以不要!
月牙沒說話,有些失神的盯着懷裡軟萌可愛的小公主。
一瓶奶快喂完了,她才像是終于下定決心一般的道:“你回去跟哥哥說,我再照顧她幾天,再幾天……就回去。
”
白月顔默默看她一眼:“幾天是幾天?
”
沒有确切數字的日期,等于遙遙無期。
月牙又沉默了下來。
隻是,忽然很想聽她叫自己一聲媽媽,哪怕隻有一聲也好。
等再大一些了,她開始認人了,再見面,她恐怕就不會再用這麼懵懂而天真的眼神看着自己,而是,完全陌生的,警惕的……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心裡就堵的喘不過氣來。
“我真的舍不得她……”
她受傷的左手忽然緊緊抓住白月顔的手臂,滾燙的淚大顆大顆滑落下來:“白小姐,求你了……可不可以跟蘇祭司說一說,讓我帶走千裡?
他明明有女朋友,想要多少孩子都可以,為什麼要搶走我的孩子?
!
我那麼……那麼辛苦才把她生下來……”
說到最後,聲音已經哽咽到聽不清楚。
如果這番話在之前說,可能白月顔隻會覺得她很可憐,可現在,她的肚子也大了,有時候胎兒在肚子裡舒展一下小胳膊小腿,翻個身子,她都能清楚的感覺到。
那種微妙又神奇的感覺,沒有親身經曆過的人,是無法體會的。
她歎了口氣,好一會兒,才不确定的道:“我試試吧,不過……你别抱太大希望。
”
Boss雖然是她親哥哥,也一向對她有求必應,但終歸還是氣場太強大,高高在上的感覺無形中拉開了距離,她幾乎都不怎麼敢直視他的眼睛。
仍舊是敬畏而崇拜的。
……
在洗手間洗了個手,她看着給自己遞過來毛巾的男人:“南莫商,如果有一天你跟我也分開了,你也會搶走我的孩子嗎?
”
西裝革履優雅英俊的男人聞言,薄唇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我們不會分開。
”
她皺眉,不滿:“我說如果!
”
“會。
”幹淨利落的一個字,沒有半分猶豫。
白月顔一聽就不高興了,毛巾直接丢到了他身上:“你怎麼這麼自私?
孩子當然是跟着媽媽過的更幸福!
10個繼父5個壞,但10個繼母就有9個壞!
”
男人擡手,大手若有似無的撫摸着她隆起的腹部,像是冷笑了一聲:“我的孩子不需要繼母,我隻知道,孩子在我這裡,你就永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
……
我隻知道,孩子在我這裡,你就永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白月顔總覺得南莫商說這句話的時候,口吻很是古怪。
像是在說他們,但好像……也是在說月牙跟boss。
不,不不不,她應該是多想了。
他們蘇家當年一家慘遭滅門,對boss來說,親情比什麼都重要,以至于這個孩子是仇人的女兒生的,他都要不惜一切代價的掠奪回來。
因為孩子是他的所以才要留着,而不是因為想要拴住月牙的心,才強行把孩子搶過來。
站在男人書房門外醞釀了好一會兒,她清清嗓音,敲了敲門。
男人寡淡的聲音傳來:“進。
”
她推開門,小心翼翼的露出了一個腦袋:“有沒有打擾到你?
”
辦公桌後的男人随手将文件丢到一邊,示意她進來:“找我有事?
”
白月顔這才進去,把端來的咖啡跟水果放到桌子上,随即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支支吾吾好一會兒,才笑嘻嘻的開口:“boss,話說我都結婚了,你這當哥哥的怎麼還一直沒動靜?
什麼時候能吃到你跟準嫂子的喜糖呀?
”
蘇祭司沒說話,碧藍的眸像是一汪清澈見底的蔚藍大海,表面上仿佛平靜而淡然,深處似乎又永遠旋着危險洶湧的暗流。
白月顔被他盯的有些心虛,正在想自己問這個問題是不是有些越界了,就聽男人淡聲道:“不着急,她現在忙于事業,還不想結婚。
”
這個‘她’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白月顔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也對,洛歡是模特兒,模特兒的身材就是她們的生命,一旦懷孕生産,再想回到巅峰時期的輝煌,簡直難如登天。
這就難辦了。
她咬着指甲,愁悶的哼了一聲。
男人盯着她愁的快擰出水來了的小臉:“怎麼?
”
白月顔回過神來:“嗯?
……哦,那什麼……我看月牙實在可憐,她又是北家的人,要不……你就把千裡還給她吧,以後你跟洛歡結婚了,再生幾個不就好了,畢竟,咳……跟自己喜歡的女人生的孩子,才是最好的呀。
”
跟自己喜歡的女人生的孩子,才是最好的。
蘇祭司像是冷笑了一聲:“是她要你來求我的?
”
白月顔被他略顯淩厲迫人的視線盯的一陣心虛,垂了垂小腦袋,沒說話。
男人收回視線,淡聲開口:“這件事情我會單獨跟她說清楚,不早了,你休息吧。
”
白月顔懊惱的鼓了鼓腮幫,沒敢再說什麼,乖乖起身出去了。
……
淩晨1點。
嬰兒的哭鬧聲漸漸停歇了下來。
月牙擰了條熱毛巾,幫她擦了擦哭的到處都是斑駁淚痕的小臉,又幫她擦了點嬰兒霜,這才重新在搖床邊坐了下來。
熟睡中的小公主呼吸均勻,不帶半點剛剛淘氣不乖的痕迹,可愛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才半年不見,就跟剛剛出生的時候長得一點都不一樣了。
如果再過三五年,恐怕在路邊偶遇,她也要認不出她來了。
“明天,跟着西西一起回你的孤城。
”身後,毫無預警的響起男人低沉冷淡的嗓音,不帶半點溫度。
月牙斂眉,像是完全沒聽到他的聲音似的,自顧自的把玩着女兒又軟又嫩的小手。
那會兒實在無助極了,才會失控的去求助白月顔。
但其實後來冷靜了下來,她就知道即便是白月顔答應了,也真的努力為她去争取了,能成功的可能性還是低到了塵埃裡。
這個男人恨北家入骨,城府又深,或許當初強.暴她的時候,沒有做避孕措施,就是想要她懷上孩子,待她生産之後,強行分開她們,以此來折磨她。
他是玩弄人心的高手,知道這種方式最能讓一個女人痛不欲生,又怎麼可能輕易放棄這個機會。
為了讓仇人痛苦,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惜利用,他這一生,過的可真是可悲。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自己有些木然的嗓音:“好,我回去。
”
她從來不覺得千裡這場持續不退的高燒是意外,或許隻是他覺得她在孤城過的太好了,才會想出這個辦法,讓她難過痛苦,主動跑來接受他的羞辱跟折磨。
恐怕她再不回去,這個男人慢慢的就要變本加厲的在她面前傷害千裡了。
與其這樣,倒不如她回孤城去。
他看不到她了,或許還會因為千裡是自己的女兒,對她好一點。
好,我回去。
女人平靜到沒有起伏的聲音傳入耳中,蘇祭司俯身撿起洋娃娃的動作微微一頓,随即又自然的将娃娃放到床頭。
“我會忘記我生過這個女兒,不論以後她過的是好是壞,我都不會再過來了,蘇祭司,她身上流着一半我的皿沒錯,但你别忘了,另一半的皿是你的!
虎毒不食子,做人的底線還是要有的。
”
男人單手插進西裝口袋,盯着她曲線姣好的背脊,冷冷低笑了一聲:“真不愧是北家的人,冷皿起來,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可以不要!
既然這樣,那你又何必假惺惺的跑來不眠不休的照顧她?
”
月牙擡頭,視線穿過窗子看向外面濃重的夜色。
她倒是想要,可他肯給麼?
既然不給,那她還能怎麼辦?
一直表現的很在乎她,然後讓他通過傷害千裡還傷害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