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一章雲霄宗,毀
果然是這個男人搞得鬼。
衆人看着黑色煞氣自宗主體内湧出,又融入端木臨淵體内,所有人氣得牙癢癢。
對那黑色煞氣有着莫名的敬畏與忌憚。
連宗主都對付不了,他們就更不用提了。
“好!
”慕如風點頭答應,唇角揚起好看的弧度。
意念一動,火舌呼嘯而出,朝着雲霄宗主摔倒的地方呼嘯而去。
“住手,不許傷害我們宗主!
”
“欺人太甚,我們跟他們拼了!
”
……
不知是誰在人群中大吼,觀望良久,早已雙目赤紅的雲霄子弟奮不顧身地沖了上來。
拼了!
火蛇速度極快,瞬間落在了雲霄宗主摔落的地方。
雲霄宗主的一片衣角被點燃,火勢蔓延,接着他整個身體都被燃燒了起來。
雲霄躺在地上,此刻心口煩疼,體内的靈力早已被端木臨淵祭出的黑色煞氣吞噬幹淨。
靈力沒了,身體又受了重傷,一時間,雲霄宗主躺在地上盲目地掙紮着。
那雙眼充滿着仇恨與不甘。
想要擺脫,偏偏那火勢不可阻擋,落在他身上燃燒得極快,眨眼功夫整個身體都被燃燒了起來。
不,他不要就這樣死去。
他堂堂雲霄宗一宗之主,不要如此卑微地死掉,如此狼狽凄慘。
雲霄宗主眼中爆發出無比的恨意,身體頃刻之間膨脹起來。
“宗主!
”沖上來的雲霄宗衆子弟朝着他們的宗主撲去。
試圖用身體碾壓火勢,将他身上的大火熄滅。
可惜,被他們一撲,火勢不但沒有熄滅的迹象,反而燃燒的更為瘋狂,連帶着那些撲上去的子弟也各個渾身燃火,大火在他們身上狂烈地燃燒。
像是在嘲笑着他們的不自量力。
遠處站着的慕如風眼中盡是冷意。
她的聖火之心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撲滅的。
不自量力,引火燒身,說得就是他們吧。
要是乖乖站着不插手,她倒能放過他們一馬。
可惜一個個都沖上來送死呢。
慕如風眼中冷意更甚,意念一動,大火呼地騰起一章多高,空氣中充斥着陣陣焦臭。
痛哭、哀嚎、慘叫,一聲壓過一聲。
那些被火包裹的雲霄宗衆子弟在地上滾動着、慘呼着,深深的絕望恐懼包圍着他們。
不想死,他們還不想死啊。
“救,救命!
”一名雲霄子弟一身是火,在地上奮力地趴着,呼喚着他的同伴。
離他近的一些雲霄宗子弟紛紛往後退去,如避蛇蠍。
那火焰如此恐怖,隻要沾上一點就會像他們一樣燃燒全身,他們可不想碰。
“他想自爆!
”慕如風一眼洞穿雲霄心思,見他身體還在不斷膨脹變大,嘴中忍不住冷哼出聲。
呵,确實是想自爆呢。
想自爆,也要看他同不同意。
端木臨淵氣勢一沉,雲霄不斷膨脹的身體生生給壓制住了。
甚至膨脹的身體一點點縮小,那種被強制壓縮回去疼痛,讓他整張臉都扭曲變形,看着猙獰無比。
既然這麼想死,她成全他好了。
慕如風心念一動,包裹着雲霄宗主的火焰再次狂烈起來。
衆目睽睽下,雲霄宗主身體以看得見的速度被火焰吞噬。
一點點沒了生機,最後剩下一抔灰燼。
周圍那些慘叫的雲霄子弟也同時斷了性命,成為灰燼。
一時間,場面安靜至極。
所有人大氣不敢出,盯着地上屬于宗主的那抔灰燼。
死,死了……
他們宗主,就這樣死在眼前……
混沌、迷茫、不可置信……
他們心中高高在上的宗主,掌管着整個雲霄宗,說一不二的宗主,在他們眼前死了。
所有人有種世界觀被颠覆、傾塌的感覺。
慕如風并沒有給他們更多的時間去适應。
手一揮,無數朵小火花飛躍而出,朝着雲霄宗剩下的幾座殿宇而去。
要毀就一起毀掉好了。
她要雲霄宗從此再無重振的可能。
“事情解決,我們回家吧。
”慕如風走到端木臨淵身側,柔聲道。
“好,我們回家。
”端木臨淵點頭,因為如風那句回家,心情大好。
兩人轉身,并肩朝着山下而去。
直到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眼前,場上的衆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再看在大火中一點點消失的雲霄宗,所有人欲哭無淚,集體迷茫。
宗主,沒了。
雲霄宗,沒了。
他們該何去何從?
一路下了山,來到附近的小鎮,點了一些吃的,慕如風這才有功夫打量身邊的男人。
“你的傷,沒事吧?
”慕如風張張嘴,問道。
這一路上她暗暗觀察過他,可惜他表現出來的,就跟沒有受傷一樣。
“已經沒事了。
”端木臨淵搖搖頭,“我的身體,和一般人有些不同。
”
看出小女人疑惑,某親王想了想,又委婉地說道。
确實是和一般人不一樣。
慕如風在心中點點頭,她已經見識過不是嗎。
“沒事就好。
”他不說,她便不問。
那團黑色煞氣應該就是他一直以來的秘密。
盡管還看不透,但她知道他對自己沒有惡意,這就足夠了。
“你沒有别的要問的?
”見小女人低下頭又繼續去吃菜,端木臨淵微訝。
這反應,大出他意料之外。
“問什麼?
”慕如風擡頭,反問?
額。
端木臨淵一滞,有些落寞。
可能,小女人對他的事并不感興趣吧。
“沒事,吃飯吧,吃完我們回上川。
”端木臨淵搖搖頭,唇角揚起一抹苦澀。
吃飽喝足,慕如風兩人朝着上川趕去。
此時的上川王朝,異域使者拜訪。
上川王朝大殿。
衆朝臣列隊而站。
上川王朝陛下歐陽陌端坐于龍椅之上,一襲明黃色的龍袍加身,頭戴帝冠,帝王之氣不怒而威。
“傳異域使者。
”歐陽陌開口,下令道。
傳異域使者!
高亢的鴨公嗓傳出,等候在殿外的異域使者被人帶領着,踏入了大殿之中。
一群異服女子簇擁着一位明黃色紗裙,面上裹着輕紗的女子走了進來。
這群人統一給人的感覺就是衣着暴露。
身上雖穿着衣服,但那薄薄的紗衣卻将凹凸的曲線若隐若現地暴露在衆人面前。
在場的衆臣都是男人,這些人一出現,所有人眼睛都瞪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