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惡人先告狀?
什麼叫紅口白牙颠倒黑白?
貝貝總算是見識到了。
秦曉玉一副受了奇恥大辱的樣子,聲淚俱下的向丁林控訴:“尊敬的丁總,您說您什麼時候和我談戀愛了?
我和您就是正常的工作關系,怎麼到了您下屬嘴裡,就變成了肮髒不堪的男女苟且了?
您今天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我會立馬發律師信起訴貴酒店。
”
貝貝無聲的笑了。
白蓮花還真當自己是白蓮花,做出一副誓死保全名聲的樣子給誰看。
貝貝不買她的賬,可有人買。
丁林剜了眼貝貝,“還不趕緊給秦小姐道歉?
”
“我道哪門子的歉?”貝貝感覺特别好笑,“要心疼就哄哄,犯不着拿我當槍使。
”
“你聽聽,你聽聽,”這下讓秦曉玉抓住了話把,她大眼含淚,一臉怨尤的看着丁林,“我秦曉玉活了二十六年,始終光明磊落,這樣明晃晃的誣蔑可是平生頭一回。
”
丁林最受不了的就是秦曉玉的眼淚,那簡直是在往他心口上灑鹽,他臉色斂了起來,朝貝貝低聲喝斥,“你這說的都是些什麼瘋話,若是還想要這份工作,立馬給秦小姐道歉,否則,後果你知道。
”
後果?
貝貝禁不住想仰天長笑了,重生回來第一件最想做的事情便是辭職,這真是趕得早不如趕得巧。
她雙手輕描淡寫的拍了拍,“那就謝謝二位了。
”
貝貝忽然對這種戲碼有些厭倦,大好的青春跟這幫渣滓在一起,豈不是太浪費了。
她不屑的掃了眼渣男和賤女,賤女哭得正歡,渣男則表情有些不善的看着自己,似乎是向自己要個解釋。
她打了個呵欠,還别說,這忙前忙後的一天,還真是有些困了。
“秦小姐剛才有句話說錯了,”貝貝很坦蕩的回視丁林,但話是沖着秦曉玉說的,“你是舊愛,我卻不是新歡。
正好大家都在,我把話撂這兒了,這個男人也就你能看上,我李貝貝的眼光可沒有這麼低。
”
面對兩人發愣的表情,貝貝朝丁林又放了一劍:“尊敬的丁總,您這盤舊菜我吃着硌牙,從現在開始,咱們就算正式分手了。
哦,對了,你電腦裡的限制級視頻非常的精彩,”她睨眼目瞪口呆的秦曉玉,意味深長的笑了,“秦小姐的兇好大,聲音好*哦!
”
如果之前貝貝的話是炸彈,那剛才的話就是原,子彈了。
秦曉玉完全不哭了,表情很是驚恐。
丁林則象不認識李貝貝一樣,看她的眼神很陌生。
這孤兒不會是瘋了吧?
貝貝才不管他倆怎麼想呢,哼着小曲步态潇灑的離開了房間。
痛快,真的是太痛快了。
貝貝壓抑了多少年的委屈終于是釋放出來了。
其實李貝貝骨子裡是個性格張揚的人,隻不過前世的孤兒身份,讓她将真實的個性壓抑了而已。
丁林電腦裡的私密視頻,貝貝是在婚後無意中發現的。
丁林單獨設了個文件夾,将自己和秦曉玉從初戀到後來的視頻分階段放好。
當時是貝貝第一次直面老公的出軌,整個人氣得渾身發抖,皿沖頭頂,感覺皿管都快要爆裂了。
這世能利用這點兒将這對狗男女唬住,忒爽了。
回到家裡,李貝貝渾身通透,特别興奮。
這人哪,心情一好,做什麼都有勁頭。
貝貝将小小的出租屋裡裡外外整理了一番,忙活完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裹着浴巾坐到床頭清點自己的家底。
别看貝貝剛參加工作不久,可自從上大學開始便勤工儉學,上班後更是省吃儉用,這現金加上存款也差不多小兩萬了。
這對窮人李貝貝來說,也算是筆巨款。
上輩子隻會省省省,這輩子貝貝打算換種方式,能掙會花。
以前的消費觀念就是有問題,成天光知道省知儉用有個屁用,這錢不是省出來的,而是賺出來的。
貝貝制訂了一個短期計劃,先休息三天,三天後開始自己的新事業。
第一天,貝貝去菜市場買了幾個大閘蟹,中午回家好好的享受了一番。
上輩子,丁林不喜歡她吃閘蟹,理由是吃它的女人不夠斯文。
現在好了,貝貝不需要顧及任何人的想法,想吃啥吃啥,想喝啥喝啥。
第二天,貝貝去美容院好好美容了一番,這女人哪,一定要好好善待自己,愁眉苦臉隻會加速青春的流逝。
貝貝想努力留住青春,活得漂亮精彩。
第三天,貝貝去了商場,在商場逛了許久,終于花了三千元買了條小黑裙。
貼合身材的小黑裙,襯得她膚白貌美,加分不少。
貝貝和秦曉玉是兩種不同類型的美。
秦曉玉身形苗條修長,一米七五的個子,身材凹凸有緻,可臉蛋卻極其清純,性感與清純在她身上是最完美的體現。
貝貝呢,身高一米六五,身形小巧,前,凸,後翹,五官很立體,尤其是眼睛,大而有神,讓人過目不忘。
婚後的丁林曾誇贊她是性感的尤物,不光眼睛迷人,身材更迷人。
貝貝自青春發育期便意識到自己的身材很惹眼,所以她穿衣服養成了一個小習慣,每次都選大一号,稍微寬松一點兒,多少能遮掩一下,體形。
丁林也是在結婚後才意識到貝貝的好。
這個女孩的身材簡直好到爆。
煥然一新的貝貝在傍晚時分去了附近的練歌房。
她需要吼幾嗓子,安撫安撫這顆燥動興奮的心靈。
點了幾個果盤,貝貝便在包間裡自high。
貝貝唱歌不拿手,她直接選了首老歌:大海。
這歌以前特火,再不會唱歌的人也能差不多給哼下來。
反正沒别人,音樂一響起,貝貝撩開嗓子就吼起來。
實力者和音癡的區别就在于,前者聽起來讓人感覺享受,後者聽起來讓人心生崩潰。
貝貝是實打實的音癡,那聲音就是從嗓子眼裡發出來的,象鐵片刮擦一樣,聲響讓人狂燥。
但她唱歌的表情很沉醉,彩色的燈光打在她光潔的面龐上,顯現出别樣的美。
一曲結束,貝貝挺暢快的喊了聲“太棒了”。
屋子裡忽然響起鼓掌的聲音,吓了貝貝一跳,她循聲望去,竟然發現了老熟人。
賀懿吊兒朗當的倚在門口,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邊擊掌邊發表評語:“真看不出來,李貝貝小姐的歌聲也這麼的,優美!
”
這個隐含諷刺的誇贊,讓貝貝備感汗顔。
她也是太大意了,這包間的門竟然沒有掩好。
也不知道賀懿在門口倚了多久,估摸着也不能太長時間,自己這唱歌的水平,一般人可是受不了。
不過能遇到賀懿也算是件意外之喜,她朝賀懿招招手,“流氓,過來!
”
賀懿頗感無奈的笑了,這女人忒膽大,竟然敢明目張膽的喊自己流氓,還有那招手的架式怎麼看着象喚狗。
貝貝低頭找歌兒,這賀懿在唱歌方面可謂是實力唱将,唱起歌來跟原唱有的一拼,她選了一首特别抒情的歌兒,将話筒朝賀懿一遞,“到這裡不唱歌總覺得不對勁,來一首吧。
”
她的姿勢動作就象是對久未見面的老朋友,可兩人明明是第二次碰面。
賀懿感覺怪怪的。
有心想走,又覺得挺掃人面子的。
他其實不知道李貝貝在這邊,隻是這鬼哭狼嚎的動靜實在是瘆得慌,他想過來見識見識是哪路大神。
沒曾想見到了反差如此巨大的畫面。
性感美麗的女人制造出最難聽的聲音。
想想就覺得不可思議。
貝貝的手在空中僵了半天也沒人來接。
她瞪了賀懿一眼,“您倒底是唱啊還是唱啊,還是唱啊?
!
”
見貝貝打算把話筒收回去,賀懿搶上幾步接了過來。
不過是唱首歌,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他半眯着眼睛,随着音樂慢慢哼唱。
貝貝坐回沙發,雙手托腮看他。
歌聲和音樂很好的契合,入到耳朵裡成為極緻的享受。
賀懿有副好皮囊,那皮膚溜光水滑,讓女人看了都嫉妒。
事業倒是經營得一般,人家都是起早貪黑,為事業拼得天昏地暗,他不同,成天就是閑閑散散的。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錢賺得差不多就可以了,餘下的時間要用來享受生活。
貝貝挺羨慕他,用一小半的時間賺錢,用一大半的時間消費。
挺不錯的價值觀。
人活着,到死都在忙來忙去的,的确沒什麼意義。
唱完一曲,賀懿回身坐到貝貝旁邊,拿起桌上的礦泉水,扭開蓋子喝了一口,“想唱什麼?
”
“在高手面前哪敢班門弄斧?
”貝貝搖頭,“哎,流氓,你的歌兒倒是唱得不錯,萬一生活落魄了,這也不失為一個賺錢的法子。
”
“是不是在你眼裡,我就摘不掉流氓這頂帽子了?
”賀懿表情淡淡的問。
這流氓兩字聽起來是很刺耳的,他希望警醒一下面前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