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
喻臨風邊啃烤肉邊起身道:“姐啊,人請客,咱得給人面子不是?
”
啊哈?
不拒絕,反而答應了!
洪立強忽然看喻臨風順眼起來,簡直給他機會灌酒睡美人啊!
範文莉臉色難看,陰沉似烏雲壓頂,還害怕喻臨風會反抗呢,擔心顯然是多餘的!
徐政勇眼冒邪光,見過美女,卻沒玩過像範文莉這般的美女老師,心中不免生出各種想法,甚至已開始幻想灌醉酒後下藥的蕩漾畫面,眼露邪光。
擡腳狠狠踢了喻臨風一下,範文莉想着這小子是不是占了便宜就想賴賬,随後才發現他居然笑呵呵地谄媚道:“洪哥,我們能一起去吧?
”見洪立強皺眉,他又補充說,“從沒去過酒吧,洪哥就帶我們去見見世面嘛!
”
前洪哥,後洪哥,洪立強笑而不語,徐政勇卻爽朗大笑道:“沒事,跟哥哥們走,包準吃香的喝辣的,酒吧内橫着走。
”
半推半拉之下,範文莉等人來到一家名深藍酒吧之地,算是一家小型酒吧,沒有舞池,隻有包房和大廳,放着輕音樂,完全就是以喝酒為主。
中年男女,年輕情侶,一群一浪,劃拳喝酒,吧台前還有點歌台及話筒,允許客人上台點歌演唱。
一行人并未開包房,而是坐在大廳稍大的卡座,大廳内較有喝酒的感覺和氣氛。
剛坐下,服務員便擡來三打啤酒,擺滿了茶幾。
噗、噗……
瓶蓋全被打開,人手一個酒杯。
“來,哥幾個走一個!
”徐政勇起身舉杯道。
蘇美龍等人将目光投向喻臨風,見他擡杯起身,衆人才起身舉杯。
“學生不能喝酒!
”範文莉奪過喻臨風的酒杯臉露不悅。
“哎呀,嫂子這是幹啥呢,出來玩不就圖個開心嘛,少喝點不礙事。
”徐政勇親自為喻臨風倒滿一杯酒,見範文莉想放下酒杯,他忙握住她的手腕,道:“嫂子既然擡了酒杯可就不能放哦,這是你自己擡的,可沒人勸,放下就等于不給大家面子。
”
“你……”範文莉溫怒。
見勢頭不對,喻臨風卻是出聲打斷道:“姐,啤酒而已,喝一杯不礙事的!
”
“莉莉,你看表弟都這般說了,要不……給個面子?
”洪立強低聲道,且見徐政勇佯裝臉色冷了下來,前者此刻咋看喻臨風咋順眼,感覺這小子挺上道。
有第一杯,就會有第二杯,随後就會一杯接一杯!
範文莉很清楚自己的酒量,哪裡能跟眼前這些男人比,一旦喝多了酒精上頭,醉成一灘爛泥任人擺布,恐就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然而此情此景根本容不得她拒絕,且就算拒絕,她相信自己隻要還在這兒,這群人就會想方設法叫自己喝酒。
色字頭上一把刀,若是她拒絕得過火了,徐政勇等人保不齊借着酒膽會強行灌她!
“隻喝一杯!
”範文莉沉聲道,旋即與衆人一同喝盡杯中酒。
随後,範文莉果真不再喝酒,任誰來勸,任誰來說都不給面子!
不是不喝,而是再喝一杯,她深知自己恐怕就……醉了!
酒量就是如此之差!
“完了!
”蘇美龍見喻臨風喝酒便扶額一臉擔憂。
吳青和百富煤同時搖頭歎氣,“先喝杯酒,壓壓驚!
”
什麼情況?
沈浩陽、尤厲、楊熊三人有些不明所以,沒和喻臨風喝過酒,自不曉這家夥喝酒後有選擇性健忘症!
壞的、對自己不好的、影響名聲的,通通都會忘掉,隻留對自己好的……
蘇美龍都搞不懂這尼瑪到底是啥奇怪的病,或者說是喝酒後遺症,居然還能有這樣選擇性忘記的,且他還很疑惑喻臨風的大腦是如何判斷好與壞?
真忘了,還是刻意假裝?
時間流逝,徐政勇和洪立強喝得多了,一同起身往洗手間接手。
沈浩陽卻先二人一步去了洗手間,出來時經過拐角忽見二人交談着走來,他眼眸閃爍間掠到牆後躲避,當二人走過時的交談被他聽到了些許,臉色當即沉了下來。
于此同時,一群粗胳膊大漢簇擁着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男人出了包房後往酒吧外走,一名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跟在年輕人身邊滿臉谄媚,不知在讨好什麼。
年輕人不經意間一瞟,于閃爍彩燈下晃眼瞥見了喻臨風,他定住腳步,微蹙眉,凝眼望去,正是喻臨風不假。
“華哥,怎麼了?
”大肚男問。
“看見個熟人!
”年輕人兩耳上打着耳花,刀削臉頗有幾分英武之氣,正是範華,他話語間便邁步走向喻臨風所在的卡座。
卡座處。
沈浩陽回來後坐到喻臨風身邊,在後者耳邊低語了幾句,将之前聽到之話道出。
“知道了!
”喻臨風點頭,繼續與蘇美龍等人喝酒。
知道了?
就這樣子,沒一點表示?
沈浩陽真猜不透喻臨風心中究竟在打啥主意了,真是個如深淵然不見底的人!
洪立強和徐政勇回來,一左一右坐到範文莉身邊,洪立強借故和範文莉交談,徐政勇則倒了杯酒,一顆白色小藥丸于期間滑進杯中,随着啤酒冒起的白泡迅速溶解。
閃爍而昏暗燈光下,完全沒人注意到他的小動作,且放入藥丸時用手遮擋了半邊,以緻于無人覺察。
喻臨風等人不曾注意,走來的範華卻是眼神犀利地見到了這一幕,眉毛微挑,額間微皺之際停住了腳步,有些不明白喻臨風怎會與徐政勇這種人搞到一處,要知道天地會可是有一條不許逼良為娼的規矩!
範華停住腳步觀望,若喻臨風真是這般言不由衷之人,他轉身便走,心中剛升起的一絲跟随之一斷然煙消雲散。
且說徐政勇,倒完酒水之後,趁洪立強與之交談之際,硬生生将酒杯塞進範文莉手中,道:“美女,來,幹完這杯我們就走!
”
喝完這杯就走?
範文莉本想拒絕,一聽此言便動了心思,若非喻臨風幾個學生還在,她不太放心,恐怕早都強行起身走了。
“喝完就走,”範文莉點頭,又對洪立強說,“有事明天再談!
”她心思單純,卻沒覺察徐政勇完全改了稱呼,從嫂子變成了美女,顯然是與洪立強達成了某種交易和打算,動了壞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