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學校的保安,”小詠又問,“你呢?
”
“他就是我給你說過救了一車人的英雄!
”小仙目露崇拜。
“我記得你好像學過醫吧?
”小詠一邊檢查喻臨風傷勢一邊問。
“嗯!
”
“傷口還行,你來救。
”小詠道。
“就我這點水平你還不知道?
救人?
那不把人當小白鼠嘛,你不知我學到一半就辍學了?
”小仙瞬間激動了,讓她救人,等于把人往火坑裡推啊,“何況我還喝了酒……”
要沒喝酒,小詠就不會讓小仙來動手了,肯定立馬奔醫院,可喝了酒以後……
思緒完全不是同一個人啊!
“管他呢,死馬當活馬醫,正好讓你練練手,重憶學過的東西!
”小詠喝酒後賊膽大,一臉不在乎,“喝酒正好壯膽,你要敢下手些!
”
“那……那我試試?
”小仙躍躍欲試,還真想試試手。
小白鼠?
死馬當活馬醫?
喝酒膽大?
試試?
我靠啊!
這都啥跟啥啊,喻臨風雖暈,說不出話,意識卻還清醒,當場被氣暈過去。
與其清醒聽倆不靠譜二人組研究,還不如昏睡後不知道的強,耳不聽心不氣。
當他再度醒來,燈光刺眼,依稀見倆女人還在忙活,疼痛刺激靈魂,他忍不住地抽搐和冒汗,感覺呼吸困難,像要窒息死亡一般難受。
“衣服……”他感到有些冷,似乎全身衣服被脫了,好像有人在用濕帕子為自己擦拭身體,同時還有針線穿透皮肉的沙沙聲。
小仙正為他縫合傷口,并上了藥!
“憑什麼讓我給他擦身體?
”小詠很不滿。
“因為你不喜歡男人,不會害羞!
”小仙吐了口酒氣很自然地回答。
“靠,死女人,看我抓.奶龍爪手!
”小詠一手抓向小仙兇。
喻臨風氣得渾身顫抖,啥時候了還有心思打鬧?
還真把他當小白鼠了啊?
要能動,他真恨不得狠狠抽倆姑娘屁股!
“你說……他會死不?
”小仙問。
“你在縫針啊大姐,你都不知道,我咋知道?
”小詠又一次扭幹帕子,“看他的命吧,死活由天,盡人事聽天命!
”
媽呀、爹呀,祖宗呀,天啊、地啊、神啊,求你救救我吧!
把我送醫院不就行了?
你倆這樣瞎折.騰,老子不死都活不了啊,活人來了也經不住搗鼓!
聽天命?
自己真遇到不靠譜組合了,坑命啊!
“哎呀,這就是男人的那根東西?
”小詠用手撥弄了兩下,遂既用帕子擦掉污泥。
“你沒見過?
”小仙臉微紅,不去看,“其實……我也沒見過真的!
”心想,隻在屏幕上看過。
“嘿,電動物品還是沒真東西有觸感啊,硬邦邦的,沒啥感覺,哪像真的這根,既有溫度又有觸感,還有硬度!
”小詠眼裡精.光四溢,本就對喻臨風有些心思,如今借酒醉更是泛起了異樣感覺,“老娘以後不想磨豆腐了!
”
“不磨豆腐難道改用黃瓜?
”小仙打趣。
“死丫頭!
”
“其實你也該找個男人了……”
喻臨風内心叫那個躁動,他可是男人啊,居然當着他說這些?
簡直忒那啥了……
索性不聽,昏睡過去,盡人事聽天命吧,怕自己再聽下去會被氣死!
翌日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射了進來,落到喻臨風臉上,照出了他蒼白如紙的表情,沒有一絲皿色。
多虧他受的傷并不嚴重,方曉玲刺出的刀不長,看似流皿多,實際不算啥大礙,否則他昨晚真會被倆姑娘折.騰死!
醒來睜開眼剛想動,腰間便傳來劇烈疼痛,咬牙切齒,渾身冒汗。
他轉動眼珠打量了一眼四周,是個女孩的卧室,粉色窗簾,粉色床鋪,兩個大狗熊放在床尾,梳妝台上擺滿了化妝品。
自己還活着?
醒來第一個想法!
這是哪兒?
第二個想法!
那兩女人呢,怎沒睡旁邊?
第三個想法!
啥時候了,還想人姑娘沒跟着睡,色心大發,色膽包天啊!
回想昨晚發生之事,他還一陣心悸,當真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對龍香香和方曉玲不由心生恨意。
正思考間,門外傳來腳步聲。
“昨晚喝醉了,我記得天上掉下個人?
”
“好像是,似乎還是我給他脫衣服、擦身體!
”
“你不會碰了人家那根東西吧?
沒做啥出格事吧?
我呢,有沒有跟他做什麼……”
“我記得你好像替他縫針來着,然後一起把他抱到床上,後面記不清了,似乎好像認識……”
“縫針?
會不會死了?
”
喝醉酒的女人就是可怕,居然連昨晚做過什麼都記憶模糊了!
喻臨風聽了她們的對話,一個頭兩個大,渾身冒冷汗,心裡陣陣後怕,沒被折.騰死已算不幸中的萬幸了。
居然還問他會不會死?
真想大罵一聲,我靠啊,還真你媽死馬當活馬醫啊,這他媽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
想及此處,他便想整治那倆不靠譜的家夥,閉上眼,封閉呼吸,用龜息之法讓自己看起來像沒氣一般。
吱呀……
門緩緩開了,倆女人小心翼翼走到床邊,見喻臨風閉眼像睡着了,小仙、小詠一下子回憶起來昨晚正是酒醉膽大,擅自救了喻臨風。
小仙對小詠一使眼色,後者伸手探了鼻息,當即吓得後退兩步,撞在衣櫃上,砰的震響,“沒……沒氣兒?
”
死了?
!
小仙膽戰心驚地探出手指,“啊,媽呀,真沒氣了,完了、完了……”一個大活人死家裡,報警肯定脫不了幹系,吃不了兜着走啊。
保不齊她倆都會被認定間接殺人,畢竟昨晚送醫院就沒這檔子事了。
“怎……怎麼辦?
”小仙嬌.軀顫抖,神情恐駭,“報……報警?
”
“不行,不能報警,我還年輕,不想坐牢!
”小詠一口否決,臉都被吓白。
“那咋辦?
”小仙六神無主。
“分屍,丢河裡!
”小詠一句話驚得小仙差點癱坐在地,别說分屍了,長那麼大連雞都沒殺過。
分屍?
我靠!
狠心的女人,喻臨風也被吓了一跳,眼皮忍不住動了一下!
“看見沒,他眼睛動……動了!
”小仙像抓到最後的稻草,湊上前把頭埋向喻臨風兇膛,想聽聽還有心跳沒。
然而不等頭靠上兇膛,喻臨風的眼倏地睜開,一把抓住了小仙的手。
“啊,詐屍了!
”小詠驚叫。
小仙一聽被吓得魂魄顫抖,猛烈掙紮,“放開我,放開!
”她一拳打到喻臨風兇口,痛得後者差點背過氣,口中倒吸涼氣。
嘶……
衣櫃旁正好放了根棒球棍,小詠随手将之抓起就盯準喻臨風腦門砸。
呼呼……
破空聲悠然而起,吓得喻臨風兩眼瞪大,忙松開抓住小仙的手,吼道:“老子沒死!
”真被砸中,就算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鬼啊,說話了,鬼也會說謊騙人?
”小仙忒膽小了,真被吓蒙圈了。
鬼會說謊,還騙人?
啥邏輯啊!
沒死?
小詠反應很快,可出力太猛,想立即收回根本做不到,她可是練過的,全力之下要收力很難。
咋辦?
喻臨風已感到冷風撲面,小心肝被吓得撲通、撲通亂跳!
情急之下,小詠手臂用力,使軌迹偏移些許。
咻!
棒球棍順着喻臨風側面落下,砸在床頭,發出“砰”的一聲巨響,淩厲之風打在臉上,棍子邊緣幾乎擦着他的耳朵劃過,傳來火辣辣的痛。
媽媽呀,沒吓到别人,沒被打死,自己差點被吓死!
“死丫頭,想要老子命啊?
”他認出了小詠和小仙,怒吼間想起身教訓倆人,剛動就痛得口鼻吸氣,一顆顆豆大汗珠自額鼻間滑落。
“活該,”小詠揮舞兩下棒球棍,“誰叫你醒了還裝死?
敢搶本小姐匕首,今天正好算算總賬,先打一頓,再分屍,丢河裡!
”記仇的主。
“你敢!
”喻臨風瞪眼,差點被弄死,心裡着實有氣,不過轉念一想,若沒倆姑娘相救,自己恐怕早成冷冰冰屍體了,“不過……感謝你倆救命之恩,來日定會相報!
”恩怨分明。
“知道我救了你就好,”小詠握着棒球棍點指喻臨風,“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懂嗎?
”
“不懂,”喻臨風壞笑搖頭,“隻知滴水之恩,當以身相許!
”
以身相許?
想得美!
小詠舉起棒球棍又想砸下,心裡唯實氣不過這家夥裝死吓人,所幸被小仙攔住,道:“别真打死了,等他傷好随你怎麼弄,床上打都沒問題。
”
床上打?
小詠狠狠瞪一眼小仙,冷哼間扔下棒球棍轉身出了卧室,氣呼呼的下樓坐到客廳沙發上。
卧室裡。
“你倆很熟?
”喻臨風問,特喜歡小仙的溫柔。
“打小就是玩伴,”小仙微笑,轉身往外走,“你好好休息,我去倒杯水。
”說着便出了卧室。
喻臨風口幹舌燥,然而等了許久也不見小仙端水上來。
約莫十餘分鐘後,小詠才不情不願地端水走進卧室。
“咋是你,小仙呢?
”喻臨風問。
“叫得挺親熱嘛,還小仙?
你倆認識多久了?
”小詠很野蠻的把水杯放到床頭櫃上,“你以為我想給你倒水啊?
孔雀開屏,自作多情!
”
兩人一見面就像仇人,針尖對麥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