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燕京一點五環某地。
霓虹大酒店坐落于繁華的商業街,而在商業街和寫字樓後面及不遠處便是住宅小區,小吃一條街擺滿了各種大排檔,小吃街背後便是KTV、酒吧、慢搖吧的聚集地,此刻晚上八點正是這些地方人聲鼎沸之時,喝酒、逛街、K歌的遍地都是。
若是從高空俯視而下,就會發現霓虹大酒店正好位于此區域的中心,地理位置占盡優勢,占據了一幢二十八層大廈,一樓是酒店大堂,二樓至六樓是各種中外餐廳、咖啡廳、茶廳等等,七樓至十樓則是不同的宴會大廳,專為各種喜慶酒席而設立,十一樓為酒店人員辦公處,十二樓至二十樓則是酒店房間,二十一樓至二十八樓則是高檔宴會大廳,專為上層人士設立,特别是第二十八樓的宴會大廳最是高檔,能包下之人不僅僅非富即貴這般簡單。
在燕京這等一線超大都市,有錢人多,各種二代多,除了享受就是享受,甚至年輕一輩還比誰的面子更大,許多人便以能包到霓虹大酒店二十八層宴會大廳為榮,認為十分有面子。
同時,霓虹大酒店于燕京也僅僅算排的上号,并非最頂級之列。
當然,喻臨風對于這些争風吃醋搶面子之事根本不知,也沒興趣了解,更不願浪費自己的時間在無畏的争面子上。
但今夜,他卻是現身霓虹大酒店外,尤厲、姜忠跟随不離,尤厲身後還有個跟屁蟲……楊隋!
“好熱鬧,真豪華,很時尚!
”楊隋掃了眼四周人群,又動了動鼻子嗅那大排檔散出的香味,遂既擡頭眺望聳入雲霄的霓虹大廈,看啥啥新,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更是首次見到如此繁華地帶。
“第一次來?
”喻臨風回頭問。
楊隋不好意思地撓頭,孩子心性并未完全褪去,當然僅是對自己人。
“沒事,以後你就會習慣的,用不了多久,我們也會擁有一幢屬于自己的大廈!
”喻臨風穿着校服走進酒店,楊隋聞言卻是不解地撓頭,聽不懂。
“孩子,你還小,不懂很正常。
”姜忠上前憨厚的輕拍楊隋肩頭,輕蔑地擡頭掃了眼霓虹大廈,不屑而笑,“所謂大廈,不是指樓層高低,有的或許隻在一兩層樓裡,但他們卻是無數人都無法撼動的大廈,有的身居數十層高樓,可我一根指頭便能叫他們魂歸陰曹,懂?
”
一根指頭?
楊隋撓頭,似懂非懂,好像明白了,又好像啥也沒明白!
“好了,别瞎聽他吹牛.逼,走好腳下的路,做好眼前的事就夠了。
”尤厲邁步時淡淡道。
愣于原地數秒,楊隋撓頭嘟囔,“啥跟啥啊,風哥說了,以後會習慣的,你倆瞎……”還沒嘟囔完就聽前方傳來尤厲的催促,他便回過神急忙快步追上,“喂,等等俺!
”
酒店内,喻臨風邊與葉詩思通電話,邊走進電梯按下二十八層,後者所說的宴會就在二十八樓一号宴會大廳舉行。
片刻,一号宴會廳外。
“衣衫不整者嚴禁入内。
”喻臨風被守在門外的服務人員阻攔,蓋因他太懶,放學後穿着校服便往此地來。
低頭掃了眼身上校服,他聳肩問:“哪裡衣衫不整了?
是拉鍊沒拉好,還是哪裡有補丁、破洞?
誰規定穿校服就叫衣衫不整?
”
“這……”左邊的男服務生稍有愕然,的确沒這條規矩。
右邊的女服務生眼珠子骨碌碌一轉,腦中靈光閃掠,居然從衣兜裡掏出兩顆糖走到喻臨風面前,笑眯眯地抓起他的手放了進去,“小朋友乖,拿着糖趕緊回家去找爸爸媽媽,别在這兒搗亂呵,要不然警察叔叔來了可是會很生氣!
”
用糖哄?
找爸爸媽媽?
警察叔叔會生氣?
我擦!
喻臨風愣了半秒,遂既很想罵娘,額頭更是黑沉了下來,特别是聽到尤厲和姜忠的笑聲後,他臉上表情更精彩了,真想問一句,老子長得像用糖能哄走的年齡嗎?
上看下看,自己都不是小屁孩啊!
嚴重懷疑,眼前這女人腦袋是不是被驢給踢傻了,一旁的男服務員想笑又不敢笑,憋得相當難受!
握着糖,喻臨風表情相當古怪,出個門真尼瑪不容易,總愛遇見奇葩事,他也不和對方瞎掰,掏出手機便給葉詩思打去電話。
很快,葉詩思出現在門外,穿着一條胭脂深紅一步連衣裙,裙擺及至膝蓋處,上肩無袖,兩隻蓮藕般的玉臂若瓊脂般白皙光滑,窈窕身段配上複古、無袖、圓領連衣裙,兇前配以懷舊的古銅孔眼,一根麻花織帶從孔眼中穿過,顯得深厚濃郁中擁有讓人無法忽視的東方神秘氣息。
她今夜化了淡妝,長發卷在後面又沒完全纏住,留了一些散落臉頰左右兩側,從後面看去像是一處放寬向下的瀑布,泛紅的唇線配上略有紅暈的兩側臉頰,可愛中又帶着迷人的少女氣息。
臉型有點偏瓜子臉,但兩側臉頰又有些向外凸起,不缺肉感,也不缺美麗的輪廓線條。
“你怎麼回事,參加宴會居然穿校服來?
”葉詩思一見喻臨風就一肚子氣,“答應好的七點半,你說你遲到也就算了,還給本小姐弄出這事上眼藥?
”
“沒辦法,很堵!
”喻臨風無所謂的攤手,“帥的人,穿啥都帥,何必在乎一套衣服?
”
“我看你是不願來,想通過這樣抗議,好讓我下次不再叫你!
”葉詩思哼道。
喻臨風淡笑點頭,一副你說對了的表情,氣得葉詩思真想狠狠擰他兩下出氣,但最後還是忍了,對服務員道:“這是我朋友,窮得隻能穿校服,沒問題吧?
”
這解釋,夠霸氣,夠直接!
服務生苦笑點頭,葉詩思發話,他們委實不敢得罪!
走進門,喻臨風忽地回頭對女服務生微笑,“阿姨,謝謝你的糖!
”晃了晃手裡的糖果。
笑容很甜,眼眸宛若一條月牙般迸射.精芒,一個字,邪!
“他……他喊我什麼?
”女服務員愣了半晌問,認為自己肯定聽錯了。
男服務員佩服地看向喻臨風背影,心中暗道夠狠,嘴上卻極為認真的回答道:“他叫你……阿姨!
”
阿姨?
!
女服務員氣的紅唇輕顫,兩眼圓瞪,面容黑沉如烏雲壓來,居然敢叫我阿姨?
銀牙緊咬,強忍着沒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