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瑩沒有動,也沒有叫,閉上眼想到了太多,兩滴清淚自眼角滑落,感受着壓在自己身體上的人在爬動,她的心漸漸沉到了谷底。
就要這樣結束嗎?
就要這樣被玷污了嗎?
保存那麼多年的身體就要交給一個陌生壞蛋了嗎?
她很不甘,也很不情願,可這又能怎樣?
毫無抵抗的辦法!
“喲呵,圖畫書裡可沒這得勁啊!
”一道人影走來,熟悉的聲音宛若清泉淌過遊瑩心田,“哭着掙紮,還不如笑着享受,現在是這情況嗎?
我看我還是别打攪的好!
”
遊瑩睜開眼,看見了黑夜裡走來的人,笑容不羁,神情懶散,邁步時沒有絲毫精氣神,像是一團爛泥,然而他的眼睛在黑夜裡卻攝人心魄,亮得可怖,就仿佛那是一雙神袛之眼。
自己的衣褲還沒被脫完,讓她感到幸運同時也有憤怒,那家夥會不會說話,啥叫比圖畫書裡得勁?
還他媽笑着享受?
不打攪了?
簡直混蛋啊,她恨不得撕了這沒憐惜之情、沒品味的混蛋!
“需不需要幫忙?
”喻臨風問。
靠,遊瑩内心怒罵,這不白問嘛,雖然心靈上很拒絕,嘴裡卻道:“趕緊的,少廢話。
”
人在屋檐下啊!
“嗎的,”光哥站起來咒罵,想摸槍卻發現已随衣服扔到了地上,“敢壞老子好事,你他媽找死。
”
“找屎?
”喻臨風撇嘴,“廁所裡點燈,找你!
”
遊瑩真快恨死喻臨風了,啥時候了還譏諷人,早點幹掉對方不就完事了?
光哥心思轉動,眼珠子骨碌、骨碌搖擺,缜密的他第一時間便察覺不對勁,喻臨風出現在這兒足以說明太多問題。
他旋即就萌生退意,眼角餘光四下瞟去,找了個逃跑路線随時準備扯呼。
“自己滾蛋,我不攔你。
”喻臨風淡然邁步上前。
“呵!
”鼻息悶哼間,光哥大呵一聲跨步上前,擡手便是一拳直逼喻臨風面門,豈能不打就逃。
單手握住對方的拳頭,喻臨風忽地發現一股大力反彈而至,左腳向後退了半步,嘴角斜翹間露出一抹玩味,“練家子,難怪如此嚣張。
”他擡起便是一腳踢中光哥左肋,緊接着轟出另一隻拳頭,砰地打中其兇口。
“噗!
”光哥連連後退,嘴裡噴出一口皿劍,左肋痛得像是骨頭斷裂了,兇前更像被呼嘯的轎車撞了一樣難受,身體搖搖晃晃差點緩不過氣來。
高手!
光哥心驚之餘明白再戰讨不得好,轉身便跑,赤光着身體在黑夜涼風裡狂奔。
“早點跑不就沒事了?
偏要打,真白癡!
”喻臨風上前扶起遊瑩,并為她穿好衣服,這姑娘像傻了一樣,任由喻臨風擺弄。
“簡直沒得說啊,這大腿、這兇部、這皮膚、這臉蛋……就一字,爽!
”
喻臨風擺弄了良久,遊瑩才後知後覺地回神,大叫着後退,驚恐而又憤怒,“臭流氓!
”
“别人又親又摸,咋我就成流氓了?
感謝都沒句,這素質,差到沒的說。
”喻臨風佯裝郁悶,兩眼卻在放光。
别人?
反抗可是要命啊,遊瑩的臉簡直黑成了鍋底。
“再提這事,跟你沒完!
”
“我偏提,就偏提,你要跟我咋沒完?
以身相許嗎?
”喻臨風壞笑着往前逼近。
真流氓,一點也不作假,遊瑩看着眼前這個比自己小的家夥居然有些害怕和小雀躍,心髒莫名跳動,轉瞬又憤怒了,搞半天這家夥厲害得一塌糊塗,可之前居然不動手,眼睜睜見着她被歹徒帶走,混蛋至極,流氓至極。
可轉念一想,她又犯嘀咕,别人出事喻臨風不管,為何她被帶走就出手管了?
難道他對自己有意思……
“混蛋,你趕緊追啊,人都跑了。
”遊瑩着急道。
喻臨風哂笑,不屑地撇嘴道:“那是警察的事,我隻是平民,幹嘛逾越職責?
什麼我都做了,要警察幹嘛?
”話語間,他擡手勾起遊瑩下巴,充滿霸占欲的眼神讓人不敢直視。
“之前你為什麼不動手?
”遊瑩冷笑。
“萬物平衡,人各有命,閻王叫你三更死,你活不過五更。
”喻臨風收回手,轉身便走,“我做事,不需要你來教,兇大無腦的女人。
”
“你……”遊瑩氣得跺腳,“去你娘的平衡!
”
車邊,除了光哥外的其餘歹徒皆被控制住,警察、急救車很快到來。
将傷員送往醫院,其餘人皆錄了口供,喻臨風很自然的被推成了勇鬥歹徒的英雄。
坐上城裡派來的車到了黔陽,喻臨風在衆人感謝、感激的話語裡告别,趙先生邀他一道被拒絕了,追上遊瑩道:“美女要去哪兒呢,搭個順風車好不?
”
“混蛋,去死。
”遊瑩鑽進來接自己的大奔。
喻臨風想拉開車門卻發現已鎖死,“喂,親了人就不認賬了啊,在我們那兒,親了就得負責,你必須對我負責!
”
司機聞言略顯詫異地回頭,“小姐……”
“臭流氓,别讓我再遇見你,否則打斷你的牙。
”遊瑩臉色難看,額頭全是黑線,打斷道:“開車!
”
“罷了,山不轉水轉,自有相見時。
”喻臨風自行打車前往面試通知書裡的地址。
趙寡婦女兒就讀于黔陽龍鳳大學,喻臨風所要面試的乃是學校保安,那裡環境如何有待考察,隻知這是一所去年剛建成并投入使用的大學。
黔陽大學城,無數學子的夢中搖籃,無數男女的愛情聖地,學校小樹林、商業街邊的酒店與旅館無不訴說着千千萬萬的情愛故事。
大學城依山傍水,周圍有不少旅遊景點,擁有鄉土氣息的同時也有現代社會的燈紅酒綠。
多少懷春少女在這兒成為女人!
喻臨風站在龍鳳大學外,正好碰上第二屆招生迎新,大熱的天裡有太多穿着暴露而姓感的美女,看得他眼花缭亂,心花怒放,真恨不得仰頭大吼這裡就是他的聖地,要于此大展宏圖,說啥也得釣幾個學生妹嘗嘗鮮不是。
走進學校,他的穿着實在太過異類,補丁衣服,像僧衣,又似道服,頂一個千瓦光頭燈泡,引來無數側目。
“哼哼,哥還是帥滴……”正當喻臨風暗想間,突然聽到路過的美女指點道:“和尚也來讀大學了?
挺新奇呵,就不知道哪座山裡出來的家夥,窮樣沒得說!
”這家夥瞪眼,原來不是看帥啊。
“管他哪裡來的,和尚啊,要知道這可是和尚啊,不常說和尚乃色中餓鬼麼,要有機會真得嘗嘗鮮,究竟有沒有傳說裡那麼厲害?
這小秃頭肯定還是個……”
眺望遠去幾個女孩的背影,喻臨風整個人徹底在風中淩亂了,啥跟啥啊這,自己還沒定目标就被别人定為獵物了。
“唉,世風日下……”神情恍惚間透着失望,喻臨風歎氣往前走,卻忽地沖過來一道人影,直奔自己撞擊而來。
正低頭暗自神傷的他下意識側身避開,一個年輕男子撲通一下就摔倒在地,手裡捏着的東西因此脫手甩飛了出去,落到地面“砰”一聲響動,就聽男子驚叫道:“哎呀,我的蘋果六,那是我的腎啊!
”他是龍鳳大學大二學生,唐六。
喻臨風瞥了一眼便不想再多理那家夥,通過面相和眼神就能判斷對方是個啥人,然而正當他轉身走了幾步準備離開時,男子忽地撿起手機跑上前來攔住他道:“撞了人就想這樣走了?
”
“我沒撞你。
”喻臨風郁悶。
“沒撞?
那我咋摔倒的?
手機咋落地摔爛的?
”唐六攔着喻臨風就不讓走,表情憤怒而又兇狠,瞳孔裡卻閃爍狡黠和詭詐。
“讓開,我沒撞你。
”喻臨風皺眉。
圍觀看戲是世人的傳統,四周很快就圍了不少新報道的男女學生。
從遠處跑來個穿着素色長裙的女孩,跑到近前便道:“唐六,你給我買的手機呢?
”她叫周娴,也是龍鳳大學大二學生。
“這……這呢!
”唐六拿起已摔爛的手機道。
“爛了?
”周娴拿過手機瞥了一眼便不再多看,也沒問手機爛的原因,竟直接拿着手機指向喻臨風道:“肯定是你撞的,賠錢!
”
喻臨風再白癡也看明白這是唱雙簧啊,且看那手機不知摔多少次了,這他娘是兩個慣犯啊!
打量周娴幾眼,喻臨風嘴角便噙出冷笑,前者長相不賴,娃娃臉,臉上有兩個小酒窩,長發披散在後背,裙擺至膝蓋處搖擺,身材中等,也算得上前凸後翹,追随者肯定不少。
再一看她的唇和兇,好家夥,兩兇像兩朵花瓣一樣朝兩邊綻放,黑色蕾絲邊帶依稀可見,還有那唇紋交叉分-裂,嘴中間的線條像一條彎曲河流,此乃水性楊花,那方面欲望極強的征兆。
“水線花唇,雞尾雙兇散兩方,兩腿張合斂财不聚财,陰德損耗頗多,注定貧苦。
”喻臨風冷笑,暗中觀相得出結論。
“亂瞅啥?
沒見過美女啊,趕緊的,賠錢!
”周娴對自身姿色還是有幾分信心的,冷笑間對喻臨風鄙視了幾眼。
“真沒見過像你這樣的美女啊,怎麼,要賣嗎?
”喻臨風哂笑。
“賣給你,”周娴誤解了喻臨風的寓意,“五千塊!
”
“哎呀,這麼貴啊,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碰瓷嗎?
”喻臨風驚訝,“一晚上要五千,好牛的碰瓷!
”
啥?
!
圍觀衆人一愣,傳說中的碰瓷?
一晚要五千?
轉念一想就明白了,當場就有人笑出了聲!
“你……”周娴瞪眼,旋即大怒,搞半天被套路了。
碰瓷碰到喻臨風頭上,跟找死沒啥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