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醫院的走廊上響起。
秦芷柔絲毫不顧身上的洋裝變形走樣,踩着高跟鞋出了電梯,手上還拖着一隻行李箱,一路快步朝走廊盡頭的那間VIP病房走去。
“啊……啊……快點……”
房間裡斷斷續續傳來女子的嬌喘聲,讓剛推門進來的秦芷柔吓得立刻又退了出去,她的右手還握在門把手上,隻是疑惑的擡眸朝一旁挂着的房号看了一眼。
“1701,沒錯啊。
”秦芷柔再三将房間号瞧了又瞧,确認自己的确沒有走錯房間,于是她再次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她一進門就徑直朝病床的方向走去,見病床上的人的确是自己未來的婆婆方麗群,這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氣,不過瞧見向來疼愛自己的方麗群毫無知覺的躺在病床上,靠着一旁的機器才能維持生命,頓時心裡就是一陣酸澀。
這時斷斷續續的嬌喘聲越發的急促,秦芷柔尋着聲音瞧了過去,這才發現聲音是從緊閉的洗手間内傳出來的,她不禁皺起了眉。
婆婆住的是VIP病房,一般的人是不可能進得來的,而這層樓裡的護士,都是專門挑選出來的,更不可能在病房内做出這種事,那麼究竟是誰呢?
人總是對未知的事十分好奇,因此秦芷柔的腦子裡才剛想着,腳下的步子已經率先朝洗手間跨了過去,就在她的右手剛握住門把手的時候,裡面又傳來一聲讓人臉紅心跳的呻*吟。
“嗯啊……”
聞聲秦芷柔的臉色一沉,握着門把手的右手跟着一抖,這分明是她繼母秦衛琳的聲音,父親此刻還在瑞士開會,那麼和秦衛琳厮混的男人會是誰?
她又為什麼會在這裡?
這扇門她究竟要不要推開?
還是……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離開?
“啊……展風……不要了……”
“你确定?
那我可就停了?
”
“不要……求你……繼續……”
……
不堪的聲音不斷自門内傳了出來,秦芷柔握着門把的右手,越收越緊,整個右手的指尖都因過渡用力而泛白,她的身子更是不受控制的顫抖着,左手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差點抑制不住的尖叫。
她強迫自己慢慢的冷靜下來,右手緩緩的轉開了門把手,門一點一點的由外被推開,一對男女緊緊糾纏在一起的身影便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男人背對着她的方向,修身的白色襯衫扣子被全部解開,僅一個袖子套在手臂上,半挂在他的身上,露出了他緊實的後背,而牛仔褲的褲頭顯然已經解開,整條褲子松松垮垮的勾在胯部。
而女人則被男人半推半摟的架在洗手台上,黑色的露肩上衣,前襟被扯了開來,露出了黑色的蕾*絲内衣,酒紅色的緊身裙已經被推到了腰際,此刻男人正埋首在女人的肩頸處,留下了一個又一個激*情的痕迹,兩人渾然忘我的持續糾纏着,男人一陣沖刺,又是惹來女子一陣嬌喘不止。
秦芷柔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的未婚夫居然會和自己的繼母做出這種事,而且還是在醫院病房的洗手間裡,她頓時覺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兇口更是不住的泛起一陣陣的惡心。
這種時候,下意識的舉動,永遠比腦子轉動的速度更快一步,秦芷柔還沒有想好自己該如何面對他們,左手已經抓過一旁櫃子上的水杯,用力的朝兩人扔了過去,同時大聲的吼道:“鐘展風,你們兩個還要不要臉了?
”
裝滿水的杯子,重重的砸在了男人的後肩,跟着碎了一地,杯子裡的水則是灑了兩人一身。
兜頭的涼水瞬間潑醒了纏綿中的兩人,鐘展風吃痛的回過身,結果就見到原本應該在意大利的未婚妻,正滿臉怒容的站在洗手間門口瞪着他,他下意識的一個哆嗦,立刻從女人身上退開,忙不疊的收拾起自己的衣着。
倒是女人十分冷靜,一雙柔媚的丹鳳眼睨了秦芷柔一眼後,突然妩媚一笑,這才站直了身子将衣服裙子拉好:“喲,原來是我的好女兒呀。
”
“女兒?
你有當我是女兒嗎?
你當我是女兒,你還搞我的未婚夫?
”秦芷柔氣得雙頰通紅,更是因為瞧見了這不堪的一幕而覺得羞憤,她渾身顫抖的指着秦衛琳大聲的叱罵道。
秦衛琳被秦芷柔指着鼻子罵,卻是毫不在乎的轉身照了照鏡子,确定自己沒有任何不妥後,這才笑着轉過身:“話可别說的這麼難聽,男歡女愛本來就是件很平常的事。
”
“你……你不要臉。
”秦芷柔氣得渾身顫抖個不停,忍不住朝前沖了一步。
“小柔,這裡是醫院,有話我們回去說。
”這時,已經将衣服全部穿妥了的鐘展風,緩步走到秦芷柔的身邊,右手拉着她的胳膊就想将她拽出去。
“不要用你的髒手碰我。
”結果秦芷柔用力甩脫了他的手,跟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甩了一個巴掌過去,“啪”一聲,重重的打在了鐘展風的臉上。
随後她一手用力的指着病床上昏迷的方麗群,用勁力氣嘶吼道:“鐘展風,你也知道這裡是醫院嗎?
你再不願承認,床上躺着的那個也都是你名義上的媽,你怎麼能在她面前做出這樣的事情?
”
“啪”秦芷柔話音剛落,一個清脆的巴掌便扇在了她的左臉頰上,力氣之大竟将她狠狠的打飛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秦芷柔不敢置信的捂着左臉,擡頭瞪着鐘展風,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倔強的始終不肯流下來。
“我說過很多次了,我媽早就死了,這個女人――不配做我媽。
”
剛才還滿臉愧疚的鐘展風,突然換上一副兇神惡煞的面孔,狠狠的瞪着跌趴在地上的秦芷柔,眼角憎惡的瞥了眼病床上的方麗群。
他絕對不會承認這個女人的,她的存在,隻會一遍又一遍的提醒他,他――鐘展風,不過是個私生子,一個非婚姻内生下的野種,這是他這輩子都抹不去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