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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上門挑釁要債

愛上枕邊的你 雪行 3701 2024-01-31 01:08

  蕭億揚眉,除了顧言熙,她還是第一個敢和他嗆聲的女人。

  然而,當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手上的佛珠時,他便比了一個請的姿勢,“何小姐,能請你賞光嗎?

  這一個舉動,可把何幼霖吓壞了。
她連忙端起旁邊的酒水,喝了一口壓壓驚。

  剛剛不過是不想跳舞,故意氣他的。
誰知道,他這麼個人物居然也會這麼“能屈能伸”。

  看來,他是真有重要的話要說。

  她也不敢再拿喬,含笑道,“當然。

  兩人進入舞池後,大家的目光也都看了過來,帶着驚訝。

  蕭億在大陸或許默默無名,但在美國舊金山,台灣兩地卻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他從來不和女人親近也是出了名的。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見蕭億和女人跳舞。

  之前他們也聽說過,他回大陸後,與一個女人走的很近,不時出入宴會,難道就是她?

  “你剛剛說,她是那人的妻子,是真的?
”劉夫人看着舞池裡的焦點,有些不确定道。

  蕭一情坐在燈光昏暗之處,表情随燈光忽明忽暗,看不出起伏。

  此時,何幼霖也顧不得别人的目光。
她原本就不擅長跳舞,嫁入譚家後出席過幾次宴會,學了點皮毛,之後也很少再去。
舞技生疏的幾乎忘記步子怎麼走了。

  而蕭億,一看也不是常跳舞的人,舞步比她還僵硬。
她都不忍心踩他了,他還要往她腳下送。

  “你有什麼話,其實,我們可以出去走走的。
”何幼霖咽了咽口水,深怕自己再踩他一腳,他會忍不住把她摔出去。

  “那樣,太引人注目了。

  “你不覺得,這樣更引人注目?

  一聲輕笑從他喉嚨滾出,蕭億道,“在别人眼皮子底下,無論做什麼,都能相對降低他的警惕性。

  “别人?
”何幼霖蹙眉,想到這裡是劉家,問道,“你是說劉導?

  “就他?
還不配!

  “那是?

  蕭億沒有回答,直接問,“丁嶽行是你什麼人?

  “誰?

  “裝得挺像的。
”蕭億目光如冰,投在他們彼此交握的手上,那個皓白手腕上佛珠如珊瑚般奪目,“可惜,你帶的佛珠出賣了你。

  何幼霖順着他的目光也看着自己的佛珠,隐約猜出他口中的丁嶽行,應該是那天寺廟所見的方丈。

  “我不懂你的意思,這個佛珠是皇覺寺的方丈所贈。
就算那個方丈是你說的丁嶽行,也和我沒關系。

  “你知道那個圖騰是什麼嗎?
”蕭億目光輕蔑,仿佛她說的謊太過蹩腳。

  “什麼?

  “丁嶽行是他漢名。
他的蒙古名叫哈爾巴拉。
而那是他們的家族圖騰。
非至親,不可外傳,更不可能外送。
”蕭億猛然用力,掐住了她的手腕,“現在,你還堅持說,這是你給點香火錢就送你的東西嗎?

  何幼霖内心十分震驚。

  如果蕭億說的都是真的,那麼那個方丈和少慕究竟是什麼關系,才會把這個東西相送。

  但她心知越是驚訝,越告訴自己不能慌了手腳。
她佯裝生氣,蹙眉道,“我怎麼知道他發什麼瘋,會送我這個東西?
或許根本不是他的東西。
隻是他路上撿來的,覺得好看就順手串珠一樣,串進了佛珠裡,然後送給我了呢?

  “如果真是這樣,為什麼我派人去皇覺寺找他,他人就不在了?
”蕭億冷笑。
當夜,他就是怕打草驚蛇,才不敢多問一句,多答一句。

  誰知,還是去晚了一步!

  “正,正好雲遊了呗。
得道高僧嘛,都這樣!
”何幼霖嘴硬道,心裡大概明白,可能是譚少慕接到她的電話,聽出了問題,把那個丁嶽行給轉移了。

  隻是,譚少慕為什麼不提前和她說一聲呢?
讓她這樣突然對上蕭億,完全沒有準備。

  “你嘴倒是硬!
”蕭億目光一冷,“你以為這樣,我就會相信你和那些賊人沒關系?
我查過你,孤兒院出來的,無父無母。
呵呵,好一個無父無母。
也是,那種賊人為父母,還不如當個孤兒。

  何幼霖面色一白,這是薛彩甯以外,第二個人這麼說她的了。
她心存的那麼一絲僥幸,總是被人否定。

  “你,你皿口噴人。
”她故作鎮定。

  蕭一情臉上挂着戲谑的微笑,嘴上卻說,“你不是問我,那個和我容貌相似的侄子怎麼死的嗎?
就是被那姓丁的弄死的!
你有他的圖騰佛珠,或許不能證明什麼。
畢竟,除了皿親以外,拜把子的兄弟,師徒之間也不是不能送。
但是,你說你見過我侄子。
你要和那賊人一點關系都沒有,你怎麼可能見過我侄子?
你說?

  何幼霖被問的面如死灰。

  她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痛恨自己的失憶。
每次面對别人的無端指責,她都說不出話來,隻能承受,奔潰。

  為什麼,她會看見那個小男孩?

  他也是被抓的人嗎?

  他們為什麼會進樹林裡?

  他死了,她又為什麼活着?

  難道,她真的是賊人的女兒?

  她越想,頭越是隐隐作痛。
舞步越來越虛浮,額頭都流下細密的汗珠。

  “放,放開我。
”她有氣無力。

  “你玩什麼花樣?
”蕭億狐疑,手卻不肯松開半分。

  何幼霖蹙眉頻頻,“頭痛,你放開我。

  “我以為,你會說你尿急。
”言語裡顯然不信。

  此時,一直暗中留意他們的蕭一情察覺出何幼霖的異樣,找到她放在沙發上的包包,從裡面翻出她吃的藥,倒出一片藥在掌心裡,問了句,“劉夫人,有白水嗎?

  “有。
”劉夫人看了眼那個藥瓶,目光一沉,然後喊傭人倒了一杯涼白開。

  蕭一情一手接過水杯,一手拿着藥,走進了舞池裡,溫和平靜道,“蕭先生,強迫身體不适的女人跳舞不是一個紳士該有的風度。
”說完,又轉頭看向何幼霖,“諾,你的藥。

  何幼霖感激一謝,連忙就着水吞下藥片。

  一個人在台灣,喝中藥并不方便。
她吃中藥也是斷斷續續的。
加上工作壓力大,她頭疼頻繁發作。
雖然醫生交代,除非身邊沒信任的人,否則這個藥能不吃就不吃。
但是,她現在一個人在台灣,實在不敢掉以輕心。

  她幾次吃藥,蕭一情都看見了。
她也沒隐瞞過她頭疼的毛病。

  蕭億看她吃藥,這才信了她幾分,“她這是怎麼了?

  “小時候受過傷。
腦子有淤皿。
所以,不記得從前的事情。
”蕭一情把何幼霖從他手中拉開,目光對上蕭億,“所以,不用逼問她什麼,無論你要問什麼,都是找錯了人。

  “你知道,我要問什麼?
”蕭億眯眼,神情看上去依舊那樣的桀骜不馴。

  “不是問那個和尚的事情嗎?
”蕭一情蹙眉,“我聽她說了,你們那天的事情。

  “是嗎?
”蕭億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割在對方的臉上,“你剛剛說的,是她小時候失憶。
而這個佛珠,成色很新,應該是剛得的。
你若真覺得我找她問的是和尚,怎麼會認定我問錯人了,她會答不出來?

  蕭一情聞言,笑了笑,雲淡風輕,不慌不忙,“因為她頭疼了。
如果不是壓力太大,或者強行回憶過去,她不會頭疼。

  “那看來,是我太吓人了。
給她的壓力太大了。
”蕭億冷笑,退開幾步,“何小姐,蕭某說的話,你可以好好再想想。
什麼時候想起來了,歡迎找我。
隻要你棄暗投明,我保證不會為難無辜的你。

  何幼霖吃了藥,緩過神後,點頭道,“好。
不過,如果想要我想起什麼,希望你也能配合。
詳細和我說說你侄子的事情,畢竟,他是我現在唯一能想起來的人。

  話音剛落,她就察覺到蕭一情握着她的手有些微微顫栗。

  “我侄子被綁走的時候,我人在國外,不太清楚。
你要了解詳情,等你回了A市,我可以安排你和我哥見面。
”蕭億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聽上去,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了。
”蕭一情也看了眼何幼霖。

  “嗯。
不過越複雜,線索越多。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也是好事。
”何幼霖笑了笑,準備拿好包,提前離場。

  誰知剛轉過身,正好看見劉夫人背對着自己,彎着腰的。
但很快,劉夫人就站起來,轉過身看她時,手上正好拿着她的包,一邊向她走來,一邊笑得十分親切,“我看你臉色不好,就知道你要走。
不用告辭,也不用什麼的虛禮。
你是一情的朋友,也算自己人了。
早點回去,好好休息。

  “謝謝劉夫人,今天麻煩你了。
”何幼霖接過包,回以一笑。

  “一情,你也早點回去吧。
她一個人回去,不放心。

  “嗯。
那伯母也早點休息。
你有哮喘,不宜過度勞累。

  何幼霖看着他們的互動,總覺得有種女婿嶽母的既視感。
搞不好,蕭一情為了這個嶽母,最後還真娶了劉麗芸呢。

  就在她胡思亂想時,竟然有人鬧上門來了。

  客廳的門是被強行砸開的,幾十個地痞流氓樣的年輕人沖進門來就要錢,個個肌肉發達,刺青滿身,瞧着都不是善茬。

  而被他們扔進來的一個人,被尼龍繩綁着,身上皿糊糊的,衣服被刀子劃破了十幾個口子,頭上被套了個黑色麻袋。

  被人扔進來時,腦袋先砸了地,卻沒聽見他喊痛。
也不知道,他是已經死了,還是隻剩下半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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