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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先入為主的男人

愛上枕邊的你 雪行 3727 2024-01-31 01:08

  何幼霖再見張澤川的感覺,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明明很熟悉的臉,卻一下子覺得很陌生。

  和記憶裡的哥哥,完全變了樣。

  此刻,他皺着眉頭看了看她,把桌上的筆記本電腦轉了一圈,屏幕對準她後,整個人往椅背上靠了靠,“何幼霖,這個作何解釋。

  何幼霖瞥了一眼,正是蕭億在網上公布的那些真相,正考慮如何說明這個情況,自己恢複了記憶。

  張澤川淡淡地說,“你和蕭一情究竟要做什麼?
你是不是因為有譚少慕給你撐腰,所以才敢這麼一次次挑戰我的脾氣?

  “這個不是蕭一情做的。
”何幼霖皺眉,“是蕭億。

  “哦……這次,換人了。
”張澤川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淡淡的說,“彩甯說的沒錯,你身邊為你做事的男人,還真不少。

  “你什麼意思?
”何幼霖蹙眉,忍下怒火,“你該不會以為這個鑒定報告是假的吧?

  “一份來曆不明的報告,我憑什麼相信?
哦,對了。
裡面還提到了一些綁架案的細節。
編的不錯。
”張澤川說到這裡,突然站起來,朝她吼了一聲,“可是,何幼霖!
我告訴你,我妹的綁架細節,給你銀镯看,隻是希望你提供線索,幫我找到妹妹。
而不是在我妹妹找到後,你用這些我告訴你的,她告訴你的事情來抹黑她。

  何幼霖不知道為什麼他那麼堅信薛彩甯說的話,頓時擡頭詫異地看着他,“所以,你今天找我,是為了她警告我?

  “多少錢?
”張澤川橫眉,冷冷地問,“你給個價。
要多少,你才不再為難她?
何幼霖,做人要有良心,她已經被你爸爸媽媽逼的夠慘了。
你還要讓她身敗名裂?

  何幼霖第一次覺得張澤川這個人的智商已經低到一個境界了。

  她恨不得拿螺絲刀擰開他的腦子,看看有沒有哪根線是搭錯的。

  “這個數,夠不夠?
”他從錢包裡掏出一疊紅鈔票,然後和電視裡演的一樣,朝何幼霖的臉上撒了過去。

  何幼霖看着漫天的紙币,深吸一口氣,冷聲質問,“張澤川!
你憑什麼這個對我?
你是懊悔自己對薛彩甯始亂終棄,還是真愧對你妹妹?
所以讓你的智商為零不說,連有錢人的劣根性都暴露了出來?
就你這樣,你休想我會認你這個哥哥!
你個混蛋!

  張澤川先是一愣,被她反常的強勢給弄的。
然後,聽明白了她的話語後,便用手指猛地敲了下桌子,冷哼道,“你還敢說?
我調查過你。
你養父以前還給我們家開過車。
你是不是早就預謀了這一天?
你弟弟撞上我,也不是意外。
對不對?
如果不是彩甯夠聰明,從江淮口中得知我在找她。
最後,拿着鑒定報告,證明了她的身份。
你下一步是不是就打算收買江淮?
讓他給你作證,說那個銀镯本來就是你的。
是被小騙子給搶走的?

  “張澤川,你是失心瘋,還是腦子秀逗了?
”何幼霖聽他這麼說,不禁無奈一笑,“我有那麼大的本事,能算準我弟弟撞上你,你就會把我錯認張澤霖,優待我?
我要真想冒出張澤霖,我一開始就可以說我是張澤霖,何必說那個銀镯是小騙子的?

  “我也是剛恢複記憶不久。
有些事情,還很模糊。
但是記得很清楚。
那個銀镯子是一對的。
當時,我和小哥哥一起被關在小黑屋裡,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獲救。
我聽說小哥哥馬上就要被他爸爸媽媽贖回去,就把我的一個銀镯給了他。
希望他回家後,能找我爸爸媽媽,告訴他們我的下落。
結果,後來,房子失火,我們逃了出來。
我和小哥哥走散了。
我一個人在森林裡,差點被野獸吃了,是薛彩甯發現了我。
讓她爸爸媽媽帶我回家,我把我的經曆告訴了他們,希望他們幫找父母。
當時,他們搶走了我的镯子,給薛彩甯帶。
還把我關起來,我想逃跑,卻從陽台上摔下去。
後來,我生病了,他們都不帶我看醫生。
再後來,我就在孤兒院裡了。
而淹死的那個假何幼霖身上的銀镯,應該是綁匪抓到小哥哥後,從小哥哥身上搶回的。
他們沒有抓到我,就找人頂替了。

  “故事編的不錯。
”張澤川不屑地笑了笑,“可是,你說的這些,隻能證明你一早就想好了說辭,是蓄謀已久的。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也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堅信薛彩甯才是你妹妹。
”何幼霖不禁問道,“明明薛彩甯的說辭才是漏洞百出,不是嗎?

  “越是沒有破綻,往往越是精密的謊言。
澤霖被綁的時候,才三歲。
她不記得很多事情,反而是正常的。
”張澤川直視着她的眼睛,“你不用費盡心機地說服我,從我看見你開始,我就一直在被你迷惑。

  何幼霖無語了。

  雖然她本來也不想貿然相認,畢竟從仇人變妹妹,他一下子接受不了,會覺得别扭。

  但眼前這個情況,她也顧不了什麼,認真道,“好。
既然我說什麼,你都不信。
那我們去做鑒定。
人會說謊,科學不會。

  張澤川在聽見她說鑒定時,就一直盯着她的臉看,看着看着就眼神恍惚起來。
仿佛不懂,她為什麼這麼堅定的說自己就是張澤霖,但是,他很快就清醒過來,鎮定而冷情的說,“你們都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拿到我的毛發,做了那麼一份鑒定書,證明我和薛彩甯不是親兄妹。
怎麼不同時做一份,證明你是張澤霖呢?

  何幼霖聳了聳肩,實在不知說什麼好,隻能有事說事道,“那是蕭億他擅自做的事情。
他的目的就是要整薛彩甯。
至于誰是張澤霖,他無所謂。
更不需要去證明什麼。

  “你承認,是有人在整薛彩甯了?
”張澤川已經認定了他的觀點,絲毫沒有改變的想法,“鑒定,我已經親自去做過了。
也不打算和個白癡一樣,再去做一遍。
至于你,你要做多少份,都随你!

  何幼霖看着這樣的張澤川,突然失去了語言。
她把事情前前後後都想了一遍,卻怎麼也想不出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但她卻清楚的知道,是蕭億壞了事。

  如果沒有蕭億橫插一手,讓薛彩甯趁她還在G市時,回不來時,想辦法洗刷了自己的“冤屈”,并給張澤川提供了再也沒有輕易翻案的證據,張澤川不會像此刻這有頑固,先入為主。

  如果,她能早一點回國,拉着張澤川一起去做鑒定報告,或許還有可能動搖他的想法。

  但錯過了最佳的時機,她說的真話也缺少了說服力。

  何幼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千影公司的。
她覺得自己就是一條毛毛蟲,還沒有蛻變成蝴蝶,就被困死在繭子裡,束手無策。

  她漫無目的地遊走在街頭,腦子裡亂哄哄的。
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想打電話給譚少慕,告訴他,她的委屈,可是一想到早上在車裡,程助理說的那些話,她深深忍住了。

  他已經夠一身的麻煩了。
實在不想讓他為她擔心。

  當她走到車站台,準備坐車回家時,許久不見的譚江淮出現在她面前。

  他朝她按了按喇叭,緩緩搖下車窗,笑得一臉意氣風發。
白襯衫像是為他而生的,把他的譬如襯的雪一般白,王子氣質十足。

  他就像王子一樣,坐在他的王座上,與她的距離感十足,再也不是她的小竹馬了。

  他帶着略顯命令的口吻說,“上車。

  何幼霖搖了搖頭。

  他看着她,發現她眉目裡的哀愁,軟了軟口吻,“很久沒見,我們吃個飯吧。

  何幼霖聽出他言語裡的請求之意,開口道,“以我們的立場來說,并不是适合一起吃飯的關系。

  譚江淮搖了搖頭,淡淡道,“我和譚少慕之間的鬥争,是我和他的事情。
而我們的立場,始終沒變。
吃個飯吧,我想你也一定好奇,這些日子裡,究竟發生了些什麼。

  何幼霖承認,他這句話是極大的誘惑。
她确實很想從他口中聽一些事情,能把少慕分擔解憂也好。

  她坐上了他的車,系上了安全帶。
而他沒帶她去餐廳,而是開車回了譚家。

  何幼霖坐在車裡,有些猶豫要不要下車。

  “家裡沒人。
”譚江淮捏了捏眉心,有些倦怠,“少芝休假出國旅遊,爸也住院。
整個屋子空蕩蕩的。
我一個人吃飯,吃着吃着,突然覺得沒意思。
就忍不住開車出去,想找個館子吃一頓。
哪怕周圍是陌生人,也好。

  何幼霖聽了,心裡有些一沉。

  她明白,他是路上偶然看見她,心皿來潮地想約她吃飯。
他是真的單純找她吃飯,沒有其他目的。

  而她,陪他吃飯,隻是為了從他口中知道些什麼。

  譚江淮見她沉默,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走吧。
下車了。

  何幼霖回過神,便跟着他下車了。

  走進譚家,她才明白,譚江淮所說的話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冷清。

  她記得,剛剛嫁進來的時候,譚家的嚴謹壓抑生活,讓她多麼郁悶不已。

  可轉眼之間,就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空蕩蕩的客廳裡,連傭人都午睡,沒事可做。

  桌上的飯菜冷了大半。
江淮拿微波爐熱了熱。
何幼霖坐在沙發上,突然懷念起當初譚政對她的挑剔,譚少芝對她的敵意,連沈月珊的胡攪蠻纏都分外可貴。

  “爸的身體,為什麼突然病倒了?
”何幼霖凝眸望向忙碌的身影。

  她和譚少慕在G市時,譚政身邊就譚江淮一個人。
而譚少慕早上也說了,要徹查譚政的主治醫生。

  所以,她不得不懷疑,譚政的病倒,可能是人為。

  雖然,她不想把人想的太黑暗。

  但是,沈月珊媽媽的癔症病發,換藥的事情還曆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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