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是為了徹底的拖西秦皇帝下水,讓他們不得不繼續進攻!
“殿下言之有理,末将佩服!
”池雲天此時對楊鸢洛也沒了戒心,語氣顯得親近很多。
楊鸢洛笑了笑,道:“好了,大局已定,接下來命令将士好好防守,三日後在思量!
”說完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呵欠。
池雲天領命,猶豫了一下,關心道:“殿下,如今戰事一停,善後事宜交與末将即可,殿下可多休息。
”
“好,對了,傳令諸軍,就說西秦太子厘陌率兵親征,好讓對方也知道我們是什麼人!
”
“是!
”
一應事宜安排妥當,楊鸢洛拖着疲憊的身子來到臨時清理的住處,内心滿是期盼。
如今這邊關的情形恐怕要不了幾日就傳到墨西決耳中了,就是不知墨西決得知厘陌親征,會是什麼表情。
“想必你會氣的吐皿吧。
”楊鸢洛冷笑着想,随即匆忙洗浴入睡。
這一夜,楊鸢洛睡得很安穩,内心的焦躁似乎随着幾日的征戰而平複下來。
“王妃,沒想到,你還是個軍事奇才。
”獨自面對楊鸢洛,寄緒面色複雜的開口。
楊鸢洛歎了口氣,搖搖頭笑道:“不過恰逢其會罷了。
”
“話雖如此,當初的幾場仗打得确實漂亮,末将都差很多。
”寄緒苦笑一聲,随即道:“就是不知,得到消息的墨西決會不會氣的吐皿。
”
“肯定好不到哪去。
”楊鸢洛嘴角一彎,随即道:“行了,想想接下來的戰事吧,僅僅攻陷這點地方可不行,我的目标是在推進百裡!
”
“這樣會不會太過了?
”寄緒有些為難,畢竟是自己的國土,而自己卻幫着敵國入侵。
“顧不了那麼多了!
”楊鸢洛抛開思緒,整個人如同出鞘的利劍。
三日之後,安撫妥當占領城池的一切事宜,楊鸢洛與池雲天一番商議,大軍再次出征,這次摒棄了中路直接鑿進的戰法,改由左右兩路大軍由兩側先行,以免中路被包圍。
事起突然,南儲的守衛大軍不僅人數不足,糧草也同樣不足,無法組織起良好的防禦,接下來經過五日的艱難戰鬥,最終大軍推進百裡,而大軍的主帥營帳,也遷至衛城,這是與豐城相距百裡的大城,可囤積糧草,駐紮守軍。
邊疆的風帶着濃郁的涼氣和幹燥,吹得人思緒如麻。
立于牆頭,極目遠眺,楊鸢洛心頭前所未有的沉重,已經十日過去,南儲的守軍雖有調動,但規模并不大!
楊鸢洛清楚,墨西決已經得到消息了,開始緊急調軍,然而此時南儲還有好用的主将嗎?
“王爺,你是否依舊安好?
”久未得到墨祁煜的消息,楊鸢洛心頭苦澀,同樣還有火熱的期盼。
“墨西決,你還能堅持多久?
”立身與楊鸢洛身後,寄緒冷冷的想。
……
極盡奢華的皇宮穩如泰山,讓人望之生畏。
而此時皇宮的禦書房中,墨西決臉色漆黑,身前的地上茶盞碎裂,奏折散落一地,看上去滿目狼藉。
“混賬,混蛋!
厘陌,你好大的膽!
”墨西決氣憤不已。
三日前,他接到邊關急報,西秦大軍入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連奪三城!
這讓墨西決心頭一沉,但他還抱着一點希望。
然而就在今日,邊關急報再次傳來,西秦大軍又連奪四城,深入南儲兩百裡,餘勢不減!
邊關數萬将士犧牲,讓墨西決心頭滴皿,而更讓他擔憂的是如今的形式!
“該死的墨江炎!
”
墨西決雙眼充皿,若非南儲内部墨江炎一直在負隅頑抗,牽制了他太多兵力,他也不至于如此,若非東祁虎視眈眈讓他分身不得也不至于如此。
不過這一切都已經晚了,如今戰事又起,而西秦更是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這讓墨西決内心異常不安。
無人可用,是的,如今他已經無人可用了,能征善戰的将領本就少,何況如今局勢還對他十分不利。
良久,平複了滿腔怒火的墨西決緩緩恢複平靜,冷聲道:“來人,傳令上朝議事!
”
“是!
”
與南儲皇宮的驚惶不安相比,西秦的皇宮中,此時的西秦皇帝龍顔大悅,看着手中的戰報,大笑三聲,道:“好!
好!
好!
”
連續三聲好,讓一衆侍女太監不明所以,然而西秦皇帝依舊不住贊歎。
“太子統軍有方,池雲天戰功彪炳,望乃二人再接再厲,鞏固城池,一應軍需保障即日開始調遣,爾等勿憂,另封池雲天為護國将軍,統帥三軍,令太子節制駐軍,可行便宜行事之權!
”
西秦皇帝大筆一揮,金黃的布帛上,龍飛鳳舞的一行字一口氣書成,随即按上大印,道:“來人,命兵部侍郎将旨意傳入軍中!
”
“是!
”
诏書頒發完畢,西秦皇帝陷入沉默,他沒想到楊鸢洛這個女人竟然有此一手,冒充太子就罷了,竟然在行軍打仗上竟然有此才能,給了自己如此大的驚喜。
“想必此時太子也着急了吧,這個逆子!
”西秦皇帝心頭冷哼,眯着眼沉思良久,最終傳令道:“來人,命人看好太子以及諸位大臣!
”
“是!
”
皇帝的這道聖旨最終沒有隐瞞住消息,邊關的消息也相繼傳開來,厘陌太子勇冠三軍,連續占領南儲七座城池,各種戰報讓整個西秦京城開始沸騰。
這是多年未見的大捷,若是鞏固下來,貧瘠的西秦就可以繼續領兵東進。
一時間,厘陌太子與池雲天将軍的聲望一時無倆,整個京城中家喻戶曉。
而此時,得到消息的厘陌氣的渾身發抖,與墨西決一樣,臉色都氣黑了,他已經三天沒睡安穩了,同時至今想不明白,那統軍的太子到底是誰,更讓他難堪的是,此時他還無力辯駁。
“誰知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厘陌面色陰冷,召來自己心腹,滿臉怒氣的喝問。
心腹大臣也同樣無奈,他們早就投靠了厘陌,此時與厘陌在同一條船上,自然共同進退,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們本就驚詫,更讓他們驚詫的是,此時厘陌明明還在太子府。
“殿下,那邊關的将領到底是誰?
”柳尚書面色陰沉,同樣滿臉怒氣。
“我要知道還問你們做什麼,趕緊給我去查!
”厘陌氣的發抖。
“是,查是要查的!
”柳尚書面色凝重,深吸口氣平複滿腔怒火,道:“看皇帝的意思,此事恐怕是皇帝安排,那……”
後面的話不用說,所有人都面色難看,皇帝安排一個假太子去邊關打仗,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早就發現他們的圖謀不成?
重重疑惑,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不對勁,這種不妙的感覺讓他們渾身發冷。
“此事一定要抓緊時間,派人去查!
”厘陌狠狠地握緊拳頭。
“是!
”
厘陌這邊已經開始安排人手前往查探,然而在皇帝眼皮底下,又真有那麼容易嗎?
整個西秦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出兵,陷入沸騰之中,而與西秦相較,南儲的朝堂之上則是衆口不一,紛亂如麻了。
墨西決端坐與皇位之上,冷冷的注視着一衆大臣,能夠召見上朝的,最低也是三品大員了。
墨西決沒有隐瞞消息,因為根本隐瞞不住,有些消息靈通的恐怕早就知道了,當即也不廢話,冷冷的開口道:“諸位愛卿,西秦狼子野心,短短十日連破七座城池,不知諸位對接下來的戰事如何看?
”
“打!
”一位大臣毫不猶豫的出列,喝道:“聖上,西秦這般目中無人,若我等示敵以弱,隻恐他們欲壑難填,得寸進尺,必須要迎頭痛擊!
”
“臣附議!
”
“臣附議,望陛下下令還擊!
”
“附議!
”
……
頓時,有一半的大臣毫不猶豫的出列,匆忙見禮表達自己的立場。
那還站着的又一位老邁的大臣出列,道:“禀聖上,西秦狼子野心不假,諸位大人愛國心切值得敬佩,然如今内患為平,東祁又虎視眈眈必須要防範,如今我們兵力不足,又無可信大将足以抵禦,依老臣看,不如派使臣前往,議和!
”
“臣附議!
”
“附議!
”
……
頓時又是一半人主張議和。
“老東西,你住口,聖上,萬萬不可議和!
”原先的主戰派哭着道:“聖上,西秦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如今國土淪喪也就罷了,就算議和,人家也不定答應,何況此事乃國之不幸,萬萬不可。
”
一時間整個朝堂陷入僵持,他們擔心的不無道理,議和的話,西秦如今占據很大的優勢,還不一定答應,就算答應了,連國土都守不住,這簡直是當皇帝的無能,奇恥大辱,要名聲的也肯定不樂意。
但不議和的話,主戰派是想打西秦,可是要打手上又沒有可用的領軍人,派個無能的将領去,等于是送菜。
議和丢臉,打又無人可用,墨西決也同樣被吵得一個頭兩個大,一時拿不定主意。
“朕手上真無人可用了麼?
”
墨西決沉默不語,猶豫不定,矛盾了幾日,整個朝廷吵翻了天,最終還是沒有結果。
“報,聖上,邊關傳來急報,西秦大軍又奪我南儲三座城池!
邊關糧草,戰甲等均不足,又無援軍,已經快撐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