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亡靈之力可以補充,但浪費畢竟是不好的行為。
正當秦空準備将亡靈鳥召回的時候,臉色卻忽然變得冷冽起來。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原來,亡靈鳥在空中發現了胡剛和張彪的蹤迹,巧的是,那二人也正在往這邊走來。
秦空當然不會避讓,隻是靜靜地等在原地。
沒過多久,雙方便進入了彼此的視線。
一見到秦空,胡剛就罵罵咧咧地嚷嚷了起來:“你這個死廢物沒吃的、沒喝的居然還不滾回流雲城去既然你存心找死,小爺我今天就成全你”
張彪随後跟了上來,陰陽怪氣道:“死廢物,你剛哥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難道你還不打算跪地求饒嗎”
這兩人都是初玄境一重的實力,在以前這份力量足可以把秦空踩得死死的。
當然,那是以前
“該求饒的是你們”秦空咔咔握響了雙拳,大步迎了上去。
“你這廢物瘋了吧”張彪冷笑着觀察着四周,陰沉道:“這片林子很是僻靜,就算把你打死也不會有人知道”
“來啊”秦空猛然怒吼,如撲殺獵物的猛獸,大步流星地飛奔過去。
“純屬找死”胡剛也加快腳步,氣勢洶洶地揚起了拳頭。
張彪站在遠處,滿臉都是輕佻戲虐的冷笑:“剛子别太用力一拳打死就不好玩了”
就在下一瞬間,兩人沖到了一處。
雙拳對撞,砸出了沉悶的響聲。
就這一拳,勝負即刻分曉
隻見胡剛整個人如斷線風筝一般倒飛出去,癱在地上捂着手臂慘嚎不止。
秦空一夜突破初玄境三重,拳有千斤之力胡剛隻是初玄境一重,拳力不過百斤出頭。
這一次交鋒,就如同磐石砸蛋,毫無懸念
“啊啊疼死我了你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力量我的手你這廢物居然如此狠毒”胡剛的整條手臂,從拳頭到肩膀,所有骨骼幾乎完全崩碎。
恐怖的劇痛讓他瞬間失去了戰鬥能力。
“狠毒你那一拳百斤之力毫不收斂,若是以前,躺在地上的人隻會是我”秦空卻傲立原地,冷峻的雙眸緩緩掃過那二人:“前日,你們毀我食糧,陷我于進退兩難。
今日,你們不依不饒,還要傷我狠毒沒殺了你們,我就已經很仁慈了”
被秦空那冰霜一般寒冷的視線盯住,張彪感覺像是有一柄利劍懸在頭頂,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徹底僵硬起來。
秦空不是個廢物嗎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力量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氣勢
張彪百思不得其解,一雙眼珠幾乎要瞪出了眼眶。
此時此刻,他甚至還以為這一切都是在做夢。
讪讪擡起手掐了自己一把,清晰的痛感,讓他陷入了無以複加的震驚,竟然二話不說拔腿就跑。
秦空冷冷一笑,卻不急于追趕,而是從另外一個方向緩步走去。
天空之中,亡靈鳥如跗骨之蛆一般,緊緊跟住了張彪。
他的動向完全都落入了秦空的掌控。
如有神機妙算,秦空先一步繞到了張彪的去路之上。
張彪玩命似的奪路狂奔,正與秦空撞了個滿懷。
秦空不動如山,那家夥卻被彈飛出去,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如見鬼一般面露驚恐,雙腿也不停顫抖起來。
“跑啊。
”秦空沒有乘勝追擊,隻是冷冷地看着對方。
“這怎麼可能”張彪吞了吞口水,卻不敢遲疑,立刻爬了起來,轉身狂奔而去。
但,就在片刻之後,秦空再度站在了他的去路之上。
“媽呀他怎麼又攔在了這裡難道是開了天眼不成”
所有的一切都太過詭異,秦空的力量無法解釋,秦空的氣勢無法解釋,秦空的未蔔先更加知無法解釋
張彪隻感覺毛骨悚然,若不是在光天化日下,他真要以為自己是活見鬼了
“他一定會打斷我的手,就像打胡剛那樣救命誰來救救我啊”張彪哭喪着臉,一顆心仿佛墜入了冰窟,無力地哀嚎着。
不過,秦空并沒有動手,隻是遠遠地說了一聲:“再跑啊”
張彪渾身一哆嗦,本能的恐懼驅使他再一次飛快地往遠處逃竄而去。
當然,結果還是一樣,張彪一路狂奔,秦空卻從半道殺出。
所謂事不過三,這次秦空二話不說,一記飛腿就踹在了張彪的腰部,将他整個人踹得橫飛出了十米之外。
竟然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胡剛的身旁
天下哪有這樣巧的事情這一切都像是秦空早已設計好的。
現實的殘酷讓那二人陷入了最徹底的絕望,心照不宣地放棄了抵抗的念頭。
秦空緩緩走了過去,冷聲道:“把吃的喝的都拿出來。
”
他們哪裡敢有半點猶豫,争先恐後地将各自的行囊抖了個底朝天。
“都給你這些全都給你隻求你别再為難我”胡剛捂着斷臂,跪坐在地上,苦苦哀求。
“毀了你的幹糧都是我們的錯理所應當要賠嘗給你”張彪腰部的劇痛則讓他連坐起身來都無法辦到。
“賠給我沒那麼簡單”秦空橫眉冷眼,厲聲低吼道:“吃給我全部吃光”
秦空這一吼,險些沒下破了那二人的肝膽。
他們先是一愣,随後片刻不敢耽擱,抓起那些生硬的幹糧,大口大口地啃食了起來。
他們各自都還有至少三天的幹糧,這一頓狼吞虎咽,完全塞入了腹中。
都如同填鴨一般,被撐得白眼直翻,幹嘔不斷。
“喝”秦空還不解氣,冷眼一掃地上的兩隻水壺。
這一個喝字就像索命的閻王一般,頓時讓張彪和胡剛變得面如死灰一肚子的幹糧已經将他們折磨得欲哭無淚,要是再加上一壺水那種折磨光是想想就讓二人有了不如去死的念頭。
但他們哪裡有去死的勇氣縱然萬般不情願,還是拿起水壺,開始往嘴裡倒水。
結果可想而知,水才一入口,從咽喉到胃裡便全都開始脹痛了起來,一開始脹得無法彎腰,到了後來甚至連每一次呼吸都會讓他們産生肚子要被撐裂的錯覺。
“你說的我們都做了可以放過我們了吧”混沌冥神:
“求你放了我們吧求你了”
張彪和胡剛已經非常無力,雙眼外翻,舌頭也不自覺的伸在外面,就像吊死鬼一樣慎人。
“放了你們幹糧的事情就罷了,以前的賬怎麼算”秦空邁步上前,冷聲反問。
“以前以前在城裡我們最多就是嘴上說你兩句,可從沒動過手啊”張彪和胡剛都都快哭了。
現在已經被你整得死去活來,這要是再算舊賬那還了得
“對,你們的确隻是嘴上說我兩句。
可是有哪一句沒帶髒字”秦空怒目低吼,擡起腿一左一右狠狠踹在了兩人的腹部。
如被重錘猛砸,那兩個倒黴鬼頓時如火山噴發一般狂吐起來。
黃疸水和着稀爛的幹糧内容豐富,交雜渾濁,看上去格外惡心。
“昔日你們說話如吐屎,今天就讓你們一次吐個夠若然還有下次,我保證會讓你們連腸帶胃一起吐出來”秦空淡漠地看着那兩個家夥,一股居高臨下的強勢渾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