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正如老宮主趙九卿說的,楊紫君不會怪秦空誤會她,而秦空也沒有必要去糾結那沒有意義的問題。
兩人隻需要攜手一起走,往後的一切便都會好起來。
随後的小半個月時間,秦空都留在神霄天宮,楊紫君的傷勢基本全部穩定下來,裡康複不遠。
老宮主趙九卿的丹藥也已經煉好,病根除去,完全恢複了小成真王的實力。
而這一天,秦空也準備要離開,前往玄孤山,繼續追查線索。
臨走前,老宮主趙九卿卻特地前來,叫住了秦空。
“老夫有件事情,想要告訴你。
”趙九卿說道。
秦空稍稍一怔,點頭道:“宮主請說。
”
趙九卿沉聲說道:“之前你問過我關于千嬅的事情,當時老夫隻是告訴你不清楚,但老夫其實是知道的。
”
“您知道”秦空聞言,神大變,連忙追問道:“她去哪裡了”
千嬅,正是住在神霄天宮的九尾妖狐。
當初因為秦空的一粒玄丹,她才能夠活下來,所以非常喜歡秦空。
隻不過,當時秦空還隻是個男孩,所以也沒有什麼太深入的事情發生。
兩人的關系很好,但始終都隔着一層窗戶紙。
秦空之前就穩過老宮主,關于千嬅的下落,但趙九卿卻隻是含糊其詞,今天願意坦白,秦空自然是迫不及待想要知道。
趙九卿解釋道:“你的死訊傳出之後,她就離開了宗門,當時她告訴老夫,要去尋找讓你複活的辦法。
”
“複活”秦空愣了一下,心情複雜。
千嬅是來自頂層域的大妖,見識和閱曆甚至要遠超秦空。
天下之大,複活死人的方法,誰也說不準到底有沒有,但是,想要找到,卻一定是難如登天。
沒想到,千嬅竟然會為了這樣一個虛無缥缈的事情,為秦空去奔波。
趙九卿輕歎了一聲,道:“老夫不知道她如今身在何處,唯一能夠确定的是,她第一個去的地方,也是玄孤山”
“居然這麼巧”秦空聞言一愣,點頭道:“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到了那裡之後,也會試着查一查千嬅的下落。
”
難怪趙九卿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說出這件事情,原來還有這樣的一層意思。
“嗯,你心裡有數,老夫就放心了。
”趙九卿也點了點頭,叮囑道:“千嬅和紫君一樣,都對你情根深種,希望你不要辜負她們。
”
“明白,我一定不會叫她們失望。
”秦空鄭重點頭,答應趙九卿的同時,自己的心裡也已經立下誓言。
随後,他便利用傳送法陣,再次離開了神霄山脈。
玄孤山。
因為山上的玄孤道宗而得名。
五年前,神皿争奪戰之後,玄孤尊主消失,按照推斷,應該是已經戰死,而墨晶天髓凱也落到了一位鬼類尊主的手裡。
秦空需要知道的是,當初神皿争奪戰最初的位置,這樣才能夠确定神皿出現的源頭。
而現在,他又多了一個任務,就是确定千嬅的下落。
因為玄孤道宗和神霄天宮關系很好。
秦空以神霄天宮副宮主的身份出現,得到了非常高規格的接待。
玄孤尊主失蹤,如今的宗門,是由他的長子玄心主持。
秦空到達之後,他也一直陪同在左右。
不過,令秦空有些失望的是,對于當年的神皿争奪戰,玄孤尊主一直高度保密,就連他的兒子玄心,也完全不知情。
當然,這也在情理之中。
争奪神皿這樣的事情,做得好,做不好,那都是要賭上性命的,所以當年參與進去的人并不多,知道來龍去脈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我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想要問你。
”秦空說道。
玄心點了點頭:“秦副宮主隻管問便是,玄心必定知無不言。
”
“五年前,我神霄天宮的供奉客卿千嬅,有沒有來過這裡”秦空直接問道。
玄心搖了搖頭,道:“這個我倒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千嬅供奉,到我們玄孤山來做什麼”
秦空搖了搖頭,道:“我也隻是随便問問。
”
兩人在宗門内走了一段路程。
道心指着前方一座宮殿,說道:“秦副宮主,前面就是我父親日常起居的地方,自從五年前,他沒了音訊之後,這裡就一直空置着。
而且,家父不喜歡别人動他的東西,所以,我連打掃的人,都沒有安排,裡面的一切肯定和當時一樣,不會有任何變化,您請跟我進來吧。
”
“多謝。
”
秦空點了點頭,便跟着道心進入到了宮殿之内。
剛剛進入其中的時候,一切倒還都是井然有序的,沒有任何不妥或可疑的地方。
但是,當二人去到書房的時候,眼前一幕卻忽然大變。
這間書房就像是遭了竊賊一樣,被翻得亂七八糟,而且,從周圍的灰塵和蛛網,也可以看出,這絕不是近期發生的事情。
玄孤尊主不喜歡别人砰自己的東西,所以,這裡一直都沒有人打掃,這裡的情況極有可能是五年前就已經發生的:\\、\
“難道是千嬅做的”秦空心裡第一時間做出聯想:“她來這裡找什麼有沒有順利找到呢”
玄心則是一頭霧水,完全想不通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出了這樣的事情難道是有人潛入進來行竊嗎可是父親從來不會在書房裡放貴重的東西啊讓秦副宮主見笑了,我這就派人來打掃。
”
“你先别動,看看再說。
”秦空叫住他,然後眼神凝重地開始仔細觀察起來,絕對不放過任何細節。
“千嬅有一個習慣思考問題的時候,撓東西就是那裡”秦空眼神一凝,在書櫃的一個位置上,發現了一道淺淺的抓痕
于是,他立刻走了過去。
在那個位置,地上掉落着一個被打開的木盒。
秦空把木盒拿起來,盒裡的東西已經不見,但盒子的底部,卻有一個印章形狀的雕刻。
“天寶”秦空眉心微皺,遲疑道:“難道是天寶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