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好事,你會想着我”薛兵懷疑道。
孟嘗陵說道:“我當然要想着薛兄,要拉薛兄一起原因很簡單,如果我一個人戰勝了那小子,就算把所有财富都拿到,最後還不是要被薛嶽揚瓜分去大半。
”
“但如果是薛兄你和我一起殺滅了敵人。
我們可以聯手聲稱那小子的屍體墜入了虛空,那些财富都不知所蹤這樣,縱然薛嶽揚懷疑,他也無憑無據。
那筆巨富,就是我和薛兄兩個人平分,這難道不好嗎”
此言一出,薛兵的内心頓時就動搖了。
在他看來,孟嘗陵說得很有道理,因為在他來之前,薛嶽揚甚至沒告訴他秦空有着一艘巨艦。
别的不說,這艘巨艦就已經是一筆他難以賺到的财富。
這一下,他是真的動心了。
孟嘗陵瞅準時機,煽動道:“薛兄,話我說到這份上,戰不戰你就自己掂量吧,隻是有點可惜,到咱們嘴邊的肥肉,卻要被薛嶽揚那個無賴一口吃掉,也不知最後能留多少殘渣給我,至于你,隻是他的侍衛,估計連殘渣都分不到吧。
”
薛兵眉心一皺,暗暗盤算起來:“孟嘗陵說得有道理,如果等薛嶽揚趕到,我就什麼都撈不到了。
而如果在薛嶽揚趕來之前,我滅了敵人,有多少好處,我都可以完全收入囊中。
這孟嘗陵隻是個真玄境三重廢物,一招這之間我便可以殺了他,把一切占為己有。
如果真能得到那麼多的财富,我還當個鳥的侍衛,離開冰域,做一方枭雄都足夠了”
想到這裡,薛兵下定決定道:“好,這筆買賣我于孟島主做了,我現在就回去部署艦隊,等那艘飛艦再前移三百米,我們便一起動手。
”
“好”
孟嘗陵聞言,頓時眉開眼笑。
薛兵心懷鬼胎,他孟嘗陵也絕對不是什麼好鳥。
薛兵前腳一走,他後腳就開始算計起來:“這個蠢材到底還是上當了,孟九兒的事情,事關我與幹爹的身家性命。
哪裡能讓孟家的捏着把柄還是幹爹想的周到,趁亂把薛兵做掉。
等薛嶽揚趕來,也就成了沒牙的紙老虎,到時候幹爹出手把他們全部做掉,才能夠真的高枕無憂”
孟嘗陵盤算之後,立刻下令道:“來人,傳令下去,艦隊拉開戰陣,撲殺敵人,不留一個活口”
随着這兩個家夥先後下達命令,三十五艘迅風艦分别組成了兩個戰陣。
一個戰陣猶如戰刀,另一個像是雙剪,矛頭都直指向前方那一艘孤零零向前移動的飛艦。
“将軍前面可是三十五艘迅風艦啊雖說兄弟們都不怕死,但這也不是鬧着玩的啊。
”
随着距離不斷拉近,狂獅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你們要做的,就是殺敵,其他事情不用擔心。
你們不怕死,但是,我怕你們死。
記住,不管任何情況下,我希望你們全都活着。
”
秦空沉聲說了一句,随後便邁步走入了身後的那團黑影之中。
“飒”
風聲呼嘯,黑影瞬間消失,秦空也随之消失不見。
“這是怎麼回事将軍他人呢”一名士兵發出驚呼。
這種驚訝逐漸蔓延,面對着前方聚成戰陣的三十五艘飛艦,這裡加上狂獅也隻有十一個人。
他們都不怕死,但這不表示他們願意白白送死,一個疑問似本能一般,出現在每個人的心頭:“将軍該不是丢下我們跑了吧”
眼下的局面的确很像這樣。
一艘飛艦出來送死,其他人溜之大吉。
就在這種不好的情緒蔓延時。
狂獅卻發出了怒吼:“你們都給老子聽好了,不相信将軍的人,現在可以乘上飛騎滾回去,相信他的人,就和老子站在這裡哪怕前面是三百艘飛艦,三萬艘飛艦,也别他奶奶的再說那些娘們一樣的屁話”
此言一出,衆人無不動容。
他們跟這狂獅已經很多年,義子總是放在第一位,彼此間的信任更是關鍵,如果無法彼此信任,估計他們的窩子早就被人端了。
“我們不走”
十名士兵同時高呼,他們本來就已經充滿了戰意,求生之心強烈無比。
此刻雖然有小小的遲疑,但并不會影響動搖他們的決心。
加之狂獅的話再次觸動了他們。
既然選擇上條船,如果沒有信任,那麼之前的一切,豈不是全都成了笑話
他們都是不什麼善男信女,但個個都是重情義的漢子。
此刻,與地方的距離已經越來越近,兩座戰陣如山嶽一般壓過來,死亡仿佛就在眼前。
但他們的心卻比方才更加穩定。
“抄家夥”
狂獅低吼一聲,直接取出了一杆青銅鑄造的蛇矛。
長達三米,豎在身旁,比他整個人還要高出許多,氣勢蜚然。
“唰唰唰”
身後十人也紛紛抽出武器,無一人遲疑猶豫。
十一人面對三百五十多人,卻不動如山。
這一刻,虎狼之氣,初現雛形,從他們的身上,已經可以看到一支強悍鐵軍的影子,會在不久的将來異軍突起,令冰域震撼。
“傻大個你家主子呢該不是自己做了縮頭烏龜,派你來送死吧”
大兵壓境,兩艘迅風艦,分别從兩個戰陣之中駛出。
孟嘗陵和薛兵都沒有急着進攻,而是站在船頭,發出嘲諷。
“送死”狂獅眉梢一挑,吼道:“老子接到的軍令是殺敵從來知道什麼是送死。
”
此言一出,對面自然是一陣哄笑。
孟嘗陵咧嘴笑着,譏諷道:“讓我數數,呵,區區是一個人,夠給我們塞牙縫的嗎”
薛兵也是面帶戲虐,道:“看來那小子果然是沒帶多少人,自己都不敢露面,這一戰我們赢定了。
”
“薛兄這下終于放心了吧。
”孟嘗陵笑道。
“當然傳我命令,全軍撲殺,将敵人全部殺滅一個不留”薛兵大喝一聲,整個人都興奮無比。
“轟轟”
然而,就在這時,令他們始料未及的異變,卻驟然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