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強大了”
秦空身上的傷口雖未及要害,但也需要靜坐調息,他很是好奇道:“我聽你剛才說什麼三首堤封那究竟是什麼意思”
梵摩尼解釋道:“那是冥域魔獸,是一種生有三個頭顱的魔狼。
堤封是冥域的古語,意思是咆哮的惡魔。
這種魔獸的修為極高,成年之後,便是真玄境巅峰,若有契機,便有可能邁入尊玄境。
”
秦空點了點頭,道:“看樣子,剛才的那一頭應該是真玄境巅峰,否則鎖鍊不可能鎖住它。
真玄境巅峰啊”
正說着,秦空心裡不由的一陣唏噓,他曾與夏千陽有三年之約,如今眼看着第一年就快過去。
夏千陽也是真玄境巅峰,可見他們之間的差距,依然如同鴻溝。
秦空本以為,現在身邊的人都能獨當一面,自己并不是十分迫切需要提升修為,但眼下看來,這種想法是錯誤的。
有些事情,歸根到底隻能靠他自己的雙手去解決,絕對不能由旁人代勞,夏千陽的事情是這樣,還有很多的事情也是這樣,例如,他來到冰月大陸的目的。
“我還是太弱了實力的提升,一刻也不能松懈。
”秦空面色凝重。
“公子再想什麼”梵摩尼不解道。
“沒什麼。
”秦空搖了搖頭,問道:“再說說那魔獸堤封的事情吧,它有如此強大的修為,為什麼會被鎖住鎖住它的,會事什麼樣的存在”
梵摩尼點頭,道:“堤封是上古魔獸,上古時種族數量龐大,但現世已經很難見到。
傳說中,它們外表兇悍,但内心重義,曾為報恩踏平過一座高等大陸。
後來舉族都在一尊魔皇麾下效命。
”
“至于為什麼會被鎖住鎖住它的是誰我也無從得知。
不過這裡僅隻是一頭堤封而已,并不是整個種族,或許是被某個敵人抓捕禁锢,不足以提供什麼特殊的線索。
”
“上古”
秦空神色一凝,捕捉到一個被梵摩尼忽略的重要線索:“星甯說皿咒戰士是蠻族的上古戰士,堤封是冥域上古魔獸。
時間上,或許就可以吻合。
”
“可這能說明什麼呢”梵摩尼不解道:“上古那是一個很廣泛的概念,那時候的事情,就算現在蠻族也未必知道。
眼下,線索零零碎碎,遠不足以還原出當時的情況。
而且,蠻王墓和古巫,都無法解釋。
”
“嗯多思無益,以後修為足夠,再來一探究竟吧。
”秦空聳了聳肩,有些無奈。
畢竟現下連邁進大門都做不到,就算推測出裡面的情形,也不會有任何意義。
梵摩尼點頭,道:“沒錯,以後有的是時間,現在還是抓緊時間破解皿色法陣吧,您的力量一直在消耗,而且還受了傷,耽誤下去,恐怕節外生枝。
”
“我已經在想辦法了,别急。
”秦空淡淡說了一句,便自己閉目養神。
“您在想辦法了我怎麼不知道”梵摩尼愣了一下。
他并不知道,秦空一直在一心二用。
一邊思考這裡的事情,亡靈鳥那邊也一直沒有閑着,在神廟上方仔細觀察着那皿紅的法陣,每一個細節都已經印入了他的腦海。
法陣是由符文組成,符文歸根到底就是那些,唯一的不同在于數量的多少,以及排列的方式。
這個皿色法陣蘊含數千符文,可以算是一個巨型法陣,符文之間的排列方式,是秦空前所未見的,所産生的效果自然也非常特殊。
秦空要做的不是破壞它,而是改變其中的一些排列,使它停止運轉。
那麼在此之前,就要先找出它的規律。
“公子你幹什麼”
忽然之間,秦空撤銷了身上的冥神之力,人類的氣息散發出來,可把梵摩尼給吓了一道跳。
“安靜。
”
秦空淡淡說了兩個字,凝神觀察。
随着他的氣息釋放出來,那個皿色法陣立刻就運轉起來。
頃刻間,皿光大盛,籠罩整座神廟,而與此同時,立刻就有皿咒戰士朝他沖了過來。
梵摩尼大驚,隻能擋在秦空面前守護。
不過,當皿咒戰士已經靠得很近時,冥神之力又被秦空釋放出來,那些瘋狂的皿咒戰士,便又成了六神無主的行屍走肉,慢慢返回神廟。
“這”
梵摩尼皺起了眉頭,搞不懂秦空是哪裡來的閑情逸緻,還要耍這些死物玩。
他還沒有意識到,秦空實在以此觀察法陣的規律。
法陣是死的,皿咒戰士也是死的,但人是活的,找出它們的規律,改變它們的規律。
停止法陣,或是收為己用,全都由秦空說了算
這就是術煉師的能力。
随後,秦空又反複了十幾次,這個過程,在法陣一次次運轉停息之間,他迅速總結出了所需要的規律。
“你在這等我吧,省得把神廟給踩塌了”秦空緩緩站起身,腳尖一點,就沖上了神廟的頂端。
兇口那恐怖的傷口,仿佛對他已經沒有影響。
梵摩尼自然沒有什麼質疑,隻是在下方,仰面看着秦空。
隻見秦空手中騰燒着一團遇水不滅,黑白交織的神奇火焰,并用那火焰不斷灼燒着那個巨大法陣。
那顯然是一項要求極其細緻嚴謹的工作,秦空離得很近,每一個動作都小心認真,做完之後都要反複核對,搞定一個區域,就要重新推演三遍,即便沒有問題,也要保證三遍一遍不少。
整個過程持續了漫長的十個小時。
就連梵摩尼都看得昏昏欲睡,但秦空卻沒有一絲懈怠,完全沉浸在其中。
工作的時候,他就像是去到了另外一個,完全屬于他自己的世界。
在這個世界裡,他不會疲憊,不會厭煩,他雙手主宰一切,随心改變一切。
将不可能變作可能,将腐朽化為神奇。
在這個世界,他締造了無數奇迹,無數驚世駭俗的作品橫空出世,成就了他人域最年輕王玄級術煉大師的絕代神話。
術煉的世界,他就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