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好嚣張的家夥,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廢了沈憲林這小子到底是誰”
雖然折斷沈憲林手臂的人是徐天虎,但毫無疑問,所有人都隻會把這件事情算在秦空的頭上。
當然,秦空并不在乎,隻是徑直朝着賭石廳的門前走去。
“是你”
被人群圍在中間的男子,似乎認得秦空,臉色頓時變得很不自然。
“是他是早上那一群土鼈”
當然,人群裡,也還有其他人認得秦空。
一個赤發男子和一個鼠目男子正對着秦空指指點點,而在他們兩個簇擁下,那位财大氣粗的嘯少爺也在。
“閉上你們兩個的臭嘴,什麼樣的土鼈能讓五個尊者做護衛”蕭嘯眉心微皺,隐隐有一些妒忌。
作為戰域東王最寵愛的小孫子,他蕭嘯都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待遇。
“什麼五個尊者那分明就是故弄玄虛”赤發男子不屑地說道:“小人敢打賭,就剛才出手的是尊者,其他四個都是濫竽充數的”
“可不是嗎”鼠目男子一聽,急忙附和道:“能動用五個尊者做護衛的人物,就算放眼整個戰域,都能用一隻手數出來。
那些可都是響當當的大角兒,誰他媽見過這小子”
不得不說,這兩個家夥很對蕭嘯的胃口。
他們這麼一說,蕭嘯的心情便好了很多:“你們兩說得也有道理,要真是尊者,為什麼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肯定是濫竽充數,為了裝逼吸引注意而已。
”
“嘯少爺慧眼如炬,一眼就看穿了那土鼈的小兒科騙局”赤發男和鼠目男同時谄媚道。
“哈哈哈賞。
”蕭嘯咧嘴一笑,便又給這兩個馬屁精每人打賞了十枚晶玄币。
看到這一幕,即便周圍都是各大勢力的少爺小姐,眼睛裡也都遮掩不住地流露出羨慕妒忌。
他們所屬的勢力都不弱,但是,和焚天蕭家相比,卻全都是小巫見大巫。
戰域五王勢力當中,蕭家并非最強,但蕭家一定是最富有的,這一點,人所共知。
“請讓一讓。
”
秦空走到人群之前,淡淡說了一句。
那些少爺小姐便立刻讓開了一條道路,不管秦空身後跟着的是一個尊者,還是四個尊者。
對于這群膏粱子弟來說,都有着絕對的震懾作用。
秦空走了過去。
剛才被圍攻的男子便引了上來,颔首彎腰道:“公子我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放輕松點。
”
秦空沖他微微一笑,顯然也已認出了對方。
此人正是夏丹,原本是夏家的一個廢柴少爺,經過秦空的點撥和激勵,得以脫胎換骨逐漸得到重用,成為了中央你拍賣場的掌控者。
面對秦空,他的心情其實很複雜。
因為,原本稱霸夏州的夏氏家族,就是被秦空一手打壓,直到名存實亡的地步。
但即便如此,夏丹的心裡卻始終沒有忘記過秦空的那份再造恩情。
“公子有什麼吩咐,請說吧。
”夏丹調整了片刻,神色稍稍鎮定了一些。
不管心情如何複雜,但此刻他必須完成他的職責。
毫無疑問,此時的他已經非常成熟,完全能夠獨當一面。
秦空點了點頭,淡然道:“我想要發起一場拍賣,反正賭石會也要延時,與其讓大家幹等着,不如先到拍賣廳小坐,你看如何”
此言一出,夏丹頓時眼前一亮。
賭石會推延,全部人的矛頭都指向了他,如果能發起一場拍賣,自然可以為他解除燃眉之急。
但是,他的神色頓時又凝重起來,說道:“拍賣場如今執行的是戰域蕭家的規矩,想要發起拍賣,拍品的底價,至少需要達到十億銀玄币以上。
”
很顯然,他并不知道秦空最近兩年之内的經曆,當然也不敢想象,秦空能夠拿出如此貴重的拍品。
“這個我知道。
”秦空淡然一笑,道:“不過,你最好先去請一位蕭家的管事來,我怕你做不了主。
”
“這”夏丹愣了一下,并沒有立刻離開。
而周圍的人群卻喧鬧起來:“小子,你懂不懂規矩隻有超過千億銀玄币的拍品,蕭家的管事才會出面主持。
”
“是啊你最好先把拍品拿出來,别把蕭家管事請來,你卻拿不出拍品,到時候,蕭家震怒,分分鐘把你轟出永夏城”
秦空完全無視周圍的喧嘩,隻是淡淡說了兩個字:“去吧。
”
“請公子稍等,我即刻便去。
”這一次,夏丹便在沒猶豫,立刻離去。
因為,秦空的淡然,之中,他感受到了一股絕對的自信,仿佛掌控一切,非常霸道。
看到眼前一幕,所有人的神色都微變了一下,紛紛開始猜測起來。
“你說這小子能不能拿出超過千億銀玄币的拍品”人群外圍,斷了手的沈憲林坐在地上,問他的刁奴。
“主人放心吧,他絕對拿不住來。
”
那刁奴殷勤地扶着沈憲林,冷聲說道:“您想想,那土鼈小子連一個破爛木盒子都要問您讨要,他能拿得出價值千億的拍品打死我都不信”
“嗯,你說得也有道理。
”沈憲林點了點頭,嘴角流露出一絲冷笑。
那刁奴又繼續道:“您就等着看好戲吧那群土鼈必然要被蕭家驅逐出去。
他不就是帶了個尊者嗎拽什麼拽蕭家有尊主坐鎮,他們還能騰起幾朵浪花”
“哼哼你說得對扶本大少起來,待會兒一起痛打落水狗”聽聞此言,沈憲林便得意的笑了起來,仿佛連骨折的劇痛都已經忘記。
很快的,一名頭發花白的男人便邁步而來,他的氣态威嚴,一看就是底蘊深厚的高手。
周圍但凡是認得他的人,全都在第一時間流露出敬畏的表情。
蕭淵泊。
尊玄境二重的強者,在這一群膏粱子弟的眼裡,他絕對是不容觸犯的存在。
“是誰要發起拍賣規矩都清楚嗎”
蕭淵泊目光如炬地掃向人群,那肅然的聲音,令人想到了黃鐘大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