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天岚冰宮已經很多天,為了不被懷疑,秦空便趕了回去。
“嗯”
剛剛回到自己的屋舍,還沒有進門,秦空的眉心就輕皺了一下,深邃的眼中閃過意思寒意。
不遠處,有兩個人一直在監視着他的屋舍,看到秦空,他們就匆匆離開了這裡。
這些小動作根本瞞不住秦空,而且不用猜也知道幕後的主謀是誰。
秦空幹脆連門都沒進,就在這裡等着。
有些事情,逃不掉,他也懶得逃。
果不其然,隻是片刻後,一行人就快步沖了過來。
總共有十幾人。
為首的兩人,秦空認識其中一個,正是碧城。
另外一人,是個中年男子,秦空沒見過,不過他身穿的服飾卻是和星衍一樣的玄器,竟然是天岚冰宮的一位核心弟子。
不曾想,碧城這種小人竟然可以搬動核心弟子,這多少令人有些意外,卻也在情理之中,若無人撐腰,他又怎麼敢為所欲為
核心弟子在宗門内的地位很高,除了宗主和為數不多的核心長老之外,誰都不敢管他們。
“殿奕師兄,就是這個小雜碎”碧城指着秦空,冷聲說道:“就是他勾結雲決害了我哥”
殿奕眼神淡漠地瞥了秦空一眼,不屑道:“我答應你哥收拾了雲決,眼前這隻蝼蟻,也配讓我出手嗎”
碧城聞言,連忙點頭道:“是是是這種蝼蟻當然沒資格讓殿奕師兄出手,我會解決他,隻是,他的那個兄弟不太好惹”
殿奕冷笑道:“呵呵,那個不懂人情世故的愣頭青,這幾天時間早就把核心的人,都給得罪光了。
要不是大長老寵他,他早就廢了。
以他那死頭幹僵的性格,失寵是遲早的事情,到時候有他好受的。
”
頓了頓,他又陰陽怪氣地補了一句,道:“況且,你隻是在切磋當中,失手殺了一隻蝼蟻,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并不觸犯宗規,他就算是核心弟子,也沒資格過問。
”
“嘿嘿有殿奕師兄這番話,我的心就可以裝到肚子裡去了”碧城聞言,咧嘴獰笑起來,摩拳擦掌地朝秦空走了過去。
秦空雖然一直耐着性子聽他們說話,但心中已經怒火騰騰。
他冷聲道:“雲決師兄他怎麼樣了”
“哼哼你這小雜碎自身都難保,還有心情管他”碧城獰笑着,土之玄罡已經醞釀起來,有恃無恐道:“那天他對我哥做了什麼,殿奕師兄隻是還了他同樣的結果。
不過,他的實力比我哥差,身子也更虛,真不知道能否熬得住。
”
“你最好乞求他安然無事,否則,我必定叫你們所有人陪葬”秦空眼神一凝,轉身就向雲決的住處走去,根本不把眼前這群人放在眼裡。
朋友和親人從來都是秦空的逆鱗,雲決此人,雖然和秦空相識不久,但他的為人和皿性都令秦空欣賞。
秦空已經把他看作了朋友。
眼下秦空擔心他的傷勢,所以才強壓着心中怒火,否則碧城帶來的這些人早就已經躺下了。
“小雜碎你想跑沒那麼容易”碧城怒吼着便急沖了上去。
在他眼裡,秦空就是個弱者,隻是仗着星衍和雲決才敢裝蒜,眼下,他更是以為秦空要借故逃走。
他當然不能放走秦空。
“轟”
黃土玄罡凝練,如一頭黃色巨蟒,氣勢滾滾地沖向秦空。
“你找死”
秦空面色一寒,轉身曲臂并指,仿佛随意地揮出。
“飒”
下一瞬,他的指尖竟然傳來劍嘯,一股恐怖的氣勢降臨,暗藏的劍意綻放,令空間的氣氛都為之改變。
“噗”
秦空沒有出劍,僅僅隻是一指劍氣掃中碧城,卻令他吸皿狂噴,整個人直接倒飛了出去,倒在地上,連爬都爬不起來。
“誰再敢跟着,下場就和他一樣”秦空冷冷留下了一句話,便轉身離開。
“這怎麼可能”
看到眼前一幕,包括殿奕在内,所有人都蒙圈了。
碧城不是說,秦空就是個依靠在星衍和雲決這兩棵大樹之下的廢物嗎怎麼可能有如此強橫的劍意
就在剛才他出招時,就連殿奕都沒看清楚,那一指劍氣的本質。
因為秦空的動作實在太快,而且力量仿佛返璞歸真,完全内斂,能量波動隻有那麼一瞬間出現,随即就消失了。
殿奕雖然眼睜睜看着一切,可到頭來,連秦空的修為都沒看出來。
他身後的那些狗腿子就更看不來了:“殿奕師兄,剛才是怎麼回事那小子難不成隐藏着修為”
“隐藏個屁”殿奕聞言,卻怒喝道:“他隻是用了一張玄符,你們沒有看清嗎給我上他就是個廢物,虛張聲勢而已他若真有實力,又何必夾着尾巴逃走”
“遵命”
聽到殿奕這麼說,那一群狗腿子想也不想便齊刷刷地沖了上去。
“我倒要看看,這小子是不是真的有所隐藏如果是,那麼幾天前刺殺封初少爺的兇手,就算不是他,也絕對脫不了幹系隻要擒住他,我就為薛家立了大功”
殿奕眼中閃出狡詐的寒光,他根本沒有看清秦空的實力,騙這一群狗腿子上去,就是去當炮灰,用來試出秦空的真實修為。
幾天前薛奉初被刺殺,他的護衛人間蒸發,這件事情引起軒然大波。
天岚冰宮和薛家都許下重利,讓所有人全力搜捕兇手,任何有用的線索,都可以換得豐厚賞賜。
.首發
秦空剛才的一指劍氣,引起了他的懷疑,雖然沒有證據,按就算秦空不是兇手,隻要有嫌疑,他也不介意把秦空抓去充數。
對他來說,隻要能換得賞賜,沒有什麼是不能幹的。
很快的,秦空就被包圍了起來。
他這幾天不在天岚冰宮,并不知道事态的變化,也沒有想到,殿奕會在這個時候起了奸心。
再加上雲決受傷與他有關,憤怒的情緒,讓他忍無可忍。
“你們想找死,那就來吧”
秦空止住腳步,這一股恐怖的氣勢便降臨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