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座位了”端木槿臉色不悅。
“那邊那張桌上隻有一個人,我們過去問問”端木檸的目光看向角落處的那張桌子,便攙扶着端木清平走過去。
“怎麼是他”稍稍走進之後,端木槿的的臉色頓時就局促起來。
秦空雖然換了張臉,但身上的戰甲沒換,而且身材和氣質也無法改變,幾個小時前剛剛見過,自然容易被人想起。
“真的是他”端木檸也認了出來,她的心中本就對秦空懷有内疚,此刻更是垂下了小腦袋,欲言又止。
“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老先生請坐吧。
”秦空微微一笑,倒也沒想為難他們。
畢竟在虛空海上,端木清平很仗義,借出房間讓秦空可以安安靜靜地看看劫馨,了解事情的前因後果。
滴水之恩湧泉相報,這向來是秦空做人的原則。
至于說端木槿的處處刁難,秦空倒也沒有放在心上,容忍一個女人的度量,他還是有的。
誰料,端木槿卻言辭拒絕道:“不我們不跟他坐在一起”
“可是别處已經沒有位置了爺爺需要休息”端木檸皺眉說道。
“啪”
端木槿轉過身去,直接往鄰桌拍出一枚金玄币,沉聲說道:“老人家需要休息,勞煩各位換個地方,這點錢,就當補償。
”
“好好好小姐請便請便”看到眼前一幕,鄰桌的四個人頓時笑得嘴都合不攏,拿上錢就立刻讓開了位置。
一枚金玄币等于一萬銀玄币,足夠這些家夥花天酒地一個月了。
可見,為了不和秦空同桌,端木槿也算是下了大決心的。
“爺爺,快過來坐下休息吧,那個小子來路不明,我們不可與他過多接觸”端木槿連忙過去攙扶端木清平。
“胡鬧”
可誰料,端木清平卻推開她的手,卻厲聲呵斥,道:“這位公子乃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是誰教你的恩将仇報難道是老夫教的嗎你這麼當衆诋毀他,完全就是在打老夫的臉啊”
端木槿聞言一愣,心中倍感難受,爺爺一向和藹,極少對她說這麼重的話,她的眼眸流露出委屈的神色,而她的心裡,也自然把這股委屈,全部怪罪到秦空的身上。
“老先生何必動怒我不會和她一般見識,對我來說,她不過是個毫不相幹的路人而已。
”秦空淡淡說了一句,語氣平和。
此言一出,端木槿的臉唰地就紅了。
她處處針對秦空,可鬧了半天,卻隻被秦空當成一個路人甲看待,簡直可笑無比。
端木清平也稍稍一怔。
來的路上,端木檸把事情經過都告訴過他。
老人當然知道,孰是孰非。
秦空能夠不記前嫌,就連此刻的當衆诋毀也可以一笑置之。
這份兇襟,令端木清平由衷贊歎秦空大度,于是,便直接坐在了秦空的對面。
“小妹妹你也坐下來吧。
”秦空朝端木檸微微一笑。
雖然是兩姐妹,但妹妹的心思率真,心性幹淨,顯然更讨人喜歡。
至于姐姐,其實也不是什麼陰險小人,隻是被徐祥華蒙了芳心,先入為主的認定秦空不是好人,所以處處針對。
如果她能夠早些清醒,之前的一切便都可随風而去,但如果她一直執迷不悟,那便注定會付出代價。
“哦。
”端木檸點了點頭,坐在了爺爺身邊。
而另外一邊,端木槿杵一個人在那裡,心中更是氣惱,因為秦空根本就不提她。
當然,如果此刻她自己服個軟走過去,誰也不會和她計較什麼。
但是,她沒有。
“小二吧這裡最好的酒菜都上來”端木槿沉聲招呼了一句,便自己一個人坐在了那張空桌旁。
“哎”端木清平顯然對孫女非常失望,忍不住歎息。
秦空什麼也沒說,隻是拿過一個幹淨茶杯,放了些玄藥進去,用茶水稀釋後遞過去,道:“老先生把這個喝了吧。
”
“嗯”端木清平很豪爽地将秦空遞來的藥一飲而盡,沒有半點猶豫,顯得非常信任秦空。
秦空向來喜歡與豪爽之人結交,之前雖然說過不會再管端木家的閑事,但此刻還是出于好心地提醒道:“老先生的傷勢錯過了最好的治療機會,三天之内,最好都不要下床走動,否則落下病根就麻煩了。
”
“這這恐怕不行”
端木清平搖了搖頭,頗有些無奈地說道:“明天是端木家旗下三十六島的選拔比武而且還是家族少主端木羽烈的生辰,老夫隻是家族中的旁系成員,不論如何也要把賀禮送到,否則,來年的日子可不好過”
秦空說道:“如果隻是送賀禮的話,讓人代勞便是,老先生的傷勢又做不了假,家族想來是不會怪罪的。
”
此言一出,端木檸立刻就跳了起來,興奮雀躍地說道:“讓我和姐姐去就可以了,羽烈表哥跟我們熟着呢,隻要稍稍解釋,他說不定還會主動來探望爺爺呢”
能夠替爺爺分憂,讓她感到十分開心。
可是端木清平卻搖了搖頭,道:“不行此次大比,彙聚端木家旗下三十六島,誰都想借機出風頭,勾心鬥角在所難免。
你們兩個去到那裡,怕是被人賣了還在幫人家數錢這叫老夫怎能放心”
“您别擔心,我和姐姐會很小心的絕對不會惹事生非您就給我們一次機會替您分擔吧,隻是一天時間,出不了什麼大亂子要是再影響了您的傷,那可如何是好”端木檸央求道。
“是啊,爺爺你就相信我們一次吧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做事會有分寸,不會讓你操心的。
”這時,就連端木槿也站了起來。
看到兩個孫女如此堅持,端木清平也有些動容,一來她們都很有孝心,二來她們的确都已成年,總不能永遠護在自己的羽翼下。
“行行吧”端木清平終于還是點了點頭,認真說道:“但是,你們也要答應老夫一件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