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家家的玩具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
白幕敢号稱鼎聖,而且無人質疑,那是因為他鑄的玄鼎向來受人推崇備至,敢這麼說他的,秦空絕對是第一個。
他本就好面子,當場就開始說起大道理:“年輕人,我知道你是老顧帶來的,來頭肯定不小。
不過,我要勸你一句,做人要務實。
你這樣的年紀,撐死了也就是剛剛入門。
一層這些玄鼎,你用那是綽綽有餘老話說得好,死要面子活受罪我手上最好的玄鼎,可不是你這種纨绔子弟買得起的。
”
秦空笑了笑,戲虐道:“你不是給我打五折嗎”
“打五折你也買不起”白幕撇着嘴說道。
秦空也不示弱,道:“你先帶我去看吧,能不能入我的眼,還是另外一回事呢。
”
“你以為你是誰你這麼說,我還就不帶你去”這個白幕也是個任性的家夥,一把年紀,居然還耍小孩子脾氣。
故弦實在看不下去,道:“你們兩個别争了,老白,你就帶他去看吧他的錢不夠,不是還有我嗎”
“你的錢也不夠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白幕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
“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先帶我們去看,後面的事情,再商量這玄鼎意義重大,必須要買好的。
”故弦臉色一沉,認真道。
秦空沒有告訴過故弦買玄鼎的目的,他以為是買去給業火會首尊煉丹,自然是不能馬虎。
見故弦認真起來,白幕才長歎了聲,道:“這次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以後這種不知好歹的纨绔子弟别往我這裡帶,我不愛伺候。
”
“嗯,知道了。
”故弦點了點頭,轉向秦空道:“你也收斂點,老白這人面子很大的,冰月皇室幾次三番想要招攬他,都被拒絕,他今天已經很給我面子了。
”
“哦。
知道了。
”秦空學着他的語氣說道。
三人一起走到樓閣頂層,那裡放置着三座玄鼎。
一尊為青銅色澤,雕有龍紋,氣勢雄渾,名為盤龍。
一尊為黃銅色澤,附有火焰鱗紋,樣式張揚,名為黃日。
最後一尊為玄鐵色澤,樣式古樸,氣勢内斂,名為藏鋒。
秦空一眼就看出這三尊玄鼎都是真玄級上品,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但平心而論,在冰月大陸,這恐怕真的是,市面上能看到,最好的玄鼎了。
當然,也是白幕的得意之作。
“怎麼樣要不要我給你講解講解”白幕語氣高傲地說道。
“不用,直接講價格吧。
”秦空撇了撇嘴,完全不買他的賬。
“你”
白幕一陣兇悶,準備好一肚子華麗的辭藻,哪知道秦空根本就不聽。
他臉色一沉,頗有些惱羞成怒地說道:“這三尊玄鼎,一千晶玄币一尊,注意是晶玄币,銀玄币我可不收。
對了,剛才我說過打五折如果你能拿出五百晶玄币,我就讓你随便挑一尊帶走怎麼樣,拿得出來嗎”
“這這麼貴”故弦聞言喉結忍不住滾動了兩下,對他來說這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就算他的兩個小跟班,聶徹澄和夏侯裂疆在,估計也湊不出這麼多錢。
“這還叫貴五百晶玄币的價格,隻要我喊一聲,這座大陸的頂尖勢力,擠破了頭都會來搶”白幕撇了撇嘴,語氣如同示威一樣。
很顯然,他這是看死了秦空和故弦都拿不出這筆錢,才敢如此嚣張。
然而,讓他做夢也想不到的是。
秦空居然漫不經心地說道:“确實不貴,三座玄鼎我都要了,來數錢吧。
”
一邊說,一邊取出兩個儲物玄晶,搗騰了一下,就将其中一個抛給了白幕。
然後,二話不說,就把三座玄鼎全都收了起來。
“這”
故弦和白幕頓時就傻眼了。
這是鬧哪樣
故弦一臉茫然地看着白幕,白幕也瞪大了眼看着他,兩個有頭有臉的人物,竟然就這麼大眼瞪小眼地愣在了原地。
故弦愣住,是他不敢相信秦空有這麼多錢。
白幕愣住,是因為他手裡真的拿着那麼多錢
一千五百晶玄币,一個子都不少的,全都在秦空丢給他的那個儲物玄晶裡面。
這樣一筆财富,就算是很多大勢力都拿不出來。
“銀貨兩訖,故叔叔,我們走吧。
”秦空淡然地說了一句,滿臉雲淡風輕,仿佛花掉的不是他的錢一樣。
“等等一等”
就在這時,白幕卻站不住了,紅光滿面的臉龐,竟然滾落出許多豆大的冷汗。
“還有什麼事”秦空眉梢一挑,戲虐地看着他。
“我這”白幕吞吞吐吐半天,卻說不出來,臉色已經憋得醬紫。
就像是一個小媳婦,想要說什麼,卻又拉不下面子來,不好意思說。
“老白你這是怎麼了有話直說便是。
”故弦很是疑惑。
秦空卻忍不住笑了起來,戲虐道:“我知道他要說什麼。
”
此言一出,白幕的臉就更紅了。
等了片刻,秦空不耐煩地說道:“你還真能憋,不過我沒什麼耐性,你若是不說,我們就要走了。
”
“别别走我”白幕遲疑了許久,才終于下定了決心,滿臉為難地說道:“這這三尊玄鼎的價值太高不不能按五折算”:.\\
此言一出,秦空笑着點了點頭,故弦也總算知道,這家夥為什麼會為難。
放在一層的玄鼎,每一尊也就是三千萬銀玄币上下,就算打個五折,白幕也就隻用損失一千多萬。
而這裡的玄鼎可不同,一千晶玄币一尊,五折一打,他的損失便要高達五百億。
這完全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差距,更何況,秦空還是三尊都要這簡直是要他賠本賠到姥姥家。
他一開始認定秦空沒錢,還很是嚣張地說隻要秦空拿出五百晶玄币,就讓秦空随便挑。
做夢都想不到,秦空轉眼就拿出了一千五百晶玄币,啪啪打到他臉上。
他這是自己經營的買賣,三尊玄鼎花費了他巨大的心皿,這樣的損失,他承受不起,不得不反悔。
而他平常是個很講誠信的人,所以才會如此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