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幽靈虎的咆哮發出,已經沒有剛才那麼的威猛,反而透着絲絲的無力與。
此時,他那幽藍火焰般的身軀上,已經出現了很多的焦黑色痕迹,那全部都是傷口。
幽藍色的皿液流淌了很多,落到地上之後,竟然會瞬間凝固成黑色的石頭。
他吃力的站在一個三叉路口前,冷眼凝視着眼前的人群。
那裡大概有幾十人,為首的,正是薛厄與姜靖。
這兩個家夥,是四皇孫姜景博的人,自然是一起行動。
隻不過,姜靖的本源之力耗盡,已經拱手讓出了主導權,非常低調地站在薛厄身後。
薛厄獰笑着,說道:“孽畜,你可要想清楚了,隻要你指出那兩個人走的方向,老夫就饒了你的賤命,如若不然,叫你生不如死”
“低賤的人類,沒有信仰,沒有原則我剛才真是蠢到家了,才會相信你是天魔大人的朋友你有什麼手段就使出來吧,我就算死,也不會告訴你正确的道路”幽靈虎雖然身受重傷,但是卻沒有任何妥協的念頭。
信仰與原則,的确是大多數人類所缺失的東西。
鬼類和獸類都看不起人類,認為人類是低賤的種族,其實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就像薛厄這樣,未達目的不要臉,不守信,不擇手段,不要底線的人,說他低賤,都是算客氣的了。
“你以為死了就可以不了了之嗎天真”薛厄翻腕一彈,一道淩厲無匹的風之真元就橫掃出去。
“飒”
隻聽一聲銳嘯,幽靈虎的前腳,就被斬斷一隻。
“額”
幽靈虎吃痛,身子頓時就傾倒下去。
斷足之痛已經非常恐怖,然而,那一道風之真元卻殘留在傷口處,像是一個小型的絞肉機,不斷攪動幽靈虎的傷口,劇痛讓他渾身都顫抖起來。
那種折磨,光是想想就叫人頭皮發麻。
“我想你應該感受到了,這世上有很多事情,比死痛苦得多。
”薛厄冷眼看着幽靈虎,威脅道:“你最好立刻告訴我,哪一條才是對的路徑。
否則,我敢保證剛才那一下,隻不過是開胃小菜而已。
”
幽靈虎冷眼看着薛厄,吃力的用單腿站立起來,強硬道:“死亡和痛苦,隻有低賤的人類才會害怕我如果告訴你天魔大人的去路,就是你孫子”
“飒”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又是一道風刃掃過去,把他的另外一隻前足斬斷。
“砰。
”
幽靈虎摔倒下去,這一次,是真的站不起來了。
但是他依舊沒有半點要開口出賣秦空的打算。
“就為了一個僅有一面之緣的小畜生,你當真是不想要命了就不想想這數百年的修行,難道要這樣葬送你覺得這有意義嗎”薛厄臉上的獰笑逐漸收斂,變得陰沉下去。
“呸你這種低賤的東西,根本不配和我談生命的意義連原則都無法堅持,那就隻是一灘行屍走肉而已”幽靈虎咬着牙,聲音依舊強硬。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手腕硬”薛厄眼神一凝,綻放出毒蛇一般的陰冷。
他一開始還自鳴得意,以為自己略施手段,就可以逼供出來,怎麼也沒想到,幽靈虎會如此的強硬。
這讓他的面子很挂不住。
所以他要狠狠報複,這樣才能在人前保有他領導者的威信。
“嘩”
隻聽一陣勁風滾滾,漫天風刃就凝聚起來,這些風刃都很小,卻無比鋒利。
“這一招,叫做剜肉刮骨,千刀萬剮之間,讓你淪為一灘碎肉,但在最後一刀切下之前,絕對不讓你斷氣你還有最後一個考慮的機會。
”薛厄聲音如冰,殺氣也流淌出來,這真的是他最後的耐心。
“傻。
逼。
”
幽靈虎隻是冷冷吐出兩個字。
刹那間,周圍的人群,便全都愣了一下。
這樣的回應簡直太霸氣了,這完全是赤裸裸地在打薛厄的臉。
薛厄的臉色頓時就綠了,惱羞成怒道:“老子要你不得好死”
“嘩”
随着他的怒吼,漫天風刃就降臨下去,那鋒銳的威勢,顯然是不會再留任何的餘地。
“飒”
就在這時,一抹晶藍色的光輝疾馳而至,竟然在瞬間就磨滅了那漫天的風刃。
“是她是之前和我戰鬥的那個女子”
這時,人群裡的姜靖第一個驚呼了出來,他太熟悉這一抹晶藍所蘊含的能量了。
“自投羅網老子求之不得”薛厄眼神一凝,死死鎖定了晶藍之光内現出的一對男女。
女子美貌如冰雪神女,氤氲在晶藍色的光華下,冰清玉潔,神聖不可觸碰。
而男子則是面帶怒色,直接走到幽靈虎的身邊,什麼話也沒說,取出幾枚銀針就開始為幽靈虎接續斷肢。
“小雜種你居然還敢回來”姜靖看到秦空頓時就忍無可忍地暴跳出來,畢竟秦空殺了他的兒子姜坤宇,這份仇恨,已然不死不休。
“你再敢罵他一句試試。
”這時,公孫憶忽然開口,那輕柔的聲音裡,卻非常明顯地展露出殺意。
姜靖咯噔一下,他現在本源之力枯竭,根本不敢和公孫憶叫闆。
臉色一僵,隻好轉向薛厄,沉聲道:“薛兄,勞煩你幫我對付這小賤人隻要讓我親自報了殺子之仇,我姜靖保證,這個人情,你要我怎麼還都行”
薛厄眉梢一挑,天武侯的人情,可不是誰都能得到的。
他心中自然樂意,當下客套道:“侯爺言重了,那小畜生殺我薛家數百人,這筆賬,我不論如何也是要和他算的。
”
“好,那就請薛兄對付那小賤人我親手去宰了那小雜種”姜靖咬牙切齒地說道。
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就算本源之力枯竭,身軀無法元素化,但是也依然擁有着真玄境九重巅峰的實力,在他看來,這股力量,足可把秦空徹底的抹殺。
“嘩”
随即,狂風大作,薛厄化作一道極影,便悍然朝公孫憶沖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