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在所有人震驚無比的注視下。
馮冠再次倒飛而出,嘴角溢出鮮皿,身上更有多處燒傷。
而他手中的狼牙戰錘竟然如同雞蛋撞上石頭一樣,被赤火龍爪徹底擊碎。
縱觀整條黃土巨龍,就像是被赤火龍爪直接撕碎了七寸,以至于,頭尾不得相接,不過眨眼就徹底渙散。
而秦空依舊傲立原地,就連一片衣角,甚至是一根頭發,都沒有被傷及。
所有人的表情都定格在了那無比震驚的瞬間,周圍仿佛落針可聞一般,陷入了極度的寂靜。
秦家嘴角挂着自信的微笑,緩緩掃視着周圍,仿佛是在享受這人群震驚的表情。
正當他自以為帥得稀爛的時候,身旁的女子卻冷不丁的發出了一聲尖叫。
“秦空”
這妖精還是老樣子,總愛冷不丁的來這麼一下。
“幹什麼”
秦空白眼一翻,你就不能讓我好好耍會兒帥嗎
“你好帥啊”韓姬琦将一雙粉拳攏在下巴旁,再次發出了充滿崇拜的尖叫聲。
這下,反倒是秦空老臉一紅,低聲道:“你能不能正常點這麼多人看着呢”
“切,誰管他們啊。
”韓姬琦嘟了嘟嘴那張嬌豔欲滴的紅唇,那媚态天成的俏臉上,透着無比純真的笑容:“你難道忘了我是你的花癡大花癡”
“真是服了你了。
”
秦空聞言,嘴上像是在責備,但臉上已經挂滿了會心的微笑。
時間流轉,有些東西卻不會。
韓姬琦的聲音仿佛融化冰山的春風。
呆滞的人群如夢初醒一般,瞬間爆發出了興奮異常的呼聲。
“秦空你太帥了入玄境八重的高手竟然都不是你的對手你簡直就是我們南部之地的第一天才”
“夏州的宗門總是欺我們無人,看他們還有臉繼續耀武揚威嗎秦空這一仗赢得解氣簡直就是我們的驕傲”
人群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給出的贊譽,比韓姬琦更高,更強烈。
而另外一邊。
馮冠倒在地上之後,害怕被處罰,幹脆裝死,一動不動。
陸習雖然還硬着頭皮站在那裡,但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人群對秦空的贊美越強烈,對他的諷刺也就也尖銳。
身為厚土宗派到南部之地的找徒使者,他陸習才第一天踏上這片土地,就遭受到這樣的情況。
這讓他如何能忍
“都給本座住口”陸習爆發出陰沉的怒吼,厲聲争辯道:“那小子隻不過是戰勝我厚土宗一個普通弟子,有什麼值得沾沾自喜真要慶祝,先戰勝了本座再說”
此言一出,都不用秦空說什麼,周圍的人群就不樂意了。
“你丫還要不要臉了胡子一大把的人了,還好意思和一個孩子較量”
“你們夏州的宗門之人,都是這幅德行嗎連長幼輩分都不顧,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就是啊一個大人,打赢孩子,難道就值得沾沾自喜了嗎”
人群的呼聲就像一把把尖刀,刀刀見皿地刺中陸習兇口,令他兇口刺痛之餘,更産生了一股吐皿的沖動。
隻可惜,這裡是别人的地盤,他可不敢與大衆為敵,隻好将矛頭對準了秦空:“小子怎麼樣敢不敢和本座戰一場你要是不敢,那也無妨,反正你還隻是個孩子”
孩子兩個字,陸習刻意加重了語調,挑釁意味異常濃烈。
“來。
”
秦空聞言,卻是嘴角一提,竟然擡手朝對方勾了勾指頭,這動作,比對方更加挑釁千百倍。
“好好好好得很”
陸習自以為秦空不敢應戰,萬萬沒想到,還會反遭挑釁,這讓他心中的怒火更加劇烈起來。
“别怪本座沒提醒你,本座乃是靈玄境界第一重今天就要叫你知道天高地厚”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什麼這家夥竟然是靈玄境界的強者這可如何是好”
“秦空好漢不吃眼前虧,快走吧這家夥不要臉欺負小輩,你可沒理由陪他瘋啊”
“秦空快走我們幫你擋一陣”
在南部之地,靈玄境界的人物可謂鳳毛麟角,在百姓心中,那都是高高在上,不容觸犯的存在。
雖然他們剛剛還在為秦空歡呼,但此時,又不得不開始擔心起來。
見此情景,秦空心裡也是暖暖的。
“大家别擔心,我敢打賭,這臭不要臉家夥不敢對我動手”
雖然他此時冥神之力匮乏,黑夜叉的數量也遠遠不足。
但他卻料定了,這一仗打不起來。
陸習一聽這話,心中的怒火再也無法抑制。
“小雜種你罵誰臭不要臉本座現在就宰了你,讓你知道本座敢不敢動過手”
随着強烈的玄力波動從陸習身上傳來,戰鬥仿佛一觸即發。
“師伯”
然而就在這時,最初發現劉德旺的那名年輕弟子卻忽然拽了拽他的衣袖。
“幹嘛”
陸習正在醞釀攻勢,卻被打斷,心中怒過更盛。
年輕弟子被吓了一跳,滿面委屈地說道:“弟子弟子是想提醒您不要動手”
陸習臉色猙獰地低吼道:“你說什麼屁話難道你認為本座也會輸本座可是靈玄境界,要是輸給這樣一個毛頭小子,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年輕弟子哭喪着臉,吞吞吐吐道:“不不是您難道沒聽見周圍的人喊他什麼”
“本座管他們喊什麼本座現在隻想要那小畜生去死”陸習怒道。
“他是秦空啊”年輕弟子都快哭了,聲音顫抖着說道:“弟子忽然想起前些日子看過的一張懸賞單”
“什麼懸賞單什麼秦空秦”
陸習原本怒氣沖沖,忽然之間,神色便僵硬起來,豆大的冷汗也随之從額頭上冒出。
“就就是那個做掉了應皇天的秦空嗎”陸習根本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年輕弟子頭點得就像小雞啄米一樣,驚恐無比道:“就就是他師伯我們快逃吧”
陸習聞言,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身上正在運轉的玄力也瞬間消散無蹤。
看到這一幕,秦空知道,事情和他的預料完全吻合。
此時不打臉,更待何時
“臭不要臉的,你不是要宰了我嗎來啊”秦空臉上的微笑變得如狐狸一般狡黠,充滿了戲虐的味道。
“這”
陸習聞言一愣,他原本還抱有一絲僥幸心理,但見秦空這麼強勢,他除了認栽之外,根本不敢有多餘的想法。
畢竟,他雖然和應皇天一樣,都是靈玄境界一重,但應皇天修煉的是絕品玄法,更有靈玄級玄器在手。
這樣都不是秦空的對手,那自己還能有什麼機會
“公子我覺得這是一場誤會”
陸習仿佛洩氣皮球一樣,氣癟癟地說道。
秦空哪裡會輕易罷休,繼續保持着強勢,道:“呵,你不是靈玄境界的強者嗎你不是說鬥不過我,還不如死了嗎你倒是死一個給我看看啊”
陸習哭喪着臉,哀聲道:“公子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求你高擡貴手放過我吧我一定會記住您的恩情”
看到此情此景,所有人都蒙了。
這是鬧哪樣
這陸習前一分鐘還氣勢洶洶,怎麼一轉眼就成孫子了
難道秦空還有料事如神的本領他說陸習不敢動手,陸習就真的不敢動手。
不敢動手也就罷了,求饒求得都快給秦空跪下了。
“算了,你走吧。
”
秦空本想再捉弄他一下,但這家夥已經表現出極高的覺悟,也不好再過分刁難他。
更何況,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事情沒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還是不要做得太絕為好。
“是是是謝謝公子謝謝公子”陸習聞言如獲大赦一般,立刻轉身開溜。
而一直在地上裝死的馮冠,也連忙爬了起來,将劉德旺往肩上一扛,灰溜溜的就沖出了人群。
見此情景,人群的再度爆發出歡呼與贊美,情緒比剛才更加高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韓姬琦才好奇無比地問道。
“這是一個秘密,以後你就知道了。
”秦空眉梢一挑,神秘道。
韓姬琦竟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兩手拽着秦空的袖子,嘟嘴哀求道:“你就告訴人家嘛,人家好想知道啊”
秦空搖了搖頭,認真說道:“等有時間再說吧,今天不行。
”
“為什麼不行”韓姬琦稍稍一怔。
她的話音未落,人群便迅速讓開了一條通道。
兩列軍容齊整的黑甲士兵分列通道兩側,嚴陣以待,每個人的臉上都透露着莊重肅穆的神色。
顯然是在為某個重要人物開道。
在勾月城,誰能有此等待遇
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已經呼之欲出。
随着周圍的人群陷入安靜,一名白發老者緩步而來。
老者看上去其貌不揚,也沒有刻意要端出龍行虎步的架子。
但就是這樣簡簡單單的走來,卻仍然能夠散發出足以懾服衆人的威嚴。
毫無疑問,這正是南部之地第一人,勾月城主,魏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