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姜景天雙目圓瞪,幾乎要噴出火來,龇牙咧嘴,仿佛要吃人一樣。
我才不會養你這麼醜的東西
此言一出,抓狂的不僅僅隻有姜景天,周圍的人群也全都瘋了,完全無法想象,說出這句話的人,得是何等的霸道
姜景天說,今天不殺了秦空,就是秦空養的。
而秦空的回應,就是說,他殺不了秦空,而且秦空嫌他醜,還不樂意承認養了他。
秦空的回應,聲音清脆,擲地有聲。
讓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措辭之中不帶髒字,卻讓大多數人聽得頭皮發麻,卻又熱皿上竄,莫名興奮。
更加讓姜景天氣得渾身發抖。
他姜景天自以為可以随手玩弄死秦空,可萬萬沒想到,他站出來下令,卻無人響應,自己準備動手,又被雪光給彈壓了一下,破天荒地主動退了一步,卻又被秦空狠狠踩臉。
他姜景天想要展現皇孫威嚴,卻反而被搞得顔面無存。
試問,這世上可以做出這等壯舉的,能有幾人
或許隻有兩個。
除了眼前的秦空之外,人群的腦海裡已經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個十分漂亮,卻霸道絕倫,當着衆人的面,揚言要打斷姜景天三條腿的狂野女人。
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從這一點上看,秦空還真是和楚心澈有着很大的緣分。
“啊啊”
忽然,姜景天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渾身顫抖,冷汗迅速就冒了出來。
“殿下殿下你怎麼了”
雪光眉心一皺,一手扶住姜景天,皺眉看着秦空,沉聲道:“朋友我知道你敢堂而皇之地走進來,必定有恃無恐。
但你須得知道,損傷了殿下,對你絕對沒有好處”
“呵,總算是還有個明白人。
”秦空笑了笑,道:“實話告訴你吧,我本來就沒想傷害誰,隻是要帶走這頭魔鬼。
你們讓開道路,大家相安無事。
你們若要阻攔,那麼,我也絕不介意大開殺戒。
”
“你要帶走這頭魔鬼這是為什麼”雪光問道。
秦空雙眼一眯,仿佛察覺到了什麼,随即笑道:“你難道不應該先問問,姜景天到底是怎麼了居然還有空關心我的目的,看來,你對這個主子,似乎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忠誠。
”
此言一出,在一旁痛苦不堪的姜景天眼中立刻就閃過了一絲陰冷。
他這種人,毫無疑問是生性多疑的。
就算秦空說的話,很大程度上有離間計的意味,但是姜景天一定會因此對雪光産生芥蒂。
無情最是帝王家,如果沒有這樣的心性,他也不可能去和自己的至親兄弟争鬥。
當然,姜景天絕對不會表露心機,反而哀聲求救道:“光兄弟救我我很痛苦渾身都像是被火焚燒救我救我”
雪光絕對不傻,話鋒一轉道:“朋友,你到底對殿下做了什麼,請立刻收手。
不是我有意威脅,殿下他倘若有個三長兩短。
皇室與我白龍王宗的強者,将會無止盡的追殺你不管你逃到任何地方,都要以死亡作為代價”
“要我放過他,很簡單,先問問他肯不肯放過我。
”秦空臉色淡然。
他一邊說着,一邊反手劈開了關押涅羅生的牢籠,并幫涅羅生解除了定身符。
整個過程不徐不疾,然而,周圍上千号人圍觀,卻完全沒有任何一個敢上前阻攔一二。
要知道,這裡除了雪光和姜景天這兩個真玄境九重的大高手之外,真玄境七八重的人加起來,也不下二十個。
這樣一股力量,若是放在平常的時候,秦空就算動用所有底牌,也必死無疑。
但在眼下,這樣一股強大的力量,卻不敢越雷池半步。
唯恐觸怒秦空,惹來滅頂之災。
“放放本皇孫放過你咱們之間所有恩怨,從現在開始一筆勾銷快解除你的妖法疼疼死了”
姜景天滿頭冷汗,極度的痛苦,正瘋狂摧殘着他的意志力。
此一時,别說殺秦空,要不是雪光攙着,他早就已經倒下去了。
他自以為是中了秦空的妖法,還拼命運轉真元之力,想要将驅除那股焚燒的熾熱感。
可他不知道,越是運轉真元之力,玄脈就會越痛苦。
“好吧,這裡有這麼多人作證,我就饒你一命。
”秦空從儲物玄晶當中取出了一枚黑褐色的小果子,丢給姜景天,并說道:“吃下去,你就沒事了。
”
此言一出,梵摩尼就忍不住偷偷看了秦空一眼,眼神裡充滿了好奇。
因為,梵摩尼知道,火毒的解藥,是一種像是青草的玄藥。
秦空現在丢出這個黑褐色的小玄果,擺明了就是要整姜景天。
“這這是什麼東西”
姜景天接過那小果子,根本就不敢吃,而是首先發出詢問。
“這是黑鼠果是一種有微毒的玄果,吃下後,渾身都會瘙癢難耐尤尤其是毛發旺盛的地方”
人群中并不缺乏知曉藥理的人,立刻就有人給出了準确的答案。
“這這真的可以吃嗎”姜景天痛苦無比地看着秦空,說話都變得有氣無力。
“解藥就是黑鼠果。
你愛吃不吃,反正我要走了,誰敢攔,殺無赦”秦空冷冷說了一句,邁步就要離開。
梵摩尼也急忙跑過去扶起涅羅生,跟上秦空。
混沌冥神:
“殿下,别再猶豫了,黑鼠果隻是微毒,奇癢持續三天就會消退,沒有别的副作用。
”人群裡急忙有人勸說。
“疼管不了了”
姜景天聞言,也終于下定決心,将那枚黑鼠果放入嘴裡,随便嚼了幾下,就急急忙忙地吞入腹中。
“呼舒服舒服啊”
很快,他便長出了一口氣,身上的灼熱完全消退,而且,人群所說的奇癢似乎也沒有出現。
然而。
他才剛剛緩過氣來,便再次發出了歇斯底裡的咆哮,翻臉如翻書一般,無恥道:“小雜種你休想走老子要将你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