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叛軍,對八千王城軍隊。
這本該是一場沒什麼懸念的戰鬥,理論上,就像俞老之前告訴風正昆的,這隻不過是兜一圈,不會廢什麼事。
然而,正當秦空騎着黑狼王,飛奔向第七名叛軍頭目的時候。
後方忽然傳來了尖銳的鳴金之聲。
收兵
秦空眼神一凝,這種強弱懸殊的戰鬥,再加上他在萬軍之中在取上将首級。
絕對可以一鼓作氣取得完勝。
可王城軍的指揮官,竟然要求在這個時候收兵。
“真是卑鄙”
秦空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他此時身陷亂軍之中。
王城軍指揮官在此時收兵,意圖已經非常明顯,就是要讓他受到數千叛軍的圍攻。
任他有三頭六臂,也奈何不了這麼多人。
叛軍士卒的攻擊力不強,但如雨點一般砸過來,對于秦空的玄力将會是巨大消耗,玄力一旦被耗盡,必然是死路一條。
而此時亡靈鳥也看到,赫連長貴正和一名身穿金甲的将軍竊竊私語,顯然,這莫名其妙的收兵,就是為了困死秦空
果不其然,王城軍開始火速撤退。
而叛軍完全沒有追擊的意思,隻是直接朝秦空所在位置合圍過來。
将近五千多人圍攏過來,秦空就像是被漩渦吞沒的一顆沙粒,被密密麻麻的人浪包圍住,被數不清的武器對準,圍在方圓不過十米的空地上。
“吼”
黑狼王低吼着,冰冷的雙目中流淌出巨大的戰意。
此時它的身上被飓風玄罡守護,靈玄境三重巅峰的實力,令它的防禦看上去固若金湯。
但實際上,剛才和秦空一起擊殺六名頭目,它在中途已經遭受到很多的攻擊,體内玄力已經消耗近半。
秦空騎在它的背上,狀态也差不多。
前面六名頭目實力都在靈玄境三重以下,對于秦空隻不過是一劍就能解決的問題,他的玄力被消耗近半,主要原因,也同樣是遭受到了來自周圍的攻擊。
現在更加被徹底包圍,事态已經不容樂觀。
“小子,你還不打算束手就擒嗎”
這時,叛軍的包圍圈中,緩緩讓開了五條通道。
隻見五名身穿盔甲,身騎異獸的中年男人,從中緩緩行來,顯然是這支叛軍剩餘的頭目。
那說話之人,身騎一頭白色雄獅,臉上雖然帶着面具,但秦空已經知道他的身份。
“申侗。
”秦空側目過去,淡漠地看着他。
“呵呵。
”申侗緩緩将面具摘下,滿臉戲虐地看着秦空,冷笑道:“你這小雜碎,沒想到我還活着吧你利用風正昆耍我,我早說過,這種遊戲你玩不起”
“呵呵,要不咱們再來玩一次”秦空冷冷一笑,申侗沒死,他早就已經知道。
“你還想玩”申侗聞言一怔,不屑道:“區區一個靈玄境四重的小廢物,殺了幾個靈玄境一重的人,就自以為是如果我是你就該跪地求饒,說不定老子看你可憐,饒了你的狗命,隻叫你自廢修為”
秦空淡淡反問道:“聽你的意思,是不願意玩嗎這浩浩蕩蕩五千人,圍着我一個,你還怕我不成”
“老子會怕你簡直笑話就算沒有這五千人,你也五路可逃你還想玩,老子就成全你”
申侗在王城時,就被秦空弄得顔面掃地,這一次正好借機挽回顔面:“在皇城你不過是借着風正昆,才用計騙了我。
此時此刻,你根本沒有機會”
“那還是老規矩,一分鐘之内,我讓你跪下。
如果我做到,你叫這軍隊讓路,放我離開。
如果我做不到,那就任由你處置。
”秦空淡淡說了一句,便直接從黑狼王背上下來,将它收回了納獸玄戒。
“一分鐘,讓申大哥個跪下你這小子是個神經病吧”這時,一名身騎黑熊,手提霜花戰錘的壯漢冷聲怒吼道:“老子也是靈玄境四重,不須申大哥操勞,讓我來,一分鐘時間,他連我都奈何不了”
申侗聞言,臉上流露出滿意的表情,道:“王明兄弟有興趣那就交給你好了,如果你能把他打趴下,算你大功一件”
他根本沒把秦空放在眼裡,讓自己手下的人去打到秦空,他自然可以更加有面子。
“好有申大哥這句話,說什麼也要拼一把。
”那壯漢咧起嘴角,眼珠當中泛起狂熱的神色,仿佛隻要打到秦空,他就能得到夢寐以求的東西。
而此時,秦空也把龍淵劍收回,換出了黑潮劍。
漆黑陰冷的劍身寒光熠熠,自從秦空領悟毀滅之劍後,就能這柄黑色長劍之中感覺到那股氣息,深沉,蒼涼,毀滅一切。
“小子反正你今天隻有死路一條,不如乖乖躺下,讓我把這份戰功得了我保證給你個痛快,絕對不折磨你”壯漢翻動着他手上的戰錘,魁梧的身軀騎着一頭黑熊,就像是小山一般,居高臨下地俯瞰着秦空。
“飒”
下一瞬,劍嘯劃破長空,人群的視線裡,仿佛有一抹黑影掠過,又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
然而巨大的震驚已然彌漫開來,所有人的瞳孔都驟然緊縮起來。
就這一瞬之間,那壯漢居然連玄罡都沒來得及凝聚,咽喉之處便已出現了一條細微的紅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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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聽呲的一聲,鮮皿從那紅線之内噴射出來,于是,他的脖子竟然也沿着那條紅線斜着滑落開來。
“咚”
人頭滾落,皿霧漫天。
僅僅一瞬之間,那名壯漢竟然就已死于非命。
“剛才那是怎麼回事你那小子幹的嗎可是他的劍上連絲毫皿迹都沒有啊不可思議,難道是見鬼了”人群頓時一片嘩然,巨大的震驚迅速蔓延開,每一名叛軍士卒都心頭顫動。
這一刻,就連剩下的四名叛軍頭目,也是一頭霧水。
剛才那壯漢正在說話,所有人的視線都在他的身上,根本沒有去留意秦空。
做夢都想不到,竟然在一瞬間,戰鬥就宣告結束。
一劍瞬殺,快到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