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會的幹部組織去漂流,這是個比較突然的決定,由學校報銷算是犒勞學生會的學生這半年來的辛苦勞累,辛蕊和林若初自然都是要去的,但是林若初卻多番打電話通知我要我提前做準備。
我雖然多次拒絕,但是林若初恍若未聞依舊是我行我素,辛蕊也是言辭堅毅說要是我不去,她也不去,我想着要是去的話一定會遇見陸辰沙,到時免不了尴尬,也是一再拒絕,但是學生會的許韻學姐臨時有事,提前一天晚上打電話吩咐我替她去充數。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找到我,但是心裡面其實還是很願意跟着大學的同學一起出去玩玩的,畢竟對于這個城市,出了那個校園,我一無所知。
出發的那天早晨,辛蕊起得很早,在鏡子前面照來照去的,十月份的南方,說冷不冷,說熱不熱,但是太陽卻是越來越晚的出現在空中,四五點鐘,窗外還是蒙蒙亮,整個宿舍卻是亮如白晝,我模糊着雙眼看着辛蕊不斷的換着衣服,實在忍無可忍的時候‘啊’的一聲尖叫。
辛蕊大概以為我在睡覺還沒醒來,猛的聽見我的尖叫聲,着實吓了一跳,渾身一個哆嗦戒備的看着我,我怒睜着雙眼愣生生的坐在床上,估計像個鬼。
辛蕊瞠目結舌的看着我,慢慢向我走了兩步,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夢遊?
夢魇?
還是偶然驚醒?
”
我猛地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将她使勁一拽拉倒在我的床上,翻身壓在她的身上怒目圓睜喝道:“嚴辛蕊,大半夜的你折騰什麼?
”
辛蕊也是驚恐的看着我,忽然放映過來,掙紮着從我身下爬起來指着外面霧蒙蒙的天氣嘟囔着:“這都幾點了,你快起來收拾收拾吧,第一次集體出去,晚了就不好了。
”
我無奈的坐倒在床上,看着他這幅樣子,和上次的化妝舞會簡直就是一個模樣,隻得哀歎一聲絕倒在床上。
躺下之後卻是怎麼都睡不着了,腦子裡面忽閃忽閃的全是那次舞會上陸辰沙英俊帥氣的模樣。
翻來覆去也睡不着,隻得起床,可是時間實在是太早了,收拾妥當沒事幹就翻出筆記本電腦開始上網。
目光驟然被一條心情纏住,那是陸辰沙的心情,那條心情很短,他說:“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
時間是前天,我滿腹的心緒和難以理解,我不知道他這句話究竟是想表達什麼,卻是怒氣滾滾的升上心頭,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說我負了他嗎,順便還捎帶上别人,誰又是溝渠了?
一氣之下關了電腦,辛蕊看我本來心情不錯現在卻又暴躁起來,也是十分不解,幾番詢問下,我還是沒忍住跟他說了出來,辛蕊聽了後卻是不樂意了,滿臉的冷笑道:“這多明顯的意思,還不是在罵林若初是溝渠嗎?
切,什麼人。
”
我怯怯的看了辛蕊一眼,知道她不待見陸辰沙這樣說林若初,也是無奈,一個早晨就這樣在各種情緒交雜中過去了。
我本來還有的一點抱歉和不忍,也因為陸辰沙的這句話而消失殆盡,無論我們之間發生什麼,這樣牽扯到别人的身上實在是很沒風度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