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章等着她給生兒子
慕容景不由分說就把人給吻了。
蘇墨晚察覺形勢越來越危險,急得直接咬了他一下。
咬得不重,但是慕容景停下來了。
蘇墨晚趕緊死死抱着他脖頸,腦袋擱在他肩頭上,怕他再次偷襲。
她氣息不穩的道:“咱們是文明人,不能在外面亂來。
”
她當然不排斥和慕容景親近膩歪,但是她臉皮還是有點薄,在外面表演這種戲碼,她怕被人看見。
慕容景忽然伸手在水面上扒拉了一下,然後問她:“這是什麼?
”
蘇墨晚疑惑擡眸看,待看清慕容景手裡捏着的東西時,臉不由得有點發燙。
幸好是大晚上,慕容景看不清。
她咳了一聲,小聲道:“這個是,我拿來練手的。
”
慕容景把東西湊近了,能清楚的看見上面繡了個‘景’字。
他兇口郁氣一下子全散了,故意問她:“練什麼手?
”
蘇墨晚眼珠子一轉,十分正經的道:“練暗器啊,繡花針,我最近在學,可惜學得不怎麼成功。
”
“……”
慕容景将東西一收,然後抱緊了人,猛然從水中拔起,朝着湖邊掠去。
蘇墨晚一直緊緊的抱着他,落在岸上的時候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慕容景抱着人就往不遠處有火堆的地方走去,蘇墨晚眯着眼,勉強看出來那是營地。
她驚訝的道:“大軍不是在榮城城裡嗎?
怎麼搬出來了?
”
慕容景回她簡單的八個字:“局勢已定,準備撤退。
”
“你收到消息了?
”
“嗯。
”
蘇墨晚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
慕容景,或者說墨堯帝,幫助上官清其的目的,應該是希望他能成為硯雪君王,這也算是一份人情,或者善意,有利于兩國将來的關系和發展。
可是,事情朝着大家都料不到的方向發展了。
上官清其沒有成為君王,而是成為了攝政王。
不過,上官清其本人應該沒有什麼意見。
他和蘇墨晚提起他弟弟的時候,能看出來他很疼愛南宮麟。
隻是,上官清其沒意見,雲墨估計就有意見了。
雲墨可是打着把七公主嫁過去的主意的。
想到這裡,蘇墨晚就小聲問慕容景:“你還打算讓七公主嫁給上官清其嗎?
”
慕容景似乎很奇怪她會這麼問,他反問:“為什麼不?
除非小七不願意。
”
蘇墨晚不知為何,隻覺得松了一口氣。
慕容景走得很快,沒一會兒就回到了營地,他直接抱着人往營帳裡去。
營帳裡生着活,讓蘇墨晚意外的是,晉王居然在裡面。
看見自己皇兄抱着蘇墨晚進來,兩個人還都渾身濕淋淋的,晉王腦子就有點轉不動了,他猛然站起來,結巴道:“這這這……這是怎麼了?
”
蘇墨晚也不好意思了,她道:“掉水裡去了。
”
“哦,那那那、那我先走了!
”
晉王說着,嗖一下就跑出去了。
慕容景走到火堆邊,輕輕把蘇墨晚放下,似乎重一下就會把她摔壞了似的。
他拿了大氅過來,放在蘇墨晚邊上,“把衣服全脫了。
”
蘇墨晚其實冷透了,她終于體會了一把透心涼。
她迫不及待的一把扯開了腰帶,正要往下脫的時候,見慕容景就站在邊上看着,連忙停住了動作。
“你别看着呀,你這麼看着,我……我怎麼脫……”
慕容景也不多說,鳳眸往大氅那裡瞥一眼,道:“脫光,然後把自己裹好。
”
“……好。
”
慕容景朝着營帳外走去,然後蘇墨晚就聽見他吩咐人:“看好了,不準任何人進去。
”
然後是屬下的回應:“是!
王爺!
”
慕容景應該是走開了。
蘇墨晚趕緊把濕衣服脫了個幹淨,然後拿過慕容景的大氅,迅速的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
脫下的濕衣服還在滴水,蘇墨晚見邊上有挂衣服的木架子,拿過來把濕衣服挂上了,然後放在了火堆邊烘烤。
蘇墨晚隻裹了件大氅,裡面光溜溜的,讓她覺得很沒有安全感。
她索性挪到了慕容景的床榻邊,見他床榻上放着疊好的裡衣,毫不客氣的拿過來穿上了。
慕容景的裡衣又大又長,蘇墨晚把褲腿挽了幾圈,又把袖子挽了幾圈,然後滿意的裹上了大氅,搬了個小闆凳就到火堆邊去坐着取暖了。
慕容景朝着西邊的一個營帳去了。
他剛剛到營帳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陸遺風不高興的聲音。
“我明明是個要人命的,你們怎麼老是讓我來救命?
慕容景真是夠了!
拿我當驢子使喚啊這是!
又運糧草又救人,忙死我算了!
”
然後是封越恭維的聲音:“陸公子能耐,主子才會處處麻煩您,您多擔待!
”
很明顯這話陸遺風愛聽,他哼了一聲,“算了算了,誰讓我倒黴,總遇上這種事兒。
”
慕容景聽到這裡,就掀開簾子進去了,隻見陸遺風正在給上官清其上藥。
陸遺風聽見動靜轉過頭來,見是慕容景,又開始哔哔:“你這是不是大度過頭了?
我聽說這厮是和墨晚一起過來的?
”
陸遺風知道上官清其喜歡蘇墨晚。
慕容景沒接他的話,走近了,看見上官清其肩頭的傷勢,不由得蹙了蹙眉頭。
陸遺風瞧見了,又開始叨叨:“你這還同情起來了?
你不該幸災樂禍的嗎?
要是換了我,情敵成了這種半死不活的模樣,我早就放鞭炮慶祝了!
”
說歸說,陸遺風也覺得上官清其的傷勢有點猙獰。
穿琵琶骨,這一般是官府用來對付窮兇極惡的罪犯的。
沒想到上官清其居然被這麼對待了。
陸遺風見慕容景不搭理他,沒勁的道:“反正這個窟窿暫時是補不上了,我隻能不讓他的傷勢惡化。
”
上官清其的肩頭,琵琶骨的位置,有一個皿肉猙獰的洞。
可以想象,鍊子穿過去的時候,是何等的痛楚。
當然,最難捱的應該是取下鍊子的時候。
陸遺風啧啧歎了一聲,又給上官清其把了個脈。
最後道:“人有些燒,過了今晚,估計就沒事了。
”
他的意思是,得燒一晚。
慕容景就皺了眉,“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
“明天吧。
”陸遺風估計了一下,“最快明天,這可不是一般的傷勢,你别質疑我的醫術。
”
慕容景道:“能讓他盡快醒過來麼?
本王有要事。
”
陸遺風不高興的道:“又要浪費我的好藥!
什麼破事兒不能明天再說?
”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他還是往懷裡掏,掏出一個小瓷瓶來。
“這藥不好弄,用在他身上實在是浪費了,你記得,又欠我一個人情了。
”
說着,陸遺風把藥丸塞進了上官清其嘴裡,又使喚封越道:“灌水!
”
封越立即小心的喂了一點水。
“多久能醒?
”慕容景又問了一遍。
陸遺風伸了個懶腰,歪坐在椅子上,“等着吧,一刻鐘的樣子。
”
慕容景想起一身濕漉被抱回來的蘇墨晚,對陸遺風道:“你不是想見墨晚?
現在去,記得給她也看一看。
”
陸遺風對于這個忽然‘得來’的表妹,還是很有好感的。
尤其是慕容景說的‘給她也看一看’,陸遺風理解成,蘇墨晚也受了傷。
于是他坐不住了,很快起身:“人就在你營帳裡吧?
”
慕容景頓了一下,道:“在。
”
他出來的時候,蘇墨晚在換衣服,現在應該換好了。
蘇墨晚在他面前都忸怩,應該會自己找衣服穿好的。
陸遺風現在進去,應該不會看見不該看的。
封越拿了個墩子過來,慕容景就坐下了。
他等着上官清其醒過來。
蘇墨晚這邊,她換了幹衣服,又在火堆邊烘烤着,一時間昏昏欲睡。
就在她差點睡着的時候,聽見外面有人交涉的聲音,然後就是營帳簾子被掀開,有人走了進來。
“陸公子?
你怎麼在這裡?
”
蘇墨晚有些驚訝。
陸遺風見蘇墨晚裹得很嚴實,整個人看起來特别精神,不像是有傷的樣子。
他走近,居高臨下看着蘇墨晚笑:“怎麼,和奸夫私奔被抓回來了?
”
蘇墨晚愣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她皺眉看着陸遺風:“你是來幹嘛的?
趁慕容景不在你來欺負我?
要不是我知道慕容景不喜歡男人,我也會懷疑你是奸夫。
”
“……”
陸遺風曾經覺得,慕容景在蘇墨晚嘴下吃癟簡直大快人心,輪到他吃癟的時候,這滋味,相當不好受!
他拿了個小凳子在蘇墨晚一臂遠的地方坐下了,然後毫無預兆的伸手戳了一下蘇墨晚的額頭。
蘇墨晚皺眉,忍無可忍道:“你要是真暗戀慕容景,你去找他表白啊,你來欺負我算是怎麼回事?
”
其實蘇墨晚真正想說的是,她和陸遺風不算熟,沒有熟到這種地步。
要是換了蘇墨白戳她,或者蘇若楓戳她,她都能接受。
陸遺風戳她,算是怎麼回事?
戳額頭這動作可是有點親昵的!
蘇墨晚有點不高興。
陸遺風則搖頭笑:“我就算喜歡男人,也要喜歡唐敏之那樣的清秀人物,慕容景這種粗糙老爺們兒,我才看不上眼!
”
蘇墨晚斜睨他:“不準亵渎唐公子。
”
陸遺風被她表情逗樂了,“哎喲,又一個情敵?
真是不得了,有些人夠愁的!
”
“行了行了,說正事。
”蘇墨晚不願意和他瞎掰扯。
陸遺風将她端詳一眼,道:“我看你氣色不錯啊,手伸出我摸摸。
”
“……做什麼?
”蘇墨晚有些防備的看着他。
陸遺風算是沒脾氣了,他無奈道:“把脈!
慕容景怕你淹出毛病,讓我來給你瞧瞧!
”
蘇墨晚眼睫眨了眨,沒反對,乖乖把手伸了出去。
“來,好好摸。
”
她是有些擔心的。
昨天就應該是親戚造訪的日子,可惜親戚昨天沒來,今天還沒來。
蘇墨晚猜測,是自己沒好好喝藥的緣故。
她怕毛病更嚴重了。
慕容景還等着她給生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