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琛第一次聽說秦迪和霍庭枭在一起過。
他并沒有打聽過秦迪的戀愛史,也沒有特意去關注她交往過哪些人。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齊揚。
而且他知道齊揚是秦迪高中時候就喜歡的,也就是某種意義上的初戀。
沒想到在齊揚之前,會有個霍庭枭。
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多多少少會想弄清楚。
不過還沒等他問,秦迪就主動解釋:“霍庭枭是我的第一個男朋友,那時候是家裡和霍家有很多生意上的往來,關系比較好,所以長輩們就……不過我和他更像是好朋
友,才兩三個月就恢複到普通朋友關系了。
”
頓了頓,秦迪心想,既然都說到這裡了,索性一次性說個清楚,于是再補充道:“和他剛分手兩個月,齊揚就回國來了。
”
“原來如此。
”
她不刻意回避提起齊揚,這是個好事。
蘇墨琛道:“霍少确實是個不錯的人,值得相交。
”
看他這麼心寬,秦迪反而想逗逗他。
“不是都說男女之間沒有純粹的友誼?
你放心讓我和他交朋友?
”
蘇墨琛道:“放心,和霍少比,我還是有信心的。
”
秦迪被逗笑。
氣氛還不錯,兩人的關系似乎已經比之前又更進一步,有些玩笑也就可以開了。
“那和誰比會沒信心?
”
沒想到蘇墨琛竟用了個很文藝的說法:“朱砂痣吧。
”
“不至于。
”秦迪早就想明白,釋懷了,“朱砂痣之所以美好,是因為青蔥和遺憾,人總要往前走的,我沒有吃回頭草的打算,況且,齊揚和他那個複合的女朋友挺好的,那樣的女
孩才适合他吧。
”
蘇墨琛沒有說話。
似乎說什麼都不太合适。
秦迪自己又道:“現在回頭想想,分手的時候鬧得太難看了,如果以後還能見面,我應該可以心平氣和祝福他們。
”
她語氣自然又和緩,像是真的完全放下了。
蘇墨琛拉了她的手。
“我也祝福他們。
”
秦迪又笑了。
外面的燈光偏黃,夜風輕拂,四周靜谧,靜到似乎染上一絲絲甜。
秦迪偏頭。
笑問:“墨琛哥,你到底喜歡我什麼?
咱們雖然認識得早,但總共也沒說過幾句話,還以為你很不待見我。
”
“一開始,确實不待見你。
”
“哦?
”
蘇墨琛道:“我爸對我們都很嚴肅,嚴格,那時候年紀小,甚至覺得他對你比對墨韻還好,所以不太喜歡你常來找墨閑。
”
“哦,吃醋啊還。
”
秦迪還真沒想到自己小時候這麼招人嫌。
“那後來是怎麼另眼相看的?
難道是發現我越長越好看了?
”
“嗯。
”
“……”
秦迪心想,這有點直男風,還是不如墨閑哥那張嘴會哄人。
剛腹诽完,隻聽蘇墨琛道:“活潑,開朗,陽光,接地氣,沒有千金大小姐的嬌氣,這點就比墨韻好很多。
”
“……嗯,再來一波,我喜歡聽!
”沒人不喜歡聽好話,尤其是蘇墨琛這種一本正經地誇。
“沒有了。
”
“……墨琛哥,你這樣是撩不到女朋友的!
”秦迪故意想把手抽回來。
“那我再想想,給我兩分鐘。
”
“哈哈……”
一瞬間,心情大好。
雖然沒有一見鐘情做基底,但慢慢相處下來也可以日久生情。
這也是一種談戀愛的感覺。
現在是在外面散步,所以秦迪很放心地道:“墨琛哥,我好像有點喜歡你了。
”
出乎意料的是,蘇墨琛居然沒什麼反應。
撩人失敗?
秦迪心想有點不好撩,可看昨天早上的反應,也沒這麼不好撩啊。
“走這麼久了,過去坐坐?
”
蘇墨琛提出建議,卻沒有等她的意見,直接拉着她往不遠處的木排椅走去。
秦迪還以為是單純地想歇歇腳。
“墨琛哥……”
蘇墨琛把她拉坐到腿上。
“剛才的話,請你再說一遍。
”
真的是花前月下,看人就跟自動加了濾鏡一樣。
人家書裡描述的劍眉星目,以及什麼眼裡好像有星辰大海,估計就是這個樣了。
秦迪很配合地摟上他肩頸。
“一定是想吻我,什麼都不說了,直接親吧……”
――
蘇墨晚一邊接電話一邊進了卧室。
“怎麼還沒睡?
”蘇墨閑在電話那頭問。
混到現在,蘇墨晚也不像之前天真了,大有進步:“明知故問,家裡來客人了你肯定知道!
”
家裡的一舉一動,就算沒有秦迪所說的‘監控’,也還有無數個保镖可以給他打報告。
電話裡傳來老男人一閃而過的笑聲。
蘇墨晚更笃定了自己的猜測:“你特意打電話來解圍的對吧?
”
“如果我不打電話,你是不是打算陪着他倆坐到天亮?
”
“也不是不可以。
”蘇墨晚偏要和他唱反調。
“确實不可以,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晚睡會長不高。
”
蘇墨晚表示接受不了這種理由:“我還需要長高嗎?
”
“還會影響肌膚,長痘長皺紋,加速衰老。
”
“……我才多大啊,就長皺紋!
吓唬人也不是你這樣吓法!
”
蘇墨閑道:“聽話,早點睡。
”
“……”
什麼聽話不聽話的,讓人起雞皮疙瘩!
不過她也确實是要睡了。
但睡之前,她還想問句話。
“你的生意談得怎麼樣了?
順利嗎?
”
“順利。
”
果然,她就知道老男人頗擅經商之道!
應該沒有他拿不下的生意!
于是蘇墨晚順理成章地問:“既然談得順利,那是不是沒多久就要回來了?
”
電話裡安靜了一瞬。
然後,隻聽老男人聲音低沉地問:“怎麼,想我了?
”
“沒有的事!
”
蘇墨晚快節奏地否認,否認完又覺得太過刻意,于是急忙補救:“你不在家我過得如魚得水,還有霍庭枭和許雲凡兩個俊俏美男子陪伴在側,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
這話頗有點解開繩索,得了自由之後盡情撒歡的意味。
蘇墨閑知道小神經是故意。
但歸屬權還是要弄明白的。
“也就是說,本大少在家的時候,你過得不好?
”
這話裡滿是危險。
蘇墨晚聽出來了,當即發慫:“我也沒說過得不好!
還、還行啊!
”